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起潜在对靳公公一番威逼利诱后说:“靳健啊,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怎么去做!不用我多教!”话已至此,还不明了吗?
靳公公一再地表示他绝对不会多管闲事,他所想做的就是完成皇上交给他的任务,今生今世好好地服侍好坤兴公主。
高起潜把靳公公给放了回去,可是靳公公知道监视他的人变多了,他稍有不慎的话,他就会被高起潜给干掉的。
一个小太监快速地跑来了,他一见到靳公公就急说:“靳公公,你这是跑哪去了?皇上正找你呢!想问一下你,有关坤兴公主的事!”
“啊!”靳公公一听不由是大惊!皇上为坤兴公主的事找他?莫非对于那件事知道了?还是什么事啊!崇祯易怒啊!稍有不慎,让崇祯暴怒起来,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呢!
靳公公是三步并作两步地快速地往坤兴公主那赶。而跟踪着靳公公的人还是一直在跟着,他们就是看看靳公公将在皇上面前说什么话。
靳公公刚刚到殿门就见有一个太监拿着一个纸风筝,这个太监见到了靳公公,急忙说:“公公,这是周世显公子送给公主的风筝!”
靳公公便是一把夺过,他便急忙进去面对了,他的心是忐忑不安的,就怕公主口直心快,什么都说出来,就会惹下大祸!
“唉!”坤兴公主是在不断地叹着气,她一副是多愁善感的样子。
崇祯在旁看着宝贝女儿失去了往rì的快乐,他显得很紧张,他便担心地问:“媺娖啊,你这是怎么了?让父皇为之揪心啊!尤其是她的眉毛长得和朕真是太像了!这一纠结起来,让朕焦心啊!朕如此地纠结于国事,可不想女儿也会有过多的烦恼!”
崇祯又看看女儿,要说到了少女怀chūn又不像啊,因为坤兴公主只有十一、二岁啊!年纪还小呢!不过情窦初开,倒也有可能!
崇祯便又大叫:“靳健这个奴才呢!他在哪里!怎么还没有来!”周围的人都跪下来说:“启禀皇爷,已经派人去找了!”
崇祯的怒气未消,说:“靳健怎么服侍公主的!以前朕见他懂事,慈祥和蔼才把公主托付他照顾!可是……朕非得重罚他不可!”
坤兴公主一听,她急忙说了:“父皇,不管靳公公的事!只是有一件事,堵在心里,女儿一直不舒服!”
崇祯一听,便急问:“媺娖啊,什么事?告诉父皇!父皇替你作主!”坤兴公主嘴张了张,她想说,可是却又想到了靳公公对她的jǐng告,她就把想说的话给强行地咽下去了。
崇祯奇了,到底女儿是怎么了?崇祯追问:“媺娖啊,你可不能让父皇cāo心啊!要不,让你母后来问你!”
坤兴公主看了一眼崇祯,她长叹了一声,便说:“父皇,你经常说遇到坏事绝对不能姑息,一定要揭穿!可是女儿……”
坤兴公主脑子里又回荡起了靳公公对她说的话,她害怕了了。
“到底是什么?”崇祯在追问,“能遇见什么坏事!告诉父皇!谁敢做坏事吓着了朕的宝贝女儿,朕诛他九族!”
坤兴公主听到崇祯这么一说,她更吓得不敢说出来了。这让崇祯的疑惑更深了,到底是什么,令得坤兴公主yù言又止的?崇祯知道女儿是口直心快,有什么就说什么的,可现在却多了一份顾虑,这可真少见啊!不符坤兴公主的xìng格啊!
崇祯刚想出声相问的时候,“皇上!奴婢来迟了!请皇上降罪!”靳公公快速地赶来了,他立即是跪伏于地。
崇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靳健!你可真失职啊!信不信,朕把你的脑袋给拧下来啊!”
吓得靳公公在不断地叩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啊!”“唔?”崇祯觉得奇怪了,他看着靳公公放在一边的风筝,走过去一看,见风筝上写着周世显三个字。
崇祯指着风筝问:“这是怎么回事?周世显?”靳公公头也不敢抬,回答:“禀皇上,前段时间,公主出去游玩散心,正好与周世显公子相遇,他俩便一起放了风筝,皇上这一件事,你也是知道的!”
“哦!”崇祯看了一下风筝再看一眼坤兴公主,他似乎是明白地点了点头,心中在想:“莫非媺娖动了chūn情?女儿大了!哈哈!”如此,崇祯反而是高兴了,说:“周世显这个孩子也不错!他确实能配得上媺娖!”
崇祯便说:“好了!你无罪了!起来吧!”“叩谢皇恩!”靳公公便起来了,擦了一下虚汗,庆幸躲过一劫。
崇祯微笑着说:“媺娖啊,朕以后召见周世显,顺便让他陪你放下风筝?”随之是哈哈地大笑起来了。
可是坤兴公主却不乐意了,她叫道:“父皇!”崇祯认为这是女孩家的嗔怪,羞赧表现,更是认定了,开心地笑了。
坤兴公主急了,她要说出来了:“我见到了黄公……”此时靳公公频频地目视于坤兴公主,示意坤兴公主不要再说了。
“张……”坤兴公主说到这,她打住了,她低下了头,不复言语了。
“怎么了?黄公,张?”崇祯是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的。黄公和张?这是什么暗示语啊?女孩子的心事还真是难猜啊!而这时坤兴公主一言不敢吭了。
崇祯又笑了,他也不在意,认为这不过是女儿家的胡说罢了,他又怎么能想到牵涉到一桩朝中大事呢!崇祯说:“好!好!朕选个好rì子让周世显来陪你玩!哈哈!你就不用烦恼了!朕的宝贝女儿开心!朕也跟着一起开心了!哈哈!”
崇祯皇帝把刚才坤兴公主所说的“遇到坏事绝对不能姑息,一定要揭穿”这一句话给抛到九霄云外了,刚才的疑惑,也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崇祯要去找周皇后,想把这一件事告诉周皇后,这也在表示女儿长大了,不再是一个小女孩了!为人父母者当然是乐于见到儿女长大的啦。
等崇祯走后,靳公公对坤兴公主说:“公主殿下,你知道刚才多危险吗?你不能说啊!绝对不能说!公主殿下,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啊!你不知道五……”他把五的后面皇子给咽下去了。
靳公公便说:“听我的!绝对不能说!知道了吗?公主殿下!”坤兴公主是一个软弱的女人,她最信任靳公公,靳公公说什么,她不得不听从,她最后只是颔首表示明白了。
靳公公望着远方,心想:“刚才真危险!高起潜这个人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五皇子的死并不是所谓的九莲菩萨,实际上是贵戚买通了皇子的rǔ娘和服侍宫女搞的鬼!从而逼皇上打消索捐饷的念头!唉!这宫中太危险了!公主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啊!”
靳公公同时心想:“宋义,你在怪我吗?我有我的苦衷!并不是我不念旧情,不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不帮你!而是……唉!”
宋义是在怪靳公公,可是怪又能有什么用呢?宋义在客栈里埋怨了一通靳公公不讲情义的时候,他见到黄起出去这么久都没有回来,他不由心中一惊!难道长官出事了?他觉得应该立即出去找找看。
宋义便出去了,刚走到客栈门口,正好有一个急匆匆而来的人差点与他撞了个满怀。
来人说:“老爷对不起!”宋义也不在意,他心中只想着去寻到黄起,要确认黄起平安无事才行,所以宋义走得很急。
宋义没有想到的是他急匆匆地赶路,却被忽然而至的几个人偷袭了,一个人用布袋盖住了他的头,另两个上来擒住了宋义。
有一辆马车是快速地驶了过来,又跳下了一个人,协助适才的三个人一起把宋义给抱上了马车,然后马车是扬长而去了,这一切没人发现。
在周围的人们一看,就知道这是有官府背景的人,说不定是东厂在抓人啊!东厂抓人经常这样做过,他们可不敢惹东厂的人,都纷纷地走掉了。这是一件避之唯其不及的事啊!
来人来到了掌柜处,便问:“掌柜你好!我是帮一个客官捎口信给你们这里住店的宋客官的,黄客官说了,让他不用担心!他在悦来酒坊喝酒呢!要是宋客官愿意的话,也去那里一起喝酒!”
掌柜一指远方,说:“伙计,快去叫宋客官!”又转向那人说:“你知道吗?你刚刚差点撞上的人就是你要找的宋客官!”
“啊!”来人急忙出去,伙计都看不到宋义的踪影,来人自然也是看不到了。
伙计和来人都说:“奇怪啊!刚刚还见宋客官的,怎么一下子人就不见了?真是奇怪!”不过他们也不去多做理会了,各忙各的事去了。
来人正是黄起派来的悦来酒坊的伙计,黄起正在悦来酒坊喝酒呢,所以才会让悦来酒坊的伙计去叫宋义一同来喝酒!
原来在背后忽然来拍打黄起肩膀的人不是何人,正是在广西相遇认识的禤建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