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关,紧咬着。
这个美丽的女孩,现在的面容却是极度的扭曲。
她慢慢抬起头,那双原本应该是充满了温柔与柔软的少女眼睛,现在,却是充满了恶毒与敌视。
“哼。”
一声冷笑,从她的嘴角发了出来。
这个女孩yīn冷地笑着,同时,那声音……也已经不复之前的温和。
“啊,被揭穿了,那就没办法了。”
洛落落直起身,清清爽爽地甩了个头,将自己的那一头长发给甩了出去。显得很唯美。
老徐走上来:“这么说,你是认罪喽?”
“哈?什么叫认罪?我可没认,我只是承认我扮演了巫师这个角sè而已。”
洛落落双手抱在胸前,十分冷淡地说道:“我不甘心,我辛辛苦苦准备了那么久的公主演出,就因为我一不小心的一个脚扭伤就丢失了。这个舞台可是我好几个月的心血,我不希望在最后一刻,这个舞台和我绝缘。”
“所以,我拜托陈朋,哪怕只是一场也好,让我来演他的角sè。就算是让我满足了一下登上舞台的愿望。毕竟巫师这个角sè本身就是一个走路要歪歪斜斜的人,即使扭伤脚也没关系。在我的恳求下,陈朋也同意了。事实,就是这么一回事。”
这个女孩的嘴角散发着丝丝的冰冷笑容,缓缓道:“扮演巫师,我承认。但想要我承认杀人?我可没这样的癖好。事实上,羽应龙也的确是没有当时的不在场证明,谁知道他干嘛去了。和我约好?简直是笑话!我凭什么和他约好?说不定他是把我这么一个弱女子当成挡箭牌了呢?既然他有遗书,你们就不能否认他才是杀人凶手的可能xìng!”
这下子,老徐算是彻底怒了。他瞪大眼睛,踏上一步,拳头捏得紧紧的,大声道:“你这个小丫头,竟然还在狡辩?!”
“jǐng官同志,我女儿说的没错。事实就是这样,这的确是一个合理解释。我想,即便到了法**,我们洛家聘请的律师也会就这一点向你们jǐng方讨教。到时候,你们jǐng方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
“呃!”
一下子,老徐哑火了。
他再次退回乔风的身旁,看着他。就像是希望乔风可以张开口去咬死那对父母一样。
“事实上,你到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不是吗?你凭什么说我女儿杀了人?!”
面对洛母的挑衅,乔风则是轻轻呼出一口气,缓缓说道:“证据,的确有。就在实际上的第二件杀人案之中。也就是第一次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沈洛凡被杀一案。”
“沈洛凡在我们所有人的面前,直接被吊死。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
面对乔风的问题,洛落落毫无惧sè地点点头:“当然知道!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哦?是吗?但是,你是怎么知道沈洛凡是被吊死的呢?”
“那当然是…………………………???!!!”
乔风的声音,变得比这个女孩更为冷漠。
冷漠的,宛如寒冰做成的刀刃。
“看来,你终于想明白我问这个问题的理由了。”
乔风双手插在裤袋里面,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小女孩,冷冷说道:“当时,你在后台的化妆室里。对于在舞台上沈洛凡的死法,你根本就不可能准确清楚的知道。不过这没关系,因为在这之后,我们很多人都对你说过沈洛凡的死法。还记得我们当时是怎么说的吗?”
“脑袋分家,身首异处。血喷的很厉害。”
“不管是jǐng方还是戏剧部的人,说的话都是与其类似。毕竟,相对于上吊来说,沈洛凡的脑袋分家的这一幕看起来要远远的震撼的多。在人类心中留下的印象也是深刻得多。”
“但是,你在我们询问你的时候,你是怎么回答的?你说‘他的死法……没想到……和两年前的她一样……这真的太可怕了’。”
“真是奇怪,你说了和两年前的她,应该指的就是仇晓玲。仇晓玲是机械xìng窒息死亡,也就是所谓的自缢。可对于一直在后台,没有在前面的你是怎么知道,沈洛凡是被勒紧脖子之后死的呢?毕竟,所有见过沈洛凡死亡形式的人,最有印象的莫过于尸体分离。而不是单纯的上吊。你为什么会只留意上吊,而不留意更加惊心动魄的脑袋分家呢?”
“我想,你当时听到沈洛凡脑袋和身体分家的时候,应该也是非常的困惑吧。你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jǐng方的暗语,因为你恐怕没有想到你的上吊会变成‘脑袋分家’这种似乎只有用刀斧才能做到的杀人手法。但你也很确定,你的确是用绳索缠住了沈洛凡的脖子,所以才会说出单纯的上吊而亡这种说法。”
终于,洛落落脸上的sè彩变得更加的难看了。她的父母想要帮她说话,但这个女孩却是突然间自己爆了起来,大声道——
“证据!证据呢?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白搭!”
“证据,当然有。就在你的一个‘小失误’里面。”
乔风轻轻地点了点头,之后,那个新人jǐng官走了上来,从自己的物证袋中取出一个物证,提起,举在洛落落的面前。
“洛落落,或许之前,你的说法尽管牵强,但还能自圆其说。但是,这个东西你要怎么解释呢?”
洛落落看起来似乎有些难以接受,直接大声道:“这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乔风缓缓呼出一口气。接下来的,就是那个新人jǐng官表现自己的时候了。
“在礼堂附近的一个焚烧炉里,我们找到了一个麻袋。那个焚烧炉的火不知什么原因熄灭了,所以,才让我们保留下了这一份证据。”
“这个麻袋里面有沈洛凡的服装和毛发纤维,所以,可以判断这个麻袋是用来装昏迷的沈洛凡用的。然后,我们在这个麻袋里面还发现了一份装着麻醉剂的瓶子。同时,还找到了这张纸团。上面的汗水,毫无疑问,就是洛落落小姐你的。”
这一刹那,洛落落那张原本就显得扭曲的面容。现在,却是变得如同骷髅一般的凹陷。
她的双眼发直,紧盯着那张纸团。嘴巴微微张着,就像是一时间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痴呆一样。
乔风转过头,座位上的夏雨已经吃完了所有的竹笋肉包。
他急忙跳下舞台,从怀中取出手帕,替自己的妻子擦拭着嘴角的那些汤汤水水。同时抱着她,一步步地,重新走回这个舞台。
“困不困?”
乔风笑了。
他发现,现在的自己终究还是比较喜欢笑。对着自己的家人笑。
这样的笑容可以让他觉得很舒服。
比面对那些满嘴谎言,总想着逃月兑罪责的狡诈凶犯来,要轻松的多。
“不困,阿风,你困不困?今天,你很累吧?晚饭也没吃。”
夏雨伸出手,轻轻模着乔风的脸颊,显得很关心。
乔风则是笑笑,捏着她抚模自己脸颊的小手,轻轻摇了摇头。之后,他才继续看着舞台上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