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帮大帆鞋业拿江滨工业园的地,那自己怎么也得先去会会大帆鞋业的老总杨大帆。杨大帆这个人,喜欢抛头露面的宣传自己,因此,林夏还是认得他的脸的。
与三爷分开后,林夏直接去了大帆鞋业的总部。
林夏刚一踏进大帆鞋业总部大楼的大门,一前台小妹便上前来拦住了他。“先生,请问您找谁?”那前台小妹温柔地问了一句,意思是这地方闲杂人等是不能随便进的。
“区招商局的,找杨大帆。”林夏不想跟前台小妹耗,便直接把自己的身份与目的如实相告了。
“您稍等一下,我这就去帮您联系杨总。”说着,前台小妹就把林夏请到了沙发上,还热情地给他倒了一杯水。
虽然林夏之前没做任何的预约,可他这招商局工作人员的身份,让他很轻易地便见到了杨大帆。
杨大帆的办公室在十八楼,足有一百多平米,装修得富丽堂皇的。杨大帆这人,相貌平平,长着一张圆饼脸,跟别的那些大老板一样,也挺着个啤酒肚。看着就是一幅脑满肠肥的样儿,让人看着都觉得油腻。
杨大帆在巴城市做了二十几年生意了,巴城市六大区招商局的主要人物他都认识,对于眼前站着的林夏,杨大帆却一面也没见过。
这年头骗子不少,不过敢上我杨大帆门前来行骗的人却一个都还没发现。眼前这人,到底是不是招商局的,最多再过五分钟,就能知道真相了。
“你好,我就是杨大帆。”杨大帆伸过手,跟林夏握了握。
“你好,我是北城区招商局局长江大国的秘书林夏。”林夏知道杨大帆已经派人在查自己的底细了,反正自己这身份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索xìng就直接把地儿给杨大帆交了。
林夏刚一说完,杨大帆的手机便响了。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杨大帆说。
打电话给杨大帆的,就是之前接待林夏的那个前台小妹儿,她已经查到了林夏是江大国的秘书,现在是北城区招商局的二把手的消息。
杨大帆嗯了两声,便挂断了电话,立马对林夏变得热情了起来。“林秘书,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请坐。”
说完,杨大帆亲自给林夏倒了一杯茶,用双手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林夏。“林秘书,请喝茶。”
“谢谢杨总。”林夏用双手接过茶,说。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林夏此次来绝不可能只是来喝喝茶,聊聊天的。“不知林秘书大驾光临,有什么吩咐啊?”杨大帆不想兜圈子,想快点儿搞清楚林夏的来意。
对这杨大帆,自己还不是很了解,先跟他绕绕再说。要是贸然把底牌摊了,这事儿就不太好办成了。
“杨总啊,我这不是刚进招商局吗?你也知道,招商局的主要工作就是招商,而你杨总是巴城市民营企业家中最有实力、最有名气的,就算是拜码头,我也得第一个来拜拜啊!”林夏说。
听林夏这话的意思,多半是想让自己去北城区投资。北城区虽然也是巴城市的六大区之一,可其发展却是六大区中最缓慢的一个,除非巴城市其余五大区都没法儿投资了,不然傻子才去北城区投资。
“不瞒林秘书,大帆鞋业早就有在北城区投资建厂的打算。到时候,还希望林秘书能多多照顾啊!”杨大帆说。
这狗rì的杨大帆,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你杨大帆心里想的我林夏难道会看不出来?“那太好了,杨总准备什么时候投资啊?”林夏知道杨大帆是在开空头支票,便追问了他一句。
“在zhèngfǔ的支持下,大帆鞋业这几年的发展很迅猛,取得了很好的成绩,发展的步伐也很快。可是,这路要一步一步地走,饭要一口一口地吃。大帆鞋业取得了今天的成就,是很不容易的。因此,在扩张的时候。我们不敢把摊子扯得太大,只能步步为营,稳扎稳打。林秘书肯定也很清楚,有不少大企业,都是因为扩张太过迅猛而在一夜之间就倒闭了。”杨大帆说。
“听杨总的意思,大帆鞋业在最近这几年,是不会再建新厂了?”林夏说。
大帆鞋业将在江滨区投资的事儿各大媒体都作过报道,作为招商局局长秘书的林夏不可能不知道。他此时说这话,分明是在揶揄自己。
“不是不建,而是得建好一个,等新厂有效益了,再建下一个,步步为营嘛!”杨大帆说。在生意场上模爬滚打了二十几年的杨大帆,早已经练成了一张无论说出什么样的话,都能圆回来的嘴。
这杨大帆,最还挺油的。“也就是说,大帆鞋业在江滨区的投资见到效益之前,杨总是抽不出身来北城区投资的?”林夏说。
杨大帆面露难sè,很不好意思的说道:“确实是分身乏术,不然我绝对立马在北城区投资。”
“杨总若能到北城区投资,那是北城区的荣幸。”林夏说。
“不!”杨大帆立马接过话,说:“能到北城区投资,是我大帆鞋业的荣幸。”
废话已经说了这么多了,也该慢慢进入正题了。“我听说大帆鞋业想要进驻江滨工业园,江滨工业园可是巴城市的第一工业园。要大帆鞋业能顺利进驻,无论是对于大帆鞋业的企业形象,还是大帆鞋业的品牌宣传,那可都是大有好处呀!”林夏说。
“大帆鞋业是有这个打算。”杨大帆说。
“不过,据我所知,江滨工业园可就只剩下最后一块地了,有好几家大企业在争。其中有家叫大蜘蛛鞋业的公司,与大帆鞋业可是同行,其在国内可是颇有知名度。”林夏顿了顿,继续说:“对于江滨工业园最后的那块地,大蜘蛛鞋业可谓是志在必得啊!”
林夏说这话,无非就是想告诉自己,大帆鞋业争不过大蜘蛛鞋业,好劝自己别再去争江滨区工业园那块地,转而去北城区投资。
“还没到最后时刻,鹿死谁手,还不好说呢?”杨大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