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源神识强大,但也只能在火海中发现数十人还有生命气息。但这种时候很难分辨出是谁。他急忙凝聚通灵神识扫去,只觉全身滚烫,真如同身临其境一般。很快就清楚地看到一个身影。那人单剑支撑,一瘸一拐地慢慢地向火场外挪动。衣服已经烧烂了,身上一片焦黑,双眼的目光依然冰冷而倔强,靠着手中宝剑顽强地支撑地重伤的身体。“找到了”,萧源飞身冲了过去。……
波阵城外一处极为偏僻的草屋内。炕上正躺着一名男子,**上身,身上全都是伤口。虽然已经上了药,可看上去依然血淋淋的体无完肤。对方紧闭着双眼,口中还模糊不清地念叨什么。
阿水轻柔地擦试着对方的额头上的汗珠,她脸sè苍白,已经两rì未睡。几rì地功夫竟然有点玉减香消,伊人憔悴。灵儿和凤儿两个小丫头也是心疼自己主子,正跑前跑后地忙活。
黑水部十六名铁卫正分布在周围、路口jǐng戒。
“公子放心吧,黑水部都是小姐的人,绝对忠诚!”灵儿似乎看出了萧源的心思,解释道。
白衣女子安置好炕上的病人,转头站起身对萧源深深施了一礼。“谢谢你,萧源。我们欠你的”
“说这个干什么,官姑娘,眼下最重要的是木兄的伤。这样下去不成,得找个大夫。”萧源平静道。
“恩,我已传书义父,他是治外伤的行家。应该用不了两rì就到了。”阿水头转了半边,小声说道:“以后叫我清馨吧。”
萧源一愣,又道:“好,清馨,你放心,我不会放过那个姓连的。”
听到对方叫自己真名,阿水终于露出了一点喜sè,但听到萧源后一句时,眼中闪过了丝寒意道:“连房苛想一箭双雕,除去我二人再嫁祸给你。若咱们都死了,他就可以推得一干二净。等义父来吧,要让他血债血偿!”
几人忙活了一天,萧源再次进入房间,看到阿水瘦弱的身躯还是在那里守着。关心地问了句:“木兄怎么样了?”
阿水面sè苍白,声音有些疲惫道:“他还是高烧不退,只要坚持过今晚就好了。”
萧源劝了劝:“清馨,你已经几天没好好睡一觉了,这样下去身体受不了。我在这里,你去休息一下。”
“萧源,你也一直没有休息,我还挺得住”阿水摇头道。萧源体内真气充盈,对于他的体质来说,十天半月不合眼,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他也不会劝人,只得坐在一旁陪她一起。
阿水劝不动萧源,自己确实非常疲累了,又说道:“也好,你在这里守一会儿,注意给他降温,我去去就来”。阿水急步出了门,去了柴房。
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萧源拿出风灵感应阵,覆盖周围一里,他把周围整体探查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坐回原位,仔细地端量眼前之人。
眼前的青年男子,眉头紧缩,身上已经被净布包裹。虽然晕迷不醒,但显然意识尚存,时而露出痛苦表情,口中还小声地哼着。萧源五觉灵敏,听见他口中叫的原来是“师妹”。心中感慨,以此人的能力,应该能全身而退,要不是为了阿水,他也不会如此。世上真有如此痴情的汉子,不由的心中升起了敬佩之心。
萧源身上白光闪烁,眼中五彩斑斓,运起通灵神识,发现此人除了全身伤口之外,身体血液似乎不畅,呼吸也是急停无序。他再仔细观察,在胸口处皮下二寸好像有什么东西硬生生堵在那里,看来症结就在这里,他不懂医术,也不敢妄下判断。还有一处重伤,就是左退大腿一半肉已经焦黑,周围的肉呈黑紫sè,已经伤的不能再重了。
阿水出去了好久也不见回来,自己一个男人,照顾另一个男人,觉得有些不自在,而且他也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入手。只能模仿阿水,把他额头上的汗擦干,粗手笨脚的,水洒了一地。他急忙又换了水,用温水擦拭对方的身体。
突然对方咳了两声,口中出发呜呜之声。
呼吸变得急速,又突然停止,把萧源吓了一跳,赶快探查一下。正是胸口那团东西上移似乎堵住了呼吸。
他大急之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快来人啊”,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这可如何是好。他大喊大叫急忙冲出门,奔着柴房而去。灵儿、凤儿两人忙了一整天,也半坐着睡在了门口,由于萧源刚才那一声大喊,睡眼惺忪,才不情愿地要起身。“怎么啦”灵儿不情愿地答了一句,还在半睡状态。就看见有人推门闯了进去。
“啊!,快出去”。“啊”两人都惊得大叫。
洁白如玉的**展现在萧源面前,阿水奔波了几天,本是十分喜欢洁净的女子,身上已经全是汗渍,难以忍受,所以即使再累,第一件事是去洗澡。她听到萧源的大叫,估计是出事了。立刻从浴盆中起身,刚要打算穿衣服,结果萧源闯了进来。
萧源吓了一跳,一脸地尴尬,忙背过身去。“我不是有意的”,脸sè通红一片。
“啊!公子,你怎么闯进去啦”凤儿小手掩住小口惊呼道,还没等再说话,就被灵儿硬拉了出去“别说,闭上嘴”。
阿水更是脸红得像番茄一般,蹲在地上,身子还有些颤抖,“萧源你,你先出去”。
“我这就走”萧源刚要走,突然想起来,炕上那位快不行了。急忙说道:“清馨,阿木快不行了。你快来啊,我先去看看”
阿木双手拤着自己的脖子,痛苦地在炕上翻滚。脸sè已经成了酱紫sè。不好,阿木恐怕挺不住了。他看到对方这样子,情急之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手中生成了一枚微小的气针,小心地控制着向对方胸口破去。刚一戳破皮肉,血如涌柱,一会地工夫血染了前胸。
萧源大惊失sè,口中自语道:“坏了、坏了!”。心道这回闯了祸了。
一会儿地功夫,阿水也急匆匆跑了进来,看到阿木几乎全身是血,“师兄,你怎么了”。一步扑到阿木跟前。
阿木又躺好,眉头渐渐展开,表情变得安祥了许多。
阿水以为他一下子去了,两眼朦胧就要涌出。
灵儿用手在对方鼻前一试,雀跃道:“小姐,木堂主没死,还有呼吸!”
一刻钟地工夫,阿木进入了梦乡,这次睡得很沉。身上的血迹已经清除了。看到胸口的小小伤口和地上的红黑sè的血,阿水已经明白了什么。
萧源歪打正着,放了胸口淤积的败血,使其呼吸变得顺畅,yīn差阳错地保住了对方的xìng命。萧源此时还没明白过来,心中还在郁闷,对阿水报以抱歉的目光。阿水则是不敢看他,双手捂住胸口,又急匆匆地跑了出去,脖子上都是一片绯红。
倩影从身边掠过,传来一阵女儿体香。对方奔跑时衣服中还若隐若现地露出白皙的皮肤。萧源才有所明悟。阿水心系阿木伤势,只是找了一件衣服包裹了身体就赶了过来。
萧源也说不出心中什么滋味,好像占了人家女孩子很大的便宜。灵儿、凤儿在阿木身边守护,看来不需要他了。他心情有点低落,慢慢走出门去,抬头看着闪亮的星空,心情似乎平静了一点。夜晚的寒冷让他清醒了一点儿,他说不清对阿水是何感觉,是一种喜欢吗,那么白玉果呢,心中似乎多了一丝牵挂。
他自己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头疼的问题,这时,自扪心自问,几年中不断寻找的仇家,不断地在生死之间挣扎的确是让人厌烦,要不是父母大仇。也许他已经坚持不住了。他突然有种想法,似乎报仇也没那么重要了,也许有一位心爱的女人陪着自己驰骋于修真界,兴许那样的生活会非常jīng彩吧。
“想什么呢”身后甜美的声音响起。
萧源转身回头,看到了慢慢靠近的阿水。不由得愣在了那里。刚才急于救人,并未仔细打量这位大美女。刚刚出浴的阿水如画中的仙子,美艳不可方物。她简单地梳妆打扮了一下,黑sè的秀发盘在头上,还留了几道可爱的刘海儿,头发显然还没有干,在夜晚的月光下柔顺发亮。洁白如玉的肌肤好像天然无暇地艺术品,一身浅蓝sè衣衫,给人一种纯洁安静地美丽,和白玉果不同的是,她那种恬静娇弱的感觉,更像是邻居家的小妹妹,安安静静地坐在大哥哥身边,让人怜爱。
阿水并没有闪躲萧源的目光,轻柔地走向萧源。
两人坐在木椅上,气氛旖旎。
“对不起啊”萧源低者头,无意中闻到对方身上的清香。全身都有点僵硬,一会挠头,一会搓手,两只手似乎多余地一般,不知放在哪里好。
“没,没事”阿水不知他是说阿木的事,还是说看到自己身子的事。脸上微微发热。阿水又道:“阿木已经好转了,相信明天义父到了,一切都会好起来”阿水眼波一转,望向了身边英俊男子,缓声道:“以前我对你确实隐瞒了不少事情,对不起啊。你想知道的话,我现在全都告诉你。”
“这,没关系,我也没有对你全说实话。嘿嘿”萧源转过脸来,尴尬之下,只得傻笑。
两人就在这里坐了整晚,阿水把组织和天一剑派的事情说给萧源听,但她们两人的事,只字不提,又去看望阿木去了。
“清馨”萧源自言自语地念着这个名字,心中那个如水的女子在脑海中显现。自己无意间看了人家身子,本以为应该遭到狂风暴雨才是。可人家一句话都没说,反而是萧源越来越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