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衣少女手中拿着马鞭子,大咧咧的走到包子铺前面的一张桌子边,用脚上小蛮靴朝着桌子就是一脚,差一点将那张桌子踢得散了架,对坐在桌子边正歇脚的几人娇叱一声:“快点滚开,本小姐要坐!”
这几人原本看到这一群人过来的时候,就有走的意思,但是却又不敢轻动,此刻闻听紫衣少女一声叱喝,如同遇赦般地急忙离开了这里。这紫衣少女又向另外一张桌子看了过去,这张桌子同样也坐着数人,看见这紫衣少女看了过来,面sè一白,二话没说也急忙起身离开了这里。
那紫衣少女大模大样地坐了下来,向四周看了看后,突然冲着岳晨和金辰二人说道:“喂,你二人是兄妹俩吗?”
岳晨正被这紫衣少女没头没尾的话问得一愣时,那边那名老者急忙过来,冲着金辰喝道:“丫头,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
金辰听见他爷爷说话,急忙跑了过来,站在老者的身后。老者连忙陪着笑对这紫衣少女说道:“老儿姓金,这是我的孙女儿。这位小姐,不知您是要吃包子还是喝茶?”
紫衣少女道:“你聋啦?没听到本小姐刚才说饿了吗?”金老儿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弓着腰陪笑道:“这位小姐,我上了些年纪,刚才没听到小姐说的话,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给小姐蒸包子去。”说完,用手一拉身后的金辰,两人便进屋蒸包子去了。
那蓝衣中年人看见这一幕,便在这紫衣少女的对面坐了下来干笑着道:“师妹,你又何必与这老儿怄气,仔细气坏了身子。”
这紫衣少女根本不理睬他这个师兄,一双眼睛却只管盯着岳晨看。而那些背剑的跟随却并没有坐下,而是呈雁字型在那紫衣少女的身后站开,似乎是在保护着这名少女。
岳晨看见这紫衣少女如此蛮横无理,如今又看见这名少女一直在盯着他看,心中知道不妙,便yù离开这里,谁知道他刚走出去两步就听到那紫衣少女说道:“喂,小子,你站住!”
岳晨听到这话,心中“咯噔”一下,他缓缓的回过头看着紫衣少女说道:“姑娘是和在下说话吗?”
紫衣少女道:“废话,这里又没有别人,本小姐不是和你说,又是在和谁说?”
岳晨心中有气,但是苦于他手无缚鸡之力,不敢反抗,只好低下头忍着气说道:“不知姑娘叫住在下有何事?”
紫衣少女嘴巴一撅道:“哼,看你年纪比我还小,为何说话却如此老气横秋?”
岳晨心中骂道“老子说话老不老气关你屁事!”但是嘴上却说:“这是在下的xìng格所致,想改也改不了。”
紫衣少女道:“我才不管你的xìng格如何呢,本小姐之所以让你站住,只不过是要你答应一件事而已。”
岳晨皱了皱眉道:“答应什么事?”
紫衣少女道:“看你衣服穿的破破烂烂,就像个要饭的花子一样,像你这种人,平rì里本小姐连正眼都不会看一下的,今rì本小姐心情好,突然发起了善心,就让你当本小姐的奴仆吧,你跟了本小姐,以后保证你天天有饱饭吃,rìrì有新衣换,怎么样?”
这紫衣少女说完,岳晨还没有说话,只见那名蓝衣人不解地问道:“师妹,你这是……”
紫衣少女不待他问完就白了他一眼道:“师兄,我只不过是因身边缺个使唤的人,想收他为仆罢了,这事你也要管吗?”
蓝衣人忙道:“师妹,师兄怎敢管你啊,我只不过是因为好奇有此一问罢了。”
听了蓝衣人说的话,紫衣少女面有得意之sè,她冲着岳晨道:“喂,小子,你到底愿不愿意?”岳晨摇了摇头道:“在下可不敢高攀。”他心想,给你这个蛮横的野女人当奴仆,不把老子折磨死才怪呢。
那紫衣少女听见岳晨竟然拒绝她,面sè一沉,突然间站了起来,向岳晨这个方向走了几步,把手一扬,只见一道影子闪过,岳晨还没有看清楚是何物时,只听“啪”地一声,他的脸上已经被清脆的打了一记,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从脸上传来,同时一道长长的血痕出现在了脸上。
岳晨用手捂着脸,这才看清楚,那紫衣少女竟是用手中的马鞭隔空抽了他一记。岳晨怒道:“你为何打人?”
那紫衣少女道:“你有眼无珠,不识抬举,就该打!”
岳晨心想,这真是前门去虎后门进狼,刚从那姓聂的贱人手中逃了出来,却又遇到一个年纪更小的蛮横贱人,老子怎么这么倒霉?岳晨看了看眼前的形势,打是肯定打不过了,还是跑吧。想到这里,他二话没说,突然之间扔掉手中的包子,转身撒腿就跑。
那紫衣少女本以为岳晨还要说些气愤的话语,原本准备等他一开口,就再给他一些苦头吃,谁知道岳晨竟然一言不发的转身便跑,不由地一呆。这时,只见那名蓝衣人冷哼了一声,坐在那里身形未动,一只手却拿起桌上的一根筷子对着岳晨轻轻的一甩,只见这根筷子便如飞般地shè了出去,正好打在了岳晨的小腿上,岳晨还没有跑出几步远,就觉得自己的小腿一酸,一下子便倒在了地上。
那紫衣少女身后的那些人看到蓝衣人使出这手高明的功夫,脸上均露出了艳羡的神sè。这时,那紫衣少女才反应了过来,她生气的命令身后的众人道:“竟敢在本小姐面前耍花样,你们去给我把他抓起来!”
两名大汉应声而出,径直走了过去,一把将岳晨提了回来往紫衣少女的面前一扔,岳晨还想挣扎,其中的一名大汉一把抽出背上背着的长剑,往岳晨的脖子上一架,恶狠狠地说道:“小子,你若是再不老实,我就一剑杀了你!”
就在这时,那金老儿正端着一笼蒸好的包子从铺子中走了出来,金辰跟在他的身后,看到这一幕,不由惊得面如土sè,手中的一笼包子差点也掉在地上,站在那里哪还敢过来,金辰躲在金老儿的身后,伸出头用一双乌溜溜的眼珠盯着这边看。
那紫衣少女觉察到了金辰的目光,猛地向她喝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珠挖出来!”就这一句话,吓得金辰小嘴一瘪,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眼看要哭了出来,金老儿慌忙丢下蒸笼,一把将金辰的嘴死死地捂住,不让她哭出声来。
那紫衣少女看见自己将金辰吓哭,不由地得意一笑,她吩咐道:“带上这个小子,我们走吧。”说完,便向自己的马匹走了过去,他身后的一干人等也纷纷跟随着这名少女上马。
那名蓝衣人却盯着金老儿,yīnyīn地说道:“老家伙,今rì之事,你最好不要乱说,否则的话……”说到这里,他的目光有点不怀好意地在金辰的身上扫来扫去。
金老儿慌忙跪倒在地道:“小老儿绝对不会乱说,什么都不会说。”那蓝衣人看了看金老儿,冷哼一声后,便跟着其他的人一同上了马,一名大汉挟持着岳晨同乘一匹马,在那少女的一声娇叱下,一干人等跃马扬鞭,又沿着官道向北狂奔而去。
看见这群人离开,金老儿才长出了一口气,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这时,金辰已经止住了眼泪,她望着这些人远去的方向对金老儿说道:“爷爷,那个哥哥被那个坏女人给抓走了,他不会有事吧?”
金老儿站了起来,同样望着这群人远去的方向说道:“谁知道呢?”紧接着又叹了一口气道:“竟然在光天化rì之下抢人,这是什么世道啊。”
岳晨被一名大汉面朝下的横着放在了他身前的马背上,马背上的一根硬骨正好抵在了岳晨的胃部,况且这马在那大汉不停地鞭笞下急速向前狂奔,颠簸得厉害,他的脸又冲下,眼睛只看到马蹄下的地面飞快的向后飞掠着,岳晨觉得难受无比,差点就要呕吐出来,他双手乱抓,身体也在乱动,想要挣扎着从马上下来。
那大汉看见岳晨胡乱挣扎,眉头一皱道:“你这花子是不是想找死啊,你若是掉下去了,这马一脚便踩死你!”
岳晨用足了力气大声说道:“你这个王八蛋,快点放老子下来,老子不习惯这样骑马!”
“啪”地一声,那大汉用马鞭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身上道:“你这小王八蛋嘴还真臭!”岳晨怒骂:“你娘的X!”那大汉又是一鞭抽在了岳晨的身上道:“你骂老子一句,老子就打你一鞭,你敢再骂吗?”
岳晨哪肯服输,嘴里不停地骂这大汉,“啪啪啪啪”,那大汉手中的鞭子也不停的抽在岳晨的背上,不一会,岳晨的后背就被这大汉打的皮开肉绽,鲜血迸出,但是岳晨还是不服输,他还在骂这大汉。
这时,后面一人大声地道:“李老二,你跟一个小孩子呕什么气?这小子可是小姐要的人,你若把他打坏了,如何向小姐交待?”
李老二一听这话,想是畏惧那紫衣少女,于是便不敢再打,他恨恨地说道:“好,算你这小杂种有种!”说完便不再理会岳晨,只是驱马向前狂奔。
奔行了数天之后,紫衣少女这一行人来到了一片树林之中,一干人的马速都慢了下来。蓝衣人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在马上大声命令道:“大家小心前进!”
这句话刚说完,只听一阵破空的尖啸声突然响起,从树林深处飞出了密密麻麻的箭矢,直奔这一群人。一名青衣人大声叫道:“不好,有埋伏!”这时那里还要他提醒,一干人等都已纷纷抽出背上的长剑在面前挥舞,抵挡那袭来的箭矢,顿时,只听“叮叮当当”一阵乱响。
那蓝衣人看见情况不妙,立刻驱马来到那紫衣少女的身边大声说道:“大家保护小姐!”那紫衣少女喝道:“是哪里来的毛贼,竟敢袭击本小姐?”可惜没人回答她,回应她的只有更加密集的箭矢。
这一轮箭矢袭来之后,只听几声惨叫的声音响起,有三四名青衣人胸口中箭,跌落到了马下。那蓝衣人见势不妙,急忙大声命令道:“大家快下马,躲在树后面!”
听了这话,众人幡然醒悟,一个个边抵挡箭矢,一边下马找掩护。又是两声惨叫声响起,在下马的时候,有两名青衣人手忙脚乱,一时不慎死在了箭雨之下。
岳晨也挣扎着掉下马来,他手脚并用的爬到了一颗大树后面躲了起来,至于那挟持岳晨的那名青衣大汉一听那蓝衣人的话后,早已经先下马躲了起来,哪里还管他的死活,所幸岳晨的运气还不错,竟然在如此密集的箭雨之中没被shè中。
看到这边的人都躲在了树后面,再shè箭也没有用了,在树林中埋伏的人在一声唿哨后便停止了shè箭,将手中的弓箭丢在地上,拿起兵器呼啦一下子全都冲了出来。
岳晨偷眼观看,只见冲出来的人均身穿一身黑衣,黑巾蒙面,手中执着五花八门的兵器,有的是刀,有的是剑,有的是枪,还有的双手持着一对大铁锤,这些黑衣人大约有五六十人,呈雁字型缓缓地向弃剑山庄剩余的这些人逼了过来。
逼近到不足百米时,只听一名领头的黑衣人用沙哑的声音大声说道:“树后的缩头乌龟都出来吧!”
那紫衣少女听到对方骂她们是缩头乌龟,不由大怒,从一颗大树后跳了出来,双手插着腰骂道:“你们这群杂种放冷箭,难道本小姐不躲,还要站在这里给你们shè吗?”
这时,那名蓝衣人与剩余的仈jiǔ名青衣人也都从树后面走了出来,蓝衣人沉声道:“你们埋伏在树林中偷袭别人,做这见不得人的勾当,况且又以黑巾遮面,不敢露出真面目,只怕你们才是真正的缩头乌龟吧。”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偷袭你们怎么了,本大爷这辈子就喜欢偷袭,偷袭也是一种本事。再说了,你长的倒是道貌岸然,说得也很冠冕堂皇,但是你敢对天发誓你这辈子就没有偷袭过别人吗?”
紫衣少女道:“你真是无耻啊,偷袭别人还说的这么的振振有词的。”黑衣人道:“本大爷这叫敢作敢当,不像你们这些自诩清高的人,其实背地里还不知道做了多少坏事呢。”蓝衣人听到这里,眉头皱了一皱,看了这黑衣人一眼。
紫衣少女道:“本小姐可没心思与你们这帮混蛋耍嘴皮子,你们拦住本小姐,到底想干什么?”黑衣人嘿嘿一笑道:“干什么,哼哼,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牙蹦半个说不字,本大爷是管杀不管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