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和我nǎinǎi一起回到了老家,回到了家中,我也没有再吃早饭,而是自己眼含着泪水,忍住自己内心的指责,回到了自己的屋中,将自己的屋门反锁,躺在了床上。
“咚咚咚,开门,开门,兆云把门开开。”我的nǎinǎi来到我门前焦急的敲着我房间的屋门喊道。
“唉,起来把饭吃咯。”
“nǎi,行了,你让我自己静一静,别烦我了,我不吃了。”我在床上抬起头来冲着门外不耐烦的喊道。
“唉。”我nǎinǎi一听长叹了一口气,屋外没了动静。
时间过得很快,眼看就到了中午。我nǎinǎi敲开了我的屋门,我胡乱的吃了些东西,由于脑中一切空白,吃的什么已没了印象。吃完饭,我照旧躺回了自己的床上,睡起了觉来。
“你给我起来,你还有脸给我睡觉。”一个熟悉的声音将我从睡梦中吵醒,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只见我爸气冲冲的,瞪着他那双不大的眼,眼中shè出一道火光,恶狠狠的瞅着我。
我老爸见我睁开了双眼,气更不打一处来,气冲冲的用手指着我说道:“你给我滚起来,你还有脸睡觉,你知道咱们村那几个高考的考多少分吗?人家他们都考了五百多分,甚至六百分,你看看你考的这点玩意,三百八十分,你丢不丢人啊?”
此时我的脑海中陷入了一片空白,我从床上迅速的爬起来,冲着我爸爸吼道:“啊?我就考这么点分了,怎么样呗?你嫌我丢人有本事你考去啊?”
“你再给我喊一个,好家伙,考这点分你更有能耐了是吧?”我老爸一看我的反映,更是火冒三丈,举手冲着我打来。
我一看我爸的巴掌就要打在了我身上,此时我脑海中闪出一个意识‘躲。’想到这我身体朝后一闪,躲了过去,然后身体滚到那边,从床的那边站了起来。
“你干嘛?有本事你打死我。”我冲着我爸爸喊道,喊完我在床下将我自己做的一根钢鞭抽了出来,一下子扔在了地上。“打,打,打,你打死我。”我再次喊道,喊完泪水哗哗的在我的双眼中流了下来。
“你。”我爸一看我的反映,生气的在地上将钢鞭捡了起来。
“李军,你给我放下,你干嘛?”我的爷爷和nǎinǎi听到声音急忙在那屋赶来,我爷爷急忙抓住我爸手中的钢鞭冲着我爸说道:“你给我放下,你干嘛?他就这点能耐,你打他有什么用啊?”
“唉。”我爸长叹一声,松开了手中的钢鞭,生气而又苦恼的走到了沙发前,坐了下来生气的点了根烟,失望的说道:“我怎么生了个这玩意啊?唉。”我爷爷拿过钢鞭,找了个安全的地,放了下来。
“你还说人家,你连小学都没毕业,你还有脸说兆云。”我nǎinǎi用手指着我爸爸生气的说道。
“nǎi,你别管了,让他打死我。”我哭着,哽咽的冲着我nǎinǎi说道。
“行了,你也别哭了,你哭嘛?你说的什么话啊?啊?你给我过来。”我nǎinǎi一听我说这话冲着我生气的喊道。而我哭着瞅着坐在沙发上,满脸失望的老爸,呆呆着站在那里,就这样,屋中一时陷入了平静,只有我的哭声和老爸的叹息声在屋中回荡。
大约过了十分钟,我老爸一连抽了三根烟,此时我妈也赶了过来,站在门口冲着我爸爸说道:“我就知道你跑这来了,人家他们考多少是人家的事,你生什么气,人家说了两句你就跑回来了抽风,走,你回去。”
“唉。”我爸吸完最后一口烟,深深的叹了口气,将烟狠狠的捻灭在烟灰缸中,朝外走去,我妈看了看我,失望的摇了摇头,跟着我爸走了出去。
“行了兆云,别哭了,行了,过两天我给你买车票,你去你叔那玩玩去,你叔说让你去他那散散心,顺便给你看看有什么好的学校吗?”我nǎinǎi安慰我说道,说完和我爷爷一起回到了他们的屋中。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屋中没有其他的一丝声响,只有我的抽泣声在回荡,我呆呆的站了大约半个小时,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噗通一声,趴在了床上。
就这样,我每天躲在自己的屋中,除了吃饭和上厕所我会出下自己的屋门,其余的时间我都静静的呆在自己的屋中,傻傻的看着天花板,看着墙上自己做的诗,心中对自己的指责不时而生。
时间过得很快,十多天很快的就过去了,这天中午,我nǎinǎi来到了我的屋中冲着我说道:“你收拾收拾行李,明天你去你叔那玩玩吧?”说完将火车票递给了我。
我用手接过我nǎinǎi手中的这张通往上海火车票,心中即喜又伤,喜是我终于可以走出家门,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城市,到了那里出了门没有人会问你:高考考多少分啊?考得怎么样啊?而悲则是:考这么点分,我怎么好意思去见我叔叔和婶婶呢?我呆呆的看着这张车票足有五分钟。我nǎinǎi此时已经将我的衣服给收拾的差不多了。
晚上我很早的吃完了晚饭,这一夜我辗转反复睡不着觉,因为明天我要独自踏上去上海的火车,这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去上海,并且我很小的时候去过两次,现在已经都快忘却了,此时我的心中想的事情有很多:我会不会迷路啊?我会不会碰上坏人呢?我到了上海该以什么样的神态来见我的叔叔,婶婶,还有弟弟呢?
第二天清晨我很早的就起床了,由于一晚上没睡好,我的头不免有些疼痛,火车的出发时间是下午五点,我有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等着下午登上去德州的客车,以及晚上去上海的列车。
下午我两点就在家出发了,我和家人道了别,自己坐上了去德州的客车,由于天气很热,我背着行李,身上,脸上的汗水不时的滴落下来。到了德州以后我又买了点水,然后去了候车厅等候。
“德州到上海的列车已进站,请带好你的随身物品,准备检票上车。”一个美妙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听到后,拿着自己的车票和行李,排队依次检票,然后登上了去上海的列车。
列车开的很快,我的座位挨着窗户,我抱着自己的行李,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双眼望着窗外的景sè,心中不免有所感触,我在包中掏出自己的诗集,拿出那根自己喜爱的钢笔,我轻轻的翻开本子,找到了一张空白页,我瞅着窗外的那一排排快速倒退的树木,用笔轻轻的在本上写到:踏南行千年一古,万里chūn晓。浮云不在,夕阳难喧。有者他去,无者何归。千里一距,应者何驱。逍遥鹏展,凌云赋难。我与何在,有望难悬。念天一壁,何人谁惧。我来应举,雄风天群。
做了一晚上的车,到了第二天早晨,七点多钟我就下了火车,我找到了出站口,经过与我叔叔的多次通话,以及我的多次寻找,我终于和我的叔叔会上了面,我们见了面,寒暄了一会,我便坐上我叔叔的车,一起朝家中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