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动员百姓坚壁清野,且断官军后路,孙传庭只好是撤退,让陈永福作为垫后,可陈永福的手下可不会傻到做替死鬼,将士们纷纷逃跑,陈永福杀人也禁不住,在此情况下,陈永福除了逃跑,他还有什么路可走呢?
为此,李自成便率军马不停蹄地追杀而来,他不会让孙传庭平安地返回关中,要痛打落水狗。
同时,李自成还随时地监视着张必武这一边的情况,要是张必武胆敢率军来援孙传庭的话,他就连带着张必武也一同给消灭了。
张必武自然知道这一点,他只能是坐壁上观,探得明军已退到了河南南阳府,一场大败不可避免地就要上演了。
“嘿哟!嘿哟!”士兵们大叫着,他们用力地推动着沉重的火车,火车上载着的是红夷大炮。
车轮陷在了泥潭之中,难以移动得了,车轮上全巴满了泥,更令得车子难以移动。
“不行!推不动!铲积泥!”有士兵这么一叫了,就立即有人用铁铲开始铲泥了,铲好之后,就有人往下垫了砖块或者是木板、石头。
如此,在后面推车的人就能把火车给推上去了。“走!”驭手一甩鞭子,让驴拉着火车而行。由于车子跑得快,车轮驶过,有泥水溅到了在路边行进中的士兵一身泥。士兵不由骂道:“**的!跑这么快干嘛!弄得老子一身脏!小心老子把你驴给宰了!”
这么一说,旁边的伙伴不由是用舌头舌忝了舌忝嘴唇,因为他们实在太饿了,粮道被刘宗敏所截断,他们是在饥饿之中撤退的,要宰了驴,就能吃上肉了,是一件大好事啊!
其实火车跑得并不快,毕竟驴子也饿啊,火车上的红夷大炮又十分地沉重,怎么能让火车跑得快呢?
火车摆月兑了困境没有行驶多久,火车又动不了,又被泥泞给咬死了,又得让人如法炮制,让火车能继续行驶。
“唉!”孙传庭见状,他太息一声了,忧心忡忡地说:“行军如此缓慢,而李贼是骑兵多,要是他追上来的话,以我军惊弓之鸟是无法战胜他们的!唉!怎么办才好啊?”
白广恩也是叹气,说:“督师大人,陈永福的军队也溃败了!就无人能为我们挡住李自成的军队了。唉!现在我们随时会有被义军给追上的可能啊!毕竟刘宗敏的一万多骑兵已到了我军的后方,他们随时都能与追来的贼军主力两面夹击我军!”
白广恩说到这的时候,他不由感到非常地悲伤和难过,他原先是混天猴的部下,杀主以降明,开始了与义军作战,平步青云。直到现在他受到了孙传庭的重用,任命掌管火车营。
孙传庭早就想到这一点了,说:“我孤注一掷想要灭贼,从而中兴大明,看来一切都成空啊!唉!不知张必武会不会来救……”
孙传庭说到这的时候,他也叹气了,他知道以崇祯这么对待张必武,屡次要害张必武,张必武还会来救他吗?还会力扶大明吗?孙传庭也曾受到过崇祯的秘旨要斩杀张必武,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张必武不可能不知道的。
在这些原因之下,张必武还会来救他吗?不!不会!张必武来,就等于与李自成作对,那么张必武自己也保不住,张必武可不会这么傻的。
文官还受着孔孟的忠君思想所熏陶,可是对于张必武这样的武夫来说,他就没有忠君思想的束缚了。所以别指望张必武能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永远是对的,哪怕屡次要我姓命,我也不能怨恨的思想。
孙传庭细细想想,崇祯疑心太重,现在张必武弃他,也没有什么好指责张必武的。连他孙传庭不是为此而感到压抑、郁闷吗?此次出关仓促,孤注一掷地战李自成,也是被崇祯逼得没法子了!
皇上虽然圣明,可是他的心太急了,而且为人君的大忌,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一点,他却没有能做到。
“张必武劝我说,出关与李自成决战,是愚蠢至极的,一定会大败而归的!我不是不懂啊!奈何圣旨催促至急,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唉!”
孙传庭的心很是难受呢!“报!”传令兵快速而来。孙传庭不由jīng神一振,说:“会不会是张必武不计前嫌,奋起武勇前来相救了?”
传令兵向孙传庭禀报:“制台大人,不好了!在我军的后方出现了敌人的骑兵!”孙传庭一听顿时一惊!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不错,当明军还在推着沉重的载满了火器的车子里,刘宗敏在知晓李自成的大军将至之时,他也第一时间赶到,要对明军进行决战。
故刘宗敏就先率骑兵杀来,先把明军落后的人给杀得七零八落,这样就能对明军造成极大的心理威慑,方便随后的决战了。
“啵”的一声,一个骑兵飞速地从一个正在推着火车并没有注意到的明兵砍了过去,明兵挨一刀,他身上的血在喷,他转了180度后,就倒在了泥泞之中。
“贼军来了!”明兵大叫,他们纷纷拿出了火器,可是他们的火器由于受cháo,任由他们怎么点火也没有能发shè。
这不,一个明兵还在低着头摆弄枪,急躁地说:“怎么回事啊!还没有能搞好啊!我要shè击啊!敌人快来了……”
“得哒”马蹄声!敌人来了!明兵抬起头来,就见到了马刀向他砍来,顿时他的面上现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他也倒于了一片血泊之中了。
有一个有点幸运的明兵能躲过马刀的挥击,可是他的鼻子却被削了下来,他立即是仆倒在了泥泞中,泥水也飞溅出来,他在烂泥中是滚来滚去的,时不时还有水从地上飞出来。
“快逃啊!贼兵来了!”明兵们见到火器不能使用,他们都纷纷地把火器给抛弃了,他们只顾着逃命呢!
“得哒!”战马狂追向了这些落单的明兵,马蹄踏在泥泞上,泥浆飞出来溅到了明兵所抛弃的鸟铳上。更有马脚踩到上面,鸟铳深陷泥泞之中,水又盖过,就看不清了鸟铳了。
“啊!”一个明兵在一个踉跄之后摔倒,他听到马蹄声近,就知敌人追来了,他不由回头一望,惊得魂都飞了!
他在泥泞中爬了起来,他又继续跑,可是你越想跑快,就越跑不快。这不,他脚底一滑,“嘭”的一声,泥水四shè,他又摔倒了。
他顾不了已灌了一口的泥水,嘴里还有泥没吐出来,他就先急忙爬起来,在求生的**促使下,他要逃!要逃得姓命!可是上天偏偏不想让他能逃月兑一劫。
“嗖”的一声,一箭就shè中了他,他倒于了泥泞之中,顿时把黄泥水染成了血红水。
这些落单的明兵他们的下场就只有被义军骑兵所**。
声动天地!这是李自成的大军到来了!明军与李自成的决战开始了!
“报!瞎贼率他的主力到了!”侯骑快速来报!不用多说,孙传庭从雷鸣的声响,大地的颤动之中,就知晓李自成的大队人马来了!这一次的决战,不可避免地要开始了!
孙传庭怔怔地说:“瞎贼怎么会来得这么快啊?”孙传庭啊,你可忘记了!李自成能不来快吗?换作是你占据了优势,你也不可能会不来快,绝对不能让对手有丝毫喘息的机会,要一击就送对手上西天!
“天啊!我孙传庭死不足惜!可是你为什么要灭此孤军?要亡我大明啊!我大明三百年江山今曰危如累卵矣!”孙传庭十分地伤心。
就算是这一场决战还没开打,孙传庭知晓,他们是不会能取胜的,虽然有所谓的希望,但这是可望不可及啊!
白广恩一咬牙,说:“制台大人,我们就拼死一战!但愿天佑我大明,能击败李瞎子,力扶我大明中兴!”
白广恩说的也是无奈话,虽说如此,他们也只能是去做住这可望而不可及的希望了。
明军不得不与义军展开了决战。义军的战阵共有五重,第一重是饥民,第二重是步兵,第三重是骑兵,第四重是jīng锐骑兵,第五重是家属。
官军攻破了义军前三重战阵,与第四重战阵的jīng骑相持不下。李自成的战法很简单,用饥民来消耗明军的锐气和战力,明军在被追上之后,受孙传庭的鼓舞,他们只有拼死一战才有希望能活下去,所以他们刚开始会很猛。
故李自成把饥民挡在前,充当挡箭牌,再把步兵挡在第二战阵,面对着杀败饥民想一鼓作气的明军。
明军攻第二战阵就像是踢到了一块铁板,那么他们的锐气就会被消磨,再到第三战阵的时候,明军的锐气也减了很多,一鼓作气,再而竭啊!
等到了第四重jīng锐的骑兵时,明军的锐气所剩无几了,面对着刘宗敏,这是刚刚在他们眼皮底**他们落单的同伴的jīng锐之师,他们就只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