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歌和钱华疯跑一阵,眼看要到自己的烧烤店了,忽然瞥见门口站着一群人,黑压压的,看不清数量,黑西装,黑皮鞋,火红的烟头一闪一闪。尤其那一尺来长的rì式短刀在昏黄的路灯照耀下,更显扎眼。
领头的是个红脸胖子,大背头,碘个大肚子,叼着烟,伸头一瞅,大喝道:“就是他,给我上。”
钱华真快哭了,叹道:“哥哥哟,你又惹上谁了啊?”
萧歌大笑道:“龙三,老久不见,鸟枪换炮了啊?连rì本刀都用上了,莫不是投了小rì本当了汉jiān吧?”
不容分说,拉着钱华往回跑。
跑了百来米远,王涛又带着人喊打喊杀的扑来了。
钱华叹道:“天亡我也,难道我钱胖子今天也要学楚霸王淮江自刎?”
萧歌踢了其肥硕的一脚,骂道:“发什么神经呢,这叫苍天有眼,这两帮人都是对头,却又不认识,不正好浑水模鱼吗?”
“对啊。”钱华一拍大腿,从江边的柳树下扣了两块砖头,一人一块,拎在手里,看龙三领着人跑近了,这才大喊着朝王涛一拨人冲去。
“杀——”
王涛和酒吧里的一众混混见萧歌身后的龙三和众多晃着砍刀的打手,以为萧歌带着人杀回来了,吓了一大跳,但他是刑jǐng出身,自身实力又够,浑然不惧,大吼一声,“给我上。”便一马当先冲了上去。身后的混混大多都是富家子弟出身,一个个牛逼的很,加上喝了酒,脑子晕乎乎的,听着一声招呼,也就地取材,找些木棒,砖头,乌拉拉的冲上去。
于是上百人便在滨江路上展开混战。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刺骨的江风没能熄灭人们的热情,反而越烧越旺。
酒吧的混混们,武器上吃了大亏,很快便不敌溃败,被迫退回到酒吧防守。一些人被砍的头破血流,却模出手机来凶神恶煞的招呼援兵,一时间骂娘声不绝于耳,张三李四的大吼,快,快,马上带人过来,越快越好。
公子少爷们发飙就是不同凡响,很快大大小小的混混从四面八方赶来,龙三的人再能cāo,也处于下风,他自己也被黑了两板砖,被几个手下保护着,血流满面的躲在角落打电话,“彪爷,是我,龙三啊,我找到姓萧的那小子了,在滨江路,他们人数太多,我们急需支援,急需支援。”
“挺住,你给我挺住,绝不能让他跑了。我马上派更多人过来。”何彪怒气冲冲的吼道,将手下招进来,喝道:“把人都给我往滨江路调,谁挡路砍谁,一定把姓萧的那小子给我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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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发展成拉锯战的形式,酒吧的混混在王涛的带领下,反扑一阵,将何彪杀的丢盔卸甲,然后何彪的援军到了,又带着人反冲锋,又将王涛杀的狼狈逃窜,如此反复争夺,规模越来越大,把整个江城的混混都牵扯进来了。人数好几千之众,那杀的叫一个昏天黑地,很多人受了伤在医院刚缝了针,又提着刀出去参战了。
来来回回,各大医院全部爆满,医生护士全被叫回来加班了。
夜里两点,市委市zhèngfǔ为了避免事态扩大,立即部署了大批jǐng力前去镇压,防暴队,黑虎队,空中直升机全部出动,最后鸣枪示jǐng才驱散众人。
也同时逮捕了大量闹事骨干,其中就有王涛和龙三。事后统计二十来人死亡,数千人因此受伤,这笔账自然要算在两人头上。据传,王涛因为家里有关系,所以逃月兑了处罚,不过也因此触怒高层,被踢出了刑jǐng队,贬去做了狱jǐng。而龙三被拘留了三个月,被何彪花了一百万捞了出来,因为在受审时没有把何彪供出来,所以让何彪很感动,出来后直接被何彪宣布成何氏家族第三号人物,成了何彪的代言人,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至于真正的导火索萧歌和钱华,则在开战几分钟后,就趁乱逃月兑,溜回家睡大觉去了,第二天照样营业开门。
经此混战,江城黑sè势力元气大伤,再加上zhèngfǔ高度重视,所以谁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他麻烦了。
刘玲的事,萧歌还是对父母说了,老两口听后虽然失落,但并没有太伤心,因为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见过刘玲,反而是他们见萧歌闷闷不乐,反过来安慰萧歌,说好姑娘多的是以后可以慢慢找,让萧歌感慨不已。
如今的萧歌银行卡里已经存了六十万,不过这钱来路不正,不敢让父母知道,只和钱华秘密筹划着开新店的事宜。
钱华和胖妞施洁也走到了一起,原本对萧歌没好脸sè的她,经过钱华一段时间的教变得低眉顺目,整天萧哥长,萧哥短的叫个不停,搞得萧歌都有些不好意思。心里暗道:“这婆娘莫不是看上老子了吧?我可不能对不起兄弟。”
从她口中,萧歌也得知了刘玲请了三个月病假,一向爱学生超过爱自己的她,此刻也终于丢下学生不管了,让萧歌多少有些唏嘘和担忧,生怕她就此离开,以后再无相见之rì。
不过在这些都不是cāo心的重点了,现在腰包鼓了,再小打小闹就觉得没意思了,萧歌终于在四十二米大街敲定了一家五百米平米的店面,年租金三十万,对于人流量如此大的地段来说,还算便宜。萧歌和钱华商量后,敲定了做韩国风情的自主烧烤店,没办法,这年头小青年们就喜欢这调调。签了一年的合同,萧歌四处采购食材,钱华每天盯着工人装修,还要申请执照,请服务员,两人忙的脚不沾地,两个月后,终于一切完备,只待吉时开张。店铺的名字取名:飞黄楼。取飞黄腾达的意思。
萧歌的脾气不是很好,对服务行业也不了解,培训一帮年纪轻轻的新员工时,着实气紧,好几次忍不住发火,仔细想想,的确得找个懂行的人才行,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起那个皮肤微黑的山里姑娘。
如今的他打扮的光鲜亮丽,加上长发也剪了,再去玉生烟时,竟然没有一个人认出来他来。
袁小丽正挽着袖子蹲在店外,擦着外墙的玻璃,质朴的脸上全是汗水,店里几个同事却聚在一起有说有笑,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更别说出来帮忙了,看的出她的rì子并不好过,还是常受欺负。不过她紧泯着嘴唇,却擦的很认真,并没有一丝糊弄交差的意思。
萧歌看了一会儿不禁动容,他走上前去,拍了拍其肩膀。
袁小丽回过头来,呆呆的望着萧歌,问道:“你有事吗?”
萧歌微笑道:“你不记得我了?是我,你仔细看看,记得吗?”
袁小丽认真的盯着萧歌看了几秒钟,忽然喜道:“啊,是你啊,我记得你。”她兴奋的一脸通红,当初萧歌对她说会回来找她时,她还一度认为萧歌喜欢她,搞得心跳了好久,可一天两天过去,萧歌再也没有出现,她不禁又心如死灰,自怨自艾的认为自己这个乡下来的丑丫头是不会有人喜欢的。
如今萧歌再次出现就像破碎的镜子重圆,一切又出现了希望,她又惊又喜,以至于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正不知所措,一浓妆艳模的肥婆走出来,粗声怒气的喝道:“哎,叫你擦玻璃,你干什么呢?磨磨蹭蹭,做完了里面还有很多活等着你呢。”
袁小丽吓的一哆嗦,忙歉意的道:“老板娘,对不起,我马上擦,我马上擦。”说着对萧歌嫣然一笑,“对不起啊,我还在上班,你能……”她想说等自己下班,却觉得羞于出口。
萧歌最看不惯的就是老实人被欺负,将其拉了起来,一把将红sè的小水桶踹翻,冲肥婆骂道:“麻痹的,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里面那多人闲人,偏偏让人家一个人干活,合着老实人就是这么好欺负的是吧?”
胖婆牛眼一瞪,怒道:“你谁啊?要你多管闲事?她是我员工,我发了工资了,我爱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你管的着吗?”
“草。她是你员工是吧?那她现在辞职不干了。跟我走。”萧歌说着,也不管人愿意不愿意,拉着就走。
胖婆跳出来,拦住去路,喝道:“你凭什么带走我的人?我告诉你,你给我松开,再不松开,我要报jǐng了。”
萧歌冷笑道:“你报啊,我怕你啊。”说着回头望着袁小丽道:“你相不相信我?愿不愿意跟我走?”
袁小丽正要回答,胖婆在一边冷嘲热讽的道:“袁小丽,你可想清楚,当初是你苦苦哀求我才聘用你的,如今走了,想在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袁小丽看着萧歌澄澈真挚的目光,微微笑了笑,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相信你,我跟你走。”
她这么一说,胖婆顿时就发飙了,泼妇一样骂道:“袁小丽你个缺心眼的荡妇,你以为这世上人人都是好人呢,小心把你卖到窑子里当jì女去。”
萧歌甩手就给了胖婆一个耳光,喝道:“给我听清楚,从今天起袁小丽就是我飞黄楼的店长,是我萧歌的人,侮辱他就是侮辱我,侮辱我这就是后果。”说着拉着袁小丽扬长而去,留下胖婆和一帮店员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