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真的做到了独自办案,刘香走后,她目不转睛的一直盯着开怀纵饮的朱川壕,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她感到了自己是个非常有用的核心人物,甚至是力挽狂澜的一个角色。玉面飞贼,今番决不能让你得逞,孔舒仁,不识好人心,一会有你好看。
过了大概有十多分种,酒席宴上确实出现了异常,新纳的小妾程娇娥开始酒力不支,想要站起身,却是晃晃悠悠的倒在椅子上,接着许多女性宾客不胜酒力,连男性宾客也有些异样,其中的张恩循喝的满脸通红,站起身大喊“不对,这酒,酒里下了药”接着忽忽悠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孔舒仁,连同一众宾客也都纷纷醉卧迷倒。
李青一下子不知所措,该怎么办好,一定要冷静,身后传来朱川壕婬亵的笑声,再回头看,那婬贼正背对着自己,得意忘形的大笑不止“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功夫,孔舒仁,谢谢你新纳小妾,今日我要重寻旧欢”说完,朱川壕慢慢的转着身。
怎么办,救兵和军队都还没有到,李青看看表,据刘香所说还差五分钟,满堂宾客无不醉卧梦乡,唯独自己还保持着清醒,冷静,一定要冷静,坚持过这五分钟,一定要挺住,想起刘香临走时的话,不能正面冲突,偷袭,相信自己,虽然这样鼓励着自己,李青还是有些手软脚软,看到朱川壕要转过身,懵了一般的李青终于瘫软下去。
转过身的朱川壕又是一声大笑“哈哈,全都迷倒了,下面该是我替新郎出力的时刻了,让我把小妾带入房中去逍遥快活”
一说全都迷倒了,这说明事先这飞贼在酒里下了药,不妨就装醉迷昏过关,李青有了主义,靠在一把椅子上装睡,虚缝着眼注视这朱川壕的一举一动。
朱川壕并不在意李青是否装得象不象,看也不看那个方位,只顾着往孔舒仁的坐位走去,到了近前拉过倒在椅子上的程娇娥“小娘子莫急,我郑仁郑三少这就带你洞房花烛”
说完抱起瘫软的程娇娥转身就往洋楼房间走去,边走边哼着小曲,一副毫无警戒的样子。
李青坐在椅子上大气都不敢出,颤颤巍巍的只剩下害怕了,偷偷的看了下表,这刘香怎么还不带人来到,眼看着那婬贼就要得手。她碰了碰身边的宾客,完全没有反应,看着朱川壕走过,李青又仗着胆子溜到了丈夫孔舒仁身边,使劲的摇晃了一下丈夫,依旧是没有感觉,怎么办,难道就让这婬贼再次得手。
眼看着朱川壕就要将程娇娥抱入房内,李青再也无法忍受,这个给自己带来不白之冤的婬贼,毁坏自己家庭的浪子,我和你拼了,她大叫着提起棒球棍向朱川壕追了过去“婬贼哪里走,吃我一棒”
朱川壕心里这个腻呀,不是告诉你偷袭吗,喊的什么,太不开窍,作出要转身的意思,慢慢悠悠嘴里念叨着“哎呦呵,南不成还有好管闲事的,你等我转过身来一并将你拿下”
给了李青足够时间,这转身有够缓慢,李青终于踉踉跄跄冲到朱川壕身后,抡起棒球棍上去就是一下子,正打中朱川壕脑后。
这一下子也太猛了,随是女流力道却也很重,里边包含着多年的委屈,朱川壕摇晃了两下,终于转过身意外的的看着李青“好,好厉害,敢,敢打我,看我不收拾你”
“allhave,surroundedthecourtyard,gogogo(全体都有,包围这庭院,快去)”下令的正是冲进院子的沈世仁,接着大批士兵涌入院子。
“呔,婬贼休要猖狂,虎爷爷拿你来了”黎虎大喊着,和刘香一起冲进了院子。
朱川壕坚持着不倒,摇摇晃晃的等待着被抓捕,哪知道出现了救兵,李青更多了勇气,嘴里大喊着“来呀,快抓飞贼呀,他是玉面飞贼”抡起棒球棍又是一下,两下,迎面击中头部,终于流着血倒在了地上。
刘香连忙上前拦阻“好了好了李太太,别在给他打死了”
“打死他都不为过,可恨的飞贼”李青怒气难消。
“都过去了,过去了,你是好样的,交给军队来处理吧”
这是积压在心口多年的伤痛仇恨,终于在几棒球棍中得到平复,李青禁不住抱住刘香失声痛苦。
刘香看了看地上的朱川壕,下手真重呀,鲜血直流,她安抚着李青“好了,没事了,我去楼上叫沈大夫下来,为众人医治”
是呀,这满院子还倒着被迷倒的人,刘香连忙转身又走到丈夫身边,摇晃着他的身体。
有士兵上来将朱川壕五花大绑,沈世卿也下楼为众人解酒,醒过来的孔舒仁看着妻子连连自责,当下就和王破烂家解除了婚约以求得李青的谅解,被救治的众多宾客也纷纷感谢李青。沈世昕也赞叹她遇事不惊头脑冷静,小海兰也夸赞妈妈非常的了不起。李青象得到了新生一般,许久未见的甜甜的微笑浮现在脸上,她的心志应该已经得到了彻底的回复,居然想到就破下驴,借此机会和孔舒仁约法在先“好险,差一点又一个女子被婬贼糟蹋,相公你以后就别再有其它念头了,沈大夫说了,我还能生”
“好,都是我的错,害的这么多宾客一同受罪,我答应你,今后再无二心,有了小海兰,我们就是完整的一家,其它的都不重要”孔舒仁自然是从心底向外的喜悦。
沈世卿满意的点了点头,夫妻二人的最后交谈,尤其是李青劝慰丈夫的话,就说明她的心态和正常人已经别无二样,可以说她已经摆月兑了魔怔。
戏演到这里还不算完,要根治彻底,院设公堂,沈世仁要当着众人的面为李青洗刷冤屈,士兵两边列队,分出公案,已经被弄醒的朱川壕被押到案前,沈世仁一拍惊堂木“好你个大胆婬贼,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预行不轨,往日里还做过什么大案,从实招来”
“军爷饶命,小的该死,只因这孔家数年前曾纳小妾,被在下寻机采花,今日他又生纳妾的意图,在下就认为这是和我公然叫板,心中不服才又生邪念,想故伎重施再做婬辱,用迷药迷倒满堂宾客,不想这其中有人假装晕倒,我此行并未得逞,还望军爷从轻发落”
“原来是这样,数年前你就对孔家行有不轨,还不快将经过细细讲来,本官查得明白,或许对你网开一面”
朱川壕便把数年前双吉镇孔府一案的前前后后说了个清楚明白,沈世仁听罢勃然大怒“胡说,依你所供只对小妾王金燕有所迫害,另有盗窃财宝之罪,在我看来是避重就轻,那孔府正室,也是貌美如花你能不心生邪念,恐怕不用大刑你是不肯招供,来呀,给我打”
有士兵上来抡起枪托就往朱川壕身上不停手的打,朱川壕惨叫着被打倒在地,嘴里不住的求饶“饶命呀军爷,我说的都是实话,我那日被灌了许多酒,能顺利月兑身已属不易,还盗了财物,真的没有本事再范别的案子”
王破烂上前给沈世仁行了个礼“军爷息怒,犹如这婬贼所说,当日在孔府这婬贼化名混入宾客之中,拈花惹草大肆流氓痞太,我等众人确实是怕他搅扰了大喜之日,就合众多灌了他几杯,照情形这婬贼所说应该句句属实”
沈世卿上来制止了挥舞枪托的士兵,为朱川壕做着辩解“世仁表哥,我想这婬贼说的也不应该有错,我是学医的深知这一点,所谓酒后乱性根本就是毫无根据的妄言,是一些色鬼为自己开拓的理由,真正的应该是酒后无能才对,所以这婬贼应该没有办法多造罪孽,酒精是有麻痹神经的作用”
沈世仁还没有搭腔,李青却激动的从人群中站出,对着街坊四邻大声述说“听见了吗,你们都听见了吗,李婶,王嫂,张姐,这沈大夫可是留过洋的大医生,这是从学术上的论述,酒后无能,当日我拼死相搏,这歹徒顺手财落荒而逃,这可都是真的呀”
众人议论纷纷,都表示着赞同“这沈大夫和婬贼并无瓜葛,能出身作答应该没有偏袒,只是为了表明真相”“当时这婬贼在酒宴上我们也都见了,确实被灌了不少”
双吉镇的老街坊们,纷纷围了过来,曾经有过猜测的真心赔罪,没有过议论的实意相劝,真心实意的一个个都不住的劝慰“李太太,是我们错了,流言害死人,我们不该夸大其谈”“李太太,我是真的早就相信你的,也真心为你辩驳过”
李青激动的眼含热泪,老街坊的话语充斥在耳,令她感到无比的欣慰轻松,她看看丈夫“相公,你听,你听这大家所说,我是清白的,他们都相信我了”
孔舒仁走上前拉着李青“我一直是相信你的,是你的心太重,有些人,并非怀疑你的事情,只是你太敏感,看见有人再叨咕话语就觉得是在议论自己,闹的我们离乡背井”
各老街坊连忙抓准时机“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真相大白,都不用再说了,孔家夫妻是双吉镇有名的儒善之家,离乡这么多年这亲戚里道的都想你们呀,不如就此跟我们回乡吧”
看着诸位老街坊的诚意相让,孔舒仁和李青,无比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