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云姨的福,他老人家很好,只是时常想念我娘。”依云闻言叹了口气不说话,聂双楠的妻子是在一次剿灭魔道时逝去的,至今想来不胜唏嘘,上官剑南却是不屑地轻哼一声。
聂长风知道自己的爹爹与上官剑南当年都喜欢云姨,而最终云姨却选择了上官剑南,如今见他表情有些不悦,接着道:“我爹还经常挂念云姨,说您很久都没有到梅岭峰去呢!”
“我….”
“你爹为何不亲自前来,派你这小辈来,莫不是看不起我坤岳峰,看不起我上官某人?”上官剑南抢过话锋说到,显然是当年的事情难忘怀。
聂长风道:“怎么会,家父忙于梅岭峰上事物,招收弟子,教导修炼,实在是走不开,所以就派我来,还请上官叔叔见谅。”
“哼,派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长风不敢,只是得知有宵小之辈多番sāo扰坤岳峰清静,令上官叔叔不胜其烦,特此解忧而来。”聂长风顺手解上背包,哗啦啦倒出一堆东西。
“灵石?还是上品灵石!”
聂长风笑道:“正是,如若长风所料不错,上官叔叔会开启护山阵法,仓促之余灵石可能不够用,所以奉家父之命前来援助一二,也算是历练一番,说来惭愧,长风修为浅薄,因真元不济,所以才迟迟来到,还要请上官叔叔云姨不要怪罪才是。”
依云讶道:“你是御剑而来?以你的年纪便能御剑而行,可是世间少有的资质,真替你爹感到欣慰。”
“谢云姨夸奖!”聂长风的确有些自傲,放眼天下不敢说,五行门内鲜有他这等资质,“这是我爹的一点心意,还请上官叔叔收下,长风也算是完成家父任务。”
上官剑南却是鼻孔朝天,假装没听见,这个聂双楠哪里是好心,分明是示威炫耀来了,我若收了,岂不让他看不起?
依云见冷场便笑道:“他不接,我接,他呀,就是要面子,别理他,代我谢谢你爹。”
上官剑南不耐烦地挥挥手道:“好了好了,东西你也送到了,我还有事要办,就不送你了!”说罢甩一甩衣袖,踱进后堂去了。
“别理他,来,跟云姨说说梅岭峰上的事….”
聂长风不仅气度不凡,口才也很好,讲的一些梅岭峰上趣事逗的依云笑声连连,就连坤岳峰上的弟子也是言谈甚欢,“对了云姨,怎么不见莲儿师妹?”
“她呀,你知道女孩子都喜欢打扮的,我去看看。”
“长风师兄,怕是很久没见莲儿师妹了吧,她呀……”
“哦?还有这等趣事,哈哈哈,我还是小时候见过她,她那是还在襁褓中呢,喏,就这么大,呵呵!”
“你就是聂长风?在背后说谁坏话呢?”
“嗯?你是……莲儿师妹?”聂长风心中不仅赞叹,好一个美人儿,身着紫貂花罗裙,脚穿白纹云靴,一头黑瀑般的长发上扎着粉红的蝴蝶结,发丝上还有花瓣片片,黛眉星眼,红唇琼鼻,在配上有些生气嘟起嘴的样子,着实让人疼惜怜爱,一时竟看的痴了。
“是又怎么样,刚才你说谁呢?”
“啊?呵呵,我说别人呢,多年不见,莲儿师妹竟长得如此好看,真是比那花儿还要娇艳,我都认不出来了,我想只有钟灵毓秀坤岳峰上才能孕育出像莲儿师妹这样仙子般的人儿吧!”
“你…胡说!”上官莲儿脸上微红,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十分受用,毕竟哪个女孩不喜欢听别人说她漂亮,何况在这少女怀chūn的年纪。
“不过,我可是听说有人要把我打的跪地求饶呢,莲儿师妹你知道是谁吗?”聂长风带着戏谑的意味调笑到。
上官莲儿有些生气地瞥了眼笑盈盈的师姐婴宁道:“是我说的,又怎么样,要打就打,谁怕谁啊!”
“呵呵,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到时候还请莲儿师妹手下留情哟。”
云场上,上官莲儿与聂长风对面站立,旁边站着看热闹的众弟子,上官莲儿哐啷一声拔出剑来,众人一看倒吸一口凉气,那不是师娘的青梅剑吗?可是极品灵器啊,剑宽两寸(一寸约3.3厘米),长二尺(一尺约33.3厘米)四寸,通体青sè又泛有一点黝黑,经依云祭练多年,威力不凡,一般飞剑对上定是要吃亏的。
上官莲儿见聂长风笑盈盈站那,皱眉道:“你怎么不拔剑?”
“莲儿师妹请!”
上官莲儿气极,居然敢小看她,空手就想赢她,妄想!举剑便刺,聂长风腾挪闪躲,上官莲儿竟伤不得他分毫,见他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地笑意,莫不是嘲笑,上官莲儿越来越气,顿时催动真元,剑芒吞吐不定,长剑犹如青蛇一般刺向聂长风,聂长风这才知道小看了她,急忙飞退,剑芒擦肩而过,削断了几根头发,好险,差点出丑,聂长风急忙叫停,“怎样,认输了吧?叫你惹本姑娘!”
聂长风笑道:“方才并没有看不起小师妹的意思,只是怕伤了小师妹,如今我可要出剑咯!”
“哼,大言不惭!”
“师妹小心咯!”“铮”聂长风青云剑出鞘,说不出的潇洒飘逸,“咦,你的剑怎么和我娘的青梅剑差不多?”
“你手里的青梅剑是我爹爹当年送给你娘的,与我手中的青云剑乃是同种材质打造而成,它们本来是一对,哎,可惜….”
“可惜什么?”
“哦,呵呵,没什么,如今它们分别在你我手中,这算不算缘分呢?”
“胡说,你….少罗嗦,看剑!”
青云剑剑身宽厚,适合格挡砍削,而青梅剑细窄,灵动飘逸,威力不相上下,但聂长风修为比上官莲儿高了不少,上官莲儿渐渐不敌,聂长风猛地催动真元青云剑一荡,上官莲儿的青梅剑险些月兑手而飞,聂长风抓住机会,瞬间欺近,捉住了上官莲儿握剑的皓腕,“你….干什么,你…放手。”
“师妹你可认输?”上官莲儿整个身子依偎在聂长风怀中,姿势暧昧之极,深情的凝望,轻佻的吹气,以及坏坏的笑容让上官莲儿心中慌乱无比,脸上酡红一片,她从未觉得如此羞人过。
“我…输了!”忽然想到还有那么多人看着,顿时羞赧不已,急忙挣月兑聂长风的手,掩面跑回自己屋去了。聂长风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的背影笑笑,并未阻拦追赶,而这一幕都被刚来的雨晨看见。惊讶,心痛,失望,让他顿时石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长风师兄果然厉害,不愧为我辈中杰出弟子,在下穆阳倒想讨教一二,还望不吝赐教。”
“过奖过奖,我这微薄技艺哪能上得台面,但穆阳师兄相邀,长风怎敢不从,不过为了公平起见,我们都用一般铁剑如何?”
方才青云剑能和青梅剑相抗,说明也是灵器以上,说不定还是仙器,只是被封印了气息,感应不出来罢了,自己要是对上肯定无法胜他,穆阳便同意了。
先前与上官莲儿的比斗表演xìng居多,而今对手是穆阳,自然不能小看,还未出招,两人气势已经对上,最终穆阳按捺不住抢先出招,试探xìng的一剑劈去,剑气如虹,同时蹂身而上,十步距离一跃而至,人到剑到,聂长风避过剑芒,架住急刺而来的剑身,真元立刻爆发,只听“哄”的一声巨响,两股真元对撞,地面立时遭了殃,炸出一个大坑,穆阳骤退十几步方才站定,胸中一阵气闷,反观聂长风只是退了几小步,正面带微笑看着他,高下立分,穆阳并不气馁,祭起铁剑,掐动剑诀喝道:“去!”同时脚下踏着步法不停移动,铁剑犹如活了一般领命激shè而去,其速之快,只在眨眼间便袭至,穆阳御剑快,聂长风更快,“铮铮铮”挡过几下迅速祭起铁剑与之缠斗在一处,场外不时传来众弟子的叫好助威声,而雨晨终究一叹,将所有心思埋藏在心底。
“小晨子,干嘛呢,这么出神,咦,这不是梅岭峰的聂长风么?”王有财也来了。
“啊,六师兄,你吓死我了,你….脸sè怎么不太好?”
“哎,别提了,前段时间在家里吃惯了大鱼大肉,突然回来吃青菜萝卜害的我水土不服,闹肚子。”
雨晨正在想水土不服与肚子痛的关联时王有财问到:“师傅呢?不是要拜五君么,如果他老人家看到我拖着病体也坚持来的话一定会非常感动的,咦嘻嘻,哦哈哈!”
“哦,我也是刚来,没有见到师傅师娘,不过我想是因为….那位聂长风,聂师兄到来,所以才召集我们吧。”
王有财听后失望地说道:“嘿,早知道我就不来了,不过看看别人打架也蛮不错的,虽然对我来说这些都是小打小闹,但对小晨子你来说就算是大开眼界了,哎哎,那个穆阳,不是像你那样的,御剑戳他,是,不是脸,你御剑再快点啊,就差一点,对,再快点,真是急死我了…”王有财是个安静不下来的主,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指手画脚起来。
雨晨觉得六师兄说的有道理,能开开眼界也是不错,于是专心观看,穆阳战到此时已是胸口起伏,喘着粗气,剑术修为御剑诀都比不上聂长风,衣角袖口都破了几道口子,长发更是飘散,说不出的狼狈,难道自己就要输了吗?不,我不能输,不能,高傲的穆阳心绪难平,而王有财的指手画脚更是让他憋气不已,怒气横生,硬拼一记顺势召回铁剑,狠狠地瞪了王有财一眼,王有财被吓了一跳,讪讪道:“呵呵,你们….继续…继续!”
待穆阳盯着对手时王有财忍不住嘀咕道:“不就一比试嘛,干嘛那么认真,像是要吃了我似地。”
“还要打吗?”聂长风收回铁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问到。
“我…还没输呢!”
“哦?”聂长风嘴角翘起,怀疑的意味显露无无遗。
穆阳终于尝到了被轻视的滋味,虽说聂长风是几脉青年一辈中的翘楚,但自认自己也不差,没道理输的,还有一招,最后一招。
“呀….”穆阳猛然间气势攀升到最高点,铁剑卷着漫天的剑气,一往无前地向聂长风卷去,所过之处,青石地板也被剑气生生刮出道道深槽。
就只有这样了吗?聂长风轻笑一声,不慌不忙,似急似缓地左右甩动剑芒,剑啸越来越疾越来越响,一阵金戈铁鸣之后穆阳手中铁剑竟寸寸折断,聂长风刚想收剑宣称自己胜出时jǐng兆突生,穆阳连剑柄都没有扔掉挥拳砸向地面,就在众人疑惑时,聂长风急跃而起,刚刚跃起脚下便“蹭蹭蹭”地冒出一根根石刺,石刺像是长了眼一般,认准聂长风位置长出,一根比一根长。
聂长风终于力竭,开始下坠,穆阳仿佛看到了胜利,真元更是朝地下疯狂涌去,聂长风不可能在天上停留太久,而且此时无物可借,似乎已成败局,但作为青年一代的翘楚岂是易予之辈,轻盈向前劈出一掌,借力引剑翻身向下,剑芒吞吐化作无数细小游蛇缠绕钻入石刺中,像是植物破土而出一般,光藤生长茁壮,石刺顿时蹦碎一地,聂长风则潇洒落地,又潇洒收剑。
“不公平啊,不公平,师傅什么时候教了他这个法术,都不教我,想我聪慧无比,根骨奇佳,十万年难遇的绝世天才,师傅居然都不教我,太没天理了….”
王有财正滔滔不绝抱怨时聂长风淡淡说道:“你输了!”恍惚何时这样的情形也发生过,只是现在失败者变成了穆阳,“不,不可能…….”穆阳半跪与地,脸sè涨的通红,显然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没有什么不可能,穆阳师兄难道忘了五行木克土吗?”
穆阳起身深沉地说道:“今rì之败我记住了,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
聂长风望着穆阳离去的背影无所谓地笑道:“穆阳师兄不必在意,只是切磋而已嘛,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