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街角休息的黄海东一看乌斑行为有些部队,这大街上人们的谈论还有报纸上所登的内容他听了许多,这猛犬处于什么情况下他非常清楚,连忙过去一把抱起乌斑放到了黄包车上拉起车就走,乌斑也没有拒绝,相反很顺从,若是它自己不乐意,这分量黄海东抱着也十分费劲。请使用访问本站。
要说这人也是会享福,放着两条腿不走路,偏要坐在车上,确实很舒服,咦,这纸上怎么有我的样子,乌斑看见了黄海东捡的报纸,只是个头有些小,样子还算威武。
黄海东这小半天功夫都没在拉客,直接把乌斑带回了家,就这样乌斑再一次要面对和冤家小主人生活一起,但愿他不在那么顽劣。
“怎么回来这么早”海东妻有些纳闷。
黄海东停好车,直接把乌斑带进了屋里。
“这狗,上了报纸,敢情昨天这狗居然大闹超市,还真看不出来”黄海东拿过捡到的报纸给妻子看“我就说这狗不一般,不过没想到这么不一般,我识字不多,咱俩加一起把这报纸给顺顺”
“够呛,不如找个识字的给看看,咱俩认的字都差不多”海东妻接过了报纸“还真是,这狗怎么上了报纸”
“不能找外人,听说警局也在采征这狗的线索”
“他爹,会不会有事呀,我看这狗来历不明,你别在救了一条恶狗”海东妻有些胆小。
“不会,你没看见昨天的情景,那矮子的举动根本无视别人,拿路人不当回事,他才是恶人,到现在好像没听说有人被这狗伤到”黄海东模了模乌斑的头“哎呀狗啊狗,你到底有着怎样的身世呐”
夫妻二人对着报纸研究了一番,取长补短结合自己所认识的字,黄海东又凭借自己在街上所听到的,算是把报纸上内容知道个差不多,让他俩庆幸的是确实没有看到狗伤人的内容。
最后黄海东决定将乌斑暂时收留,尽量少让它外出,如果被人发现,并且发现的人好事的话报了警,就说是路遇流浪狗,只是名字二人不知道该叫啥,这时小黄参从外边回来,一见乌斑立刻有些恼火“好你个杂毛,都等着跟你玩你却跑走不回来,白养活你了,晚上别吃我家饭”说着就要上脚踢。
海东连忙拉过黄参问了个仔细,听到拴尾巴点鞭炮时海东一阵阵激动兴奋“他娘,你见过这样的义犬吗,被几个孩子欺负都不待反抗的”
海东妻连连后怕“哎呀儿呀,这等顽劣,要是这大狗急了,你们几个小家伙恐怕连命都难保”
“杂毛很怂的,没事”小黄参满不在乎。
“它怂,它厉害的时候你是没见过”黄海东连忙把报纸收了起来,怕孩子嘴不严再惹了事。
“儿啊,听话,以后不准在这样对这条狗,它很厉害的,再说好孩子就不该欺负人,哪怕是条狗也不该欺负”海东妻冲乌斑招了招手。
乌斑胆怯又谨慎的慢慢挪了过去,它随时做好了掉头就跑的准备。
海东妻拉着黄参的手和乌斑前爪连在一起“拉拉手,以后就是好朋友,不许再欺负狗狗,对了,刚才你叫它什么”
“杂毛,我和虾米他们起的,看他身上毛多杂”黄参指了指乌斑身上的疤“还有没毛的地方”
黄海东插了话“那也不能叫杂毛,叫阿毛得了,阿毛,希望能招徕毛发盖上身上的疤,以后你就叫它阿毛,还有,现在狗很值钱,你要是不乐意跟它玩就找虾米他们,最好别带着狗出去,坏人会偷的,也不准和别人说起阿毛”
阿毛这名字很好记,和阿寻的名字有一个字相同,从新主人冲着它一句一句的叫阿毛,它知道这是名字,并且欣然接受了,阿毛,阿寻,显然是一对。
小黄参并没有放弃对乌斑的戏弄,虽然父母一番嘱咐,只让他略减了些念头,白天这乌斑跑出去就不见了踪影,害的几个伙伴等了半天,这口气大小都是得出的,晚饭海东家为乌斑准备了糊涂粥,就是杂烩粥,有点肉沫,有点棒子面还有别的一些乱七八糟食品,闻上去挺香,但不知什么时候小黄参偷偷撒了把沙子,拌在里边还确实看不出来,虽然狗牙不齐,但是吃起来还是有感觉,那沙子有些剌嗓子,就是在舌头上感觉也不一样。
乌斑觉得不对劲,看了看桌上的黄海东夫妻。
黄海东转过身来模了模在身旁地上进食的乌斑“没事了,吃吧吃吧,参儿不会在欺负你了,好好吃,阿毛”
看着新主人高兴的样子,显然不是他动的手脚,乌斑没有扫主人的兴,自己到这个家里并没有做过什么,可这主人依旧对它这样好,拉着自己跑了一路,乌斑继续吃着,边吃,边偷眼看着黄参。
小黄参一个劲的坏笑“对,不欺负不欺负,朋友,哈哈”
好在黄参的手没有多大,这第一次搀杂也是没有准备,放进食品的沙子并不是很多,谁知道以后会怎样。
不过在怎么说小黄参的报复也只是小孩淘气,在接下来寄居上海滩的日子里,乌斑所面对的危险远不止这些戏弄和折磨。
就在离黄海东家不远处,转过几块大礁石那边的一个港口,那里是海龙帮的码头,好在他们的帮口并不在码头,白天的两个黑衣人回到帮里向王金龙说了白天的经过,寻思着这帮主稀罕这条狗跟他说说这事能讨个乐子,谁知落了个自讨没趣。
王金龙一听就有些生气“什么,海螳螂你说什么,你们又看见那条狗了”
“是呀龙爷,就是昨天那条,报纸上的”瘦高个肯定了一下。
王金龙又转向另一人“海狗子你也看见了”
矮胖子连忙回答“那还有错吗龙爷,我俩看的真真的”
王金龙起身上前就是一脚踹俩“还他么在这说,那还不给我抓回来,两个废物怎么不去抓”
“哎呀龙爷,我们抓了,没抓到,用衣服扑,没裹到,那狗跑的太快了,转个角就不见了”二人连忙解释。
“真是废物,两个大活人连条狗都抓不到,明天多叫些弟兄们上街去找,估计它还会出现”王金龙拍拍桌上的报纸“闹出这么大动静,不出点结果它能罢休吗,趁早得快,尤其这两天,时间长了它撂爪在忘了”
“忘了什么呀龙爷,它要干什么”
“我他么哪知道,我管它干什么呐,我只要狗”王金龙拿起报纸对着乌斑的相片看了又看“这家伙这狗这猛,这我要是牵着它在码头上一溜,多威风呀”
海狗子凑上前笑呵呵的说“是威风,这狗是挺彪悍的,对了龙爷,说起码头,这报纸要不要多弄点给码头上的力搏们也看看,让他们也跟着留意”
“一帮穷力搏,吃喝拉撒都在码头上,都不待出来的他们知道了有什么用”王金龙琢磨了一下“不过你说的也对,弄一张就贴在码头门口,再写上龙爷我悬赏活捉,让他们知道这码事就行”
立刻就有手下着手去办,在海龙帮码头的栅栏门前,贴上了登有乌斑大闹卖场的报纸,头一个吸引过来的就是黎虎,上来伸手就要接。
码头的管事利马拦住“哎哎哎你干吗,这刚贴上的你就要接”
黎虎回头乐呵呵的说“没事,管爷,我想看看头版”
“看头版,你识字吗”管事上下打量了一下黎虎“你个五大三粗的你会识字”
“我认识字,管爷你让我看看吧”黎虎赔着笑。
“识字也不行,龙爷请你们来不是看报纸的,我还以为你认识这条狗那,幸亏看见的早,不然就让你接了去了,告诉你别乱接啊,这是我们龙爷要悬赏缉拿闹市猛犬,贴这干正经事用的,一个力搏看什么头版”
“闹市猛犬”黎虎一听,这事有奇巧啊,在他脑子里能属上猛犬的只有乌斑,再回头一看,可不是吗,连照片都有,连忙定睛细看。
管事的凑到身后不住的嘱托“对,就是闹市猛犬,也不知道是在追谁,大闹都乐卖场,还跑到电车顶上,真够生猛的,我们龙爷怕它做坏事,拿住了要自己养,告诉你不许接啊”说完管事转身离开了。
黎虎一边看,一边美不兹的笑,好个乌斑真有你的,到哪都是翻天覆地的,还做上电车追。
其实让黎虎真正感到高兴不光是乌斑的淘气顽皮,最主要的是他和乌斑追对了方向,自打星阳一出来开始,几路追杀者早早的寻找了各自的方向,而乌斑的种种迹象表明,它追的方向是对的,小棚庄车站,龙回客运站,这些都是有着不少的目击证人,而这次报纸上所登的乌斑追逐目标肯定也是隅中寿生,它的心中只有这个害死阿寻的星阳元凶。
黎虎是紧随乌斑之后到达的上海,一路上也是多番周折几乎钱财散近,生存的需要他必须找到挣钱的路,而这个蛮和尚别无他技,只有一身的好武艺,但是他一直抱定了一个念头,决不以武技谋生,不是高看了自己的本事,而是这种争强好胜的求生伎俩容易招惹事端,有个砸场子的,或者出来个好切磋的,面对了多年日本兵,都是你死我活的真打真干,这手头下去有没有准自己心里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