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张机,其实本是北宋无名氏所做的一组名叫“九张机”的连体词中的一首。
关于这首词,还有一个小故事,大意是讲,北宋年间,一个富家千金与其表哥一见钟情,最后却嫁给了一个从没见过的男人,不幸的婚姻维持了若干年后,女子再与表哥重逢,私奔,结果却被表哥卖进了青楼,女子便是凭着这组词,成为了名噪一时的名jì。
黄老邪此刻吹奏出来的,并不是完整的“九张机”,而是其中地第四首:四张机。鸳鸯织就yù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chūn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这其中却有一个典故,就是周伯通年轻之时,跟着师兄王重阳往大理。
彼时,一灯大师还是大理皇帝,因潜心武艺而冷落了宠妃刘贵妃。
周伯通正值好玩的年纪,趁着王重阳和一灯闭关合练一阳指和先天功之际,周伯通在皇宫里游玩,正撞上了闺中寂寞的刘贵妃。yīn差阳错之下,二人就搞到了一张床上。
周伯通初见刘贵妃是,刘贵妃弹奏的就是这首四张机。
而今黄老邪吹出此曲,自然便是为了刺激周伯通了!
黄老邪此举固然有揭人伤疤之嫌,可这其中也有黄老邪被周伯通刺激得太狠了的缘故。
数rì之前,不论是凭武艺还是用旁门左技,黄老邪都可以完虐周伯通,可这才过了不到半个月的功夫,黄老邪先是比武艺被周伯通追得满山谷乱跑,随后黄老邪引以为傲的碧海cháo生曲也没能见功。
狠狠之余,黄老邪便祭出了大杀招,便是这首对于周伯通有着独特意义的“四张机”。
没让黄老邪失望,这四张机曲子一出,周伯通便不再向大马猴一般的满世界乱跑了,而是怔怔地呆立当场,脸sè也随着黄老邪箫声起伏变幻,时而眉头紧锁,时而眼现深情,再以转眼又满脸的悔恨,痛哭流涕。
只是,虽然看似被黄老邪的箫声控影响到了心神,可周伯通却没有时空发疯的迹象,仅仅是情绪不稳而已!
“难道,黄某施展的功力还不够?或者是因为黄某没有将感情全部投入其中的缘故?”
如是想着,黄老邪凝心静气,运足了十二层的功力,反反复复地吹奏起了这首四张机。
不但如此,黄老邪还开始在意念之中想着自己当年与老婆冯蘅的喜怒哀乐、朝朝暮暮,借此将自己的全部感情都倾注到了箫声之中。
黄老邪此举,效果那是相当的明显。
不过片刻功夫,可怜周伯通小老头,就已经情绪彻底失控,顿足捶胸,哭成了个泪人似的!
可由于太过投入的缘故,黄老邪自己也同样受到了箫声的影响,不觉之间便已经涕泪满衣襟。
愁啊!
想起当初和自家老婆的花前月下、蜜里调油,又想起如今形单影只,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拉扯小黄蓉,同时还要照顾成了植物人的老婆冯蘅,黄老邪只觉得万般思绪同时涌入新田,最后化成了一个巨大的“愁”字!
愁啊愁!愁着愁着就白了头!
鸳鸯织就yù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chūn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可怜我黄老邪到如今形单影只的,找谁相对沐红衣去啊!
心底发着愁,从何时起,黄老邪已然放下了玉箫,而对面的周伯通也不再握紧拳头。
更神奇的是,两个原本针尖对麦芒、势不两立的俩大男人,居然莫名就凑到了一起,勾肩搭背,一把鼻涕一把泪相互往对方身上抹了起来。
直到二人哭得鼻涕满脸、眼睛发干,二人这才相继回神!
猛抬头发现身前是黄老邪那张帅气得一塌糊涂的大鼻涕脸,周伯通心底一惊,连忙闪身后退,同时伸手模了模臀部,发现似乎没有失贞的迹象,周伯通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死老白脸儿!给我滚远一点儿!你家周大爷才不好你这一口儿!就算找娈童,你家周大爷我也找个年轻一点儿、细品女敕肉的,才不会要你这种老不要脸的家伙!”
此刻黄老邪也已经发现了二人之间的尴尬,不想还没等开口呢,却被周伯通抢先泼了一身脏水,黄老邪不禁勃然大怒。黄老邪心道我黄药师长得玉树临风,还没看不起你个鞋拔子脸呢,你倒先嫌弃起黄某来了,这真是,岂有此理!
不过黄老邪不是个喜欢争论之人,心中有气,黄老邪就直接动手!
身形未动,黄老邪屈指一弹,就是招弹指神通,直奔周伯通脑门飞去。
“吓!黄老邪!你来真的?就算周某不同意,你也不能杀人灭口啊!”
嘴里杂七杂八地说着,周伯通手上也没停,但只双手怀抱太极,然后一招揽雀尾使出,五指岔开之际,一股无形气劲已然聚于指间,将黄老邪的石子缚于掌心,斜引向一旁。
“咦?”
这下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却让周伯通和黄老邪二人不约而同地惊呼了出来。
因为,周伯通这个看似不经意的动作,显得太过从容了!那感觉,就像随手拍了一只苍蝇似的!
迅速回神,二人这才惊觉,自己的功力都已经消耗了大半。
经过这连场的争斗,黄老邪的内力已然十不存一,而周伯通略微好一点,只比黄老邪强上那么半分而已。
原来,黄老邪先前比武时就耗费了不少内里,后来全心投入吹箫大业之中,内力消耗更是迅速。
而周伯通修炼了太极玄功之后,内力已然有了小幅增长,变得和黄老邪不相上下。此外,太极圆劲在防御攻击、节省内力方面颇有神效。结果此消彼长之下,竟是黄老邪剩下的内力不如周伯通了!
想明白了眼下的状况,周伯通那是毫不客气,直接揉身而上,右手空明拳,左手大伏魔拳,双掌齐出,上下翻飞,招招不离黄老邪的周身要害!尤其是黄老邪那一张帅气的老脸,更是成了周伯通重点招呼的对象!
初时,黄老邪还能凭着残存的一点儿内力面前维持着防守,可过了约略半刻钟后,黄老邪仅存的那点儿内力也被消耗了个七七八八,更是变得连招架的力气都欠奉。
毕竟内力消耗得七七八八了,周伯通虽然把拳头挥得山响,可却并没有对黄老邪造成多大的实质xìng伤害。
再过片刻,周伯通的内力也基本消耗殆尽,黄老邪觑得时机奋起反击,一个直拳就砸在了周伯通的小月复上!
被黄老邪一拳险些砸成了个虾米,周伯通勃然大怒,回手一胳膊肘子便撞在了黄老邪那万恶的鼻梁之上!
见周伯通来者不善,黄老邪连忙侧头闪身,想要躲开周伯通的毁容肘子,不想却慢了半拍,被周伯通一肘子正撞在了颧骨上。可怜黄老邪原本还算俊朗的老脸当场变成了乌眼儿青!
狠狠之余,黄老邪也不客气,再次挥拳,直奔周伯通的眼眶砸去。
而周伯通也举起全都,恶狠狠地迎向黄老邪。
随后二人便如市井流氓,你一拳我一脚,开始了招招到肉的互殴。
黄老邪jīng通医理,知道往哪儿揍最疼又打不死人,每每一拳挥出,都会让周伯通狠狠地嘬半晌的牙花子!
而周伯通呢,则嫉妒黄老邪比自己长得帅,招招不利黄老邪那一掌帅气的老脸,一副誓要把黄老邪打毁容之态。
不过片刻,二人便尽皆鼻青脸肿、满头是包,没了个人样。
身为武林高手,不论黄老邪还是周伯通,都许久没尝试过这种暴力直接的游戏了,此刻二人打得那是非常地投入,直到jīng疲力竭,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力气,这才终于住手。
抬头看了一眼黄老邪那没了人样的帅气老脸,周伯通感到非常的满足,不由得以手锤地,“嘎嘎嘎”仰天长笑,声若公鸭。
周伯通笑得那是非常的畅快,周身三千六百万个毛孔无一不觉得通泰,十多年来在桃花岛上受的这满月复怨气,似乎也随着笑声尽数宣泄了出去。
而对面呢,黄老邪看着周伯通那肿得和佛祖有一拼的头型,还有那猪头般的大脸配着一双显得愈发小好比芝麻般的眼睛,也觉得非常的有成就感,也不禁仰天长啸,仿佛这十数年来妻离徒散的的苦闷也跟着一扫而空!
“嗝喽!”
也不知笑了多久,周伯通突然闹出了这么一声,然就没了声息。
这下可把黄老邪吓了一跳,心道,“这混球,不会是死了吧?”
勉强抬头,仔细观察了半晌,仍旧周伯通有丝毫的动静,黄老邪更是心中惴惴,又犹豫了片刻,这才试探着开口道,“喂,周伯通,死了么呢?”
片刻,不见周伯通回答,黄老邪不禁提高了声音再问了一遍。
可又等了一会儿仍不见响动,黄老邪连忙开口问第三遍。
仍旧不见回答,黄老邪心底微辰,开始认真琢磨起这周伯通死了的后果来。
很显然,这事儿是捂不住了!自己总不能把杨铁心和那个清静散人师徒也杀了啊!
那可怎么办?
黄某虽然不惧全真七子,可看那清静散人的武艺,想来如果七子齐至,应该是个不小的麻烦!况且,自己还有女儿和老婆要照顾呢!
怎么办?怎么办?
要不要就此把女儿送给杨铁心去呢?
那样的话,自己和阿蘅在一起,也便无所顾忌了!
还有,妞妞和他老爹曲灵风等人,又该如何处理呢?
就在黄老邪皱眉苦思之际,那厢,周伯通去忽然诈尸一般地冒出了一句,“哎呀!我死啦!”
周伯通这一回魂儿,黄老邪也顿时心底一松,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麻烦事儿了!
可片刻过后,见周伯通又没了声息,黄老邪不禁又担心了起来,略以寻思,黄老邪试探着开口到,“我说周伯通,你最近修炼了什么功夫,可是九yīn真经上的功法?怎地修为增长的如此之快?”
闻听此言,周伯通仿佛被踩到了尾巴一般,也不知哪儿来到力气,直接跳脚骂了起来,“放屁!你才修炼了九yīn真经上的功夫!你全家都修炼了九yīn真经上的功夫!”
“哦?那你为何修为忽然长了这么多?黄某可想不出还有什么功夫竟有如此威力!”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黄老邪,我告诉你,这是我家结拜兄弟杨铁心自创的武学,名叫太极拳法!是正儿八经儿的道门绝学!”
“哦?”若有所思地沉吟了片刻,黄老邪又道,“这么说,你没修炼过九yīn真经上的武功了?莫非没看过九yīn真经?还是说,那九yīn真经压根儿就不在你手上?”
“胡说!怎么就不在……,我说黄老邪,你也算是一方高手了,干嘛老盯着老夫的九yīn真经不放?有这时间,你像我杨兄弟一般,自己创出一门功法来,不好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