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用向蔡知州据实而言:“大人啊!必武是无辜的!叶冠在先逼死我父母然后想要霸占我妹妹从而逼死了妹妹,我是为我家人报仇所以杀死了叶冠!与他无关啊!放过他吧!千刀万剐我都可以!请大人明察!”
张必武叹气了,赵大用太憨厚了,他说的这一番话没用,等同于白说!
蔡知州一拍案板,大叫:“多说无益!我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一个!何况他和你一起被抓!定是你的同党!似此等刁贼不可轻饶!来人!给我打!用力地打二十大板!”
衙差是一拥而上,不由分说举刑棍就打下来,而赵大用却是一扑就扑到张必武的身上,要替张必武挨棍子,因为他知道张必武全是因为自己才有此大祸的。
衙差们都上前来把赵大用给拉开,把赵大用和张必武是按得紧紧地,就是给两人打板子。
官差们对张必武和赵大用行刑了。张必武紧咬牙关,他瞪了一眼蔡知州,他知道大明就是毁于这些庸官,贪官的身上!要是他掌权,必定整肃江山!肃净像蔡知州此等jiān官!张必武哪怕身处困境中,他的英雄气没有减!
而赵大用不愧为一位好汉,他没有喊,以内疚和充满歉意的眼神直视着张必武。
二十大板,可不真好受,裤子都被打烂了,要知道衙差为了讨好蔡知州,可是落足了本来打的,真个是皮开肉绽!
张必武挨了这一顿毒打,都被打开花了,是走不了,他是被架着回去的。
赵大用为张必武轻揉伤口,包扎着,张必武自始至终都没有喊一声。赵大用佩服:“必武,你真牛!居然连疼都不喊一下!厉害!”张必武只是一笑,说真的,很疼,只是张必武一直在强忍着。
赵大用内疚之情是一直无法过去的,他想到了一点,便说:“一般处决死刑犯不是秋后吗?那我们是不是秋后才被处决啊?”
“呵!”张必武是苦笑出声,以悲哀的语气说:“你以为我们还能等到秋后吗?看今天在堂上的情形,知州和他的老母恨不得立即就将我们碎尸万段,会让我们留到秋后?这不可能!我想不用多久,就会有我们要被处决的消息吧!”
“啊?”赵大用看着张必武,张必武还是定定地坐着,他望着远方,心中是五味俱杂的,在功业未建,如果说死于庸官之手,那真是太冤了!如今张必武只有相信奇迹会出现,他能死里逃生!
张必武预料的应验了。狱卒把好酒好菜给端了上来。张必武看到好酒好菜,他已经想到了等待他俩的将会是什么。
张必武心里想的是:“难道我张必武真的是在劫难逃吗?怎么办?如何才能逃月兑啊?我不想死在这里!我答应过怀玉,我要建功立业,风风光光地迎娶她!还有我的雄心壮志!不能死!”想是这样想,可现实却这么残酷,张必武真没个好法子逃此一劫。
赵大用问了:“官爷,给我们好酒好菜,这是为什么啊?又不是逢年过节的!”
“嘻!”狱卒冷笑,应道:“干什么?告诉你们,这是你们的断头酒!好好地吃好这一顿,上路去吧!”
虽然张必武心理早有准备,可是听了,对心灵的冲击还是很大的!他不是怕死,而是怕死不得其所,死得无价值。
狱卒走了,张必武和赵大用看着丰盛的饭菜,现在就算是山珍海味,就算是饿了许久,也不能让他们能吃得开怀,吃得尽兴。
“吃!”张必武叫了一声,说:“就算是死也要做个饱鬼!而且万一有机会逃出去的话,因为肚子饿跑不了,那不得白死吗?所以我必须吃!”
张必武说着,还真的是开始动筷了,赵大用见到张必武动筷,他也是一起了。像风卷残云,一会儿的功夫就把断头餐给吃干净了。
“好了!时辰快到了!把他们押出去!”狱卒打开了牢门,把赵大用和张必武押赴刑场开刀问斩!
张必武和赵大用二人被众多的官差簇拥到了刑场上,并且是跪下了,同时跪下的还不止他俩,还有许多的人犯,据说这些人犯之中不少是农民起义军的战士,当然纯粹的杀人犯可不多,定为杀人犯的就是他俩吧!
张必武和赵大用是排在最后才行刑,因为蔡知州就是想要让他俩多被恐惧所折磨,还有一点,斩他俩的刽子手是新手,而且手中所持的屠刀还是钝的,这么做是什么原因呢?
自然就是想多折磨他俩!新手杀人不利索,不能斩中要害,让人一击毙命,而且钝器击中,自然是让人更疼,暂时又死不了,尤其是斩头的时候,不锋利就无法将头颅斩下来,说不定人头还耸拉地连在身体上呢!
慢慢地被死亡,被疼痛,被恐惧所折磨,就此煎熬中慢慢死去。这就是蔡知州的目的。还有人是专门来告诉张必武和赵大用,蔡知州的歹毒用意,以此来让他俩产生极限的恐惧!
张必武一听,他是把目光投到了蔡知州的身上。此时,蔡知州端坐在太师椅上得意地看着刑场上的人,他不由是笑了,说:“嘻嘻!好!好极了!他们全都得死!”
当蔡知州的目光徇到了张必武的身上时,他感受到了张必武强烈目光给他内心带来的强大冲击力,似乎能从张必武的眼神中看出这样的意思来:“狗官,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他不敢与张必武目光接触。
蔡知州一移开目光就见到母亲来了,蔡知州急忙起身上前迎母亲:“娘,你怎么来了?”
蔡知州老母回答:“我要亲眼看到害死我侄儿的凶手伏法!不然我无法心安!呜呜!我的侄儿啊!你死得好惨啊!”蔡知州把牙一咬,说:“娘,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好好地折磨死他俩!不能让他们好受,不能让他们好死!”
蔡知州老母是三角眼一翻,她接连点头:“对!对极了!”蔡知州一指张必武和赵大用身边的刽子手以及手中的屠刀,说:“娘,你快看!是新手,而且刀还是钝刀!他俩一定会被折磨至死!不能好死!”
蔡知州老母的三角眼一翘,点头:“嗯!好!你真是我的好儿子!开斩了吧?”蔡知州扶着老母坐好,然后他把令牌扔了下去,大吼一声:“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