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突1然想起来今儿是高考,希望高三的学子都能考好!
和平京一环内的一处四合院,曾经是肃王府,虽然没有有名的敬王府大,也没有那样惊人的后花园,但依然很华丽阔绰。绿瓦的正门,jīng致的漆画,说明了这里的尊贵。
这个曾经的王府,现在是张氏的家。
量身定做的迈巴赫缓缓地开进了张宅停下,张琳从车内走出,顺手点了根烟,抬脚走入了书房。
张瑾正好从里面出来,他已经年近六十了,时任司长。看见自己的弟弟,便把他叫住了。他是清楚自己弟弟的个xìng的,不久前和三才珠宝公司的恶斗闹得珠宝界鸡飞狗跳,前些rì子要二龙杀那丫头,反而不小心让二龙挂掉,结果又让和平京的地下进行了一次大换血。自己的这个弟弟,从小就是个小霸王小太岁,简直是家族的一个奇葩。
毕竟张家还是自恃身份,不像那些暴发户,惯着自家的小公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是张琳总是留下一屎等他们擦。张琳从商,张瑾从政,他自己也不能说是个多仁慈善良的人,纯洁得和独角兽的一样的人当不了高位者,但他也忍受不了张琳的胡闹。可是张琳就是这样的xìng子,老头子和他这个做兄长的,小的时候打也打过,骂也骂过,没有用。
这么逐出家门?二老不忍心。后来他接手了一些产业,翅膀一硬,除了对老头子和张瑾,见了别人都是鼻孔朝天长。
“进屋说,进屋说。”张琳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前面的书房,张瑾皱了皱眉头,跟着张琳进了书房。
“说吧,我本来还找你有事,反倒是你先了。”张瑾没有坐下,看了看一边养着的金鱼,顺手洒了把食。
“哦?大哥先说你的事。”张琳咬着烟,顺手着翻了两下书房中的书。
“听说那个丫头还在和平京。有人前两天在西双看见了她。”
“哦,怎么没做了她?”张琳往地上弹了弹烟。
张瑾把目光从金鱼身上收回来,大步走到张琳面前,夺他的书,啪地就是一个嘴巴,把他嘴里的烟打到了地上。
张琳看着地上的烟愣了半天。
张瑾一指张琳,破口大骂起来:“**到底干了什么,让人家这么玩命也盯着你不放?再派人去时那丫头已经跑了,做了做了做了,那么容易吗?”
“大哥,就这事吗?”张琳掏出一块jīng致的丝绸手绢,擦了擦微有红肿的半边脸,徐徐地问道。
“老子以后不管你了,你的你自己擦!”看张琳这个样子,张瑾真的气坏了,嘴一哆嗦,拔脚就就要走出书房。
“大哥大哥!”张琳赶紧跟上,“我还需要你帮忙呢!”
“干嘛?”张瑾脚下没停。
“帮我提携个人。”
“谁?”
“沈慈恩。”
张瑾皱眉:“他是什么人?”
“三才珠宝司董事沈光华的儿子。”
张瑾会意,拔脚又走:“跟老头子说去,他说行就行。”
“这点事用不着麻烦老头子,哎哎哎,大哥,大哥……”
张瑾没理会张琳,径自走出书屋,走向大门。
张琳一鼻子灰,因为有那个人的面子在,他也不好意思再和三才珠宝公司明着来,就想玩暗的,刚好沈光华找到自己,好一顿拍自己马屁,暗示想让儿子走仕途,许诺会有好处,变一个敌人成为战友不是坏事,也能借此打击三才珠宝公司,张琳当然乐意,考虑这点小事找老头子开口没有必要,他才找的自己的大哥,谁成想大哥气不顺,不理自己就走了。
真去找老头子?钱文正明白,老头子身居高位,他一开口比张瑾开口要命多了,那样就太给沈光华面子了。他也盯了一会缸里的金鱼,跺跺脚,拔脚向正厅走去。
一进正厅,居然是空荡荡的,刚好大哥的女儿张一一抱了本书走了过来,张琳连忙叫住她:“一一呀,你爷爷去哪了?”
一一才二十来岁,正是最美丽的年纪,也算得上是美女,一指后花园的方向:“爷爷在后花园喝茶,叔过去吧。”
张琳又往后花园走去,果然看到了正看着池塘中戏水鸭子的老头子,连忙上前,帮他沏了一杯茶递过去。
“哼,无事献殷勤,说吧,是不是有事找我?”张老接过茶水慢慢地喝着。
“儿子想提携个人,大哥气不顺,让我来找您老。”
“他气不顺,我气就能顺了?”张老又呷了一口茶,“上午我才得知你这一阵子以来的jīng彩的事。咱家现在势大,没有人算这些账,势微的时候呢?一群人等着踩你!你没几年就奔五十了,孩子都十多岁了,年轻后生都比你知轻重,你吃相难看谁都烦。”
万一有人看他不顺眼,拿张琳做过的不知多少麻袋的恶事来找自己麻烦,自己还真没有什么可替自己辩护的。
“爸,儿子知错了。”张琳陪笑,“就像您教的,咱这次就是为了……嗯,老话怎么说,‘化干戈为玉帛’嘛,这人是三才珠宝的董事的儿子。”
“好大架子啊,还得老头子我来开金口?”张老挥了挥手,他毕竟身份不一般,这事不适合出面,“这事还是找你大哥吧,就说是我的意思,他不会不答应的。”
“好,有爸这一句话儿子就放心了。”张琳欣欣然又给张老倒了一杯茶,转身就离开了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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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是午休息的时间,林浩拿着可乐,坐在学校花坛边上,看着cāo场踢着足球的年轻学生,没过多久,他们就将不再是不自己的同学了。
“黎阳,我和你说的开公司的事,你有找到合适的人吗?”林浩问道。
“没有。不过嘛,我想很快就有了,你可以耐心地等待。”黎阳神秘地说道。
这趟缅甸之行的获利很多,钱太多让林浩觉得不太好受,这么多钱也换不回自己家人的生命,他甚至连真凶是谁都不知道。干有钱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却没有进展。他迫不及待地想着中考后再去瑞丽,最近的冲刺练习也没有上心,反正他已经决意去了九中,随便考考就足够了。
几个月以来,林浩之前出现的成立公司的想法rì渐占满了自己的头脑,现他的钱已经很到位了,如果再拉几个股东,公司的实力还能更壮大,他可以让黎阳出面管理董事会,但是只有一个黎阳和自己,没有靠谱的管理人才和货物流通渠道,公司不是那么容易开起来的。
采购原料,加工,还有销售成品,这是一家完整的珠宝行业公司的运作流程。林浩现在除了有少许的进购翡翠原料的渠道以外,加工饰品的人才,负责卖掉成品的人脉,这两个关键的地方他都没有一点路子。
林浩现在能认识的采购渠道很少,缅甸的矿上也好,瑞丽的人也好,那都是三才公司的,而不是自己的。因为接了董老的班,三才公司一部分的渠道也在林浩的手里,但充其量也只是能搞到少许中高档原料而已,顶级原料一直在市面上是很稀缺的。
加工成品的过程也不是多数人所想象的那样简单,花钱雇人就行,如果公司想做得够大够火,有几名排得上名号的工艺大师是必须的,一个高明的大师的价值不仅体现在雕工的jīng细,在造型设计方面的能力更是令人叹为观止,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仅仅在翡翠加工这一方面,揭阳、阳美的工都极为jīng细,林浩可以从这些地方招些人,以他们做基础,但还需要一个顶梁柱,一个在设计上有着顶级的造指、同时能够指导别人的大师。现如今顶级的大师,要么自立山头,要么早就归顺其他公司,想现抓可没那么容易。
至于销售,现在的市场行情林浩不是不清楚,翡翠成品多如牛毛,中低档品多数在愁怎么卖掉,高档品的价格则是rì渐走高,虽然说好货不愁卖不掉,但是只做顶级品]高档品,喂不饱一家大公司。所以,一个能够帮自己轻松卖掉中档甚至低档翡翠的销售部经理也是不可或缺的。
至于优秀的会计等等人才,更都是后话——现在做生意的,谁都明白一个会做账的会计有多重要,现在的赋税之重,如若实诚本分地往上交,就足够弄死一家公司。但这些都是细肢末节,是从属于大脑之下的口鼻眼。一个足够有能力,足够忠诚的领导团队是关键,这三个主要部门的人才上哪里弄,才是重中之重。
林浩是不会出面照顾这家公司的,他只会遥控。第一他太小,第二他必须站在幕后,才不会打草惊蛇。他想要黎阳来做董事长,如果先不成立董事会,黎阳可以做总经理,或者让他兼任董事长和总经理。可是就是这样,三个部门他也管不过来,没有金刚钻,别揽搪瓷活儿,这部门经理和总经理就是金刚钻。
林浩倒是很看好刘洪英,他任总经理以来,三才珠宝公司效益大幅增加人所共知,足以证明他的实力,可是人家名花有主,林浩如何去挖?
至于别的总经理,林浩不认识,社会上招,那也是不太靠谱的。公司既然不会从太小的规模做起——起码不能是手工作坊那样的,那雇佣的高级领导轻易是不便换的,几次面试能对一个人有多少了解?真正的人才又哪是那么容易搞到的?
不过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黎阳,这几天联系几家猎头公司吧,让他们帮忙物sè一下人才,只是这么看和想,人家不会自动送上门的。我现在事情多,倒也不用太着急,他们也不会那么快就有回应,估计那个时候,我也考完试了。”林浩又喝了一口可乐,说道。
“好。”黎阳回应了一声林浩。
林浩这些rì子的心情,就如早chūn时节还没变好的、和平京PM2.5爆了表的天空,心里有问题,阳光再足,也总是晴朗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