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川壕带领着贾珍逃跑也是经过详细的安排,当然是伍寻安和全体jǐng员配合演戏,一路上给与贾珍紧张刺激的感觉,朱川壕利用打晕,迷药,对付出现在前边的jǐng员,又上树取了藏好的飞锚挠钩,让贾珍一起翻墙逃出,而且还要总碰到巡jǐng更夫,其实这些人在平时没有那么敬业,在这夜表现出众其目的就是不给贾珍以思考的时间,再没有自掘赃物之前,老让他提着心掉着胆。
贾珍的妻子带着女儿刚一离开jǐng局就被带到了龙府,龙百川拿出和田狻猊双手奉上“这是你家相公套取宝物所用,我们查过珍艺居的账目和库房记录,确实是你家相公用私银购买,算不上赃物,请贾夫人收回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贾珍妻一头雾水。
刘香上前讲述了一切经过,有些不忍“贾珍也不是惯犯,但是他有一棵贪宝的心,随时都可转变为隐患,我们大家都知道你们家庭和睦,所以出次下策,意图让贾珍自掘赃物,在案件告破前还请贾夫人不要离开龙府”
“你们说的这都是真的吗,我家相公叫贾顺不叫贾珍,还盗过龙府宝物”
“真假与否今夜便可知晓,为了排除你的怀疑,你可以全程参与今晚行动”龙百川接过话“不过倘若这一切属实,免不了这贾珍会有牢狱之灾,我想你一个女子带着孩子应该也不适合打理珍艺居的生意,不如我们立下个契约,如果贾珍坐牢,那么他在牢狱期间不如由我们龙府出人照看你家茶楼生意,所得利润我只要够所出人丁费用就可,等贾珍再出来的时候也好有个能维持的营生,也不至于再走错路,贾夫人看如何”
这对贾珍的妻子来说当然是大仁大义以德报冤,原本还在为重情还是重义而纠结的内心一下子豁然起来,不管多久,她会等着丈夫刑满出狱,帮助他一起走上正途。
当晚,伍寻安和刘香带着贾珍妻一起到了东北角等待。凌晨时分,贾珍和朱川壕奔东北角赶往家里。
宝物是藏砌在影背墙里手,贾珍取来镐头,敲了下背面的沿缝,接着抡镐砸了两下,露出了里边的铁盒,藏在这里,就是地毯式搜查,估计也难找到,影背是对门的建筑,应该也不会有人想到至宝会放的如此靠外,真要是贾珍抵赖不肯承认,这赃物还真不好找到。
朱川壕接过铁盒,打开看了看,确实是金镶玉佛手和百福鼎香炉,哈哈大笑着合上铁盒“贾顺,我这真飞贼都已改邪归正,你个冒充的蟊贼,不如也收手作罢”
贾珍正在狐疑之时,房内和院外同时冒出不少jǐng察,妻子也走进院中“相公,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经历,贼有什么好冒充的,我们夫妻随不是大富却也吃喝不愁,何苦干这勾当,你让为妻好失望啊”
如果是偷盗,可能会陪上xìng命,jǐng局太黑暗了,贾珍不想死“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是护宝的,这是我开珍艺居鉴宝会访到的宝贝,我是花了真金白银的”
珍艺居的老伙计掌柜都进了院子,手上还拿着账本和库房记录,伍寻安一指二人对贾珍说“我们已经调查了方方面面,就是怕你不承认才演的这出戏,包括jǐng局里的一切,铁证如山也容不得你抵赖,你若老实交代罪不致死”
再也无法狡辩,原来这一切都是已经布好的局,按照人家的设计走到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最主要伍寻安说罪不致死,看来jǐng局所看到的一切也都是为自己所设计,贾珍完全彻底的放弃了抵抗。
最后贾珍被判服刑三年,这期间珍艺居一直是龙府在料理,经营有道,生意比以前强出许多,贾珍的妻女生活比先前还好,到他出狱的时候,整个珍艺居生意软硬设施全部条例清楚的交还给了他,为感谢龙府的帮助,贾珍想赠送全部和田龙九子,龙百川没有接受,贾珍全家非常感动,再以后珍艺居几乎成了难易居,只要是落难遭灾的百姓不收分文白吃白喝也是救助了不少人。
那天处理完贾珍的事情已经是上午,在这一天龙心庄会有特大喜事,就是阮大雄和周玉容的婚礼,与其它婚礼不同,洞房之夜被提到了白天,因为新娘新郎要参加心缘秀坊开业典礼,龙府开设的心缘秀坊正式落成,除了揽活派件还要开学授课,让更多村户人多学一门致富的手艺。
在意义上心缘绣庄造福村里的一件好事,而阮大雄,在全村更不必说,同龄人不管男女在小时候几乎都欺负过他,这个憨实的汉子没有仰仗自己的体力去报复,而是用他强健的身体去帮助村里每一户人家,大到下地干活,小到哪怕只帮着提过一桶水,他的仁德善良被全村交口称赞,如今心缘绣庄又是阮大雄夫妻管理教受,自然这两件事也就是全村的喜事,也必须有阮大雄夫妻全都要在场。先是阮大雄的结婚典礼,小两口进洞房后再换装出来,主持开业典礼,然后午间大摆宴席。
唯一有点缺憾的是,新娘周玉容是外乡人,她的送亲队伍太冷清,只有丫鬟容儿一人。原本朱川壕和伍寻安刘香是合适的人选,但是因为抓捕审理贾珍的案子而被拖延,等待处理完贾珍的事情,将百福鼎香炉送回龙府,三人急急忙忙想往龙心庄赶,刚一出龙府,却碰到了从星阳过来的龙瑞,伤事渐轻赶到叔父家探亲修养。
把个朱川壕给乐的,象见了亲兄弟,拥抱在一起不肯松手,虽然出来时间不长,但是他太想念在星阳的rì子,那些同生共死的乡亲,也太想告诉他们自己所做的一切,想得到他们的肯定。
龙瑞自然也是十分意外,五虎将全部都外出辑凶,只可惜自己的伤势延误了时间,他不甘心被落下太多,没等完全恢复,便动身来了龙北,这里有他最后的亲人,好久没有团聚,在抗战胜利之后,他没有理由不来看望,他要陪自己的叔父呆上几天,为陪伴,也是为养好伤,然后再去做他该做的事情,他会告诉叔父一旦完成了缉拿元凶隅中寿生的使命,他会再回到龙北镇为叔父养老。
听到龙百川夫妇去龙心庄主持婚礼,龙瑞也十分高兴,两位老人找到了自己快乐的方式,为毫不相干的人而喜庆,自然也要占些喜气,几人结伴便要一同赶往龙心庄。
好事多磨,几人在快要出龙北镇东门时,却气喘吁吁的追来了骑着自行车的小栓子,一边喊一边追“壕哥,快去,快去看看陶会虹吧”
“陶会虹”朱川壕下了马车“小栓子,你找到她了吗”
“找到了,找到了,壕哥你快跟我走吧”
“等下,不必着急,既然已经找到,也不急于一时相见,壕哥我们还要参加婚礼”刘香好像一下子意识到事态有些混乱,她一直真心盼望朱川壕能对过去所做一一有个交代,但对于陶会虹,二人却是有着一段苦情,刘香并没有把朱川壕据为己有,她还没考虑好是否能够接受这个阉人,但也从未想过失去,陶会虹的出现,无疑对自己的感情是个威胁。
“是呀,周玉容也是你的目的之一,我们都是想看到她们美好的结局,还是先去龙心庄吧”伍寻安也劝说着朱川壕“连这位栓子兄弟一起,我们先去参加婚礼”
“不行,壕哥,你先去看陶会虹,再晚就来不及了”小栓子执意不肯,抓住朱川壕的手不放”我找了你好苦,从jǐng局,到东北角,到龙府”
朱川壕觉得有些不对,连忙细问“怎么了小栓子,陶会虹现在怎样”
“她得了脏病,快不行了”
“怎么会”朱川壕一听利马觉得头发发炸,脑袋嗡嗡的“范三炮给她赎的深身,她已经不是jì女了,她也不是那种人,怎么会染上脏病”
“她的病是被女人所害”
朱川壕想了下“伍弟,或者是我造孽太多上天捉弄,周家小姐说的对,我对于她来说最好就是不在打搅,反正宝物寻回,她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不如就拜托伍弟将金镶玉佛手归还给周小姐,在下就此别过”
“壕哥,你”伍寻安和龙瑞不免有些惋惜“你对周玉容算是有了交代,这结果你不亲眼去看看吗”
“只怪我造孽太多,我要抓紧时间,就不耽搁了,伍弟龙兄,此去拜托二位替我朱某多喝几杯”朱川壕双手作揖转身yù走。
“阿壕”龙瑞叫住了他“大老刘回去跟我们说了许多你的事,我们都很赞同也很佩服你所做,大小姐说了,不要顾念乌斑,尽力做你自己该做的就好,遇到难事报个信,有民义军作你的后盾”
“多谢”朱川壕眼角湿润,自己的赎罪旅途,得到了太多人的帮助,有星阳的旧友,有伍寻安刘香龙百川这些新人,甚至还有卖包子的包月朋,这些不同身份,不同职业,不同家境的人,他们的不遗余力义无反顾的帮助,已经使朱川壕的行为不单单只是赎罪那么简单,根本就是行善助人,德行天下的义举。
几人依依不舍的告别,来去匆匆,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别就是很长时间,龙百川更是没有想到,刚认的女儿亦是好久没有相见,刘香拖龙瑞带过话去,来rì有机会一定到龙府享受家庭的愉悦,享受赡养老人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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