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必武说着就扶着老妪上马了,老妪也只好是上马了。
老妪顿时觉得一股大大的满足感,她活了这么老,从来都没有骑过马呢!也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待遇呢!她仿佛觉得自己一生不像是白活了!她能骑过马了,就像那些小姐和贵夫人一样。可以说,张必武的马是一匹好马,要是烈马的话,你没骑过马,那可就惨罗!
有人过来了,张必武向他们使了个眼sè,让他们不要出声,不要让人知道他是谁!
老妪发自内心地说:“青年人,你心可真好啊!侯爷的军队都是心向着我们老百姓的!”
张必武叹气了,说:“婆婆,可是侯爷对不起你们啊!本来说是要让你们继续在家园里耕作的,不会让你们再流离失所,可他失信了!你看看,都是因为侯爷的言而无信才让你们背井离乡的!”
老妪摇摇头说:“不!侯爷这也是无奈的!侯爷又怎么想把河南之地给让出来呢?只是鞑子太厉害了!唉!侯爷也苦啊!侯爷的心是向着我们的,将心比心,我们自然都是心向着侯爷的!”
张必武一听,心中更难受了,说:“难道大家就不怨他吗?要不是侯爷的话,你们还可以在家园里快乐地生活啊!现在……”
老妪正sè道:“青年人啊,不要说侯爷的坏话!侯爷以后一定会再帮我们重建家园的!我们坚信这一点!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跟着侯爷!”
这一番话说得张必武不由是心中难受,他就要离开这里了,真没想到百姓的心还向着他。
老妪说:“青年人啊,老百姓的心中有杆秤的!侯爷可不像朝廷的官军,兵比匪还要厉害,他起码是事事都想着俺们老百姓的。既然你对我们好,我们当然也得以好来回报你!不是吗?”
张必武坚定地点头,他心中是一阵阵的温暖,越觉得这些百姓太可爱了!是啊!记住这句话吧:“老百姓的心中有杆秤的!”
“喝呀!”有一辆车陷于了泥里,很多人都上前去推了,终于是把车给推动向前了。
“大家走啊!离开这里!我们互相帮助!”人们是充满了爱心的,每个人都是你帮我,我帮你的。
张必武见状是笑了,可是也有不幸的发生。“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不见了!有没有好心人见到我那一岁的小儿子啊?”一个少妇正在苦苦地寻找着自己的孩子。
有人也跟着叫道:“有谁见到这位大嫂的孩子啊?一个一岁的小孩子!眼睛大大地,眉毛浓浓的!鼻梁挺高的!有谁见到啊?”
这一下,是你传我,我传你的,人们都在接力着帮这位大嫂寻找孩子,以期望有人见到走散的人能把人给送回来。
张必武向身边的人轻声地吩咐几句,让他们也加入到寻找孩子之中。
当孩子来到这位少妇的跟前,少妇不由是紧紧地抱着孩子在痛哭着,找到孩子这就好!人们都是发出了会心的一笑。
张必武同时也是笑了,他觉得轻松极了。不过他的轻松只是暂时的,因为有一阵阵的哭声传来了。
这是一些妇女们在哭,她们见到要离开自己的家园,她们就是难过,就得哭。
而她们的男人则在旁不断地跺脚,骂道:“哭!哭!就知哭个球啊!不要再哭了!我们还会再回来的!现在离开是暂时的!”
不管如何,这些婆姨还是在哭,她们真的是不舍得离开家。
有些妇女说的是:“为什么我们非要跟着侯爷离开家啊!这是我们的家啊!真不想走啊!”
男人则在骂:“妇人之见!真是愚蠢!鞑子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我们只有离开了,才能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
男人说的这些话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妇人还在哭,她们还是眷恋着家,有时还骂起了张必武来,都说是因为张必武,她们才不得不离家的。她们是三步一回头地望着家,极其留恋。
张必武见状叹气了,他非常难过,不要以为个个都是赞他的,骂他的人也多啊!是啊!你违背了诺言没能保住他们的家,让他们骂不也是应该的吗?
张必武现在觉得让百姓骂他,比不骂他,还能让他的心里好受!
老妪看着张必武的样子,不由是在猜想着,眼前这个人的身份是什么。她在想了好一会儿,嘀咕着:“侯爷好像也是和眼前这人的年纪差不多啊!只是侯爷是一个武将,怎么会和眼前这位看起来相似呢?这位看起来武将不像,却像是一个书生!”
“得哒!得哒!”急促的马蹄声,黄起在十几员将领的护卫之下来到了张必武的跟前,在张必武的耳边轻语了几下。张必武是接连点头的,不过现在他还得先把老妪送到安全的地方,军情紧急,他就得嘱托亲兵去办好这一件事了。张必武跳上另一匹马走了。
老妪望着扬长而去的张必武,便问亲兵:“他是谁啊?”亲兵回答:“他就是我们的侯爷啊!”
“啊!”老妪嘴张得大大地,心中想的是:“居然是侯爷!虽然刚才就有点怀疑身份不一样了!可没想到真是侯爷!”眼中就有泪在打滚了。
张必武来帮助百姓逃难的消息不翼而飞,在百姓中广为传播,百姓说张必武心系他们。为此,是对张必武一个大大的加分呢!
张必武因为传令兵来告,他迅速地赶回老营了,他听到了清军已经是攻破灵宝的消息,秦怀玉带领着一大群的百姓遁入深山了。
现在他不能再在舞阳一带呆着了,他必须把人马给拉走,从而吸引清军追击,不能让清军对百姓怎么样。而且清军的主力只要是被吸引走的话,那么留在河南的各军就能再度恢复河南,李自成说不定也会化解一切的恩怨,再次联合起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清军会按兵不动,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要满清鞑子不动,对于张必武,还有百姓来说都是一件非常好的事。
卢象升对张必武说:“侯爷,我们已经是做好准备要走了!只待一声令下!”
张必武便点头:“好的!”赵大用进来了,他扶着的一个人正是熊纵横。
张必武见到熊纵横是满脸通红的,他看了看,见到熊纵横没有事,这才放心。
张必武来到了熊纵横的跟前,轻拍了他的肩膀说:“小伙子,没事回来就好!哈哈!我可是等了你很久了!平安就好!”
熊纵横反而是低着头,默不作声,他觉得脸sè,不知该如何去面对。
跟着熊纵横来的人不由是踢了一下熊纵横,示意熊纵横可不能这样啊,会露馅的。
张必武注意到了熊纵横后面的人,不认识,便问:“后面的人不是你带去的吧?”
来人倒是挺机灵:“主公,我是你帐下的士兵啊!因为满清鞑子的忽然入侵,我与本部失散了,后来与熊将军会合在一起,再共同以寻主公了,现在让我们回来再为侯爷效力!可真是太好了!”
而来人一碰和熊纵横一起来的士兵,这个士兵已经是被满清所收买了,他便说:“是啊!他说得不错!他是我的表亲呢!我们一起投于主公的帐下!主公士兵众多,不记得人也不出奇啊!”
张必武也是认可了他的说法,而这个士兵是他拨给熊纵横的,他是认识的。他在微笑着点头,只是他觉得熊纵横总是不正常,似乎是心事重重的,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张必武想了想,认为熊纵横会不会是因为战友们的大量牺牲,他悲伤所致呢?于是,张必武对熊纵横说:“好了!小伙子,好好地去休息吧!我们会为死去的战友报仇的!”
熊纵横的嘴张了张,想出声,可是他的身边站着满清的jiān细啊!他无法出得了声,只好是一叹气。他心中是犹豫,很是难为的。
最后熊纵横只好是一叹,便去休息了。望着熊纵横远去的身影,卢象升说:“这小子怎么让人觉得他很奇怪呢?感到他是心事重重的,像是发生了什么!以前的熊纵横可是非常活泼的!”
张必武也说:“是啊!真不知他怎么了!”随之他认为有要紧的事就是让大军撤出,便去准备了,也不深究。
三万人向着南直隶而行,他带兵进入了太行山,正在屯扎,计划下一步如何行动的时候,有急报传来了,张献忠死了!
“什么!”张必武顿时跳了起来,说:“张献忠死了?”所有的人都是震惊了,他们看着侯骑,想要确认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要是张献忠死了,大西**就完了,满清就能再夺蜀地,满清的势力就更强了,整个抗清形势变得更为艰难了。
张必武急切地想知道事情的经过,虽然他能猜出是张献忠知道满清要入蜀,他亲自率军以求阻挡清军,却被清军的神shè手所shè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