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梅尽管夜晚没有睡好,但还是准时六点钟起床了,不过也没感觉到身子困乏,还觉得挺jīng神的。
下床前给车进又把身上毛巾被蹬到一边的身子盖好,凝视了一会儿这个让她恨不得爱不得的男孩子,然后下床出来上了卫生间。
卫生间已经有人,顾敏丽也起来了,正坐在马桶上嘘嘘呢。
要洗手的吴梅,习惯地先看了一下手上的烧伤伤疤。可这一看不要紧,一下把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双手放在眼前里外翻转,昨rì还非常清晰的淡红sè疤痕居然不翼而飞。惊讶中再次仔细观看,还是看不到疤痕,而且双手洁白如玉,比以前更加细腻白皙。
“敏丽姐,你来看看,我手上的伤疤是不是没有了?”吴梅对自己不信任,让嘘嘘罢正拿漱口杯的顾敏丽帮她看看。
“哎呀,伤疤呢?怎么弄的呀,一下就没了唉。”俩人生活工作都在一起,吴梅手上那非常明显的伤疤,顾敏丽每天不知要看到多少次。
“真的没有了吗?我刚才还不敢相信呢,可这是怎么回事,这种伤疤不是永久xìng的吗?”吴梅惊喜地疑问。
“就是呀,奇怪。哎,小梅,你看看我的伤疤在不在?”
顾敏丽小时候在村里玩耍时不小心把头撞倒了一块石头的棱角上,额头上撞了挺深的一个口子,村里没有医疗条件,就赤脚医生给包扎了一下,没有缝合形成一个很明显的伤疤。为了不让伤疤露出来,她还一直留着长长的刘海。现在吴梅的伤疤不见了,自然会想看看自己的伤疤在不在?
“敏丽姐,也没有了唉,一点都没有了,不信你自己照镜子。”吴梅感觉万分奇怪,惊讶地说道。
顾敏丽凑到梳妆镜前,抬手再次分开刘海仔细看着额头,那曾经的伤疤处光洁如玉,哪里还有伤疤呀?她惊喜地叫道:“哎呀,真是没了唉,怎么回事呀,咱们家昨夜里难道进了神仙,神仙吹了一口气就没了?”
顾敏丽激动地说到神仙吹气,忽然痴住了,然后异常兴奋地对吴梅说:“小梅,你说是不是小进那个白气弄得呀,咱们昨rì不是都感觉身体怪怪的吗,是不是吸了白气的缘故啊?”
“嗯,我看也是。”实际上吴梅心里已经认定是那白气的缘故,因为她也认定了与小进发生那事也是白气捣的鬼,这越发让她好奇那白气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个白气是什么东西呀,莫非真是神仙进家了?”作为一个比较迷信的农村人,身上出现了神奇的事情,自然就会想到神仙身上。
吴梅一听非常惊喜,但还是半信半疑:“不会吧,哪里有神仙啊,那都是迷信,谁真的见过神仙。”
“小梅,你别不信,神仙还真是有的,我在村里的时候,那些老人讲的神仙故事活灵活现。神仙都是有法术的,不会让咱们凡人看见的,你看小进一下长高那么多,那肯定也是神仙施法术弄得,不然哪有一夜长高半头啊。”
这下说的吴梅半信半疑,的确,昨rì发生的一切都无法合理地解释。冒气冒一次这个说不清就说不清了,可跟她发生那事时,小进说冒得还是气呀,上午冒了好几次,晚上又冒了好几次,这个怎么可能啊?
这些话自然不能跟顾敏丽讨论,吴梅只能点头承认道:“敏丽姐,也许还真是你说的。可为什么神仙会进咱们家,难道是小进爸和琳琳爸保佑在咱们?”
“哎呀!你说太对了,就是小进爸和琳琳爸保佑咱们,把神仙请到咱们家里了,让小进冒出仙气给咱们去掉了伤疤。肯定是这样,小梅,快洗脸出去给小进爸和琳琳爸上炷香去。”
车进父亲和琳琳的爸爸,遗像在去世百天之后就收起来了,顾敏丽和吴梅各自回屋把遗像拿到客厅的柜子上,找了碗装了多半碗小米,然后取出香火,很虔诚地上了香,顾敏丽上香时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时还不到六点半,连琳琳还没有起床呢。
到了凌晨,车进感觉有人玩弄他的小鸟。可眼皮很沉,一下睁不开眼,正在好奇梅姨怎么会主动慰藉他,却听到童声童气的小声嘀咕。
“嗯,怎么不冒烟了啊?奇怪呀,昨天就是怎么弄的呀。咦呀,好像又大了点啊,嘻嘻,小进哥真是魔术师耶。”
竟然是小琳琳在玩弄,正要睁眼起身,忽然内心的邪恶冒头了,便继续装作酣睡不醒,随这个超萌小萝莉玩弄去吧,争取让小萝莉养成习惯,每rì里大清早来慰藉这晨勃的小车进。
原来,小琳琳像往rì准时醒来起床后,虽然今rì是周rì,妈妈和梅姨没让她去喊醒小进哥,可她却回想到昨天的情形,那长大了还会冒烟的小鸟,让她起了贪玩之心,而且还特别怀念那好闻的气息,便要去找小进哥。看到小进哥依然像昨天一样,不害羞地光着身子仰面睡在床上。
小琳琳兴奋地爬到床上,还像昨rì一样去玩弄那直竖竖的小鸟,可费了好一会儿功夫,却看不到她想看的冒白烟,听到妈妈喊她,然后有点不甘心地跑出去了。
正爽快不已的车进被晾在床上,也没了睡意,便起身穿衣。
早起第一件事是放水,琳琳占着卫生间洗脸刷牙。他也没有回避,进去后背着琳琳对着马桶哗啦啦撒了尿,然后没等琳琳洗漱,先出去进了厨房,二柱婶和梅姨正在做早饭。
“二柱婶,梅姨,今天礼拜你们起来这么早干吗?”
看着车进的顾敏丽,眼里露出奇异的神sè,回答道:“哦,我跟琳琳今天准备回琳琳姥姥家,琳琳姑姑今天也回,她姑夫派车送我们,早点准备别让人家等。”然后反问他,“小进,你怎么也早早起来了。”
“我被尿憋醒了。”
这话说的让旁边的吴梅一下俏脸通红,可车进注意到的是,梅姨双眸有点水肿,看来昨晚自己入睡后梅姨哭过,他露出歉意的微笑离开厨房去洗漱。
其实前世这时期,很多时候的早上,顾敏丽和吴梅的双眸都会有水肿,只是车进记忆不深刻了。只是今早特殊,这两位那会上香时,难免要伤心落泪。
但车进对二柱婶的眼眸没怎么注意,因为二柱婶没戴rǔ罩的小背心上,映出的两个大凸点,吸引他瞅了好几次。在他还思念着刚才的大凸点进到卫生间开始洗漱时,琳琳已经洗漱好回屋穿裙子去了。
“妈妈,快来呀,不好了,人家的裙子嫌小了。”中间的卧室传出琳琳动听的童声。
顾敏丽赶忙回到屋中,只见床边的女儿穿着的裙子比昨rì短了一大截,然后再注意女儿的身高:昨rì还在自己胸下,今rì却猛然与胸齐,长高了五六公分,奇迹呀!
“小梅,小梅,你快进来看,丫丫也一下长高了唉,长了小半头。”
听到顾敏丽兴奋地呼喊,吴梅赶紧过来了,车进也随后跟进来。
吴梅进来确认了丫丫的确是猛然长高不少,然后忽然想到什么,先低头看看自己腿上秋裤,又看看了顾敏丽的,一下把她惊得瞪眼捂住了嘴,然后一把把顾敏丽拉出来,拉到厨房后小声兴奋地说道:“敏丽姐,你注意了没,咱们俩也长高了唉,你看秋裤都短了一截,起码短了两公分吧?”
莫名其妙被拉出来的顾敏丽,这下注意到了自己腿下的变化,惊奇地说道:“真的唉,我说早上穿好秋裤感觉不太对劲,原来是腿变长了。小梅,咱们和琳琳这肯定都是沾了小进白气的光,那绝对是神仙施的法术,那就是仙气吧?”
吴梅兴奋地点头道:“大概是吧,不过这个事情要保密,千万别让别人知道了,别人知道全都来要仙气这么办?咱们也要统一口径,看编一个什么理由应付人们问咱们个子怎么长高了。”
“嗯,让小进和琳琳也绝对不能跟人们说仙气的事情。”
“是呀,我看还不能告诉小进和琳琳那是仙气,小孩子不懂事,万一两个小孩子一激动告诉同学怎么办?”
顾敏丽点头后,说道:“那让他们俩也去上炷香吧,这是他们的爸爸在保佑他们呢。”
在梅姨和二柱婶着急神秘地出了屋子,车进面对也长高的琳琳,若有所思起来。
等了一会,梅姨和二柱婶进来后,居然让他们给各自的父亲上香,搞得车进又莫名其妙起来。到客厅上香时,车进这才再次见到了父亲的遗像。
上次见忘了是什么时候,但肯定是没上大学以前的事情了。一个生他养他的至亲,相隔二十多年再见到遗像,眼前的音容笑貌好像是在亲切地祝福他,不由地引起深深的思念,久违的悲伤之情油然而生。旁边梅姨又是在低声抽泣,把他引得也泪流满面。
见到车进泪流满面,吴梅不由地把车进拥进怀中,抽泣的声音变成呜呜咽咽的哭泣,旁边的顾敏丽也搂着小琳琳哭泣起来。
车进挺立身杆,反手把梅姨的柔肩搂住,搂着向大卧走去,进屋坐到床上,梅姨更是伏在他的怀里大哭起来。
客厅里哭泣了一会儿的顾敏丽,猛然想到什么,就拉着女儿回到房间,让女儿试试平rì穿的凉鞋。知道小孩子个头长得快,脚上的鞋为了能多穿些rì子就买的大一号,昨rì琳琳的脚尖还缩在凉鞋的鞋面里,今天已经露出挺长一截,以前嫌大的鞋现在正好。
这把顾敏丽又激动了,在叮嘱琳琳千万别把跟别人乱说之后,然后急忙试她自己的鞋。试了之后发觉没有变化,就想找吴梅,看吴梅的脚有没有变化,可那屋还有吴梅的哭泣声,便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