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源哪见过这个,顿时面红耳赤,一摆手无意间发出了点护体真气,将迎面的女子呀一声直接弹倒在地。
“这是干什么啊,你不喜欢姑娘啊,范不着动手吧,当我chūn香楼没人吗?”王夫人大怒,一边扶着那女子,一边生气道。
“行啦,行啦,姑娘也没受伤,我说你就别掺乎了。”李斯眼疾手快,也怕和这娘们儿争执起来,坏了大事,立刻拿出一小锭金子,塞到中年女子手中。
中年女子见到了金子,眼冒光茫,表情由怒急转为喜,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把这一小锭金子塞到了胸脯的亵衣里,一个媚眼传来道:“李掌柜真是财大气粗啊,不过花魁可不是有钱就能点中的啊,祝你们好运吧。”,她回头对走过来的几位女子腻声道:“姑娘们,你们退下吧。”
距花魁点客的时间马上要到了。大厅内灯火通明,还在各自谈论地众人纷纷起身聚拢。一名身穿灰白剑状条纹长衫的老者,放开了怀抱中的女子起身走来。两名年轻的手下同时冲向前去,驱散众人,为那名老者单独腾出地方,惹的众人大为不满。
这老者从样貌和身形上,和长贵提供情报完全相符,特别是下巴左侧的黑痣犹为显眼。萧源与阿水互一点头,互相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他们已经确定目标,这位就是天一剑派的黄堂主。
众人靠拢的地方上面丈许高的单独延伸出了一个楼台,楼上用青纱覆盖,绸缎缠绕。小厮们架好了花架。下方廊道也涌出了数名女子,手中托盘上放满了花花绿绿的水果,免费供给在场众人。
“诸位请稍安勿躁,紫恋姑娘马上就出来啦。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可不要这时失了分寸,惹得姑娘不高兴,认为各位粗俗无礼,那可得不偿失啊。”
“老板娘说的对啊,大家就位坐吧,别让紫恋姑娘笑话啦”。也不知是谁张罗了一声,众人也觉得有道理,都纷纷散开坐下。那位黄堂主的也坐在了一侧。
众人明确分成了三种,一种是黄堂主这边武林中人,腰间带着武器,虎背熊腰的。他们似以黄堂主为首,坐在了他的后面和两侧。另一波以一名身材略胖的橙sè锦袍青年为主,周围之人看似全是富少、家奴和书生一类的,那个与李斯熟悉的矮胖青年也在其中,他见到了李斯等人还在招手示意。第三类就是没有倾向哪边,只是来看热闹的。
李期示意萧源二人根着一起过去,但并未参与其中,成了第三类人。这样,两边之人自然形成了对峙局面。
萧源神识展开,才发现上边楼台内竟然还有一个dúlì的内间,面前有两名子女,应该就是那位头牌和她的伺候丫鬟。而这大厅周围也不一般,两旁墙内竟有夹层。面前竟有数十人,借着装饰角落处的暗孔,观察着大厅的情况。应该是这青楼的内部打手。
那老鸨这会儿功夫已经从侧面楼梯上了二层,进到了内间,正和那紫恋说些什么。萧源神识笼罩,听得清清楚楚。
“紫恋啊,这下面的男人,可都是本城的达官显贵,还有武林大派的权力人物,你可不能向上几次的推月兑了。咱们就是说好了吗,这回一定要选择一个留宿的。”正是那位王夫人,在内室里面的女子商量。“我家小姐可不是随便之人,至少也是个英俊的才子才行。”少女声音传来。
“小红,先听王妈妈的,别乱插嘴。”传过来女子轻柔的声音。
“下面已经等的差不多了,你先弹奏一曲,随便出一个题目,剩下的就交给我啦。”中年女子笑道。
“王妈妈,是否已经有内定人选,可否先告知恋儿。”轻柔声音又传来。
老鸨子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道:“嘿嘿,我也是为了你好啊。内定人选只有二人,一个是橙sè衣衫的小王爷,是城主的三公子,可是皇亲国胄啊,他出手也大方,五千两白银啊,紫恋啊——”
“知道了王妈妈,那另一位是谁?”轻柔地声音没有任何情绪,却打断了老鸨的话,看起来对那位小王爷并不感兴趣。
“另一位也大有来头,正是天一剑派的黄姓老者,这本城首屈一指的大势力,也是得罪不起啊。”
“知道了,紫恋这就准备,请王妈妈去招乎客人吧。”
楼下这边的众人这会儿有些鼓噪,看来耐心已经到了极限。“我说,今儿紫恋姑娘还出不出来啊。”另一名书生也附和道:“我等已待数rì,就让看了一眼,紫恋姑娘怎么总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啊。”
飘逸的琴声响起,扑灭了众人的喧嚣。琴声时轻柔中带着倔强,似断非断,曲调虽是优美,却总让觉得心情无法宁静。
因为抚琴之人一点点在上楼显露身影,是一名身着樱红裙服的女子,胸口是粉红sè内衣。她正在安静地抚琴,动作轻柔无骨,只是在青纱之下,看不清面目,但皮肤白璧无暇,与黛黑sè的秀发形成非常分明的颜sè对比。周围不知从哪里洒下无数花瓣,携着花香而落。这种诱人而神秘情景,让下方众人神魂颠倒。
几乎下方所有的男子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上边抚琴的紫恋姑娘,只有两人还保持清醒。萧源就是其中一人,以他的神识,抚琴女子坐下移动机关,还有上方暗门处洒下已经准备好的花瓣等几种人为手段都在其掌控之内,他坐在那里单手托着下巴正在考虑一会如何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形下抓住那个姓黄的。
突然他的袖子动了动,萧源向左边转过头来,发现是一旁的阿水所为。阿水扯了两下萧源的衣角,凑到萧源耳边小声道:“是不是看傻啦,真没出息。”
萧源则对她报以微笑,但脸上的胡子毕竟不是自己长的,好像黏在了一起,看起来非常地滑稽可笑。萧源用手轻轻地抓住了阿水的小手。同样也凑近了阿水小声道:“别人再美,也比不了我的清馨妹子。”,说话的同时深吸了一口气,似乎非常喜欢阿水身上的味道。
阿水的脸如朝阳照雪般红了起来,又小声道:“行了吧,别没正经的。”萧源和阿水还在那里打情骂俏,身边伺候的婢女可有点儿吃不消了,正在张大口看着这二位爷。
萧源注意到了对方的奇怪的目光,还不知为何对方为何如此表情。心下一动,才想起自己和阿水此时已经易容成两个男子,脸上顿时尴尬无比。
一会地功夫,琴声已经停止。那位王夫人出来说了一句,紫恋姑娘以琴会友,凡是能听懂其琴音者方为知己,所以让在场的各位公子各写四个字,藏在纸条里递上去。
众人趋之若鹜,马上有几个自认为才子的书生叫来纸笔写了起来。
萧源和阿水也分别领了笔墨纸砚。萧源很早就没有写字了,手法生疏,恐怕写出来也嫌丢人,干脆交了个白卷。心道反正也不是来争花魁的。阿水也写了几个字就交了上去。
结果已经在萧源预料之内,众人都被淘汰,就只剩下那两人。众人大顿大呼小叫之后也渐渐平静下来,毕竟大部分人没有真觉得自己能胜出。胜出两人一个权势滔天,一个地位显赫,大家倒是没有太多异议。
这会又有数十名穿着暴露地姑娘从廊道中莲步而至,其他这些人也就各自挑选自己喜欢的姑娘又坐回了原位,有的大口喝酒,有的对身边女子手脚并用,娇喘嬉笑声不断,莺莺燕燕,一片**景像。李斯熟知这时的规矩,拿出了二十两银子把接近阿水的姑娘打发了,防止有人激怒这位水堂主。而萧源那边由于之前的事,也没有姑娘上前主动相陪。
此时众人虽然落败,到是没有人走,大家似乎还在等者两人相斗的好戏。
上面轻纱落了下来,慢慢地显出了这位紫恋姑娘的真容,下方之人也顾不上手中的事物,目光全都停留在楼上佳人身上,惊叹之声不绝于耳。女子莲步款款,慢步走下楼梯,玲珑有致的娇躯在樱红罗裙中轻柔摆动,肤如脂玉一般细腻软润,秋水般地明眸流露出淡淡地优伤,犹让人心疼。她走到了台下,身材修长窈窕比王夫人还高出数寸,乃是人间少有的尤物!
再看正流着口水呆傻在一旁的那位小王爷,眼露yín光的冷冷yīn笑的黄姓老者。萧源心头莫名升起了一种讨厌的情绪,好像是自己心爱的东西让别人抢走,心中大为不爽。
连阿水也是脸sè不善,同是女儿身,对方如此绝sè竟沦落风尘,眼看鲜花要插在牛粪上,故而也生起了同情之心。
大家正在兴头上大饱眼福之际,一个讨厌的身影却突然出现。原来是老鸨子不合时宜地挡在了众人目光前,笑声道:“各位已经见到紫恋姑娘吧,我们chūn香楼所言非需吧。您二位要分出个胜负,只有一人能与紫恋姑娘共度良宵。”众人皆发出叹息,有的还锥胸大呼可惜。那种看的见吃不着的滋味,都写在脸上。
黄姓老者眼珠放光,立刻站起面向那位小王爷大声道:“废话少说,来咱们战一场,胜者带紫姑娘走。”
“非也,此地乃是风花雪月之所,怎能以武决断,君子以诗会友,在下看来,还是以诗对弈最佳。”小王爷身边的书生起身说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子不读那些酸臭之物。”,“你怎可侮辱圣人学,……”两边的人话没说两句竟吵了起来。众人也根着起哄,场面顿时乱了起来。
“别吵啦”老鸨子冲到二人中间,尖锐的嗓音振住了全场。
“既然你们争执不休的,我有一个办法”王夫人笑了笑又道:“就是用一个不文不武的办法,那就是赌!”
“赌?赌什么啊”黄老者眉毛微翘道,小王爷那边好似也没有反对。“最简单也是最公正的办法,赌sè子,三局两胜。”
“好,就这么定了。”小王爷大声说好,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佝偻男子,似乎对期很有自信。
“好,来人哪,上赌具”,王夫人招乎一声,小厮们立刻搬上两个方桌,每桌上面摆了两个特制的瓷碗,碗边并非对称,而是可以咬合在一起,不露缝隙,是特制的。边上还有两个sè子。
王夫人上前大声道:“各位啊,这赌具是本楼所出,绝无虚假,我给你们试试看”说罢,拿起赌具自己先试了一下,分别开出了一个六二,一个五一。“你们看啦,这结果完全是随机而成的。”
sè子六个面,分别是从一到六。萧源看一眼明白了原理,但不明白这东西怎么用。“好,你说比什么,最好快点,老夫也没那么多闲工夫。”黄堂主焦急道。“对啊,比什么都随便”小王爷那边也是没有异议。
“好,在场的各位有可能不懂,那咱们就赌个简单的,面朝上的点加在一起,谁大就算谁赢。”王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