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声巨响,事情并不像他像的那样。金蛇小剑似乎损失了不少灵xìng,摇摇晃晃的飞了回来。
“什么?”
那老者身上的红袍早就破败不堪,身上,腿上全是血,似乎应该早就死去一般。
可他偏偏没有死,而且还好端端地站在那里,身上隐隐泛着青sè。
“你这小畜生是什么修为?难道已经筑基啦?还好有黑星挡了一下。否则就是老夫魔壳之身,也经不住这么个打法。”老者咳了两声,吐出了几颗牙。
“就凭你手中那残次品还想和魔宝抗衡,黑星该你出场了,他是你的敌人,杀了他。”老者立刻寄出手中宝物。那东西由小变大,灵动地围着老着转了几圈。速度之快,看不清轨迹。
这妖器竟然是当rì逃走的黑棍,三寸处睁开诡异地大眼睛,向萧源发出吱吱怪叫。
“又是你”萧源不退反进,一步步走向那黑sè妖棍。
妖棍在空中盘旋,大眼晴一眨一眨的似乎灵智不低,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动手。它好像对萧源小小的身影有些印象,也不明白这小小的生物为什么敢于挑战它的权威和力量。
红袍老者本就淡青sè的脸皮变成了青黑sè,发出难听的怪音道:“黑星,你还在磨蹭什么,忘了老祖的法旨吗,老祖神功未成,绝不能让他破坏了百年基业!”
果然,那黑棍好像听懂了似的,周围的缠绕的枝条形的黑气凝聚成了一枚黑sè电球,棍身在空中立起。
黑棍头突然指向萧源的同时,嚯嚓一道黑sè闪电从空中消失。
太快了,萧源根本无法抵御。他只感觉本身微麻,身子已经被击飞了数丈远。冰盾被强大的冲击力击成了点点碎片,灵气溃散后散落在地上化为水珠,这时如撕裂般的疼痛才涌向全身,好似巨锺重击五脏六腑,内脏全被打乱了位置。
醒神诀自行运转让他保持这一点点清明,眼前整个景象都却着身形变换角度。
他重重地摔在地上,一种绝望地情绪蔓延开来。
太弱了,在敌人面前一无是处。还能拿什么保护心爱的人!
萧源心中充满了愤恨和不甘,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眼前渐渐暗淡下来,连老者难听的狂笑声也越来越小。
一切都安静下来!
我死了吗,萧源在问自己。也许下一秒就真的死了。
我没死!似乎从灵魂深处发出了一声强有力的怒吼。
眼前的景象很快地清晰起来,那老者难听的笑声硬生生地止住了。萧源似乎已经看到了对方目瞪口呆的样子。他的意识微动,身体竟随意而动,凭空立了起来。
这个角度?这种感觉?萧源已经感觉到自己身子几乎高了一倍有余。
萧源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灰白sè的皮肤光滑无瑕。
看着这双略显纤细的双手,除了黑sè的指甲外,极为细腻。整个双臂优美的曲线突显出一种忧郁的华丽感。
他强壮的肌肉光滑而富有质感,似乎只要轻轻一动,就会显出强大的爆发力,已经没有了上次的点点青斑,
上次诡异的变身太快,萧源还没细想过,想来应该是刚才某种情绪导致的。
他很好奇,内视丹田气海后心中惊奇,真气循环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全身骨内强大热流高速流转?难道体内产生了什么变异,就像蛹化蝶一般。
萧源的心绪渐渐镇定下来,他已经感觉到体内磅礴强大如斯的力量激荡需要有一个发泄口,每一次强有力的心跳,似乎带动整个山谷震颤,他似乎已经成了脚下这一地的主人,强大的自信充斥着大脑。
吱吱的鸣叫声传来,那黑棍似乎在表述着它的躁动不安,在空中一个转身就要逃跑,它这回全都想起来了,上次那怪人的双眼血光将它十年来吸收的血力击溃。它毫无停滞,电光火石般地飞向天空消失了。
红袍老者此时已经明白过来,再不走,一定会死在这里。
他手中急忙寄出黑sè令牌,凭空快速地划着不知名的符阵,要发动手中禁制逃走,红sè光芒正渐渐扩大。
“过来!”萧源并未张口,但一种强力的波动传出,在他伸出玉手张开的同时,老者身上的光球一下子爆开,身体突然失去了控制,从十几丈的山间直摔滚下来。
萧源每向前走一步,都如同雷击一般击在老者的心头。
萧源强壮巨大的身躯两步已经走到了数十丈远的老者身边。看着老者吐出了大口鲜血,月复中一尺长的惊人的伤口鲜血不止,肚肠似乎都溢了出来,但混身似青磷的皮肤被割出的小口却似乎在慢慢地愈合。
竟有很强的恢复力?也不知这老者是什么样的身体,在受了如此重伤之后还能清醒,体质比普通人强了太多。
面对萧源面无表情和纯红sè的目光,老者放弃了抵抗,似乎彻底崩溃了,只是在那里大口的喘着气。
萧源的心突然变得很静,似乎失了各种情绪。好像任何事都无法让他心起波澜,他张了张嘴,才发现好像自己这张脸无法做出任何表情。
“那些姑娘去哪了?”冰冷的声音从萧源方向传出,但却不是比口中发出的,而是类似于神识的强大波动。
红袍老者看到对方如玉雕般面孔,心头大寒。本是极为英俊的男子形象,却让人感觉到毫无情感的冷漠,是一种漠视一切的冷漠,自己在人家面前就如同蝼蚁一般,随时可以被抹杀。
红袍老者咽了口唾沫颤抖地说道:“去了老祖那里。那个红衣女子是传到了我府中卧房。”
“老祖是谁,和你是什么关系,你都知道什么?”好像从幽冥中传来的声音,冷的让老者又一次发抖,他不敢再听到这种声音,他怕自己再听到,下一刻体内的血液凝滞,会被活活冻死。
“老祖名叫独孤残,是数百年前的魔修,我也不知他的来历,我是他的仆人。”老者看了看萧源那纯红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再受不了那直入心底的冷漠魔音,害怕之下立刻把他所知的全都吐露出来。
这红袍老者的确是天一门叛出的弟子霍一鸣。40年前的一个偶然,霍一鸣认识了独孤残,名字很形象,那是个仅有两只手的中年残疾男子,也许这不是真名字,是从死在他剑下的人口中说出的,据说还是一名500年前就成名的剑客重名。
但这怪物究竟是哪里来的,霍一鸣也不知道。
那男子杀人之后竟把血肉吸入鼻口中,仅留下一身白骨。这种骇人的手段把霍一鸣惊住了。他惊叹于人家的手段和实力,很快就屈从了。成为那男子最忠实的仆人,并称独孤残为老祖。
这位老祖在一次外出后似乎受了重伤,最后在皇帝后宫设立厉害阵法,从此再未出宫。
在那位老祖的帮助下,霍一鸣也练习一种无名血功,从‘入魔’到‘魔头’境界再到‘魔壳’大成仅用了40年,他练功服食的大量血肉,全都是老祖所给他的。这时他已经知道这位老祖是修真界的魔修。
霍一鸣作为正常人对残肢鲜血也是十分忌讳,也许是魔功所至,每次练习时,都产生了一种剧烈的饥饿感,残肢血肉似乎并没有想像的难吃,似乎变得甘甜香醇,而自己的修为大涨,先天高手在他面前如同小孩子一般,这让他心头澎湃。
血肉的来源就是那些女子和孩子,是供老祖练功之用,但老祖练功并未像霍一鸣一样直接服食血肉。而是用秘法吸收这些人身上的某种称之为‘jīng血’的东西,但必须是处女和童子,老祖称之为‘血食’。
霍一鸣的任务就是帮他不断地找寻‘血食’,在老祖的强力支持下,他很快的控制了皇帝和整个皇宫。所有的臣子都臣服在他的yín威下。
而老祖似乎这些年来变得异常低调,从不出皇宫半步,除了对‘血食’要求必须按时足量外,对霍一鸣再无要求,只告诉他九皇子寝宫的两名老者不可招惹。
那老祖的功力近年来越发变得深不可测。有一次甚至在霍一鸣面前化成血雾,又重聚人形,这让霍一鸣非常向往,对老祖所说之话言听计从。
至于七年前的萧家血案也终于从对方口中证实,是那老祖说过,八十年前他神功未成,偶尔会产生返古现象,灵智上有些愚钝,碰巧有人趁他神智不清时,偷走了他身边的重要东西,但老祖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直到老祖听说几十年前有人使用始天魔剑,问明白原委后终于确定始天魔剑来源于他的魔功,那人就是当年偷盗之人。
霍一鸣知道这事后派下属李一笑差人去查,结果李一笑竟然一下子认出了是陈灰所为,经过多年查找终于发现其藏身之处,就有了后来萧家灭门之事,果然霍一鸣是幕后主使,而那位魔修老祖是始作俑者。
发现对方口中再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萧源判了对方死刑。他并没有像老者一般的残忍方式,只是抬手一击毁了红袍老者的头颅,又将其化为了灰尽。
一线谷已经恢复了平静,萧源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虽然再没有那种举手投足力量澎湃的快感,但萧源却更喜欢现在这种感觉,他终于有了一种做人的感觉。
他看了看自己**和全身,摇了摇头,从纳空中取出准备好的衣衫,又踏上了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