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连忙说道:“林jǐng官,是这样的。原本我开车经过这里,可谁知却飞来横祸,这对母女的手中的酱油瓶不知道怎么的就打到了我的挡风玻璃上,你看,不但把我的玻璃给打烂了,而且还把我的爱车给弄脏了。我下车想和她们理论,她们却倒打一耙,说是我把她们撞了,才导致这瓶酱油打在了我的车上,还叫我陪他们惊吓费。我就不肯,可谁知这母女却把这小子给叫来了,还把我的两个手下给打伤了。后来我见这小子这么厉害,好汉不吃眼前亏,自认倒霉,花钱消灾。于是,我便把皮包里的钱全给了他们,可这小子还不满意。说钱少了,还要我给一万,要不然就揍得我爹妈都不认识,我没有办法,只好叫我的两个手下去取钱了。”
听到张海倒打一耙,在这里歪曲事实,宋小瑶母女就气得牙痒痒。原本自己还打算息事宁人,可现在别人却恶人先告状。宋母气得反驳:“分明就是你车开的太快,差点撞到我们母女,吓得我们把手中的东西都散落在地上,然后还想敲诈我们母女,要不是我女儿的男朋友来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张海听着宋母的反驳,并没有出声,他知道,林军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如果他敢不帮自己的话,就告发他收取自己的好处,这样的话他这个jǐng察就当不了了。
张海没有理会宋母的话,而是指着自己的车子对林军说道:“林jǐng官,你是知道的,我这辆车可是进口的,花了不少钱,国内可都是买不到了。现在这挡风玻璃被打烂了,车也弄脏了,林jǐng官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林军知道这张海不是什么好鸟,这事肯定是他有错在先。可林军却不得不站在张海这边,原因无他,自己收了这张海的不少好处,要是他一旦向局里的领导检举自己的话,那自己这身jǐng服也就要月兑了。况且,林军从上次那件事情之后,看着王太白就不爽。原本上次打算让王太白吃点苦头的,可人算不如天算,等自己想去找王太白的麻烦的时候,他已经被放了出去。
可是,林军也很为难,围观的群众这么多,肯定都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要是自己太过明目张胆的站在张海这边,难免会落下口舌。
“jǐng察同志,这小子他倒打一耙,原本是他差点撞到这对母女俩,然后又下车欺负这对母女。老头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出来说了句公道话,可这小子竟然骂我,还说要打我。要不是这为女娃的男朋友及时来到的话,恐怕老头我就要被这小子给打了。”老人又一次挺身而出。
看着老头又和自己作对,张海就气得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对这老人说道:“老不死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老人毫无畏惧的看着张海说道:“老头我说道句句都是实话,不像有些人尽说瞎话,也不怕天打雷劈。”
“老不死的,你说谁天打雷劈呢?”张海怒气冲冲的指着老人,一副yù上前动手打人的样子。林军立马拉住张海,要是这个二世祖真的把这老人打了,他的家人闹起来,就算自己想帮他的忙也帮不了,说不定自己还会惹得一身sāo。
“说的是那些尽说瞎话的人!”老人正想开口,却被王太白抢先说了,眯着眼睛,一脸冷笑的看着张海说道:“张大经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哦!”说完后,王太白朝着围观的群众大声问道:“我想请大家说句公道话,到底是谁在说瞎话。”
围观的群众听到王太白的话后,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做出头鸟。
张海见了这般景观,脸上露出了冷笑,对着林军说道:“林jǐng官,你看,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这几个人还想挑动这些群众倒打一耙,可这些群众就根本不上他们的当。还请林jǐng官立马将这几个人带回jǐng局好好的审问,说不定之前还有许多人像我一样受过他们的害,而不敢报jǐng。”
王太白没有想到这些群众都这般冷漠,连句公道话都不敢上前说,不禁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事要是发生在自己的家乡,张海现在肯定会被村民打得哭爹喊娘了。
“难道大家就愿意看到坏人在这里颠倒黑白无动于衷吗?”宋小瑶有些气愤,看着围观的群众说道。
“我老头都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难道大家都不敢吗?这朗朗乾坤下大家有什么可怕的,大家越是这样就越发的助长的坏人的气焰。如果每个人都像大家伙这般,以后还有谁敢挺身而出,那坏人不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吗?”老人对着围观的群众就是一番长篇大论。
围观的群众听到老人的话后,大家都低下了头,陷入了沉思。终于有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站了出来说道:“别人一个老人家都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我们这些人难道还比不上一个老人吗?”
这些围观的群众本身不是那种冷漠的人,只是看到张海这种二世祖,怕他的报复,所以才选择沉默。现在听着汉子这么一说,围观的群众中顿时又有几位年轻的汉子响应。
“说的对!别人一个老人都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我们就更应该站出来。”
“jǐng察同志,是那个小子说瞎话!”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指着张海,一脸愤怒的说道:“我亲眼见到这小子把车开的很快,差点就把这对母女给撞着,而那瓶酱油也是在惊吓之中月兑手的。事后,这小子非但不道歉,还威胁母女俩,还想占那姑娘的便宜。这位老人家看不下去后,出来和这小子理论了几句,谁知这小子竟然要打这老人家,多亏那姑娘的男朋友及时赶到……”
“对,对,事情就是这样,这小子太坏了,请jǐng察同志把这小子带回去好好的教育教育。”一位中年妇女也站了出来。
“……”
一石激起千层浪!站出来的人越来越多。王太白他们看到这种情况,脸上露出了笑容,而张海看到群众都义愤填膺的站了出来后,脸上的表情那是千变万化,时而露出恐惧的表情,时而露出一副要哭的模样。
林军看到这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明摆着就是张海在说谎,要是自己不把张海抓走的话,那这些群众可不会善罢甘休的;可要是把张海带着的话,那自己又得罪了张海,这可不是自己愿意的。
“我们该怎么办?”两个年轻的jǐng察都是刚参加jǐng察没有多久的,哪里见过这种阵势,都把林军当成的主心骨。
林军想了一下后,觉得还是先把王太白和张海一起带回jǐng察局再说,对着两个年轻的jǐng察说道:“先把他们带会局里再说。”
“林jǐng官,你可都听见了,是这位张经理先是差点撞向我的女朋友和她母亲,事后非但没有赔礼道歉,反而还威胁她们,然后还想打这位挺身而出的老人家。至于我打张经理的手下,那是完全出于自卫,是他的手下先动手的。”王太白说完后对着群众问道:“大家说对不对?”
“对!就是姓张这小子的那两个手下先动手的!姓张这小子的两个手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应该抓进去!”
“把姓张的这小子抓进去!”
“……”
林军本来就看王太白不爽,小子见他又给自己出了一个这么大的难题,心里就更加憎恨王太白了,恶狠狠的盯着王太白说道:“到底是谁的错,我们jǐng察自有公论,把你们带回jǐng局是为了方便调查,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王太白从一开始就明白这林军和张海是一丘之貉,大声说道:“林jǐng官,这件事还要调查吗?群众的眼睛时雪亮的,难道你认为这么多群众会做假证吗?”
王太白的话刚一落下,立马就有一个群众跳出来说道:“jǐng察同志,我们说的可都是真的,都是我们亲眼所见。你要是我相信我们的话,大可以把我们也带回jǐng局。”
“难道jǐng察同志只相信那个姓张的话,不信我们老百姓的话!”
围观的群众现在也都不害怕了,反正都已经站出来了,把张海给得罪了,就算退回去,他要报复还得报复,倒不如为正义而战。张海的两个跟班早就把钱给取回来了,可当看到群众义愤填膺的对着张海的时候,两个小跟班不敢进来了,远远地躲在了一边。
林军恶狠狠的瞪了王太白一眼后,心中那叫一个气啊!要不是这小子引起群众这么大的反应,也不至于让自己落于两难的地步。林军气虽然气,可不敢对着围观的群众有任何的不满,勉强露出笑容后,对着群众说道:“各位,不是我不相信大家,只是这个是我们jǐng方的规矩。凡事参与这件事的都要带回jǐng局录口供,请大家配合我们的工作,谢谢!”
围观的群众听林军这么一说,也都没有说话了。在他们的心中还是很畏惧jǐng察的,要是再这样下去,jǐng察给你扣一个聚众闹事的大帽子,那可就麻烦了。
这时,宋母也悄悄地对王太白说道:“小王啊,我们就随着这三个jǐng察去一趟,反正我们也没有犯事,说不定做完笔录就放我们回去了呢?”
“小伙子,这位jǐng察说得对,这是jǐng局的规矩,犯事的双方都要去jǐng局录口供的。你要不放心,老头子我也陪你们去!给你们作证,看谁敢颠倒黑白。”老人很是仗义,破相武侠世界里的那些大侠,古道热肠。
张海看着老人又来横插一手,恨不得把老人给吃了,可现在有奈何不了老人,只能记住心中秋后算账。
王太白见自己未来的岳母和老人都这么说了,也只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