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周家大小姐周玉容就等于得了美人还囊获至宝,那金镶玉佛手怎么说也是皇城御用工匠打造,尤其这物件别看小但是做工极妙,象掐指占卜又象道家做印还似神佛捻花,更多余的一指尤其成为亮点,可以说此宝价值不菲。
有钱有sè自是激起了不少人的贪念,其中有一个贾姓人家唤名正庭的中年权贵,也算得上是回龙镇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的父亲曾经是清朝小官,官路一直狭窄没有升迁,反清革命爆发贾家一返仕途改为拥护革命,这贾正庭还娶了一个激进份子的女儿为妻,也就是因为资助过一些反清义士,后在回龙镇zhèngfǔ当了一个主任,当年的贾正庭四十多岁有妻室不说还有一个十多岁的女儿。
可是贾正庭并不安于现状,他想得到更多,凭着几代单传的借口连哄带怒的最终取得了妻子的同意打算添房纳妾,目标就是周玉容。
在几次托人提亲遭到拒绝后贾正庭动起了心计,有个抽大烟的爹一切就都好说,贾正庭下决心要得到周家二宝。他先派人叮嘱街坊媒婆,不能提有外亲,然后又在周能犯烟瘾时慷慨解囊,慢慢的周能欠债越来越多,最后贾正庭再次来到周家连逼债带提亲,二宝舍其一给哪个都行,如若不然就要报官。周玉容出来斥责他借人危难加以设计,贾正庭不但不脑反而大表忠心。
就这样,周家一家商量再三答应了这门亲事,周玉容是因为有个不争气的爹而出于无奈,虽然贾正庭人品不算太好,但是中年娶娇妻,按理说应该知道珍惜。
不幸的是这周玉容被yín贼盯上,玉面飞贼故技重施潜入贾府yínsè不说还盗走许多财宝。在大亲当rì伍寻安的父亲也参加了婚宴,还观看了周能展宝,金镶玉佛手作为陪嫁亮眼众人面前。当时的伍寻安是在宴席间跑前跑后招呼客人。席宴上以郑三少自称的朱川壕尤其引人注意,风流成xìng的yín贼是左右逢源毛手毛脚竟往女人堆里扎,让伍寻安感到恶心,也就因此记得真切,尤其是他的侧脸。让伍寻安感到奇怪的是只见朱川壕进不见郑三少出,这个风流公子总是神出鬼没。
紧接着第二天就传出了贾府被盗周玉容被辱的消息,从手法不难看出,这是传说中的玉面飞贼所为。而伍寻安通过自己所看到的加以分析,认定郑三少就是劫财劫sè之人。
听完讲述,朱川壕明白了一切“原来是这样,想不到伍jǐng爷小小年纪观察入微,不错,朱某罪该万死不该当初毁人清白,请伍jǐng爷一定告知那周玉容的下落,在下要当面请罪”
“你拿什么请罪,我问你,那玉佛手呐”伍寻安继续逼问“为何之字不提玉佛手一事,还有镇西富商刘家魏家,你所盗财务恐怕都已被你挥霍了”
“刘家魏家”朱川壕甚是迷惑“镇西富商,是开粮庄的刘家吗,那魏家是哪一个,这两家朱某并未做过什么案子呀”
伍寻安摇摇头“还以为你是个汉子,敢做敢当,原来死猪不怕开水烫,舍命不舍财,只认卑鄙行辱之事,抵赖金银钱财,不错,就是镇西粮庄刘家,魏家是镇西裁缝家,还不据实交代,休想蒙混过关”
“真的未曾盗窃这两位人家,朱某要是无名窃贼也就罢了,既然江湖给了名号就要有自己的规矩,那粮庄刘家是富善之人,曾经开仓赈济灾民,朱某就是再无耻也不会劫善济私,至于那裁缝,朱某更是闻所未闻”
“还在狡辩”伍寻安帽子往桌上一摔“刘魏两家作案手法如出一辙,都是高墙入内借助迷香趁人不备大肆偷盗,这些都是你一贯手法,难道还冤了你不成”
“伍jǐng爷你先别着急,我若想抵赖周玉容一事就不可能承认,没错,我知道周家有金镶玉佛手,但我也知道那是周家祖传之物,当rì酒席宴间亮相在下若想行窃探囊取物一般,何苦不敢承认,论起偷盗有恶贼有义盗,在下虽不是什么义盗却也不是恶贼,分人来说活物不偷穷不偷善不偷弱势者不偷,这是规矩,而我朱某还有自己的规矩,就是分物来说不偷家传不盗信物不取念想”
“活物不偷你却偷了人,毁了人家清白,这又做何解释”
朱川壕低下头“这也是我现在最感内疚的事,在下是嫉富妒yín,朱某行窃,必选填房纳妾,只为一时快活,酿成不少大错,请伍jǐng爷看在朱某诚心悔改,给在下一个机会,告诉我周玉容下落,让我当面赎罪”
此话中的必选填房纳妾却是道出了朱川壕作案的一个特点,说的很自然,偷盗之人不会往自己身上多揽罪责,可见这朱川壕是无心之说,伍寻安开始有些疑惑,难道他所说当真,居然还敢当面赎罪“你个yín贼,犯下的罪孽岂是说个赎字就能抵消,我到是想听听你打算如何赎罪”
全仗着提前有准备,看来打着女人名义抗战还真是曾经的恶行后造的义举,朱川壕拿出自己的小袋子“侵华rì军因周玉容多死一人,这里面有rì军扣子十九粒,其中有一粒属于周玉容,是我代她替国家出力。本可以多或少,正是因为有我对周玉容所犯下的罪孽”
伍寻安一下子愣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朱川壕就把一切经过说了个大概,还拿出册子翻看到周玉容一页,落寞贵族,因为传闻多,记录的也就稍微多些。
完全是可以信服的资料和说法,犯罪又不是往脸上贴金,谁还会自己造册,伍寻安不知所措“南唐北陆中世昕,这位大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呀,想不到能让你如此服帖,你说说你个yín贼,哦不对,应该说你,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你说你怎么就做了那么多破烂坏事呀你,十九个,你也太能造孽了你,算了,别的也不说了,那玉佛手真不是你盗得”
“确实不是,一定是有人冒用我名,象什么刘魏两家我根本不知晓,我之所以不被jǐng察抓捕和屡盗得手,主要在于尽可能的不在一地犯两案,即便有也是拖的很长时间,伍jǐng爷心思细密观察入微,当初在酒席宴有没有别的发现”
伍寻安又仔细想了想,在那酒席宴上他所讨厌的人不止一个,因为那是他心所向往的人的婚宴,排除因厌生恨的私心,客观冷静的思考,伍寻安还真就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贾府的嫡亲贾顺,也是游手好闲之徒投靠在贾府整天嚷嚷着要表亲给谋个差事。
当rì展示玉佛手后好像这个贾顺就一直围着这个宝贝转,目光也总是追寻宝物去处。
朱川壕听着也觉得有些可疑“那伍jǐng爷可否拿来询问”
“据我所知贾顺在贾府表亲那里没谋到差事,不久以后离开自己发展去了,至于行踪就不知道了”伍寻安越琢磨越觉得可疑,对朱川壕,口气也平和了许多。这时一个jǐng员过来说了刘香的表述,与朱川壕所说完全一致,yín贼前是罪孽如今悔过自新,而且诸多义举,再不能当囚犯看待了,便离了牢房一同来到了询问刘香的办公室,记录了卷宗让jǐng员送给上司请示如何处置。
接着朱川壕继续和伍寻安分析前案线索“那伍jǐng爷在周玉容婚宴之后除了刘魏两案之外还可有听说过别的关于玉面飞贼的消息,再次作案是在哪里,什么时间,依我核对可知真假,或许能有新的发现”
“叫我小伍子好了”伍寻安有些不好意思“说实在的,我当时年纪小没有什么经验,只是因为家父关系对刑侦早有兴趣,也就在当时观察的多些,还有就是我对这周家大小姐有些好感,留意的也多,两月后我入职当了jǐng察,因为抱定了案犯只有你飞贼一人,所以也曾经多方打探过你的消息,在此之后不久听说朝龙镇有飞贼作案,再有就是龙北镇有过类似案件,入职短没有权限人微言轻,所能打听的也就这么多了”
“朝龙镇”朱川壕念叨了一下这个地名,在诸多罪行中唯独朝龙镇这个地方他不知如何去面对,如果说他菜花无数都是畜生行为只发泄兽yù,而这个朝龙镇上一女子,他朱川壕到还是付了些情感,真是悔不该当初呀,落得现在情yù不能两全“朝龙镇我确实知晓,但是龙北镇我绝对没有犯案,如果是类似案件,一定假冒之人,我看八成就是那假飞贼”
伍寻安点点头“照你所说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我当初能打听到的消息有限,玉面飞贼虽然行踪不定但是每案必定是爆炸新闻,看来我们只有造访朝龙镇和龙北镇两地继续探寻陈年旧案的线索,以这两地的消息范围多加打听这真假飞贼的去向,才能破解玉佛手被盗真相”
朱川壕立刻双手作揖“伍jǐng爷能说出此话,朱某感激不尽,朱某愚钝,听伍弟话语的意思是说,要陪我共同查找假飞贼下落,不管是为破解玉佛手遗案还是其它原因,朱某先谢过伍弟对在下的信任,罪人不敢谈冤,但伍弟想法却是为在下洗清盗宝之罪,在下更是感激,请受在下一拜”
“别”伍寻安连忙伸手拦住,你要是拜了我怎好下手“我只是一说,刑侦是寻安的兴趣,真的能否前往还看上峰的意思,再者我只为善女寻宝,与你无关”
刘香完全感觉到了两人冰释误会再无敌对的意思,虽然jǐng贼联手尚不可知,但气氛已经趋于缓和,心中自然高兴“壕哥一句话里jǐng爷伍弟全都占全,称呼乱了,拿伍jǐng官当自家人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