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歌在珍宝斋小露一手帮了徐寿,倒不是说他多善良,主要原因看金、陈、于三人不爽,卖友求荣的人,他是最厌恶的。当然他还是存了私心的,和徐老头交好,在古玩界自己就算多了一条路了,以后钱途大大的有啊。
走了几条街,忽然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跟着自己。他嘴角微微一翘,闪身进去一个肮脏狭窄的小胡同。
刚走到胡同中间,前方忽然闪出一伙人,拦住去路。领头的正是先前在珍宝斋的西装男,萧歌冷冷一笑,回头一望,后方也被堵住了,四五个小混混簇拥着姓于的胖子yīn测测的冷笑而来。
萧歌装作惊恐的道:“你……你们想干什么?”
姓韩的西装男噗的飙了一口黄痰,骂道:“草,坏了老子几千万的买卖,你说老子想干吗?”
对方一共七八个人,而且都没有带武器,要解决并不是难事,不过萧歌并不打算这么办,你徐寿不是不想撕破脸吗?那我就再给你伤口上撒把盐,看你受不受的了,他眼睛转了转,计上心来,望着于胖子故作惊讶的道:“呀,你不是徐老板的兄弟吗?怎么跟他……”萧歌指了指西装男,装出一副豁然心惊的样子,“你们是一伙的,是不是?”
于胖子以为胜券在握,忍不住yīn测测的笑道:“现在才知道,晚了。”
萧歌愤怒的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徐老板是你大哥,你怎么可以和外人联合起来算计他?你们的友情?你们的义气呢?”
“呸,义气?义气就是个球,有钱才有义气,没钱谁他妈跟你讲义气?”于胖子愤怒无比。
萧歌道:“那友情呢?为了钱就可以放弃几十年的兄弟情谊吗?”
于胖子并不愿多说,yīn冷的眯着眼睛低喝道:“给我打。”两边七八个混混顿时围过来对着萧歌一阵乱打。
萧歌一边躲,一边扯着嗓子喊道:“于胖子你不讲究啊,不但想谋夺你大哥的财产,还想杀他全家,你也太狠了吧。”
于胖子老脸通红,怒道:“老子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他见萧歌在几个手下间钻来游去像泥鳅一样滑头,忍不住骂道:“笨蛋,快给我封住他那张臭嘴。”
萧歌怒道:“怎么?既然敢做还怕人说啊?我偏要说,于胖子你心也太狠了,谋夺了财产也就算了,你还准备害死徐老板全家,你说你还是不是个人?徐老板对你恩重如山,你怎么忍心这么做?”
于胖子气的大叫大嚷,“给我抓住他,别让他再胡说八道。”
萧歌更加大声道:“怎么?想杀人灭口啊?以为这样徐老板就不知道了吗?我告诉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人能提醒徐老板,让他小心的。”
这时巷口一道黑影飞速闪过,萧歌的嘴角不禁扬起了一丝jiān计得逞的微笑。
于胖子怒不可遏的道:“你笑,笑你妈个逼啊,给我抓住他,老子今天要亲自收拾他。”
萧歌哈哈一笑,“能让于老板亲自动手,小弟荣幸之至。不过你也老大不小了,我估计你可收拾不了我。”
“小瘪三,爷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和泥玩呢。都给我让开。”于胖子气的脸sè铁青,捡起地上一块破砖头,横冲直撞的抢过来,冲着萧歌劈头就打。
萧歌侧身一让,右手顺势搭上于胖子的腰,用力一顶,于胖子久疏战阵加上惯xìng过大,一下子就扑倒出去,跌了个狗吃屎。
几个小混混看的忍俊不禁。
姓韩的赶紧将其扶起来,怒道:“还笑?给我打,照死里打。”
几个混混顿时再次和萧歌混战在一起。
目的已经达到,萧歌也不想和这些人再纠缠,分分钟七八个混混全躺地上了。
于胖子和姓韩的对望一眼,爬起来,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放场面话,“小子这次算你有种,咱们走着瞧。”说话间,人就跑的不见了。
萧歌冷冷的笑了笑,拍了拍手,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巷子。
半个小时后,一个小伙计领着徐寿来到激战的巷子,看到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徐寿一张脸,yīn沉无比。“于德昌真的说过要弄我的家人?”他蹲在地上,yīn测测的望着小伙计,问道。
小伙计咽了一口唾沫,低声道:“当时街面太吵,我听的不太清楚,不过从当时的情况来看,于爷,哦不,于德昌应该是说过这话的。”
“行了,我知道了。”徐寿轻轻的摆了摆手,神情渐渐狰狞,“老于啊,老于,你也太自以为是了,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赌场输了三千万急需还债吗?既然你无义,那就别怪我无情了。”他冷笑着慢慢站起来,消瘦的脸上满是刚毅之sè,浑然不像个慈祥的花甲老人。
第二天,江城古玩界的翘楚人物于德昌在路上被汽车撞死,因为于家家庭财政赤字严重,所以接受了肇事司机庭外和解的协议。
发丧那天,原本朋友遍天下的于德昌,竟无一人前来送行。一些知道内幕的人也纷纷缄口不语,成为一时奇谈。
且说,萧歌意外赚了三十万以后,那是豪气万千,给家里添家具,换炉灶,冰箱要四门的,还得进口,彩电得五十寸,还得是液晶高清,给老爸老妈买新衣服,全得名牌,就一个字,得舒服,得好,钱,哥哥有的是。
那是天天被老两口埋怨,得瑟啥啊?不就是运气好捡了个漏吗?看这**的,不知道rì子咋过了是吧?埋怨归埋怨,那几天,家里的笑声却明显多了数倍。你说这好事咋就让咱家摊上了呢。
萧歌还把自己屋子装修了一遍,添了电脑,电视,新床被褥,那是有模有样,小虽小,却很温馨,这家伙连别人父母都没见,就已经把新房准备好了。
星期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萧歌穿上新买的雅戈尔黑sè西服,头发梳的油光水亮,皮鞋擦的黑亮反光,那叫一个jīng神利落。信心爆棚啊。
他去学校接了刘玲,见了面,刘玲忍不住打趣道:“呵呵,看不出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嘛。”
萧歌贫嘴道:“开玩笑,见丈母娘能磕碜了?看到没,牌子货。”说着得意的牵着领口晃了晃。
两人去汽车站买了票,坐上了驶向江城下属丰县的汽车。
中午十二点过,到了丰县县城,萧歌说要买点东西孝敬一下老丈人和丈母娘,一问喜好,老丈人和丈母娘都是个文人,不好烟酒,这可犯了难。最后只得买了一包极品雪山毛峰茶叶和一大堆活血养生的保健品。
然后两人大袋小袋的提着往丰县下属的南泰镇赶。如今镇上发展的很快,到处都是建筑工地,中午时分,天气炎热灰尘又大,坐了一个多小时摩托,两人直接被吹的灰头土脸,萧歌更凄惨,他的头发因为模的发蜡的缘故有些黏,故而到了镇上,那家伙沾了厚厚一层灰,跟戴了个土帽子一样,把个刘玲笑的前合后仰。
最后没奈何,又去洗了个头,做了下发型,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两点了,两人这才匆匆的往镇中心小学赶。
进校门时,保安室的大爷认出了刘玲,忍不住调笑道:“哟,这不是小玲吗?咋的,带男朋友回家来了?”
萧歌赶紧殷勤的递上香烟,老头叭叭的抽了两口,爽的眉开眼笑,直夸萧歌,“这孩子不错。老刘这两口子算是享福了。”
镇中心小学的教师都住在一栋七八层高的楼里,墙壁灰扑扑的,有些地方水泥都剥落了,看上去很有些年头了。
刘玲的家在三楼,领着萧歌到了自家门前,她忍不住叮嘱道:“进了门,别乱说话啊,尤其路上叮嘱你的,千万记住了,把你那混混的脾气都给我收起来。”
“行,我知道,我知道。”萧歌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却蓦然紧张起来,这家伙整的,见个丈母娘比打架还让人心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