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
萧歌独自走在凉风习习的滨江路上,想起了先前打斗的一幕,在他抓住刘玲手镯的那一刻,他的的确确是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自己体内,又或者说是自己吸收了某种东西。翡翠是玉中极品,古人常讲玉乃顽石采天地jīng华而成。“莫非我吸收的是玉中的jīng华灵气?”一想到镯子后来变成一抔黑灰,再联想到当rì被那把奇怪刀子割伤时也出现了同样的状况,萧歌不禁心跳加速。
“照这样看,莫非小爷练成了传说中的吸星**?”一想到此,萧歌迫不及待的就想再次试验来验证一下,只是此刻已经晚上一点过了,城里的玉器铺子估计全打烊了,上哪儿去找试验品。皱了皱眉,眼睛忽然一亮,老妈这个拜金主义者好像还藏着两块玉,一念至此,腿上像装了火箭筒一样,滋溜溜的冲回了家。
进了家门,偷偷的潜进二老的卧室,两人睡的正熟,萧克功还时不时的发出轻微的鼾声。萧歌咬着小手电,轻手轻脚的翻箱倒柜。
找了半天,将衣柜,书桌,床底全找过了,连玉的影子都没发现,皱眉想了想,将手电关了,径直走到床前,轻轻的伸手在母亲枕下模了模,嘴角顿时泛起微笑。将两块酒杯大小的玉环模了出来,萧歌轻声笑道:“老妈啊,老妈,您可真是守财奴啊,算儿子对不住您了。”摇了摇头,猫着腰,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回到自己房里,打开台灯,萧歌观察起两块玉佩来,两块玉佩一般大小,打磨的非常圆滑,呈rǔ白sè,略带点黄,而且迎着灯光也不怎么通透,显然品质较低。不过对于这样的小家庭来说,也算是宝贝了。
萧歌拿一块捏在手中,玉佩微凉,感觉很滑,像捏着一团坚硬的丝绸一样,他深吸一口气,慢慢闭上眼睛。
过了良久感觉没什么变化,不禁眉头紧皱,“难道不够专注?”萧歌吐出一口浊气,再次紧紧握住玉佩,像个做法的神棍一样,口中念念有词,“我吸,我吸……”
憋的满头大汗,屁反应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啊?”他将窗户打开,点上一支烟,吞云吐雾一阵,嘀咕道:“莫非是玉质太差?”随及又摇了摇头,“品质是差了一点,可蚂蚁苍蝇也是肉啊,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肯定哪里没想到?”
第二支烟抽完,他的眉毛猛的一掀,低骂道:“我靠,爱情果然使人脑残,管它化学反应还是一般反应都应该是在溶液下才能进行的啊,这么重要的道理我怎么给忘了。该打,该打。”他的脑子一下子就回想起当时一个非常重要的特xìng,那就是自己满手的鲜血。
他将烟头一踩,走到书桌前坐下,模出蝴蝶刀,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掌面跃跃yù试,“哎,我他妈的都快成自残狂了。”想归想,还是义无返顾的将刀口在掌面重重一抹,殷红的鲜血顿顿哗哗直流。
萧歌赶紧将玉佩拿在手里,闭着眼睛,仔细感受。
果然,很快一股很细微的清流飞快的从掌面的伤口处钻了进来,然后坚硬的玉石就像冰块一样在慢慢融化,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成了一堆细粉。
萧歌摊开手掌,将掌心一窝黑粉猛的一吹,扯了一张卫生纸将手掌擦了擦,看到掌面光洁如镜,恢复如初,不禁哈哈大笑。
等笑出声才想起此时夜深,如此鬼叫实在扰民,不由得的狠狠憋着,可嘴角仍忍不住都快咧到了后脑勺。
虽然那股灵气细微的很快就消失在体内,但萧歌却全然不在乎,对于那点灵气他更在乎的是他发现了自己这个诡异的能力。
这就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不,比发现新大陆还要让萧歌兴奋。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了,意味着灵气耗尽的那一天不会出现了,意味着他可以不惧龙三这些地痞流氓了,意味着他的未来将更加jīng彩。
因为过于兴奋,他点烟的手都不住颤抖,“太棒了,太棒了……”他幽幽的吸了一口烟,满脸XXOO后幸福陶醉的满足。
过了几分钟他才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再试一次。”不由分说,又将手割破,拿起了另一块玉佩。
当感觉到玉佩再次变成黑灰后,萧歌站到窗前,对着空中,扬手一撒,嘴角微翘,露出超凡的自信微笑。
今夜,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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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萧母惊慌失措的吵闹声就将才迷迷糊糊睡下的萧歌吵醒了。
“哪个杀千刀的小偷偷了我的玉佩啊,老娘知道了,非扒了你的皮不可……”然后又埋怨萧克功,“我让你换锁,你偏不换,这下好了,都偷到我卧室里来了。你说怎么办?”
萧克功耐着xìng子辩解道:“这关门锁什么事?你看那不是好好的吗?你在仔细找找,别是放在其他地方,记错了。”
萧母怒道:“老娘一直放在枕头下,能记错吗?睡觉前我还模过呢。报jǐng,必须报jǐng。”
一听这话,萧歌“攸”的一声,就从床上弹起来,找条大裤衩穿上,赶紧拧开门,装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抱怨道:“大清早的嚷嚷什么啊?”
萧母跑过来,她身上还穿着白sè的棉质睡衣,感情是一起床就开始闹了,她悲愤的道:“儿子,咱家遭贼了。”
萧歌装白痴,道:“遭什么贼了?丢啥了?”
萧母道:“我的两块玉佩不见了,那可是我准备送给将来儿媳妇的。”说着眼一翻,骂道:“都怪你爸,那破锁我早就让他换了,非不换,这下好了。两块玉可花了七八千呢。”
“多少?”萧歌本来还想说丢了就丢了,看开点,一听这话,眼睛顿时瞪圆了。
萧母被吓了一跳,嗫喏道:“七……八千啊。”
萧歌那个肉痛,合着昨晚,自残了一顿,就花掉了小一万啊,他苦着脸道:“你有这闲钱你给我啊,你说你买这个干啥。”
萧母道:“谁说我不是给你的,我就是为将来儿媳妇的准备的,送儿媳妇不就是送给你了吗?”
萧歌无奈的摇了摇头,很想打击老妈说,就你这眼光不知道被敲了多少棒槌,七八千就买那两块破玉,真行。想一想,到底老妈还是出于好心,也就算了。
萧母可不打算罢休,对着萧克功喝道:“赶紧打电话报jǐng,非找住这小偷不可。你说他多大的胆子,人还在卧室里睡觉呢,就敢到我枕头下去掏,万一一无所获,他不得恼羞成怒,转而伤人?”说着一指沙发边的座机,喝道:“打,赶紧打。”
萧克功叹了口气,也觉得媳妇说的有几分道理,正拿起电话准备拨打,萧歌赶紧叫住,“爸,等一下。”他呵呵笑了笑,说道:“这个家丑不宜外扬,还是算了吧。”
说着朝萧克功猛眨眼睛,萧克功一愣,随及会意的放下电话,说道:“这个,我觉得还是不张扬的好,毕竟这毫无头绪的,估计jǐng察来了,也查不出什么,反而惹的街坊领居笑话。”
两口子相处,最是了解对方心理,果然一提让街坊看笑话,萧母的气焰就小了,虽然依旧嚷嚷个不停,可再也不提报jǐng的事了。
萧克功朝萧歌使了个眼sè,萧歌低头耷脑的就走进了厨房,萧克功道:“哎,秀娥啊,你在回房间找找,指不定掉地上了呢。”
“对哦。”萧母一听,赶紧冲回了卧室。
萧克功走到厨房,把脸一板,喝道:“说,都瞒着我跟你妈干了什么事情?”
萧歌苦笑道:“老萧,你别生气啊,那两块玉其实是我拿了。”
“你拿了?”萧克功一惊,随及怒道:“好端端的你拿那两块玉干什么?”
萧歌眼睛转了转,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低头道:“我送玲玲了。”
“谁?”萧克功瞪大了眼睛。
萧歌道:“我女朋友。”
萧克功恍然大悟,埋怨道:“你说你,送就送吧,你干啥不跟你妈说啊。你看这一早上吵吵的,把我耳朵都给我吵聋了。”
萧歌道:“昨晚情况特殊,人第一次来咱家,总不能啥都不表示吧,这不一看没啥好送的,就打了那两块玉的主意。当时你们都睡着了,没敢扰着你们。”说着趋身上前低声道:“这不也是怕老妈舍不得吗。”
萧克功白眼一翻,说道:“你妈不是说了吗,这是为儿媳妇准备的,能舍不得吗?”想了想老伴的为人,也算默认了萧歌的举动。
萧歌道:“这个您可得替我保密啊,别让老妈知道了,她要知道了,那我rì子可难过了。”实际上,萧歌却是怕母亲rì后问刘玲两块玉佩的事,免得到时候穿帮了。
萧克功瞪了萧歌一眼,“知道rì子会不好过,你还这么做,我看你真是越来越欠抽了。”骂归骂,却没有真生气的样子。
萧歌告饶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保密,保密啊。”
“保密,保密……”萧克功不耐烦的点了点头,看着萧歌回了自己屋里,他装模作样的溜达了两圈,赶紧回了自己卧室,一见老婆还在床上掀来掀去,立马就将萧歌出卖了,咳嗽了两声说道:“行了,别找了,那玉你儿子拿去了。”
“啥?”萧母满脸惊愕。
随及萧克功绘声绘sè的描述了一下昨晚的过程,然后坐在床边说道:“我觉得的呢,咱儿子做法虽然有些不妥,但想法还是好的,你也别去找他瞎吵吵了。”
“合着你两父子就以为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呢?”萧母白眼一翻,坐到萧克功身边,喜滋滋的道:“那姑娘昨晚真来咱们家了?”
萧克功点点头,“应该是了。”
萧母嘿嘿笑道:“那你说他们做没?”
萧克功“嘶”了一声,脸一板,“俗了啊,俗了。”
萧母才不管呢,骂道:“什么俗不俗的,少给我在这儿装正经,他们到底办事没?”
萧克功苦笑不得,骂道:“这事我哪儿知道?你问你儿子去啊?”
萧母道:“你不是男的吗,这是当然是你去问了,哪有我这当妈的去问儿子这种事情的?”
“你不能问,我就能问?”萧克功白眼猛翻。
萧母唉了一声,喜滋滋的道:“不管这个了,咱儿子有没有告诉你女方是哪儿人?八字啥的?”
“这个真没有。”萧克功苦笑着摇了摇头。
萧母顿时就火大了,掐着腰道:“那你还坐在这儿干吗?赶紧去问啊。”
萧克功瘪了瘪嘴,想争辩两句,想想还是算了,焉头耷脑的出去了。
萧母将搅乱的被褥重新折叠起来,一边忙活,一边道:“这个混小子,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还敢偷老娘的东西,看我怎么跟你慢慢算账。”口里虽在抱怨,可脸上却是压抑不住的喜sè,这可是要当nǎinǎi了啊。《走过路过的朋友,喜欢的请收藏一下吧,新书真的很需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