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升上枝头的时候,易天终于回到了久违的柳树沟。虽然只离开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但是却感觉过去了好久好久。
走在路上的时候,易天看着来来往往忙着干活的家族成员,心里莫名的激动。
“那不是易老三家里的孩子吗?他怎么回来了?”
很快,家族成员也发现了易天。
“二叔,二婶,你们好,”易天连忙上前拜见问好。
“小天,你没死?”易天的二叔易放,一个中年汉子,满眼惊奇地看着易天道:“不是说货运队全军覆没,一个活口都没留下来吗?你怎么回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他们都死了吗?”易天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货运队的人都已经死光了,“二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易天急于知道货运队的事情。
“哎,这个事情暂时还不清楚啊,但是经过调查,好像是妖族干的事情,你能够活着回来,算是万幸了。路上肯定受了不少苦吧?”
“还,还好,”听说是妖族干的,易天心里产生了疑虑,连忙岔开话题道:“二叔,我先回家了,娘亲不知道怎样了。”
“哎呀,你一说我这才想起来,你赶紧回去吧,你娘亲以为你死了,整天以泪洗面……”
“谢谢二叔,”说话间,易天已经一溜烟飞奔向自己的家门。
“娘,娘!我回来了!”推开大门,易天急切地喊道。
“什么?!”易天的声音刚落下,正堂的大门打开,林玉红颤巍巍地从里面走了出来,抬眼看到易天,不觉是愣在了当场,嘴唇动了动,接着却是突然一声大哭了出来,抢手向前奔跑着叫道:“我的儿啊!”
“娘!”母子二人抱头痛哭……
良久之后,母子二人这才平复了心情,停下了哭声。易天扶着林玉红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细看娘亲,发现一个多月的时间,娘亲似乎老了很多,面容很憔悴,鬓角的头发都有些白了,不觉悲从心生,鼻子一酸,差点又哭了出来。
“娘,孩儿不孝,让你担心了,”易天在林玉红面前跪了下去。
“快起来,快起来,小天,我的儿,你能回来就是万幸,娘比什么都开心,”林玉红上下看着易天,发现他长高了,也壮实了不少,心中满意,不觉点了点头道:“这段时间,你吃了不少苦头吧?货运队的人都死了,你能逃出来,肯定不容易。”
“不,”易天刚想向娘亲解释他一路的行程,但是就在这时,大门突然被踢开,接着易半山带着两个身穿青衣长袍的家族武师走了进来。
“在哪里?!”易半山进门之后,先是一声大叫,接着抬头看到易天,不觉是疾步走了过来。
“爹!”见到易半山,虽说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易天依旧是满心激动,连忙跑了过去。
“该死的畜生!”让易天没有想到的是,易半山却是迎面一脚,将他踢翻了出去。
“唔,爹爹,怎,怎么了?你为什么打我?”跌坐在地上,易天满脸疑惑地看着易半山问道。说实话,以易天现在的修为,其实易半山压根就踢不动易天。易天方才之所以被他踹翻,完全是因为易天对他没有任何防备的原因。
“畜生,你还有嘴叫爹爹,你说,是不是你勾结了妖族,当了叛徒,害了货运队?!”易半山瞪眼看着易天,厉声问道。
“爹爹,我没有!”易天连忙辩解。
“哼,你没有,既然你没有勾结妖族,那为什么整个货运队的人都死了,就你一个人活下来了?就算你没有勾结妖族,也肯定是临阵月兑逃,是个丢脸的懦夫,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易半山等着易天,鄙夷的神情愈发浓重。
到了这时,易天心里真的是五味杂陈,感觉站在面前的人压根就不是自己的爹爹,而是一个嫌弃自己的后爸了。
“半山,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小天?!”林玉红一边挡住易半山,一边将易天扶起来。
“哼,我这样说他,已经算是轻的了。现在的关键是,执法堂的长老要审问他,我看他到时候要怎么交代!”易半山说着话,转身看了看跟来的两个人道:“二位,犬子就在这里,你们把他带去吧。犬子年幼不经事,还望二位多多从旁照应。”易半山说话间,从袖口掏出两块银两偷偷塞到了那二人手中。
“哈哈,三哥放心吧,长老也只是想想问问情况,也没说小天是叛徒。再说了,他才多大年纪啊,修为又这么低,怎么可能勾结妖族呢?”说话间,那两位武师上前架起易天,向外走去。
一直到被人拖着进了家族的执法堂大殿之上,易天还没弄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就成了勾结妖族的叛徒了呢?
自己可能确实和妖族有交往,但是却绝对没有当过叛徒,更没有害过货运队。
难道,爹爹之所以这么做,是要给自己暗示什么?
瞬间,易天回想起易半山给那两位武师塞银子的事情,大约明白了易半山的意思。看来,易半山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同时也是在暗示易天,千万不能承认这个事情,不然的话,后果可就很严重了。
“易天,”不多时,以为花白胡子鹰钩鼻,长条脸,长相有些yīn沉的老头子走到了大殿上首的桌子后面坐了下来,叫了易天一声。
易天抬头看了一下,大约知道这老头好像叫易明风,是家族执法堂的长老,按辈分算是易天的爷爷一辈。
“是,”易天走上前。
“你回来了?受伤了没?”易明风看着易天问道。
“还好,没有受什么伤,”易天说道。
“看来你的运气不错,那你将当rì的事情,还有你这些天的行程,仔细和我说一说吧,”易明风眯眼看着易天。
“当天晚上,我们夜宿黑风岭,君山叔叔他们都被那个山贼头子请上山去喝酒了,我们就在山脚宿营,后来,夜里我值夜,有四个黑衣大汉前来袭击,他们的都很厉害,其中一个人距离我还有三丈远,就隔空抓住了我的脖颈,想要将我的脖颈拧断。我情急之下,自己折断了一根肋骨,发出了骨头断裂的声响,让他以为我的脖颈已经断了,从而停下了动作,将我丢到了一边。我因此才捡回一条命。后来我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由于害怕,我就一路逃跑,慌不择路,迷路了,在深山里面转了很久,才慢慢找到路,一路走回来。”易天简单诉说了当晚的情况,而对于他这些rì子里所遭遇的事情,却一个字都没有提。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担心说了之后,家族的人会误会他,以为他真的勾结妖族,当了叛徒。
“一派胡言!”突然间,易明风一拍桌案,喝声道:“来啊,给我吊起来打二十板子,我看他还敢不敢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