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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鬼谷子笑着停下马车,一边和孙膑下车,一边笑骂道:“且都站好,不要没规矩,你们有新师弟了。”
“诺。”
众弟子恭声领命,在车前站成一排。
鬼谷子先指着孙膑道:“他叫孙膑,字伯灵,年方十一,乃是一代兵圣孙子的后人。此间,伯灵年幼最幼,尔等作为师兄,一定要多加关心。”
“是老师。”
“见过师弟。”
众弟子一听孙膑是兵圣后人,不禁肃然起敬,纷纷行礼。
“不敢当。”
孙膑作为小字辈,不敢托大,也连忙回礼。
“伯灵,”鬼谷子指着先前那青年,神情颇为喜爱:“他叫白圭,字丹,乃是你的大师兄。今年二十有七,跟为师学习治国和经商之道,入山最久。”
白圭!
孙膑吃了一惊,历史上,此人可非等闲,先任魏相,后来弃官从商,家资巨富,被后世尊为‘商祖’。却没想到,此人竟也是鬼谷子的弟子。
“见过师兄。”
孙膑不敢怠慢,连忙见礼。
“师弟客气。以后但有难处,只管来找为兄。”白圭不愧是大师兄,显得非常热情。
鬼谷子又指着一个黑黑瘦瘦,脸上却始终挂着一抹玩世不恭微笑的少年道:“他叫尉僚,字伯隐,长你两岁,是你二师兄,跟为师学习兵法。”
尉僚!
孙膑又晕,这个尉僚也非凡人,虽终生未曾出仕,但一部兵家杰作《尉僚子》足以名垂千古。
(此尉僚,跟秦王赢政时的尉僚不是同一个人,同名。)
“见过师兄。”
诸般牛人在前,孙膑越加的恭敬了。
在后世,鬼谷因为培养出了众多杰出弟子,被尊为天下第一军校,果然不虚!
“师弟乃名门之后,家学必然渊博,来rì还望不吝赐教,可千万别藏私。”尉僚嘻笑着道。
“不敢。不敢。”孙膑忙道。
“这是你三师兄,姓茅名蒙,字初成,长你四岁,因为入学较晚,排在第三,跟为师学习的是道家、养身及丹术。”这却是个瘦高的少年,眼睛明亮,面容俊逸,有一股出尘之气。
“见过师兄。”
孙膑见礼,心中却松了口气:还好,总算来了个不知名的,压力小了点。
他却不知,这茅蒙rì后也是道家名人,只是醉心养身长寿之道,这才声名不显。百年之年,他更是有三个杰出子孙——茅盈、茅固、茅衷,立茅山道派,名垂千年。
“师弟客气。”
茅蒙点头示意,微微一笑间,颇有一股风清云淡的道家之风,不愧是学道的。
最后一个少年,虽然年纪看起来不大,却长得十分健壮,双肩极宽,而且浓眉大眼的似乎颇为纯朴、憨直,只是仿佛不太爱说话,有些沉闷。
鬼谷子介绍道:“伯灵,这是你四师兄,叫庞涓,字子翼,长你一岁,也跟为师学习兵法。”
什么,庞涓!?
孙膑吓了一跳,历史上,他这个庞师兄可是坑得他极惨,差点把他整死。现在一见,竟是如此的普通,一点也没有大jiān大恶之相,真真令人惊讶。
这一路之上故事太多,弄得孙膑都忘了还有这位坑爹的师兄。
总算现在孙膑的情商大有长进,心中虽然纷乱,脸上却还不动声sè,恭声道:“见过师兄。”
“嗯。”庞涓憨憨地笑笑,并不多说。
“好了,都见过了。”鬼谷子笑道:“子翼,你就由你带伯灵安顿一下吧。”
“诺,老师。”
庞涓恭敬地点点头,便向孙膑示意跟他走。
虽然心中仿佛吃了只苍蝇一般,孙膑也只好拿起包裹,捏着鼻子跟上。
庞涓将孙膑领进一间干净的茅舍,干巴巴道:“师弟,这间屋子给你。你且稍等,俺去替你拿些被褥来。”
“有劳师兄。”孙膑客气道。
庞涓转身而去,孙膑打量了一下左右:屋子不大,只有十来个平方,有一个矮榻,可以睡觉,两个方柜,可以放点东西,还有一个小方几、一盏油灯,除此就别无它物了。
靠,还真是简朴啊。
孙膑挠挠头,好在他前世苦惯了,也没享受过什么好rì子,倒也不难适应。
很快,庞涓将被褥取来。
“师兄,我来吧。”
孙膑连忙来接,他可不敢劳动庞涓,对这位坑爹的师兄,只想敬而远之。
“你赶路辛苦,还是俺来吧。”
庞涓连连摇头,不顾孙膑的客套,利利索索地把榻铺好。
铺好后,庞涓站起身,似乎想表达一下关心,张张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师弟,你、你休息吧,有事就找我。”
也不待孙膑客套,便转身而去。
孙膑有点愣愣,这个庞涓师兄,似乎只是有些不善言辞,人却是蛮好的。
“啪!啪!”
马上,孙膑便给了自己两耳光:孙膑啊孙膑,你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前世吃的亏还少吗?自古知人知面不知心,总之,你一定要对这个庞涓保持十二万分的jǐng惕。
当然,表面上,这种提防不能显露出来,免得影响师兄弟之间的团结,更不能让老师反感。
孙膑下定决心,于是盘膝而坐,将自己的包裹打了开来。
包裹里,只有几身换洗衣服,几双鞋,还有梳子、发簪等简单的生活用品。
三两下,孙膑便将东西放在柜子里放好,然后躺到床上歇息起来。
“师弟,收拾好了吗?”这时,房门一移,白圭笑呵嘻地走了进来:“老师让我唤你去用膳。”
“收拾好了,有劳师兄。”孙膑赶紧起身抱拳。
“那快走吧。”
白圭热情地拉着孙膑,走向一处草舍,只见门楣上写着两个古篆:膳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