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火候差不多了,朱川壕准备把编好的实情透露给贾珍“你小子到还满孝顺,连我都应对不了,就你,除了巴结还能有什么用”
“最起码我能跑腿报信,三爷您告诉我大师爷他们在哪,我叫他们来帮您”贾珍非常执著。
“找他来就毁了,我就是为了躲两个师兄才自己主动入狱,也正是两个师兄将我毁容”
“怎么会呀,这怎么可能,你们不是情同手足吗”贾珍不解。
“确实情同手足,可以过命,但是牵扯到才宝和权位,就另当别论了”朱川壕慢慢讲述起来“我们师兄妹四人,都是武功高墙,兼各有所长,兴趣却无甚差别,占据了酒sè材气,尤其两位师兄和我,都比较贪财,不是贪图一般,主要是宝物,所以我们一般都不涉足稀罕宝贝,以免伤了兄弟情谊,就是颇有价值的宝贝也会一起商议是存是留,所以我每次偷盗一般以钱财为重,又感觉自己技能不尽发挥,每每能力旺盛就yín辱人妻。
也不知道是谁捣乱,五年前我在朝龙镇作案,趁朝龙一户姓贾的人家盗取财务,采的就是贾府小妾的周家大小姐,这周家也是朝龙一户没落贵族,家传至宝金镶玉佛手,可谓价值连城,我却没有动,可不知被谁顺手盗走,周家二宝朝龙有名,丢失至宝定是满城风雨,没过多久大师兄二师兄一同上门索要,我哪里交得出,接着我们三人将朝龙镇上的街头地痞小贼小盗一一盘查,又对其他可疑人物秘密调查,毫无线索,大师兄二师兄就认定我是想据为己有,言语不欢动起手来,大师兄武功最高,但是轻功逊sè,但是我那二师兄作局设伏最有一套,我没能逃过他俩联手,因为是同门师兄,我保得一命,被毁了容,给出期限让我交出金镶玉佛手,否则定取xìng命,就这样我来到了龙北,却总也没有安全感,就跑到这里躲着,一晃有三年多了,烦的时候就晚上出去转转”
“原来是这样,想不到同门师兄弟会因为财产反目成仇”贾珍开始犹豫。
“不是财产是财宝,我们这样本领高墙的是不缺钱花的,其实宝物再价值连城,拥有它的人也都希望是永久拥有,很少兑换银两,那金镶玉佛手是御用工匠打造,我们皇城根出来的自然更加珍视,别说师兄弟,亲兄弟又能如何,为财成仇的多的是,而且男人还有个权位之争,关键看财宝的价值,和权位的高低”
贾珍舍不得财宝,又想着能被带出监狱,试探着建议“三爷您把我带出去,我找到两位师爷,用xìng命替您担保,让他们相信您”
“算了吧,你的xìng命值几个钱,我困了,折腾了一宿,要睡了”朱川壕倒头便睡,当然是要给贾珍考虑的机会。
朱川壕可谓给足了贾珍时间,如果说他大师兄金眉杀手韩霜是千杯不醉的话,那他却是完全相反,占酒就醉。临睡将小酒壶里的酒喝了一口,含住不咽,借以长时间闻着酒气,也不知酒里对了药了还是怎的,一睡不起,还真不是装的。
贾珍的心里可就炸了锅了,翻着个的凝思苦想,金镶玉佛手,自己辛苦所得,难道就轻易拱手相送,关键那玉佛手和百福鼎香炉放在一起,要是取的时候再被他发现,一并占为己有杂拌,那百福鼎香炉别说做工jīng细,装百字福于内,就单说这足金,分量也不轻,想的贾珍这叫一个痛苦。
虽然不是舍命不舍财之人,可真要忍痛割巨宝,也让人心里不是滋味,最终,xìng命占据了上峰,贾珍决定,交出金镶玉佛手换取小命,因为他还有家人牵挂,他抛却不下自己的女儿,哪怕就是只把女儿抱在怀里一辈子就是时间凝滞,也是作父亲最大的欣慰。
决心一下,贾珍又开始胆小起来,方向已经选择,胆战心惊上路,牢房外稍有动静他都会心惊肉跳,生怕是下一批时间到来拿他执法平罪。他跪坐在朱川壕身边不住的发抖,怎么这么能睡,睡的还挺死,看来真的是江湖之人呀,身陷牢狱还能睡意浓酣。
快到中午时分,贾珍终于忍不住,重手重脚的替朱川壕整了整被子,没醒,直接开始推“三爷,呵呵三爷”
朱川壕被推醒,坐起身揉揉眼“啊,干吗,天亮了吗”
“何止天亮,快午饭了,三爷我是想叫您醒会盹,一会好吃饭”
“哦是吗,去要盆水,我要洗漱”瞥了一眼贾珍。
狱卒来送饭,贾珍要了水,伺候着朱川壕洗漱,然后又端过饭一口一口喂着那叫一个孝顺,朱川壕乐的连声夸赞。
“三爷您慢点吃,我跟您说点事”
“说吧,什么事”
“您看咱俩这么有缘,您收我当徒弟吧”
“我也想,只是可惜,听说你活不了几天”朱川壕看看牢门外两个窃窃私语的狱卒。
贾珍也看到了,狱卒们的每次交谈在他眼里都好像是在议论下一批的死棋,一定要加快计划“别呀三爷,您能让我死吗,您不是能出去吗,您把我带出去,您的大恩大德我一定记一辈子,我找到大师爷二师爷跟他们解释清楚”
“就你,你可知杀人狂什么意思吗,我大师兄杀人成兴,根本毫无理由,你不找他还好,找他准死”
“那您救我也值,我在外边给您布一宅子,养上女人,您累了也有地方歇脚”
“听着象那么回事,不过我这早该出去的主,本来已经没什么罪,再放跑了你,和监牢这些朋友也不好交代,再者我现在也不愁出去找不到逍遥快活,何苦经你一手”
没办法,贾珍只得割爱“那我要是说您带着我出去可以不再回来,也可以不用再怕大师爷二师爷寻仇,您能答应吗”
朱川壕停下来细看着贾珍“你这话里有意呀,不过我不相信你,凭你还没那么大本事插手我们师兄弟之间的事,你还是歇了吧”
“别呀三爷,我是说真的,您知道,我在东北角开有珍艺居茶楼,意在品茶鉴宝,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朱川壕摇摇头“为什么”
贾珍看看外边无人,压低嗓门说“实话跟您说三爷,我原本叫贾顺,是土龙乡人,早年投奔朝龙镇嫡亲贾正庭府上想讨个生计,我那嫡亲他根本不拿咱当回事,邀来喝去跟个家丁奴才似的,我一生气离开了贾府,来到这龙北镇遇到一个女子,结了亲,凭借她娘家的实力开了茶楼,意在品茶鉴宝,没办过几次活动,可是真正得了几样好宝贝,那金镶玉佛手,现在就在小的手里”
“你说什么,你敢拥有那金镶玉佛手”朱川壕一把抓过贾珍脖领子,怒视了两眼,接着又露出不屑的目光,松开手“不,不可能,你算什么东西,小兔崽子我跟你说,再要胡言乱语我废了你”
贾珍追着表述“真的爷,我虽然一无是处,可手有三宝”话一出口,一下子觉得有些冒失,太着急了。
“啊,三宝,说来听听,哪三宝”朱川壕好像有点兴趣。
没办法,实话已经出口“我知道我没什么本事,什么品茶鉴宝不如说交易贼赃,现在手里留着的有金镶玉佛手,百福鼎香炉,还有和田九龙子套件”
“真想不到,我一个飞贼大盗身无一宝混在牢笼,你一个无名鼠辈却囊拥至宝,老天不公呀”朱川壕叹了口气。
“打今个起那金镶玉佛手就姓郑了,小的白送给您”
“你说什么”朱川壕看了一眼贾珍,面露不满。
“哦,不对”贾珍胆怯的看了看朱川壕“我都送给三爷,金镶玉佛手,百福鼎香炉,和田九子龙,今天起就都姓郑了,都是三爷您的,我一个鼠辈要那些没用,不过和田九子中和田玉狻猊被我送给龙府了,三爷您只能享拥和田八子,反正比龙家多就行”
“八子要它何用,你也太没追求了,龙府,整个龙北镇还不是我玉面飞贼的囊中之物,这个好说,那和田狻猊龙百川也无福消受,哈哈哈”
“就是,咱给它偷回来,哦不,拿回来,凑齐九件,龙有九子缺一不可”贾珍估模着到了火候“不过三爷您一定答应收我做徒弟,您说我这做过牢宝贝又没了,我这没什么本事怕是连西北风都喝不上,您一定让我能生存下去,今后我一定好好孝敬您”
“好说好说,我是贼又不是强盗,得了你这些好处,自然会为你着想”
“就是就是,一看三爷就是大仁大义之人,您是我亲爷”贾珍鬼笑着,心说信你才怪,不是强盗胜过强盗,一个金镶玉佛手还不够,三样都要拿走,是你不仁别怪我不义,找机会给你下个毒,照样我坐拥三宝,这可怪不得我,原本我也是老实人,对人用药还是拜你所赐。
二人商议一番,决定当夜就开始行动,不愧是行走江湖多年,朱川壕做事考虑到每个细节,还让狱卒带了口信给贾珍妻子来牢里探望,由贾珍编造受冤故事,让贾珍妻配合带着孩子先离开家在车站等候,计划是出了监狱直接取得三宝,然后携家眷一同远走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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