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李青独处太久,她的情绪不太稳定,虽然有小海兰相陪,但毕竟两人都是伤患,不能给小海兰过重的任务,没过多会,沈世卿沈世昕和刘香也上了楼,这些都要算是李青比较信任的人。请使用访问本站。
李青正紧搂着小海兰坐在床头,样子看上去十分可怜,她的情绪已经从激动变的低落,这些要归功于小海兰的牵拌,是她的呼唤吸引了李青,让她紧紧的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自己失去的东西已经很多,唯母女相依。
看到沈世卿走进了房间,李青又有些激动,她过去拉住沈世卿拽到床边坐下“沈大夫,怎么办,舒仁他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还有谁可以依靠”
“我都知道了,他无非就是想再要一个孩子,放心,以他的人品,应不会怠慢你们母女的,儿女满堂不是更好吗”
“他想要孩子我可以给他生,干吗非要填房,为这事招惹的麻烦还少吗,何况我们刚有了小海兰”李青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众人“沈大夫,我求求你,我想知道我到底还能不能生,你一定要让我生,还有沈大小姐,足智多谋,我想知道,有没有办法阻止舒仁填房”
姐妹俩相互看了一眼,不能让李青太着急,她需要的是鼓励和信任“李太太,如果你不像以前那样情绪激动脾气暴躁,不着急不动怒,对身心会有很大的帮助,在加上适量的运动和调理,李太太肯定能够怀上一个健康的宝宝”
“真的吗”
沈世昕接过话“当然是真的,我姐姐留过洋的大医生,说的话错不了,你只要从现在按照我姐姐说的去做,本小姐也勉为其难,答应帮你阻止孔舒仁纳妾”
“真的吗,你们说的是真的,太谢谢你们了”
“那就说好了哦,从现在开始,不心急不动怒,不激动不狂躁”
“蒽”
事到这里,要算是一个小节,这是几位医生一同商议制定的向魔怔挑战的打开心结的方法。先把小海兰送给李青作为一记引药,给李青足够的母爱的体验,让她心升牵挂,再用小海兰牵制影响着李青的情绪。
只陪着女儿度过了一夜孔舒仁就发动了攻击,而且让王破烂带着程娇娥出现,当然这种画面不能存留太久,小海兰把李青带上了楼,这样就产生了一个病情转移,使原本要发作的狂躁症变成了轻度的忧郁症,再由沈世卿姐妹为她建立起信心,目前看来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可以顺利的往下进行。要想把当年所发生的事件重演,对于李青来说,无疑等于揭开深埋已久的伤疤,既然是接疤,就不能接的太久,让痛苦尽可能的短,让李青没有思考和发作的时间。
窗外响起了烟花爆竹的声音,平地冲天的二踢脚腾空爆炸,让二楼的几个女人看了个满眼,接着又听到了宾客登门的道喜贺喜声。
李青大惊失色,这是什么意思,这也太快了吧,刚不久丈夫才做的决定,怎么这恍惚之间难不成都打算定亲了不成,真是恍若隔世,难道自己的时间错乱了,自己还完全没有准备好,就要去面对,拉着沈世昕的手,李青倍感惊吓,鼻子酸酸委屈的问“这是怎么回事,一定是舒仁,他是不是要定亲了,大小姐你要救我,这也太快了,快阻止他”
“不快呀,谈论了好几天,是火候成亲了,你别怕,记住我们刚才的话,不着急动怒,他不会得逞的”
“好几天,难道是我搞错了时间”李青被这帮人整的,错乱的岂止是时间,她的脑子一塌糊涂,就是想发作,也已经屡不清头绪,她不住的喃喃自语,又不停的催促“是我搞错了,脑子都乱了,大小姐你快去呀,去阻止他”边说,李青边下地跑到了窗前,探着身子往楼下望。
还真的是在办喜事,楼下的空地摆满了桌椅,柱树之间拉着红绸,挂着红灯笼,在空地的一角,还有几个吹鼓手在卖力的演奏着音乐,满堂宾客中孔舒仁穿红挂绿,身旁端坐着大红旗袍的程娇娥,一对新人正在接受着宾朋的祝贺。
这是又一个新的情节,除了着急和生气,李青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急切的转过身,话中带着颤音哆嗦的对着沈世昕嚷到“快,快快快,快去阻止他们,不能这样,会有危险的”
沈世昕走过来拉着李青“你是知道的,孔舒仁成不了亲,他没有二房的命,这辈子他只能娶你一个,为什么要这样着急,刚才不是说好的吗,一切都会好的”
“妈妈挺住,不要怕”小海兰也在旁边鼓励。
李青又转过头看着楼下,一个久不敢言的名字隐约在自己的心头,玉面飞贼,这个带给她长时期伤痛的人,就是在几年前的那场婚礼,同样是王破烂家的姑娘被填房纳妾,就是这样的满堂宾客,这情景太相似了“太象了,这情景和几年前太相似了,危险,一定要阻止他们”
沈世卿装作不解的问“什么太象了,李太太你一定要坚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年前,玉面飞贼,也是我家相公填房,也是王破烂家的姑娘,也是这般情景,席宴间一人,正是玉面飞贼潜伏,用迷药拿住了我家相公,**了小妾,这些舒仁是知道的,怎么一点戒心都没有”李青非常着急。
沈世昕连称不妙“莫非悲剧要重演,想那孔舒仁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李太太。你是知道内情的,一定要阻止悲剧的发生”
“我,我能做什么呀”李青没了主义。
“去阻止,哪怕阻止不了孔舒仁,也要警惕玉面飞贼,把他找出来,阻止事件的发生,现在只能靠你自己了”
“我,我行吗”李青有些犹豫。
“行的,绝对行”众人都在鼓励,小海兰也帮着腔“妈妈,你一定可以”
刘香也主动请缨“我陪你去,有沈世昕大小姐和沈大夫在这里照看小海兰,绝对没有问题,李太太我俩去”
“好,那小海兰就拜托你们了”李青终于在众人的信任下鼓足了勇气,拉着刘香下了楼。
孔舒仁是极力回想几年前那第一次纳妾时的样子,宾客的落座,桌椅的拜访,餐桌上的食品,红绸彩带拉网哪个方向,连宾客的衣着都尽量和那次雷同,可谓是搅尽了脑汁。只有那次的小妾王金燕是一直呆在新房,而这次的假王小燕是陪同在了桌旁。
李青和刘香下了楼,直奔孔舒仁,扒拉着他的胳膊拦阻着喊到“停下,不要办了,危险,很危险的”
孔舒仁勃然大怒“李青,你这是在干什么,有点容人之量好不好,这么多宾客,也不怕让人笑话”
李青碰了一鼻子灰,急的眼泪都要留了下来“人家是在为你们着想,呆会出了事你就知道了”
刘香连忙劝抚“李太太,不要着急,或许这次玉面飞贼真的没来,你在好好看看这宾客之中可有可疑人物,如果我们能找到他,或许能够事先拿下”
完全听从了摆布,不容多想,李青是完全按照别人设好的路子往套里钻,她左右看着满堂的宾客,没有前些日见的沈世昕的一众手下“哎呀,急死人了,怎么大小姐手下那些高人都不来庆贺”
破烂妻和王长生所带的昭雪团占据了大半席宴,看见李青不住的纷纷道贺“恭喜恭喜啊,李太太,多了姐妹,今后的家务也能轻松些”
“哎呀李婶,王嫂,张姐,你们也来了,还真爱热闹,一定要小心呀,这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可不要贪杯吃醉呀”这些人都是数年不见的朋友,看到这么多老面孔,李青仿佛真的回到了第一次为夫纳妾的情景,一切都和以前雷同,唯独不一样的,就是觉得自己是唯一的先知先觉者,她感觉到自己肩负着重要的责任,一定不能让贼人得逞,找着找着,她终于看见了那另人吃惊的面孔,一个流里流气的金面男子,竟往女人堆里扎,她拉了拉刘香“看,我怀疑那人就是玉面飞贼,眉眼神面都很相似,就是多带了个面具,我们怎么办”
“李太太你确定吗”刘香也看到了朱川壕。
当初的朱川壕,化名郑三少,席宴上拈花惹草好不快活,在事后只是有重大嫌疑,并没有被确定,而蒙面后的朱川壕赶往正房想对李青不轨,结合那眼神来看,李青就断定应该是酒席上的无赖三少,如今的朱川壕半面挂金,蒙面未蒙面的效果相互比较,让李青是确信无疑,她的脑子嗡的一下,感觉头变成两个大,自己的担心并不多余,悲剧即刻就要上演“怎么办,是他,就是他,这酒席上都是街坊四邻,没有会武功的,那玉面飞贼伸手了得,这可怎么办”
刘香依计行事,给着李青最后的鼓励“李太太,不要着急,会有办法的,现在还没有洞房,看紧了飞贼,我去搬救兵,大小姐的手下,还有政府军队”说着刘香捋开李青的胳膊“一点四十,给我十分种,十分种后我带着大队人马赶到将他制服,一定要相信你自己,只要看紧了他,为了小海兰,为了孔先生,为了这个家,你一定要挺住,一定行的,飞贼没有什么了不起,相信自己”
说完,不知道从哪模出了一个棒球棍,交到了李青手上。
李青颤抖着接过棒球棍“我,我行吗”
“一定行的,你只要看紧他,如有不测记住不要正面冲突,偷袭,我很快就会到的,这个家全靠你了”
李青点了点头。刘香握了下拳表示加油鼓劲,接着离开了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