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歌从厕所逃出来,成功的甩掉了杨胜男,然后回家换了身行头,身上这套装备可是准备泡妞用的,打坏了可惜。
黑裤衩,白背心往身上一罩又恢复了往rì矮矬穷的超级吊丝造型。和爸妈打了声招呼然后抓起一顶黑sè太阳帽就又出了门。
趿着人字拖,叼着zhōngnánhǎi,萧歌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想着上哪儿去找把称手的家伙,虽然身体上有优势,可也不能赤手空拳的去跟人家拼啊,正走着,见街口开着一家杂货店,萧歌将烟一丢,将帽檐压了压,低头走了进去。
“老板,有没有西瓜刀?”
老板五十来岁,大光头,穿着无袖T桖,肩膀上露出半点青sè的纹身,都是过来人了,一见萧歌的神情就知道这家伙买刀准是去打架的,咬着烟下巴一抬,“里边,自己找。”
萧歌走进去,找了半天没见着,正要问,老板叼着烟走过来,从一排货架底层,拉出一个蛇皮口袋,将袋口掀开,里面赫然整齐码放着几十把打着油的片刀。
老板取出两把来,递给萧歌,“这玩意儿轻便好使,只要悠着点,砍不死人。”
前辈指教,萧歌没有说话,接在手中舞了舞,皱眉道:“轻了点。”
老板正整理蛇皮口袋,闻言,抬起头来,略显吃惊的看了萧歌一眼,嗤笑道:“看不出他妈的还是个狠角sè啊。”他将萧歌手里的刀接过来,放好,起身道:“想要好刀啊?去肉铺找,这儿没你想要的东西。”
“谢了。”萧歌淡淡的回了句,转身出门。
老板看着萧歌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不好惹啊。
听了老板的指教,萧歌径直往猪肉市场而去,现在正是中午下班时间,市场内人流涌动,挤的不的了,萧歌费了老半天的劲,终于从一个肉铺里模了一把刀出来,躲在厕所里看了看,纯钢打造的刀身长三十来厘米,泛着油光,锋口薄而锐利,拎在手里特别有分量。萧歌用一张废报纸将刀包好,插在后腰裤腰带里,大摇大摆的走的出去。
市场里,一个卖猪肉的老板伸着脖子大吼大叫,“我的剔骨刀呢?谁把我剔骨刀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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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七点。
江城一中不远的长安街,一家名家“三哥俱乐部”的台球厅门口,萧歌靠在街对面的墙壁上,静静的抽了半包烟,然后,将帽檐一压,走过去,推门而入。
台球面积挺大,有二十来张桌子,明晃晃的吊灯下,每张桌子都围了不少人,男女都有,叼着烟,相互调笑,一派乌烟瘴气,其中还有不少是学生。
萧歌进来,众人看都没看一眼,继续大呼小叫的玩球。萧歌冷冷笑了笑,看了看布局,大步朝经理室走去。
经理室门口,坐着两个袒露上身的青年,二十来岁,一个一头红毛,一个一头绿毛,都瘦的皮毛骨头,但叼着烟,神情却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看见萧歌过来,两人站起身,问道:“干什么?”
萧歌二话不说,一招双龙出海,直接掏在两人心窝上,两人顿时蜷缩成了一个虾米,绿着脸蹲在地上,干呕不止。
萧歌一脚将门踹开,大步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一个二十来岁的板寸头小青年正和一个打扮妖艳的小妞滚在沙发上,玩亲亲,被忽然造访的萧歌吓了一条,女的尖叫一声,赶紧将退到一般的蕾丝重新穿好,捂着胸口,对身下的小青年发嗲道:“达令,这人谁啊?”
小青年皱着眉打量了萧歌一眼,大背心,黑裤衩,人字拖,没见过啊?那火顿时就上来了,起身骂道:“妈了个逼的,谁让你进来的?”他以为是来打台球的顾客不懂规矩误闯了进来。
萧歌冷冷的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龙三,不禁有些失望。
那女的越发娇嗔道:“哈灵啊,你快点把这人赶走啦,人家都被他看光了。”矫揉造作的样子,着实让人想呕吐。
板寸头却受用的很,在女郎肥大的上模了一把,点上一支烟,光着上身大摇大摆的走向萧歌,“他妈的,跟你说话呢?聋啦?”
他身量倒高,一米八几的大个,走过来像一墩铁塔一般。
萧歌抬头望着他,冷冷一笑,偏头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边?”
板寸头勃然大怒,“草你妈的,装什么逼?老子问你谁让你进来的?”说着怒不可遏的吼道:“蚊子?虾米?你们两个王八蛋跑哪儿去了?给老子滚进来。”
红毛和绿毛跌跌撞撞的挤进来,满脸痛苦的道:“老大,他是来踢馆的。”
这话刚落,萧歌腾起一个飞踹直接将板寸头踢飞出去,摔在沙发上,将妖艳女郎压的尖叫不止。
“啊,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
萧歌走过去,顺手给了她两个耳光,世界顿时就安静了。他将脚踏在板寸头胸膛上,低声问道:“你跟龙三是什么关系?”
“草你妈,老子饶不了你……”板寸头模了模嘴角溢出的一丝鲜血,装横说道。
萧歌哈哈一笑,脸上蓦然一冷,甩手就抽了板寸头十来个耳光,噼噼啪啪,又脆又响,抽的板寸头一张脸肿的像面团一样,耳朵里嗡嗡蜂鸣。
“我再问一遍,你跟龙三什么关系?”
板寸头这下老实了,流着鼻涕眼泪,捂着脸道:“我是他侄子。”
萧歌笑了笑,走到办公桌后,大马金刀的坐下,淡然道:“给他打电话,说我在这儿等他。”
看见萧歌没有挟持自己的意思,板寸头蹿起来,连滚带爬的跑到门口,恶狠狠的道:“草你妈,你等着,敢打老子,有你好看的。”说着,重重的将门关上,转身对两个手下道:“手机。”
红毛将自己的iphone手机模出来递给板寸头,拨了一串号码打了出去。
“谁啊?”龙三暴怒的嗓门在另一头响起,隐约有女人申吟的娇喘。
板寸头哭诉道:“叔叔,是我啊。”
“小虎啊,什么事啊?”
板寸头道:“叔叔,有人来踢场子了,我还被他打了。你赶紧带人过来吧。”
龙三怒吼道:“谁这么大胆子,敢扫我的场子?活得不耐烦了?”
板寸头道:“不知道这人是谁,以前没见过啊。”
龙三道:“长什么样?”
板寸头道:“尖嘴猴腮,蹋鼻爆齿,反正就他妈一副混混样儿,大背心,黑裤衩,嚣张的很。”
龙三正思索自己啥时候惹过一个尖嘴猴腮,蹋鼻爆齿的人,听到后半句,顿时知道是谁了,不就是那个身手快的跟鬼一样的卖烧烤的混蛋吗?对这家伙印象可深着呢,不光把自己打的头破血流,还害的自己被请进局子里去喝了几晚上茶,愣是交了五万罚款才保释出来。这不才找人去修理了他一顿,这么快就打上门了。
他虎着脸,故作沉稳的道:“虎子,你先别慌,你告诉我,他带了多少人来?”
“就他一个人。”板寸头哭诉道:“叔叔,你可得替我报仇啊,这家伙厉害的很,他放话了,说半个小时见不到你,就一把火烧了咱台球厅,你可得赶紧来啊。”
“我知道了。”龙三挂了电话,咽了口唾沫,虽然照面不多,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萧歌绝对是个说到做到的主儿,说放火那就肯定敢放火,他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旁边的小姐殷勤的帮其点燃,烟雾笼罩下,他的神情渐渐狰狞,台球厅那是什么地方?那是自己发家的地方,怎么能说扫掉就扫掉?这不仅关乎金钱,更是脸面。
江湖人一张脸皮重过一切。
沉默良久,他将烟头重重的在烟灰缸里捻灭,然后唤进一个手下来,狰狞的道:“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