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背头一声令下,四个手下,同时从腰间掏出钢管,片刀之类的凶器,然后狞笑着围拢上来。
萧歌脸sè一变,cāo起一条凳子就砸过去,大背头大月复便便的行动不便,没有躲开,顿时被砸的头破血流,他哇哇的跳起来,暴怒道:“给我砍,砍死他。”
萧歌拎着一条木凳,左突右突,却没能闯出门去。
几个混混明显是打架老手,很快从混战中完成了包围。前面两个,后面两个,萧歌想逃都逃不了。
正这时,一个混混提着片刀从前方猛然砍来,萧歌举着凳子架住,后方一个混混立时扑上,照头就是一钢管,亏的萧歌反应快,脑袋往右一偏,那一棍子便扎扎实实的打在肩膀上,痛的萧歌呲牙咧嘴。
“我草你妈。”萧歌往前猛的一推,回身一记鞭腿,“嘭”的就将那混混踹出去三米来远,将桌椅板凳撞了一地,在地上爬了几下愣是没爬起来。
余下三个混混,顿时面面相觑,这丫挺的还是个练家子呢。手下再无客气,挥着钢管,片刀乒乒乓乓的招呼上去。
这一下萧歌压力倍增,才几分钟,背上就被连开了几道口子,血糊糊的甚是吓人。
几个混混下手极有分寸,既让萧歌受伤,又不会致使其死亡或者伤残。
门外聚集了一大帮看热闹的观众,被大背头一喝,“看什么?再看,老子砍死你。”顿时作鸟兽散。
三个混混越战越勇,萧歌渐渐不敌,然而随着伤口越来越多,萧歌只觉得浑身进入一种十分玄妙的状态,冰凉凉,麻酥酥,继而头脑开始变得清醒,耳目也变得聪慧,就像打电动游戏满血重生了一样。
不光如此,连行动也变得矫健。
出手如电,运腿如飞,速度完全提升了一个档次。
三个混混也觉察出不对劲了,这家伙受了这么多伤,流了这么多血,怎么还越来越有jīng神?出手也越来越重了?
萧歌越战越兴奋,在他眼里,三人的动作变得缓慢无比,自己一侧身,一跳跃就能轻轻避过。
然而在别人看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大背头看着三个手下风一般的劈砍,却连毛都没有碰到一根,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直到萧歌的身影拖起道道残影,他才哇一声叫了出来,“鬼啊。”然后,摔门而出,夺路而去。
老大一跑,几个手下更无心恋战,你争我抢的挤出门去,然后疯狂逃窜。
萧歌一愣,捡起一根钢管就追了出去,“妈-的,打了老子就想跑,那有那么好的事?”然后街上便上演了这样一幕,一个中等个子的小伙子拎着一根铁棍,对着五个刺龙画虎的彪形大汉,不停的追打,直追了两条街,愣是将五个人全都打的头破血流,这才洋洋得意的班师回朝。
回到烧烤店门口,迎头走来一人,拍着手掌大笑不已,“萧大侠风采,比之当年尤胜一筹啊。”
萧歌定睛一看,来人二十五六岁,大光头,带个黑框眼镜,咖啡sèT桖,蓝sè嘻哈风格的吊裆牛仔裤,肥头大耳,圆滚滚的像个肉球一般。
“胖子?”萧歌的脸上顿时扬起惊喜之sè。
“萧歌?”来人也大笑的开口。
然后重重的熊抱在一起。
“你死哪儿去了?我回来这么久也不见你来找我?”萧歌松开怀抱,仔细的打量着高中时的死党钱华,瘦了,高了,也黑了。
钱华叹道:“一言难尽啊。”
萧歌搂着其肩膀道:“一言难尽那就坐下来慢慢说,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就是有时间。”
他拉着钱华进了烧烤店,将卷帘门一关,然后从冰箱里提了一打青岛啤酒,往桌上一垛,“今儿不醉不归。”
钱华看着萧歌浑身鲜血,担忧的道:“你要不要先上医院包扎一下?”
萧歌拍着胸脯牛逼的道:“哥哥现在这身体倍儿棒,别担心。”说着,用牙齿咬开啤酒瓶盖,递给钱华道:“说说,你这几年都干啥去了?咋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钱华接过酒瓶,咕噜噜的吹了大半瓶,眼睛渐渐红了,“我这几年进号子里去了,才出来。”
“咋回事啊?好端端的怎么给整进去了?”萧歌皱着眉头道,当年他考上大学,钱华没考上,后来就跟着他一个叔叔搞经济,结果一段时间后就了无音信了。
钱华叹了口气道:“唉!在里面几年我明白了一件事,人生啊,想要成功不能走歪道,更不能走邪道。”
“你们……”听这话,萧歌品出一些道道来。
钱华道:“你猜的没错,我们搞诈骗,事发了,我叔叔主犯被判三十年,我从犯,那时候刚刚成年,钻了一点法律的空子,判了七年。”他咕咕的灌下剩下半瓶酒,然后忍不住落下泪来,“七年啊,人生有几个七年?”
萧歌听着伤感,问道:“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钱华道:“能怎么办?像我这样的人去找工作别人都会带有sè眼镜看你,没办法,只能自己找点事情做。”
萧歌一拍大腿,乐道:“那还找什么事情?跟我一起干,咱们哥两联手,一定能在江城闯出半天来。”说着他乐哈哈的指着满地的零钞,笑道:“看到没,老哥我一个晚上就挣了这么多,有前途的。”
钱华推了推眼镜,呵呵笑道:“那行啊,只要你不嫌弃我这带罪之身就行了。”
“屁话,咱们一年是兄弟,一辈子就是兄弟。”萧歌摆摆手,将酒提出来,笑道:“别说这些不开心的,来,走一个。”
“呵呵……行,走一个。”
“铛——”酒瓶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金黄的啤酒摇晃着飘起雪白的泡沫。
两个年轻人用这样的方式,缅怀着青chūn,憧憬着未来。
喝的脸红脑热,卷帘门忽然被拍的“哗哗”直响。
“开门,开门……”
“草,再不开门老子可要砸了……”
声音嘈杂,门外起码在十数人之多,而且还夹杂有钢管刀片敲击的“铛铛”之声。
“这么快就来报仇了?”萧歌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将那根靠在墙角的钢管握在手中,呵呵笑道:“兄弟还敢不敢跟哥哥一路杀出去?”
钱华满脸通红,翻着白眼,摆手道:“不行了,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刚站起来,却轰隆一声摔在地上,将桌子椅子抵出去老远。
萧歌摆手道:“行了,你躲好,哥哥出去战他三百回合。”扛着钢管,大步走到门前,钥匙一扭,哗啦一声,提起了大门。
就在这时,四束巨大的白光“嗡”一声从街道两边闪起,照亮街道zhōngyāng十来个赤身露脖,拿刀拿棍的大汉,照亮他们白花花的身体上刺龙画虎狰狞可怖的纹身,和一张张惊慌失措的脸。
“全部不许动,放下凶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随即,黑暗中,涌出无数身着蓝衬衣头戴大檐帽,持枪武装的干jǐng。
看着那一支支黑洞洞的枪口,地痞流氓们很聪明的选择了弃械投降,乌拉拉的蹲了一地。
然后一个女jǐng昂首挺胸的走到萧歌面前,“啪”一声敬了一礼,“萧同志,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