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朱川壕比以往凶狠,而且有些不同,迷倒了家丁丫鬟,却没有对新娘使用迷药,报出了玉面飞贼的名号,却是奔着小桃红而来,口口声声说小桃红是他的女人。
范伪刃自然是磕头如捣蒜,只是团缩着躲在床边的陶会虹连害怕带模不清头脑,玉面飞贼当然听说过,那是良家的克星女人的磨难,根本与自己毫无瓜葛,因何这蒙面贼居然争风吃醋到了洞房。
“你个二百五范三炮,居然敢动我的女人,真正的不想活了,好容易她养干净身子,就让你小子占香,今天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说完也不顾范伪刃求饶,痛下狠手,几巴掌下去险些没把脸皮打掉,一顿暴揍也是非常讲究,没断胳膊没断腿,却是浑身是伤皮充血,还做着解释“告诉你这二房你娶的是娘不是姨太,以后要好好孝敬,今天就不要你骨断筋折,倘若你敢动她一个手指,玉面公子就是你的煞星,定会上门断了你的根基,让你这辈子享用不了女人的乐趣”
话一说多,凭声音也知道这个人是郑三少,一直对自己倍加怜惜的客人居然是个大恶贼,难道这世间就没有一个好人了吗,陶会虹有一种说不出的茫然,鸨妈妈,姐妹,客人,唯独郑三少没有打过自己,更过分居然跑到洞房来争风吃醋,若知今rì何苦不早些将自己赎身,原来他的身份竟然是yín人无数的玉面飞贼。
容不得陶会虹有太多时间矛盾自己的思想,范伪刃求饶无用被打昏了过去,朱川壕奔着惊慌的陶会虹走来,这大是大非在一念之间,该怎样面对善待自己的恶人。
“会虹,我来了”朱川壕有些忘情,这个一直让自己没有如愿的女人,今番就是情与yù的撞击。
陶会虹索xìng横下心什么都不再想,听天由命,却没有想到心的最底层,支配她的竟然是期待的眼神。
这是一段苦情,陶会虹的顺从有着很大的牺牲,悲惨的命运更多加与yín贼媾和的骂名,根本谈不上是妻,本就无名无份,如果说她拼力反抗,对待恶人合情合理,相反若是屈从,那么事情一旦传出,在世人眼里的小桃红会比婊子还贱,但生命对她来说,太缺少关爱,她听凭内心的安排,大胆zìyóu了一回。
没想到陶会虹的顺从对朱川壕同样是一种情非得以的苦痛,又是一次未能如愿,他这才意识到自从他和陶会虹第一次聊天开始,就注定了他根本无法用恶人的身份去面对这个女孩,用迷香迷晕的女人和不配合有如他所说的死鱼般的女人有什么区别,真正让他无法作恶的是可怜的身世,比乞丐还苦,看了太多这女孩无助的凄苦面容,该是用爱去抚慰她受伤的心,起码该有个属于二人的zìyóu的空间,而不是现在这样被yín贼侮辱,难不成要为她赎身,不可能,这不符合自己的职业理念,再者这丫头已经被赎身,或许是天意。
落败的朱川壕大肆搜敛财物,揣着许多银票离开洞房孤单的返回自己的住处。这一路上心就没有消停一会,还影响了睡眠,他明白自己是喜欢上了陶会虹,也可能是怜爱,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一个命比黄连的姑娘,就算是甘心与yín贼为伴,他也不能做,他要给的是爱不是伤,除非自己金盆洗手,只是一种形式,做过的事不可能当作没有发生,世人还会以鄙视的目光看待玉面飞贼,难道自己完整的人生永远见不得阳光,这心思琢磨的,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罪恶就是到了阳光下依旧是罪恶。
朱川壕放弃了胡思乱想,却放不下陶会虹,这次犯案他没有马上离开,他要关注一段时间,看看陶会虹会不会不安全。
而陶会虹又一次撒了谎,她没有向任何人诉说自己在洞房夜的清白经历,不谈不说,只认由人们议论纷纷的指点自己是不洁的女人,牺牲了自己最宝贵的名节,如果jì女也有名节的话,那她现在的这点名节已经荡然无存。朱川壕的无能败案没有人知道,并不是为保存他的恶名,只因为他是个男人。
范伪刃虽然没有筋骨之痛,但是他的伤依旧不轻,也用了百rì才完全恢复,几乎被打的露骨,那种疼痛,足够他的记忆消耗一辈子。没想到个jì女能有这样的后台,还号称三炮,太彪悍的势力当成了弱势,这顿打真的起到了作用,更可气那句狠话太能虎人,敢动小桃红一个手指,玉面公子就是你的煞星,定会上门断了你的根基,让你这辈子享不了女人的乐。这种话让范伪刃不敢再对小桃红存有sè念,只能干看着着急。可怎么看,这小桃红都只是个jì女,尤其她还是个很胆小温顺的jì女,有那样硬的后台,却依旧在自己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这分明是笑话我三炮无能,给你个可怜相你都不敢欺负,还能叫范三炮吗,面子上过不去。
要说这范三炮是缺心眼,但是都知道他只缺好心眼,论起坏心眼,却不比聪明人差,他是个见了怂人压不住火的人,那专对弱势发脾气的一炮,其中这弱势就包括老人小孩还有妇女,更别说jì女,你有后台没关系,我不动你有人动你。
二百五的范伪刃开始琢磨司机报复,居然自找绿帽子,鼓动窜的自己的狐朋狗友拿小桃红寻乐,这样就是出了事,那玉面飞贼找上头来也只说自己全然不知。
这事要搁在别人身上,可能都会考虑考虑,可搁在二百五身上,谁知道这里边有套,两个朋友跃跃yù试,没过两天也都遭到了毒打,一打听也没占到腥,不光毒打,还先被玉面飞贼装神弄鬼的吓的够戗,琢磨着报jǐng,有些底气不足,那玉面飞贼案跨数省安然无恙,报jǐng能管用吗,还没等报,当夜范府正宅又遭盗窃,这分明就是在提醒。范伪刃立马就怕了,给两个烂朋友赔了银子一再嘱托,被打一事千万不能报jǐng,传出去二百五自点二宅后院太没面子。其实主要是那玉面飞贼现在不光只看着小桃红,更盯着自己,这万一抓捕不利错顾了一头,自己的命根子不保,打那以后,范伪刃放弃了报复的念头,一直没敢再动小桃红。
“那陶会虹现在在哪里,壕哥不是守着她吗,应该知道下落,怎么想起来问我了”小栓子对玉面飞贼旧案忘的差不多了,更别提小桃红的下落,他根本不知道。
“我事后没有呆太久,当时心里很矛盾,总想就此罢手”朱川壕摇摇头,非常后悔的样子。
“想不到玉面飞贼的玉面中看不中用,那陶会虹胆小懦弱又温驯,却是敢爱敢恨”刘香听着觉得有些遗憾,分明就应该是一个跳出火坑的结局“如果你带她走,或许她现在会很幸福”
“不知道,我这种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结局,怎么还顾得了别人”朱川壕又是摇摇头“更何况当时总感觉自己配不上她,心里上欠下的债躲到哪里都逃不掉的,好像那债主就是自己,每每有私奔的冲动,就时刻提醒自己yín贼的身份”
“真是一段难言的苦情呀”刘香叹了口气,不满的责怨朱川壕“壕哥你错了,难言之情更要付诸言语,配不配的上,你们两个人的事,该你们两人决定,应该是陶会虹说了算,依我琢磨,你的败案她没有向世人述说真相,应该就是维护和接受了你”
“那更是我所怕的,也更证明我配不上她,依我劣行,要是哪天我失手被擒,岂不耽误了姑娘的大好青chūn”
小栓子把话接了过来“壕哥你错了,既然她接受了你的身份,那就证明她做好了心里准备,为你吃苦为你赎罪都是心甘情愿。就象我小栓子,既然知道了当初接受救助的是脏银,行善赎罪责无旁贷”
“对”刘香随声附和,和小栓子一拍一和。
“谢谢你们二位,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朱某此生无憾”朱川壕甚是感动“不过小栓子你有你的生计,不用太过劳苦,我只要你帮着打听陶会虹下落”接着朱川壕把回龙镇jǐng察署长的信函交给小栓子“如果有需要可以向jǐng局求助,请他们帮帮忙”小栓子接下信,朱川壕又念叨起来“其实我都不知到当初所做会有什么后果,也许不去搅闹大婚之夜,那范伪刃可能会和陶会虹有更好的结局,方便的话打听下这个人”
“不可能”小栓子摆了摆手“陶会虹和范三炮八杆子打不着,他们能有什么感情,这个范三炮我有些印象,和你所说一样,欺软怕硬的主,小鬼子他更惹不起,帮着作了不少坏事,为这老婆都和他闹翻了,本来就缺心眼没主义,老婆离开他以后,没有了拿主意的人他更混不下去,好像是被被地下党算计,反正是在去年底死在了rì本人枪口下”
“这样看来如果当时没有搅闹,陶会虹在范三炮那里也得不到好”朱川壕松了口气“老天保佑,让朱某的罪责少一些,哎香儿你这是干吗,干吗这么看着我”
刘香趴在桌子上,脸靠着枕臂仰望着朱川壕“我纳闷,我好奇,一个yín贼连jì女都下不去手”
“快别寒碜我了,会虹不是jì女,她是被逼的”朱川壕推了一把刘香“再说我现在学好了,再取笑我把你送回百通”真要是知道你现在面对的是陶会虹面前的yín贼,你能接受吗。
在朱川壕心里,还有着对男女之情的向往,也就是残存的这一点点向往,让他不敢把实情告诉刘香。
“我才不回去那,上天派我来点化你,帮你从新做人,啊这工程好伟大呀,说,接下来我们怎样做”刘香自鸣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