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夏半天不说话,刘帆知道他是词穷了,便打趣道:“你不是来游说我的吗,怎么不说话了?”
听刘帆这语气,分明是在戏耍自己。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要是再妄想去游说他,无异于自找没趣儿。要是不游说他,自己舍生忘死的跑这里来,那就没什么意义了。
“刘哥啊,我早就听说你英明神武,妙计不断,因此我这次来,是想向你请教的。”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既然不知道从何处下口,那就先拍拍马屁。
这样,一可向刘帆示示好,缓和一下这紧张的气氛;二可拖延拖延时间,先看看刘帆的反应,再从长计议,想对策跟他周旋周旋,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这小兔崽子,挺有意思的。所谓无事献殷情非jiān即盗,这小子冷不丁地来拍自己的马屁。要么他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暂时缓和一下;要么这小子的肚子里藏着什么诡计。
“要说英明神武,我跟你林夏比起来可就差远了;要说诡计不断,我跟三爷比起来可逊了不止有一条街。”刘帆说。
刘帆这老狐狸,自己怎么说都不上套,难缠。看来,玩虚的在这老狐狸面前是玩不转的,要自己在说假话、空话,就算是说破了天,也不会取得任何的进展。
从目前的接触来看,刘帆这老狐狸,似乎有收归自己的意思。因此,只要自己老老实实地说真话,要想取得他的信任,应该不是难事儿。
“我糊里糊涂地加入了红韵集团,然后又糊里糊涂地接下了交易城项目这个任务,后来又糊里糊涂地去找了金大章。”林夏说。
见刘帆默默听着,林夏便继续往下说:“金大章说可以帮红韵集团拿下交易城项目,可红韵集团得先替他做一件事儿,那就是杀了刘哥你。”
刘帆诡笑了一下,说:“所以你就想来把我杀了?”
“不!”林夏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说:“刘哥跟我往rì无怨近rì无仇,我干吗要杀你呢?我得了消息,立马去问了问琪姐,想问问她该怎么办,可琪姐没有跟我做任何答复。”
刘帆只是听着,没有做任何表态。
看刘帆态度有些冷漠,林夏心里不免有些打鼓了,他不知道自己这招管不管用。可事到如今,自己也想不到别的招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林夏像跟领导汇报工作一样,一板一眼,恭恭敬敬地接着说道:“琪姐没表态,她的意思很明显,那便是刘哥您远比一个交易城项目重要。”
小兔崽子,敢在我面前撒谎,我倒要看你怎么把谎撒圆。“交易城项目,关系到红韵集团的存亡,怎么没有我重要?”刘帆冷冷地问。
这老狐狸的金口,终于是让自己撬开了。刘帆已经开了口,也就是说,我的机会来了。“我想问一下刘哥,要是交易城项目丢了,红韵集团会立马毁灭吗?”林夏问。
这小兔崽子,这话问的,他是想跟自己耍什么鬼把戏?对于这种没有第二个答案的问题,刘帆只能如实的回答:“不会。”
“如果红韵集团里的所有人,一夜间全都散了,红韵集团会立马毁灭吗?”林夏再问。
“会。”刘帆说。
“那金大章的用意很明显,他让红韵集团杀了刘哥,不就是想让红韵集团四分五裂吗?要是红韵集团四分五裂了,人都散完了,就算是拿下了交易城项目,红韵集团不也一样得毁灭吗?”林夏说。
刘帆不经意地点了下头,这个细节,让林夏看到了。看来自己就要成功了,得赶紧加一把火。
“金大章的伎俩,连我这种小菜鸟都看得出来,琪姐难道会看不出来吗?琪姐之所以没当面答复我,那是因为她不想打击我的积极xìng。”林夏说。
这小兔崽子,绕了半天,把自己给绕死了。这小子来,肯定是想说服我,让我为了红韵集团,舍了自己的xìng命。现在他这么一说,自己的命已经远比那交易城项目重要了。可以说,这小兔崽子已经把话说到绝境了,可谓是毫无退路了。
“既然你都想明白了,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刘帆问。
“要刘哥与交易城项目只能得一个,那我肯定毫不犹豫的拥护刘哥。不过,我在某位高人那里讨得了个计策,或许既能保住刘哥的xìng命,又能助红韵集团拿下交易城项目。”林夏说。
这小兔崽子,看来自己真是小瞧了他啊!绕了这么半天,这小狐狸的尾巴,终于是露了一点儿出来了。“你说吧。”刘帆说。
“这计策到底行不行得通,我也拿不准。刘哥是江湖老手,对于大事情的把控远比我厉害。我这次来,也只是跟刘哥说说。要刘哥觉得这计策可行,那我们就照着做;要觉着不行,就当我满嘴跑火车,放了一堆屁,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林夏说。
yù擒故纵!这小兔崽子,是想引自己进套啊!这小兔崽子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要自己不听他那计策,那真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听听就听听吧,听了又不少块肉。我刘帆在江湖上行走了几十年,莫非还会被一个小兔崽子诳住么?我倒要看看,这满嘴跑火车的小兔崽子,嘴里跑出的到底是绿皮儿车,还是高铁。
“说。”刘帆乜了林夏一眼。
这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自己只是稍微点到了一点点要害,那防备之心便又起来了。防备就防备吧,要想让老狐狸完全放下防备之心,是绝无可能的。
“这计策看上去挺完美的,但我还是怕藏有杀机。因此,我前前后后想了无数遍,可终究是能力不济,没能找到一丁点儿的漏洞。”
林夏顿了顿,接着说:“待会儿我说给刘哥的时候,刘哥千万要冷静,不要被我的言语迷惑了。不然,要是计策出了错,我就算死上一万次,也是赎不清这罪过的。”
“你小子迷惑不了我的,说吧!”刘帆不耐烦地扬了扬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