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无存宫出来,挡在林夏前面的,就只有最后一宫了。
要见刘帆一面,真还不容易啊!要自己没有官眼护着,已经死了好多回了。不过,这话又说回来,遇到我林夏,算那刘帆倒霉。
林夏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一道玻璃门。玻璃门上贴着三个字——断头宫。
断头宫。这什么意思,难道过这宫是要砍脑袋?管它呢,先进去再说。
林夏走进玻璃门,发现面前有一条小路,路两边都是镜子。林夏走进小路,走了几步,便发现自己四周都是镜子,找不到方向了。
这鬼地方,看来是个迷宫。林夏又在里面胡乱的走了一阵,发现无论怎么走,四周的布局都是一样的。
看来,这官眼要是不出来帮自己,自己是走不出去的。
“快出来吧,官眼。”林夏在嘴里一遍一遍地轻唤着。
唤了几遍,那官眼慢慢地从林夏的嘴里跑出来了,发着金光,飘在了空中。
“你是要在前面给我带路吗?”林夏问。
那官眼一上一下地动了动,像是在向林夏点头。
林夏读懂了官眼的意思,便对着官眼说:“我明白了,你在前面走,我跟着。”
林夏话一说完,官眼便向前去了。为了让林夏能轻松跟上,官眼在前面飘得很慢。跟着官眼左拐右拐的,林夏走了不过十来分钟,就走出了那布满镜子的迷宫。
一走出迷宫,那闪着金光的官眼便慢慢飞回了林夏的口中,在林夏的脑里闪了一下,便又消失了。
破迷宫,里面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模一样的,一点提示都没有。幸亏自己有官眼,要不然,就算在里面走一万年,也走不出来。
林夏回过神来,猛然发现自己前面是一个深不见底,见不到对岸的大峡谷。
这是什么情况?前面的路已经断了,官眼也回去了,自己该怎么走啊?前面的七个宫,不管是过哪一个宫,自己都能碰到人。自到了这断头宫开始,自己就没再见到人了。
“有人吗?”林夏吼了一嗓子,想看看这断头宫里到底有没有人。
“你是何人?”这声音是从峡谷的对岸传来的。
“我叫林夏,是前来死谏的。”林夏一嗓子吼了回去。
“你居然能走出断头宫的迷宫,看来你很厉害嘛!”那人回了句。
“请问你是断头宫的宫主吗?”要想过宫,最主要的就是过宫主这一关。因此林夏急切地想知道,跟自己说话的是不是宫主。要跟自己说话的不是宫主,那扯再多也是白搭。
“我是宫主。”那人说。
是宫主,由此看来,自己至少是找对人了。“请问该怎么称呼您啊?”这么吼着对话,着实很费力,林夏吼了还没几个来回,嗓子就给吼哑了。
“断头人。”那人回答道。
断头人?莫非这断头宫的宫主没有脑袋。“断头人,我怎么才可过这断头宫啊?”
“你都还没到断头宫呢,谈什么过什么断头宫啊?”断头人说。
自己在进玻璃门之前,明明就看到了“断头宫”三个字,怎么可能没进断头宫呢?莫非官眼给自己带的路带错了?不可能啊?
“那我现在是在哪里啊?”林夏问。
“你在断头路上,走过了断头路,才能到断头宫。”断头人说。
这断头人既然隔了这么老远都在搭理自己,要不出所料,其必然会告诉自己走过这断头路的方法。“我怎么过来啊?”林夏问。
“你有本事走出那迷宫,必然也有本事通过这断头路。”断头人说。
说完这话,那断头人便再也不做声了。林夏在这边都已喊破了嗓子,那断头人仍是一句话都不回。
求人不如求自己,喊了半天那断头人不回答,想必其是绝对不会帮自己的。可是,眼前这大峡谷,自己怎么才能通过呢?
林夏不怕困难,也不怕痛,不怕苦,唯独怕这空有一身力气,却不知道该往何处下手。这大峡谷,一望望不到头,要想从这边跳到对岸去,没有可能。
会不会像寒冰河一样有桥?这念头刚一出来,便被林夏自己给否定了。同样的招式,应该不会玩两次,要过这大峡谷,应该不是用桥。
不是桥,那会是什么呢?林夏想破了脑袋,也没能想到一个可行的方法。
这时,官眼再一次从林夏的嘴里出来了。官眼飞到了林夏左后方十来米处的一块石头上,轻轻落下了。林夏走过去,官眼便飞了起来,停顿在了半空中。
莫非这石头下有机关?想着,林夏便搬开了那块石头。原来,在那石头地下,藏着一把匕首。
“匕首,你是让我把它拿起来吗?”林夏不解地看着官眼。
林夏说完,官眼又一上一下地动了动,算是点头。
林夏捡起匕首,官眼立马又飞到了另一块石头上。林夏走过去搬起那石头,发现石头下有一个蓝sè的按钮。
“你是要我按这按钮?”林夏问官眼。
官眼听完,又一上一下地动了动。
林夏按照官眼的意思,按了一下那按钮。见林夏按了按钮,官眼立马就飞回了林夏的嘴里。
官眼刚一回到林夏的体内,林夏便发现对岸飘了一根棕sè的足有手臂粗的大绳子过来。现在,不用官眼提示,林夏也知道自己应该抓住那根大绳子,然后借着那大绳子荡到对岸去。
当那大绳子飘到头顶的时候,林夏一跃而起,用右手抓住了那大绳子。林夏之所以没有用两只手去抓,是因为他左手拿着匕首。
匕首是官眼让自己拿起来的,既然让自己拿起来,那这匕首必然是有用处的。到目前为止,这匕首虽然还没用上,但也不能就这么就把它丢了。
那大绳子摇摆的速度很快,其表面也很滑。要不是官眼的帮助,别说单手,就算是双手,林夏也是抓不住这大绳子的。
林夏单手吊在大绳子上,眼前黑漆漆的一片,耳边的风呼呼地吹着。林夏只知道现在自己在大峡谷的上空,并不知道离对岸还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