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萧歌便充当了筛选师的角sè,一天八小时不停的挑拣原石,村中的原石选完了,又从别的地方一卡车一卡车的拉过来。
独眼龙军官别人都称他为上校,他喜欢黄金,带着大批破出的玉石换回了一箱箱的黄金,还很大方的给了萧歌十多根小黄鱼。萧歌装作感恩戴德的感谢一番,心中却知道这家伙不过是想笼络自己让自己更卖力些罢了。
徐寿和上官凤依旧被关在小木屋里,不过有萧歌照顾上,待遇比其他俘虏好很多,至少吃的不用发愁。
时间一晃半个月过去,这天清早,上校又带着一车上好的玉石出去做“买卖”,留下一个军官副手看管营地,并带走了大批人马。
经过十多天的相处,副官已经喝萧歌很熟络了,他没有上校的心机重,萧歌觉得逃跑的机会来。
萧歌按照惯例挑选了半个时辰的原石,忽然捂着肚子示意要去茅房,副官随意的挥了挥手,派了两个大头兵跟着。
萧歌急匆匆的冲进了茅房,两个大头兵怕臭,躲的远远的抽烟聊天,可过了十多分钟依旧不见萧歌出来,一人忍不住狐疑的上前拍了拍门,叽叽咕咕的喊了几句,估计是威胁的话,但还是没有反应,这才觉得不对劲,猛的推门进去,然后厕所门再次关上。
剩下的那个大头兵见同伴进去了就没出来,知道坏事了,赶紧端着驳壳枪,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来,轻轻的推开门的刹那,一个黑洞洞的枪口便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他吓的赶紧举手投降,口里叽叽咕咕的说着一些萧歌听不懂的话,总之不是威胁就是哀求不要杀他之类的。
萧歌冷冷的笑了笑,一枪托砸在他头上,将其放翻在地,然后拿了两个大头兵的枪械和弹药,偷偷的潜逃到关押人犯的屋子背后,然后等巡逻的兵丁过去,这才背着手绕到屋前,两个守卫见了他都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萧歌已经把枪抵到了他们头上,低喝道:“开门。”
两个守卫对望一眼,显得有些犹豫,萧歌二话不说,扭住一人的脖子狠狠一拧,只听“咔嚓”一声,那人顿时软绵绵的倒下了,整个头都搭在了肩膀上,死的不能再死了,另一个吓坏了,哆哆嗦嗦的掏出钥匙开了门,刚想回头,萧歌再次一枪托将其放倒。
里面的一票人见到萧歌都呆了,萧歌低声喝道:“发什么愣,赶紧走。”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夺了枪鱼贯出了小木屋,另一间屋子的俘虏见了,赶紧喊话,叽叽咕咕,萧歌才懒得理他们,正准备拉着人往林子里撤,石头却道:“帮他们一把吧,如果不放他们,他们肯定会叫的,这样我们逃不远就会被发现的。”
徐寿也道:“把他们放了也好,一来制造混乱,二来分散搜捕的力量。”
萧歌想想也对,走过去,掏出军刀蹭的一声将锁链砍断,然后一帮已经落魄的跟乞丐的缅甸走私贩一边不停的对萧歌作揖,一边不停的逃跑。
他们人多,一跑出来,一下子就被巡逻的士兵发现了,枪声一起,村寨再次大乱,无数的人四处逃窜,士兵们拿着枪不停扫shè,当场就丢下数十具尸体。
萧歌急忙回到自己队伍里,阿宁和几个保镖趁乱抢夺了两辆越野车,一辆悍马,一辆JEEP,一队人上车轰隆隆朝士兵稀少的地方冲去。
徐寿拿着手枪,对准缅甸士兵,一枪一个,弹无虚发。
萧歌忍不住大笑:“寿爷,好枪法。”自己也端着冲锋枪噗噗噗一阵乱扫。
上官凤和几个保镖不甘示弱,拿着枪一会点shè,一会儿扫shè,在车子的帮助下,成功突围,再次冲进了茂密的丛林。
数十个骑着摩托的士兵在后面疯狂追赶。
两辆车如没头苍蝇似的在原始丛林里一阵乱转,亏得都是开车的好手,不然非得撞在树上,车毁人亡不可。
两帮人不停的开枪对shè,上官凤见萧歌的枪法实在太烂,忍不住夺了他的枪,大喊道:“扶着我。”说着双手持枪,左右开工,一枪一个,手到眼到,威风到了极点。忽然车子一颠簸,她身子一倾斜,眼看要飞出车外,萧歌赶紧双手一伸,猛的将其拉了回来,抱在怀里,头部正好埋在她丰满的双峰之间。
萧歌大囧,正要松手,车子再次一颠簸,两个人随着车子不停摇晃,吓的萧歌再也不敢松手。上官凤所幸双腿夹住萧歌虎腰,双肘垫在萧歌肩膀上,保持平衡,对准身后之敌,砰砰的点shè。
萧歌耳朵都快震聋了,不过危急关头哪里顾的了这么多,只得硬着头皮顶住,忽然只听“噗”的一声响,一股鲜血飙到了萧歌脸上,滚烫无比。
上官凤痛嘶一声,身子一抖,便软绵绵的趴在了萧歌身上,萧歌大惊,大喊道:“上官小姐中枪了,开快点,甩掉他们。”
阿宁一听,再次猛轰油门,身后的追兵依旧穷追不舍,子弹砰砰砰的打在车子尾部,萧歌大怒,抱起两杆冲锋枪,贴身靠在座椅上,半蹲半站,对着身后追兵,呈扇面一样疯狂扫shè。
子弹打过去,砰砰的打爆了几两摩托车,冲天的火光,像一朵蘑菇云一样在林中盛开,缅甸士兵不停的持枪反击,但萧歌浑然不惧,一匣子子弹扫完,对旁边的石头大吼,“换弹夹。”
石头便赶紧慌慌张张换了弹夹,萧歌手持双枪,在车门上一蹭,便自动上膛,然后再次扣动扳机,噗噗噗的疯狂扫shè,巨大的后座力,顶的肋骨都磨出了血,隐然可见森森的白骨,上官凤躺在车子,冷汗淋漓,但看见萧歌的疯狂劲,但是忍不住笑了,一咧嘴扯动伤口,又痛的眉头紧皱。
在萧歌疯狂的攻击下,摩托车追兵终于拉开了距离,前方忽然出现一条湍急的大河,阿宁停了车,大吼道:“我们必须游过去。”
萧歌大声道:“我掩护,大家先撤。”
如此危急关头,萧歌自然而然的充当了领袖的角sè,一声令下,旁人自然没有任何异议,再说此刻争也没有用,阿宁准备带着上官凤泅渡过去,上官凤却接了他的枪,咬牙来到萧歌身边,喘息道:“你枪法这么差,还是你先撤吧。”
萧歌知道上官凤是不想欠自己的人情,说道:“不管你认不认,你已经欠我两个人情了,从军官手中救你算一次,帮你逃出来又算一次,我不要你还你做太多,回去以后,帮我把国内的案子消掉就行。”说完,大吼道:“别鸡婆了,赶紧撤。”
徐寿拉着上官凤就往河里跳,河水浑浊又湍急,两人一下水就沉了下去,再次冒出头来,已经到下游十多米了,剩下的几个人也赶紧跳下了水。
萧歌回头,却见石头站在河边一动不动,忍不住骂道:“麻痹的,你干什么呢?赶紧跳啊。”
石头苦着脸回头结结巴巴的道:“我……我不会水。”
“我草。”萧歌气的直翻白眼,眼见几个保镖已经游远了,不可能回来再带他,忍不住重重的唾了口唾沫,大吼道:“跟着我。”说着朝远处放了两枪,将枪挂在脖子上,拉着石头便跳进河里。
石头一入水,顿时不停的扑腾,压在萧歌的肩膀不停的往水面冲,萧歌挂着两肝枪,被他一压,头都冒不出来,差点在水下憋死,一双拳头猛捶石头,好不容易将其从身上拉开,看着他在江面上沉沉浮浮,不停呼救,萧歌又动了恻隐之心,赶紧游过去,取下一把枪来,把枪把递了过去,大吼道:“抓住了。”
石头双手抱住枪把,终于从河里冒出头来,他喘着粗气,感激的道:“谢谢你,我的兄弟。”
话音刚落,“噗”的一声,一颗子弹打进了他的背心,殷红的鲜血顿时染红了江面。
“不——”萧歌大惊,回头一望,河对岸已经站着一排缅甸军人,足有二三十个,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把微型冲锋枪,正对着河里噗噗噗一阵乱扫。
石头凄惨的笑了笑,忽然扑到萧歌身上,子弹噗噗噗的打在他背上,留下数十个弹孔,石头口溢鲜血,艰难的道:“帮我照顾我妈。”说完,便无力的垂下头了。
看着石头黑sè的瞳孔慢慢的散大,萧歌的眼泪一下子流下来,重重的点头道:“放心,我会照顾咱妈的。”
萧歌强忍悲痛,将石头的尸体背在身上,帮自己抵挡子弹,一边奋力的往对岸游去。
徐寿,上官凤和阿宁等上了岸便开始和对面的缅甸士兵对shè,掩护萧歌过河,游了十多分钟,萧歌终于上了岸,当看到石头的后背已经被子弹打的血肉模糊,萧歌的眼泪再次下来了,他揭下了面具,露出了真容,哭的像个孩子。
其他人见了这幕也十分不是滋味,谁也没有想到这一趟买卖会这么凶险,一个个黯然无比。
众人用河边的鹅卵石堆砌了一个坟将石头埋了,萧歌跪在坟头,郑重的道:“兄弟委屈了,等哥哥月兑困之rì,定回来给你建个大墓。”
河对岸,上校已经亲自带着人追来了,站在一块大石上,对萧歌叽里呱啦一阵大喊,萧歌冷冷的冲其比了比中指,然后带着一帮人再次蹿进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