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朱川壕,还没有找正自己的位置,该孤僻还是该和善。他是yín贼出身,也就是说他非常好sè,而刘香又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他犹豫的拿出了自己的袋子,递到刘香手里。
刘香接过袋子,松开口,小心的把里边的扣子想倒在手心,手掌很小巧,只能将扣子倒在床边,纤细的手指一粒一粒的推着“一,二,三,,,十八,十九,这么多,这都是勋章,是杀敌记录,壕哥你真了不起”
“它们是罪恶的记录”这是在故意麻痹自己,这含糊的回答,不清楚实情的人是听不出别的意思,朱川壕被自己的混乱所安慰,和这陌生女子的开始交往,就说出扣子另有所指,别说没提醒。
“对,这十九个扣子曾来到我们土地祸害我们家园,好在现在胜利了,这胜利中有壕哥的功劳,还有乌斑,可是我把英雄给弄丢了”刘香的领会,或者说她的聪明,误入了歧途。
“没关系的,乌斑不会有事”这话是说给面前姑娘,也是在蒙蔽自己,不光蒙蔽,还有安慰。此时的朱川壕可以说是压抑了许久,这个酷刑打不跨的硬汉由于长期刻意回避异型,刚月兑离了星阳地界没有了大小姐沈世昕的约束,难免有些思维混乱。本就贪图美sè的人受禁多年之痒,以前有着复仇心态的支柱,现在鬼子已经战败,仇怨化解,虽然说身体残疾不男不女,但是心,犹如回到了十四五岁过第二次青chūn期。身疾,组织不了他对爱的渴望。
好在这些年在星阳亲身经历许多正行义举的事,感受了许多是非黑白的正解判断,到不至于作出一些畜生行为。更有这刘香姑娘长的也是非常清纯善良的样子,口里也赞叹着自己的业绩,朱川壕只是感到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他贪恋这种舒服,反到这时候身疾却给了他一个理由,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作恶,既然没办法,多呆无妨。当然,这也只是他久违女xìng的初始反应,时间长了慢慢会回归正路。
攀谈了一会,都是刘香在问,朱川壕作答,问的都是一些星阳抗战的事情,人所做的一切,应该都有其一定的意义,不会无聊的去做某一件事情,就算是无聊之举,有时也会引发一些后果。聊天也一样,这事事非非几乎囊括世人方方面面,二人在攀谈中都隐约有所感悟。
因为朱川壕曾提起徐萧山断腿杀敌,自然也会被刘香追问,三痞一夫妻的故事让刘香很是感动,痞人都能为正义去死,那可是许家庄最后的男丁,他们已全无了父母亲朋,为抗击侵略宁肯全村消亡。自己青chūn妙龄有着太多的事可以做可以学,自己的医护可以救助许多人。还有这眼前的人,他失去的应该更多,面目残疾还不忘正义奔波。有了目标,心情一下子豁然,刘香暗自下决心要做医护界不敢说英雄,就做普通一员,毕生为之努力。
提到三痞也让朱川壕有些脸红,为恶一生为正义而亡,活着洗不清的罪,却敢留大名墓志碑。自己这是怎么了,徐萧山断腿都能杀敌,自己这点腿伤却赖在姑娘闺房的床上,不过这觉悟还需要时间“香儿姑娘是百通本地人,可知道这北城有个百苑堂大戏院,有个叫卉苑红的名伶,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朱川壕这是在拖延时间,他原本的任务是该先找到乌斑,然后护送回沈世昕大小姐身边,然后再开始他的赎罪之旅,先问到旧时亏对人的名字,显然颠倒了顺序。
“壕哥以前到过百通吗,我不知道哎,我的家境不是很好,没有闲钱听戏,对于戏院什么名伶一无所知”刘香摇摇头,眼巴巴的看着朱川壕,这个大英雄金面下边,是怎样一张脸呐?打开蒙眼布时那一刻,那瞬间出现的一张脸非常模糊,接着自己就昏了过去,再睁眼已经换做金面,实在记不得详细,会不会昏厥也和那脸有关系。
“当然来过,这也是我客居很久的地方,应该南城还有个车站,所以说你不用担心,我想军车战俘应该安排在车站附近,乌斑也肯定追去那里”糟糕,这顺嘴回答结束了朱川壕短暂的舒适享受,可不是吗,该干正事了,有些不自觉的惋惜。
“对,是有个车站,要真是去那里我可以去找找。”刘香很想弥补自己的过失“还可以帮你打听打听那个叫卉苑红的名伶。”
“这个不急,我想还要整合本地rì军战俘,应该今天不会倒车转运,休息会还是我去吧,你现在的心情还是多休息在家吧”“这怎么可以,我是护士,听我的”刘香要朱川壕在家好好照顾自己,食物摆放身边,跨上个篮子就奔向了车站,心细的女子还记得乌斑食量很大,篮子里有邻里送的包子。
我是护士,听我的,刘香走后,朱川壕重复念叨了一边姑娘刚才的话,护士很厉害吗,朱川壕笑了。
百通镇四通八达,当然也就人口众多面积很大,很自然的交通也就十分便利。在百通镇东南区有连接吉安镇方向并且一直向东偏北方向纵深的铁路。隅中寿生返回旅店拿上自己的行礼找了苦力拉车就赶往了城东南车站。
可是到了车站,他却发现了意外的状况,大厅内人群中穿来穿去一个光头敦实的汉子正是星阳蛮虎,还在不停的四下张望。
得知双吉镇的鬼子要坐军车赶往百通,这哪里还能尾随的上,黎虎只得连夜动身先于战俘车队到达百通,三四天里只要有向东的车次他都买了票,如果隅中寿生在半路拦截说明身份上了军车,或者说从别的路赶来,只要自己看好上车人流,应该不会错过,好在隅中寿生也是面目可憎容易查寻。
卖票的窗口一直在黎虎的视线之内,其实隅中寿生是有些紧张了,有的时候黎虎距离卖票处很远,以背景姿势过去买张票,应该可以躲避,但他没敢,他无法做到象老百姓一样大大方方的样子,蛮虎太猛。他只能在背后,跟踪着搜寻自己的追杀者。
一列客车开走,候车大厅人少了很多,黎虎摇摇头,失落的往外走,追出这许久一直没有隅中寿生的影子,难道是自己错过。按照一开始的迹象,隅中应该是孤身进入望蛇村并且单独逃出赶往了双吉镇,这最初的路线可以说是确定无疑,因为在双吉镇有过三虎相会,云鹰和郎青不会追错,而且还有先行追踪的乌斑。现在云鹰郎青分别奔东南东北追去,可以说他们的结果会很小,隅中应该不会绕远路,而且也不会轻易放弃双吉镇的战俘队伍。自己的路线应该就是隅中逃跑的方向,而隅中的装扮,百姓和rì本军服都有可能,所以除了密切注意战俘,百通车站来往的客车也不能放过。
隅中当然是先退出了大厅,走到自己的黄包车前正看见三辆军车进入车站右侧一个大客货场院内,有**士兵跳下车来在客货场门口站岗。军车在院内停下,下来了押送士兵和rì军战俘。
“老板,我们走吗”隅中雇的苦力在询问。
“这是怎么回事,哪里来得皇军”隅中猜测是双吉镇押来的。
苦力上下打量了一下隅中,好像一下子陌生“这小鬼子是双吉镇运来的,可能要在这住两天,等凑了群一块在坐车走”
“还会有皇军来吗,来多少”隅中分析着大客货场的特点,可能是位于车站附近的原因,这客货场院很大,客间并不多,一坐二层小楼,估计往常这里是货场兼客栈,远处院边一面墙还有个马厩,应该这店以前还有马车,甚至卡车也有,现在全被清走,这么大面积要是露营搭帐篷能容纳几百人。
“是小鬼子,还什么皇军”苦力听隅中说话有些别扭“这百姓里都嚷嚷遍了,从星阳过来一支战俘队伍,三四百人,就十一人押送,这其中还有个女兵,真了不起。老板你还用车吗,不用付钱我该走了”
车站附近力搏并不是很难找,放他走也可以“暂时先不用,这车给你做工钱肯定富余,你倒找我八十块,这车归你了”
“哎呦老板您真是好人”苦力笑了“这车您也是用不着了,想出手别那吗高呀,我哪有那么多钱,您就做作好事送我得了,我记您一辈子好”
你不如拿刀捅了我,还白送,隅中想想也是,他一个苦力哪买的起车,虽然可能这车对他已经没什么用,就是坐车这车站有的是,不过再没用的东西宁可丢弃他也不愿送人“把车拉到那棵大树底下,付你钱滚蛋”
苦力愤愤的将车拉到墙根大树下,收了两快钱转身离开,一口一个皇军,什么东西。
隅中坐在黄包车上,摘下帽子挡住口鼻,远远的看着客货场内的战俘搭着帐篷,这只是一小部分,如果星阳的战俘汇聚一起,人多混乱,是不是可以借机混进去,星阳五虎再厉害,在几百人中自己应该可以躲藏,再说负责看押的**也不会视而不见。怎么回事,又是那可恶的狗。
乌斑溜溜达达出现在客货场门口,一点一点拉近距离,对着一左一右的守兵相面,又见面了,告诉你们我可不是好欺负的,不许再用枪托,不然我咬你们。
一点一点,靠的更近,乌斑是要想进入到客货场里边报仇,到底是狗,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