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城!屠城!”这是满清的叫嚣声!声声震慑着整个江yīn城!每个人都能听见“屠城”的声音!
江yīn人是不会怕的!文天祥的千古名言能成了每个江yīn人的真实写照:“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是的!你们能毁灭我们的,毁灭不了我们的jīng神!
书生笪某,被清军抓获之后,刑前欣喜叹曰:“我一介小人,今rì得之士大夫之烈,为忠义而死,死之犹生也。”临刑神sè不变。
还有一个年仅七岁的小男孩被捉住了,清兵把他给提了起来。他的小手小脚还想去踢清兵,可是手脚太短了,加上他力气太小了,根本就挣月兑不了清兵的束缚。
清兵见到被自己提起的小男孩四肢乱动就是踢不中自己,他不由是放声大笑起来了。小男孩眼胀得通红,嘴腮子气得鼓鼓的。
清兵笑过后,露出一副可怕的样子来大叫:“小娃儿,投降!也叫你父母、亲人全都投降!”可是小男孩却是倔强地把头扭到了另一边,而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一说到他父母和亲人,他为什么会有泪在流呢?难道与满兵有关?
“杀!”“卟”的一声,一个成年人被砍杀倒于了小男孩的跟前。满兵不无得意地对小男孩威胁道:“你降是不降!见到了吗?我们杀人就像是剁菜一样!”说着还把带血的尖刀在小男孩的面前晃啊晃的。
满兵原以为才七岁的小男孩会吓哭,会尿裤子,会哭喊着求饶,可是他们全错了!小男孩身上流淌着的是炎黄的血脉!是不屈不挠!哪怕他年纪小,也不容你小瞧!也能让你为之敬佩!
而你满兵原以为江yīn人不能屈服,那好。我们就去吓,去威胁小孩子,总能让小孩子屈服,投降?可是他们又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不降!杀!”这就是他的回答!虽然他的目眶中有泪在打滚,可是他在强忍着。他望着的方向是爹娘所在,他的爹娘已先他之前被满兵害了,既然父母已做出了表率。誓死不降,他又怎么会降呢?
虽然他不懂事,可是他只知道父母从小告诉他的——我们是汉人,我们是龙的传人,我们身流着炎黄的血脉!我们的血脉中流淌着一个叫做英雄的传承,我们人人都是英雄!我们因此而骄傲!要对得起身上所流的血!
小男孩似乎看到了自己即将回到了父母的怀抱中,尽情地撒娇着。他笑了。刀光一闪。他带着满意的微笑。在前方的阳光处爹娘正站着,张开怀抱等待孩子的到来。男孩奔向了爹娘,他笑着。
相较于杀害了七岁男孩的杀人不眨眼的清兵这一下却是震撼于男孩的笑容,他害怕了。他弃了手中的刀,男孩的笑容还在他的脑海里激荡着,一直激荡着。
这个清兵战场喋血多年,现在他却是害怕于七岁小男孩的笑容。他跪下了,向小男孩悔罪,也像是在向小男孩认输。
“来!小美人!”满兵抱着一个女子就想当街对女子非礼,一大群女人来了,她们要救下同伴。
一帮女人冲自己而来,满兵怎么会怕?他一横手中的九环鬼头大刀,没有能吓住诸女,她们手持着剪刀一齐冲过来。
“刷刷”大刀乱舞,一下子的功夫,六个妇女被砍倒于地。“来啊!”满兵在大叫着,他以为他的yín威之下,这些天生柔弱的女人会害怕,不会再上来!
可是他错了!七个女人又聚在一起冲了过来,而要被她凌辱的女人则是死死地抱住他的脚,同时被砍倒于地还没有断气的女人则说的是:“姐妹们,杀禽兽……”
满兵双目睁得大大地,双眼似乎要瞪出来了,他不敢相信,怎么男人这么英勇,就连女人个个都如此可敬呢?
正是江yīn男女的可敬,这个满兵死得一点也不冤!妇女齐扑过来,手中的剪刀一齐插进了满兵的身体。
更有一个是用剪刀往胯下一剪,子孙袋就此掉落。再有剪刀是插进了满兵的眼睛里。
“呃啊!”满兵大叫着,在他倒下之际,一把把,十来把剪刀都插进了他的身体里。
谁说女子不英雄?在这一刻,女人完全可以称得上顶半边天!有一无名女子题诗:露胔白骨满疆场,万里孤城未肯降,寄语行人休掩鼻,活人不及死人香。
此时,城上有火冒出,而且是不止一点火,看得出是有人。
“中书戚勋、诸生许用举家而死了!城里有很多人都是全家了!”这一声叫,让大家都知道只有一死,他们以死为幸,不会有人顺从。
与之相对应的是清军的呼喊声:“屠城!屠城!不投降的话,把江yīn人一个不剩下,全部屠杀掉!降者免死!不降,杀!杀啊!”
没有一个降下屈膝乞怜的,他们有的就是高昂起头颅,冷然傲对带血的尖刀,一步步坚定不移地走向断头台。
有很多女的跑着:“姐妹们,我们一死以保清白!绝对不能落入禽兽之手受辱啊!”
这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河、江所在处都见到一拨拨的女子争相奔赴那里毫不迟疑地跳下河,当然这其中也包括那一群用剪刀击杀了满兵的女人。就连井也是围满了人,一个接着一个地跳下去。
男女老少,投水,,自缢,自刎,跳楼而死的人不计其数。内外城河,绊河,孙郎中池,玉带河,通塔庵河,裹教场河,凡是有水的地方,不管是池还是塘,或者是河,都填满了尸体,叠了有好几重,令得河水为之堵断,为之不流。
哪怕是一口口的水井,从井底到井口也堆满了尸体,见不到一丝的水。一口叫做四眼井的水井虽然并不大,可是却在此井投井而死的人就足足有两百多人啊!
阎应元则是死战,他最后力尽了,他对跟随自己的人说:“为我谢百姓,我报国的任务完成了。”他拔出短刀,刺胸而出,没有死。他又自投前湖。
义民陆正先想把阎应元从水中拉起,而刘良佐带领人马杀至,生擒了阎应元。后来陆正先和阎应元的十几个家丁都不屈而被清兵所杀。
阎应元被押到了朝堂之上,博洛端坐于其上,他看着阎应元,说:“阎典史,你可愿投降我大清?”
阎应元冷笑着看了一眼刘良佐,轻蔑地说:“我堂堂大明只有投降将军,哪有投降典史和投降百姓?”
这一番话说得刘良佐是羞臊难当,恨不得打个地洞给钻进去,他假惺惺地哭了起来,说是和阎应元有旧,想劝阎应元降了满清,不失荣华富贵。
阎应元大叫:“何必哭呢?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有一死罢了,快杀我!”
博洛出声:“阎典史……”话没有说完,阎应元以大笑打断了博洛,说:“你就是被武威侯打得狼狈不堪,最后连亲爹死了都不去救的没心没肺的禽兽畜生博洛?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
这一番话说得博洛顿时大怒,毕竟他的父亲阿巴泰联合辅政王济尔哈朗,攻张必武于陕州,不能得手。其父阿巴泰和二哥博和托都阵亡了,这是他心中的痛,他现在恨不得就把阎应元给杀了。而张必武被封为武威侯,故阎应元为表示对张必武的尊敬,不称其名,而称其封号。
在博洛的怒气之下,他的亲兵也是怒不可遏的,一枪就刺中了阎应元的小腿,想要让阎应元跪下来。
可是阎应元却是身子往后一仆,他绝对不跪。“跪天跪地跪父母,岂会跪你等东虏!”
博洛拔出了刀来,想要将阎应元大卸八块,可是尼堪却止住了他,尼堪对阎应元说:“你还是投降!”
想阎应元又岂会降?他看到是尼堪,便冷笑一声,说:“尼堪啊,被武威侯以远比你少的人马撵得你乱窜而走,你可是张必武好多倍的人马啊,怎么十个,不!百个打武威侯一个都打不过啊?哈哈!现在再与我们手无寸铁的江yīn百姓一对仗,我就知道你不过是纸糊的老虎,又怎么会是武威侯的对手呢!哈哈!”
这一下尼堪也暴跳如雷了,他跟随阿济格在襄阳与张必武、李自成相战,都不能占得便宜,他对此一直是耿耿于怀的。现在你阎应元还提糗事不是找死吗?
孔有德看出了阎应元的想法,他便让人先把阎应元给收押了,博洛一听,冷静下来了,一想便点头称是了,要是他能收降阎应元的话,他就有大气量的美名,同时他需要人帮他向张必武复仇!
连这么硬骨头的阎应元都投降了,江南各地投降的人会更多,而且以后对付张必武也会容易得多,也能让张必武边的人也跟着投降。
这就是多铎和多尔衮吩咐过的,而且博洛也是出于对阎应元的敬意,想留他。博洛便让人把阎应元关押到栖霞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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