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清楚沾了毒品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那可是要枪毙的呀。杨少,一会儿你爸来了,你可要好好和他谈谈,我去和徐jǐng官替你说情去,让她迟带你走一会儿,但是最多二十分钟,你可要把一些情况都向你老子交代清楚了,不然你会后悔的。]杨艾前用手作手枪状,顶在他的太阳穴上,吐了一个字——砰,然后在杨刚耳边说道,说完他就站起,来到了徐珊的身边。
徐珊则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问道:[你哪一条腿断了?]
杨艾前模了一下鼻子,还左右瞅了瞅,压低声说道:[这么多人在场,怎么月兑了给你看啊?]
[你又要搞什么啊?]徐珊红着脸、咬着牙,心里别提那个气了,一进巷子她就看见杨艾前活蹦乱跳的,就立马知道上这小子的当。
[jǐng花姐姐,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杨艾前压低声音胡扯着墙塌砸车的事情。
在jǐng车和救护车把老巷全给堵死的时候,杨松终于匆匆忙忙地赶来了,看到荷枪实弹的jǐng察时,他的脑袋嗡的一下,他是见过徐珊的,更清楚徐珊他们刑jǐng队在暗查自已的儿子,这次的事情闹大了,他知道这是杨刚得罪了杨艾前的结果,这个蠢货,jǐng告过他不要去惹杨艾前,他居然不听,最让他纠结的是徐珊的父亲是南城区的区长,这位徐区长对自已在老巷拆迁安置问题上有极大的看法,这一次杨刚要是落进徐珊的手里,能好得了吗?他想都不敢往下想了。
[混旦,我和你说过的话,你全都当放屁是不是?你以为自已很能耐呀?你说你算个什么东西?]在和儿子进行的十几分钟的交流中,杨松直被气得七窍生烟,怒瞪着儿子,压低声音,不断地训斥。
[爸,我错了。爸,你就我这一个儿子,你可得救我啊。]杨刚哭的直流鼻涕。
[我就想一巴掌把你拍进粪坑去,一天到晚咋咋唬唬的,你说你屁也不是一个屁,你老子是有两个臭钱,但是和zhèngfǔ能拧过去吗?你猪头是不是,做事就不会动动脑子?你惹谁不好,偏去惹杨艾前。]杨松低声痛骂道。
[爸……爸我知道错了,爸,你再救我一次吧!]杨刚哀求道。
[你实话跟我说,你车里真的藏着白面?]杨松压低声音问。
杨刚脸sè灰白,眼神惊惧闪烁,根本不敢和他老子对视,两条腿直在打颤。
看到儿子的这一幅表情,杨松就已经知道结果了,扬手一个巴掌就盖在他脸上去。
这时候天早黑了,路灯亮起来,把满街看热闹的人们的影子拉的长长的,老巷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热闹过了。
把手放在裤兜里面的杨艾前和徐珊终于谈完了,他踱着小方步在当街来回地转悠着,眉头轻轻地拧在一起,一会儿瞧瞧杨松父子,一会儿瞅瞅徐珊,一会再看看巷子里的老少爷们,他每一次把眼神凝视着杨薰的时候,总是会给她安慰的笑容。
徐珊还是戴着墨镜,一袭运动式的浅sè打扮,她带来的十几个手下全幅武装,头顶着钢盔,身着战术防弹背心,手里皆是锃亮的微型冲锋枪,如临大敌一般,这叫巷子里的人们心惊不已,这一幕落在了杨松父子的眼睛里,却认为徐珊这是要借题发挥,所以杨松对儿子是极度的不满。
杨刚让杨松一个耳光打得口角出了血,鼻涕混着血流淌了出来,那个悲惨的样子,直看得杨松心疼的要命,他只恨自已的儿子不争气,这要是给人家从他车上把白面搜出来了,谁救得了他的命。
[爸…我知道错了,你一定要救救我。]有生以来,杨刚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怕,他做梦也想不到,来老巷耍了一次小威风,居然会付出这样惨不忍睹的代价,如果事先他知道的话,打死他也不会赶过来显摆威风了,在这一刻他也深深的体会到了杨艾前的厉害,他随便耍了几下手段,自已就陷入了绝境,太可怕了,太叫人难以置信了,但这一切却是活生生的事实。
[爷爷,救我!]杨刚双腿一软,就给杨松跪下了,泪眼婆娑的又望那边的杨老爷子。
杨老爷子看着自已的亲孙子这等的狼狈样,心里也不无悲哀地想,难道这就是报应吗?跟着杨松来的几个保镖看到眼前的场面就知道这个事情绝对和杨艾前有关系,他们也极度畏惧徐珊这个女人。
虽然她才进入区公安局不长时间,但是她的名号极为响亮,在深海市很少有人敢惹她。
杨艾前也不再踱步了。
[艾前,我知道是杨刚招惹了你,你看在伯伯的面子上,再饶这畜生一回,行不?]杨松也没有再理跪下的杨刚,他几步走了过来,到了杨艾前的面前,一脸苦笑,因为他知道能救儿子的人,只有杨艾前了。
看着杨松低声下气的杨艾前说话,大家都产生了一种无比怪异的感觉。
曾几何时,名叱深海的杨大老板在一个高中生的面前摆出过这样的低姿态,什么时候不是他前呼后拥的摆威风,但是今天这是怎么了,就算巷子里的杨家村人不是很清楚杨松在外面有怎么样的威势,但是今天在场的刑jǐng们都知道这个杨松手眼通天,很少有能难得倒他的事,但他此时的一张苦脸让众人大感畅快。
[大伯,你儿子真的是很不懂事……我和杨薰是什么关系,你不清楚吗?]杨艾前有些痛心疾首地叹息道。
[我清楚,我清楚,艾前……都怪我没有和那畜生讲清楚,怪我,你看这事?]杨松连忙认错。
[杨刚,他今天过来和杨薰父母说那10万块是他给杨薰下的聘礼?我听着这话和很蛋疼啊,这事太气人了,是不?]
杨松苦着脸知道:[艾前,你全当他放了个屁,我去和海平、玉珍他们解释。]说着他就转身来到杨海平和李玉珍面前。
[海平、玉珍,关于给老太太的治病钱还是治病的钱,杨刚他说的话全是在放屁。今天我杨松把话搁这儿,我绝不让他碰小薰半个指头。]杨松这话其实是说给杨艾前听的,在这里敷衍杨海平夫妻也是很无奈的,但是没有办法,谁让人家攀上了杨书记的儿子呢。
[小薰,你杨刚哥是和你闹着玩的,你别听他的,以后他要是还纠缠你,伯伯打断他的狗腿,你别和他置气。]杨松对着杨薰连连保证。
杨海平和老婆李玉珍对视了一眼,苦笑无语。自从住到这杨家村老巷,也没有见过杨松向谁低过头,他们还真不敢承受这一遭,甚至连话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在他们眼里杨松那可是好大的人物。
[老爷子,给您添麻烦了,我会好好教训那个小王八蛋的。]杨松又向杨老头勉强笑着交代了一句,这才一脸尴尬的转身回到了杨艾前这边。
另一边徐珊正在指挥着几个手下把几个伤的不轻的保镖弄上救护车去,这么吩咐显然是把那几个家伙监控了起来,她算是看出来了杨艾前是在和杨松耍手段。
杨松瞥了一眼一脸严肃的徐珊,压低声音对着杨艾前说道:[艾前,徐队长那里你看?]
[大伯,我这空口白牙的,也不好去说话呀。]杨艾前只顾盯着砖铺砌的地面,眼皮一点儿也不动。
[你看这个数,行不?]杨松一咬牙,心想,行啊,小子,你敲诈我?算你狠,但他还是悄悄地伸出了一个指头。
杨艾前看了他一眼,道:[100万?我说大伯,人家徐队长,刚才已经和我说要弄走这辆车的。]其实杨艾前早就利用天眼通知道车里面有白面儿,因此他抓住这一点,决定好好敲诈杨松一笔。
这话就如同一柄利刃狠狠戳进了杨松的心口窝里,即便他怀疑这话是杨艾前编的,但是他要是在徐珊面前点明了这一点,那将会是一场大灾难,很明显这小子没有把100万看在眼里,难道徐珊掌握了什么线索不成,她突然出现在老巷就是冲着杨刚的车来的?想到这些他心里不由一阵发抖。
[艾前,这个数儿,你看…哦…不,是这个数。]杨松刚伸出两个指头,但一看到杨艾前的眼神,立马就变成三个指头。
杨艾前瞧了瞧做出的很隐晦的手式,然后扫了一眼那边杨刚,道:[大伯,这种败家仔值这个数儿啊?300万你弄他的命回来是不是贵了点?你真的决定了吗?我劝你还是想清楚为妙。]
[艾前,你也知道你大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帮帮忙吧。]杨松是打掉牙和血往肚里咽。
杨艾前一脸苦笑地来到了徐珊的身边,压低声说道:[珊姐,那小子太坏了,怎么着也得先拘留他三两天吧?你不用给杨松留什么面子的……]之前他压根就什么也没有说清札,就是胡扯一通。
[我怎么感觉你这家伙在捣鬼啊?]徐珊一双美眸瞪着他,她清楚人是让杨艾前给揍的。
杨艾前干笑道:[哪有啊?珊姐,杨松对你爸有看法,这你是清楚的,可别叫他小看了你啊。]
杨松知道自已在深海即便是手眼通天,但是儿子车上真要是搜出了白面儿,又正好落在了徐珊的手里,那绝对是九死没一生的下场,自已找谁都没有用,只能找杨艾前,人是他叫来的,也只有他能请走。
300万买回儿子的命,不贵!
虽然这摆明就是一个圈套,但是此刻杨松不跳也得往进跳,这个杨艾前真是坏的流脓啊,他整人真是往死里整,一想到这里杨松心里就一阵的恶寒,再看向杨艾前时,心里莫名地有了一丝敬畏,他还是个十七八岁的高中生吗,这太难以置信了,他简直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