()在萧家村,几乎所有男子,无论是小到三岁还是老到八十,向来坦胸露rǔ毫不顾忌,萧楚河不知不觉也养成这个习xìng,所以月兑起衣服来十分自然。
『月兑衣服有用处。』
萧楚河也不理会姚月,找到最近一株怪草,立刻用衣服将它包起来,然后趴在地上,翘.起屁.股,把头钻进去看。
『没有发光,一定不是银光草!』
萧楚河拿起衣服,又转向另一株怪草。
这时姚月才好像明白到他在做什么,转头看来,只见他光着上身,不断地趴在地上,用衣服包住头,不禁为之绝倒,「呵呵呵」笑个不停。
萧楚河听到她笑,再看自己的动作,不禁老脸一红,不满道:『笑什么笑,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找!』
姚月忍住笑,摇头道:『我可没有你这驼鸟头钻地的本事,没法帮你!』
萧楚河一听,恼羞成怒,将衣服重新穿起来,哼道:『不帮就算了,我也不找,反正不关我事!』
姚月听罢,心中一急:『我是为我爹治毒伤,干嘛嘲笑他让他难堪,要是误了治毒伤,那可就糟糕!』
想罢,姚月满脸笑容道:『其实不用你这么干,我也能找啊,这些怪草.你不认识,但我可认识许多,来,一起帮忙!』
姚月说着,便走到一株怪草前,伸手一拂,道:『这株叫「贝牙草」,是刷牙用的,可不是什么治毒的药草!』
『咦,你会仙术?』
萧楚河见状,震惊叫道。
『什么会仙术,我,我只是天生就会这样。』
姚月又伸手抚.弄着那株贝牙草,只见这株草好像受到刺.激一样,兴奋地蠕动着,不断地将草叶往姚月的小手上凑,仿佛是婴儿在汲取rǔ汁一样,十分神奇。
『不会机术,怎会如此!』
萧楚河表情凝重,走到贝牙草处,自己伸手去碰,却发现这株草一动不动。
『都说不是了。』
姚月解释道:『我天生就这样,普通的草木碰到我虽然不动,却会长势变好;那些药草碰到我就会像这样动,我时不时地多碰它几下,它也会长得快些;至于那些比较有灵xìng的,比如千年人参、灵芝,一见到我,还会主动走来碰我!』
『主动走去碰你,这是真的假的,还是你自己吹牛!』
萧楚河很难相信,毕竟没有修炼仙术的人,怎么可能做到这些。
『你相不相信都是事实,几年前我爹生辰时,有家相好的山寨送来一根千年人参,当时盒子一打开人参见到我,就跳过来扑到我身上,把我吓坏了。可惜,后来这人参就被当作宝贝,让两个山寨的人分两半泡酒了!』
姚月平静说着,一点也不似作假。
萧楚河仍然半信半疑:『奇怪,你怎么会如此神奇,居然能招引药草?』
突然他猛然想起一事,拍腿大叫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叫罢他再看向姚月时,目光竟然变得异常火热和激动。
姚月被看得莫名其妙,不由脸红到脖根,同时心中忐忑不安。
说到底,她是姚家寨的大小姐,平rì就跟一群山匪大老粗相处,根本不清楚男女之事。结果这次遇到像萧楚河这样的同龄人,两人虽然只接触不到一天,但说的话却有一大箩筐,不知不觉,开始懵懵懂懂发觉到一些。
萧楚河是转世重生而来,心智本就成熟,只把她当成小姑娘,丝毫没有任何其他心思。可是姚月却是少女十五六的芳华,正值情窦初开时期,心中对他生出一点好感,再见他如此大胆注视自己,还道自己长得美,被他喜欢。
姚月并不知道自己对萧楚河如何,可是一路上说话,越说越发现,这个村娃根本不像村娃,说话出口成章,颇有见解,对于医术懂的也不比她差多少,加上年龄相仿,十分好说话,故而颇有些重视和不安。
此时她忍不住心道:『这个小子真是大胆,居然敢这样,若是给我爹知道,当场就要宰了他,不过也幸好我爹看不到……啊,我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想着想着她脸上更加红.润,好像熟得滴水的红桃。
姚月却不知,此时的萧楚河,目光火热激动的原因,却不是什么男女之事,而是他有一个惊人发现。
记得万年前,萧楚河被恩师收入门下,从六岁起就开始知道自己是纯金属灵根,资质非凡。也是因为他的纯金属灵根,使他身上时不时会发生一些怪事,比如,几乎刀剑匕.首等一应铁器,一碰到他身体就会被牢牢沾上,用手掰都掰不掉,甚至金器银器也是如此。
而今天,萧楚河见到的姚月也是如此,既然纯金属灵根会吸引金银和铁器,那么吸引药草和人参灵芝的,就是纯木属灵根。
『这个姚月是纯木属灵根啊!』
萧楚河在心中兴奋怪叫:『纯木属灵根,是天生的医师,所以医术超群。而且这种灵根比其他四种纯属灵根,金、水、火、土,都出sè,因为木是生机,只有木属纯灵根的生机最为旺.盛,生命力最为强大,所以无论是修炼仙术,还是斗.法厮杀,都会是最为厉害的那一个!』
所以萧楚河盯着姚月,就好像看到一个宝藏一样,简直高兴得要蹦起来:『我这一世应该不是资质好的灵根,所以这个纯木属灵根,如果巴结得好,以后.进入大罗宗修炼,还能有个依靠,毕竟她只要一去大罗宗,必会享受到最高待遇。再者,以后在仙道中与他人斗.法比试,万一受到重创,也要她来医治啊!只要巴结上这样一个人,那自己就等于多了一条命,一条命!』
想到这时,萧楚河简直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目光也更加火热激动。
姚月见状,十分羞怯道:『小子,你看我做什么?』
萧楚河痴痴地道:『因为你美啊!』心中却道:『纯木属灵根,即使是条猪是条.狗,也是美得发光!』
当然,如果他心里这句话被姚月听到,肯定会气得她当场暴跳,不过前一句话,却也太过赤.果果,让姚月十分不舒服。
『哼,好sè登陡子,不理你了!』
姚月听到「因为你美啊」这句话,心中高兴,但是女儿家矜持,仍然斥骂萧楚河,微微一恼,便赶紧避开他。
萧楚河哪里知道姚月的细腻心思,只是想着自己这个大靠山,要如何巴结奉承,以后才好在大罗宗厮混。而且,他还要想方设法说服姚伯当和姚月父子,让姚月跟他一起去大罗宗。
『到大罗宗学习仙术,任何人都知道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到时晓之以理,姚伯当和姚月应该不会拒绝!』
萧楚河想罢,追上姚月。
二人走走停停,像捉迷藏似的,不过两人像有默契似的,一见到陌生药草,还是仔细辩认,直到确定不是银光草,这才作罢。
待这附近一大片生长药草的林地走遍,不知不觉rì头西沉。
『是时候可以去黄家寨那儿了!』
萧楚河认真提醒道。
『不错!』
姚月应罢,便带着他离开,朝黄家寨方向而去。
……
『咦,月儿跟那个叫狗蛋的村娃去哪了?』
八当家王铁山找遍山顶整片姚家寨的建筑,一个人影都见不到。
他模不着头脑,便问道:『阿牛,你说他们去哪了?』
『我也不知,狗蛋这个人有很多秘密,总是神出鬼没的。』
萧牛跟着王铁山,提心吊胆地「参观」了姚家寨一天,早就跟他熟络起来,也不那么害怕。
『这狗蛋真是的,不会拐骗了我们大小姐吧!』
王铁山狐疑起来,他早就jǐng告过狗蛋不要接近姚月,但觉得狗蛋不是会害怕的人,仍是有些担心。
『不会的,狗蛋这个人厚道仗义!黄家寨追杀我们时,是他一直拉着我跑,否则我早死了!』
萧牛信誓旦旦道。
『嗯,那他还是个不错的人。』
王铁山一听,才放下心来。
『嘿嘿,八爷,我觉得你也是不错的,虽然老说要砍我,可是却一直照顾我!』
虽然是短短一rì相处,但萧牛对王铁山开始生出好感,觉得这个山匪也是好人。
『嘿,你小子!』
王铁山好笑道:『说你愚笨呢,你又鬼灵jīng似的,说你聪明呢,你连我都不如,说你胆小呢,有时还挺敢说话,说你胆大,可是又会尿裤子……不知道怎么教你啊!』
『八爷,不要提我尿裤子的事,我萧牛只是第一次见到杀人才害怕,以后就再不怕了,以后我会跟你一样,当个好汉子,决不会退缩害怕!』
萧牛认真道,经过这一天的参观,他还真的有点喜欢山匪直来直去,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对朋友义薄云天的xìng格,忍不住就有样学样起来。
『哈哈哈,你终于知道好汉的意思了!』
王铁山大笑起来,觉得这个萧牛有点意思。
『呵呵。』
萧牛陪笑几句,忽然转口问道:『八爷,今天你带我参观一天,不过有件事我觉得奇怪。』
『什么事?』
王铁山好奇问。
『就是你们姚家寨,有姚大当家,然后就是八爷,可是中间的七爷六爷,怎么一个不见?』
这个事情困惑萧牛一天,现在才找到机会问。
『嘿嘿嘿!』
王铁山yīn恻恻地道:『因为七爷啊,六爷啊,一直到二爷啊,这些好大哥好汉子,都在抢劫和与其他山匪打斗的时候,不小心掉了脑袋。其中,那个五爷,也是我五哥,死得最凄惨了!他一个人单挑黄家寨十三.条大汉,虽然一人砍死四个,但也被对方几十刀分了尸,剁得跟一锅碎肉一样,那个惨啊!唉,我可怜的五哥,总有一天,我要为他报仇雪恨,将黄家寨一窝端了!』
正说着,王铁山瞟了萧牛一眼,惊奇道:『咦,阿牛啊,你怎么脸sè有点发白,手脚都在发抖,咦,你不会又要……』
『八爷,我憋尿憋得慌,这一不小心……』
萧牛可怜兮兮地说道,裤子又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