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必武一想到这,便说:“好吧!岳志成,我就欢迎你的到来!你以前在大西军是偏将,那我现在给你个游击将军!”
哪怕在张必武的心中还是想着岳志成可能是一个见利而忘义的人,他来投自己是见到李定国势力不行了,才来的,可他为了能劝说更多的人来相投,他再对眼前的人有成见也得舍得给他**厚禄。
想那岳志成怎么说也是在张献忠跟前呆过的人,也是受张献忠所指导,还被张献忠收为义子,虽然比不上孙可望、李定国、白文选、刘文秀等四大义子出名,可他的能耐还是有的,他看出了张必武打心里有些看不起他,想着是不是见到大西不行了,才弃李定国等来投的。
故岳志成便推辞了:“我初来乍到,无功又怎么能受禄呢?我恳切地请求不要封我为游击将军,等我立功之后再行加赏!”
“啊!”张必武一愣,就是岳志成的这一番话,让张必武是完全地改观了,他觉得眼前这人不错嘛!
张必武便笑了,拍拍岳志成的肩膀,说:“好!好样的!你的游击将军,我给你记下了!一定会给你游击将军之职!”
没想到岳志成说的是:“侯爷,你花了大力气就是想保住我大西军,想让晋王保住云贵二省,如今火候是够了,可惜啊,多尔衮太狡猾了,没能完全地入套啊!”
张必武明白,他看着岳志成,他说出这一番话来,自然就有他的见解,说不定能解他的难题,便说:“岳志成啊,你说说看,我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岳志成便说:“我要说的是,皇太极的元配博尔济吉特哲哲以前对多尔衮和多铎兄弟是有如自己儿子般对待,在多尔衮与多铎等的心中也是视哲哲为母的。她还是鞑子的圣母皇太后布木布泰的亲姑姑,更显得她的地位的崇高和不一般!要是能让她死的话,对于满清来说是国丧,而且还是说让多尔衮来害死!”
张必武一听眼睛一亮,说:“对!其实我也想过,多尔衮就算是听见了哲哲的死讯,一心为着统一天下,他是不会回去奔丧的,似此我们是可以大做文章,比如说害死哲哲的就是多尔衮!可是要怎么样才能害死哲哲啊?”
张必武忽然觉得他要去害死一个女流之辈,确实有点不光明正大,可是政治家就不怕背黑锅,骂名,不要只想着你自己一人,要想到的是你整个集团利益。故现在张必武巴不得哲哲立即死。
岳志成应道:“哲哲已是重病在身了,要是再吓一吓,她的身体一定是撑不住,那样她可就死定了!侯爷到处散布多尔衮有不臣之心,要再加上害死皇太后这一桩罪!你多尔衮再不回去也难了!整个满清的朝廷都会受到牵连,包括急于攻击云贵屡屡得手的吴三桂与洪承畴等人也不得不减缓攻势!”
张必武直视着岳志成说:“既然你能看透这一计,那么想必就能帮我办到吧!”
岳志成坚定地一点头,说:“大西军在各地都有密探。要说进行密探活动,我们先帝可是比李闯还要早,故也要成熟得多!以前破襄阳,诈开城门一来是缴获了杨嗣昌的密使等,二来也是城中有内应。”
“屡次面对官军的进剿都能平安地度过,也是因为běijīng城中的官员全是贪图钱财之辈,为我们卖情报。哪怕是再难再苦,先**没有放松过对情报收集,他的钱财大多也用在这上面。在běijīng就有了大西的联络点!只是因为先帝的去世,或许就已经是残破了,不再有组织了。”
张必武觉得很奇怪,既然是情报,张献忠的四大义子都不能插手,一个小卒既然能插手吗?要是张必武知道了岳志成是张献忠临死前所在的人,他就不会怀疑了,怎么说除了张献忠的宝藏之外,还有běijīng的联络方式,情报机构,一并地全让岳志成知晓。
张献忠派往驻在běijīng的情报人员全是死士,一个两个是绝对忠诚于张献忠的。哪怕张献忠已死,只要拿凭证来,他们也会去效力的。
张必武不由是打量了岳志成,说:“岳志成,我真后悔刚才我说错话了,我不应该只单单地委任你为游击将军,我甚至可以委任你为总兵!只要你立此大功,保李定国等不亡,一个区区总兵还是你实至名归呢!”
岳志成心中佩服:“明君就是明君,虽然刚才还看不起自己可能是一个背主,见利的人,可经这么三言两语,居然连**,都能给予,还能勇于认错!看来我没有来投错人!”
岳志成不由想起张献忠临死之前说过,要是可以的话,把宝藏给张必武!如此看来,张献忠的知人之明是有的。
岳志成便说:“只要我到了běijīng,找到联络地点,当然因为多年,或许已有所变动,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能找还是找得到的!而且自满清入关之后,就不可能再像盘踞于辽东,全是忠于满清的人,有鱼龙混杂,还重用了这么多前明的遗臣,他们一个个都是见利忘义之辈,而且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想必也有不少把柄握着的,真想让他们办好这一桩事,也是可以的!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六成应该有!”
张必武笑了,说:“好!就冲你这六成,我就立即让你前去běijīng!帮我完成这一件事!我就要让满清因为哲哲的去世,搅多尔衮剪除李定国的yīn谋!”
岳志成便用力地一点头,说:“好的!事不宜迟,那我立即就准备动身!怎么说我以前也是大西军的一分子,我不可能见到本方的兄弟有难,而袖手旁观的!”
张必武先是向旁边的人使了一个眼sè,旁边的人立即去办了。
没想到张必武却过来了紧执着他的手,亲昵地说:“谢谢你啊!你不仅仅是救了李定国还有救了我,救了汉人的江山!你来得可真是一场及时雨啊!不管你要多少钱,你只管列出清单来,我再穷,再苦也会把钱全部给你!钱财的问题,你不用担心,你只管放心去办吧!”
岳志成真没想到张必武会变得这么亲切,而且居然还会一下子就把这么多钱给他?真是想不到啊!他心中更是坚定了来找张必武是对的。
就在这时,刚才受到张必武眼sè的人扛来了一箱银子,显然这一箱的银子是给岳志成去办这一件事的。
岳志成便说:“其实侯爷,你应该感谢我们的先皇帝,要不是他创立了这个组织,并且让我来的话,我也不会来的!本来我还想为我们大西军效力的!”岳志成说到这的时候,他目眶中有泪花在闪。
这么一番话,倒是说得张必武不明白了,他一愣,他话中是什么意思啊?
只是禤建豪和卢象升却听出了话中之意,张献忠让他来?而且他还能掌管就连四大义子,包括孙可望都不能掌握到的情报组织。
想必张献忠是紧紧地把情报组织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他不到死的一刻是不会让出情报组织的一星半点的。可以说的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能掌握,那就表明了,或许他就是张献忠在死前所呆着的唯一一个人!
卢象升和禤建豪想到这一点,二人都是不动声sè的。
张必武还把抄好的图赖的东西给岳志成,让岳志成按此来实行,张必武吩咐的时候,他把声音压得是很低的。
岳志成一看,惊讶极了,拿着的手都在颤抖,问:“侯爷,这,这是真的?”
张必武坚定地颔首以对,低声地说:“千万小心!此是机秘,不能外泄啊!”
此事的重要xìng,岳志成是知道的,他明白xìng地点头,他便说:“真是妙着啊!要是办成了,以后想必侯爷还有后着吧!这一步棋将会直接致满清于死地!”
张必武点头以示证实了岳志成的猜测。在岳志成的心中早已是翻江倒海,真没想到张必武会如此信任自己,把头等的机密事都让自己知道了!一种大有为知己者的念头变得炽烈起来了。
那么首先就得先完成这一件任务,于是岳志成便说道:“侯爷,我先走了!我得争分夺秒地完成这一件事!”
岳志成是说走就走了,毕竟事情紧急啊,容不得一丝的耽搁。当他一走,卢象升和禤建豪就有话要说了。
禤建豪自然是要让给卢象升,让卢象升来说了。
卢象升实说了:“张献忠的四大义子,包括继承人孙可望都不懂得情报组织,而且他还实说要感谢张献忠,张献忠还说过找张必武。再怎么说,张献忠实力还强,他不可能将自己的情报组织送人的,除非是临死之前的嘱托。而且他本来是想为大西军残部效力,后来没法子才遵循了张献忠的遗言。说到这的时候,他还有泪了!”
张必武确实想起刚才岳志成目眶中有泪花,他在点头,想知道卢象升从此看出了什么。
卢象升便继续说:“极有可能,张献忠临死之前,岳志成就是在场的人,张献忠的遗言就是交待他的宝藏,同时大西军的动向!要是我们能知晓张献忠的遗言,说不定会对我们有利!尤其是把李定国等大西军残部划给我们那是最好的!就算没有划归,与我们相互团结,关系就如同现在的李过大顺军与我们一样,那也是很好的一件事!”
张必武明白了,说:“对!对极了!看得出这个岳志成的城府很深啊!我们现在就得装作不懂张献忠的遗言,只要时机到的话,我想他一定会说出来的!”
卢象升和禤建豪都笑了,应道:“对!就是这个理!”张必武这一回安心了,说:“要是有张献忠的情报组织,这一次就成了!最终救了大西军残部的还是你张献忠啊!不过……”张必武想到要是害死哲哲的话,他心里多少是有些不好受的。
不过互为敌人,你算着我,我算着你,就不会有什么仁慈可言,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再不残忍地对待敌人,那么自己就死定了!
张必武随之吩咐下去,任由岳志成挑人,要钱,一律不过问,他要什么人,给他什么人,要多少钱就给他多少钱。
这一下,人们都惊讶了,张必武居然会对一个初来乍到的人如此信任,真是想不到啊!
还别说,岳志成可真会挑人啊,他居然挑了夏完淳、熊纵横。很简单,熊纵横是满人,他有个叔叔图海在满清中当大官,要是有个意外,多少这一层关系,可能避此大难。更何况熊纵横又是一员猛将。
至于夏完淳嘛是神童,要有什么事情,都能和夏完淳商量,有什么事让他去办,以聪明的夏完淳会办得很多事的,多少也有个照应。
于是岳志成等人便到了běijīng,在běijīng的联系点还保留着,通过这个联系点,把一切的关系都联系好了,打上了关系。
张化龙和张能弟原本被任为将军,也被张献忠收为义子,还有一个将军叫做狄三品的,正在李定国的帐下为将呢。
张化龙和张能弟一见岳志成,不由欣喜异常,张化龙和张能弟急忙上前来,说:“志成弟,你来了!”
原来岳志成和张化龙以及张能弟等都是在张献忠的义子,他们见过面的。只是都不熟,因为张献忠决定把张化龙和张能弟作为情报组织中的一员,就不能让他们与其他人太过于熟悉,哪怕是义兄弟,也仅仅是见过几次面而已。
岳志成还想问张化龙和张能弟关于张献忠设在běijīng的联系点,就算是张化龙和张能弟也不清楚完,他们只是各自负责自己的,在běijīng也极少往来。
如今要不是有岳志成的到来,互相联系,平常他们都算是正常人一样,也不相往来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