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医院是灵异故事发生最多的地点之一,那停尸房就是医院发生灵异事件最多的地方,没有之一!
天气晴朗,丝毫不见盛夏的闷热,连带人的心情也一起开朗许多。林贺抱着病例去医院后停车场复印病历,不常见的好天气让他脚步都变得异常轻松。滴。林贺猛地缩了一下脖子:“好象有什么东西滴到脖子后面了?”林贺伸手去模却模了个空,后颈干干爽爽的什么都没有,抬头看看天空,阳光明媚。“不是下雨,真不走运,有人往楼下泼水。”林贺撇了撇嘴,一早的好心情就这么被破坏了,换谁谁都不会高兴,在心里狠狠的骂了几句,林贺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医生的一天也是很辛苦的,复印完病历之后刚刚回到科室,就被主任拉着一起查房去了。主任今天的心情似乎也因为晴朗的天气而变得高兴,查房时和患者交流沟通的时候都神采飞扬的。想到查房之后的病程记录还有遗嘱,林贺就觉得自己的颈椎在隐隐作痛,又要坐在电脑前面一天了。因为长时间的cāo作电脑,下班之后林贺的后颈经常xìng的会阵发一些轻微的疼痛,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是时间长了也不是滋味、
“小林,七床的16排腰椎平扫的单子你开了没?”主任翻看着每个病人的医嘱记录,突然转头向林贺问道。“开过了。”林贺揉了揉因为编写病情记录而变得发酸的手指:“已经给护士让她们等会带病人去做了,怎么了?”主任点了点头:“没啥大事,不过这个病人是楼上普外主任的熟人,以后给他下医嘱的时候要注意一点。”
林贺应了一声,继续编写病程记录,作为全市比较好的医院,科里经常会收一些比如某某某熟人,又或者谁谁谁的亲戚之类的病人。对于这种病人医生把常规治疗做完之后通常都会到病房里转一圈,和病人沟通沟通,一方面体现出自己的亲和,另一方面当然也想借机攀上些关系,毕竟熟人多一点以后不一定什么时候会用到关系。
“嗯。”林贺皱了皱眉,左手压着后颈活动了一下脖子,今天颈椎传来的疼痛好像比之前更严重一点,才刚上班就断断续续疼了一会。
“下班以后要不去八楼脊柱骨科找医生看看去。”今天有点活跃的疼痛让林贺有些烦躁,早上被人泼了水,现在又开始疼,让他的病程记录都有些写不下去。
如果现在有人扒开林贺的领子看看,就会看到林贺的后颈部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变化:皮肤上慢慢隆起了一个一个的小疙瘩,上面的毛孔显得异常清楚,就好像护士们给病人做皮试时扎出的皮丘一样。皮丘周围的毛细血管也开始慢慢的变粗,颜sè也因为血流量的增大而青了起来。
林贺停下了手指,靠在了椅背上:“可恶,越来越痛了,这是怎么回事?”林贺走到厕所点燃了一支烟,想要借助烟草来安抚自己烦躁心情,看着在镜子里自己扭曲在一起的眉头,林贺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我真是笨蛋,这有镜子看一下不就行了。”
林贺是典型的行动派,想到什么就去做。麻利的就月兑掉了自己的上衣,可是当他看到自己后颈时,动作却麻利不起来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林贺被自己后颈的样子吓了一跳,自己早就过了青chūn期啊,也不是那种喜欢长痘痘的体质,可是后颈上出现这样的情况让他心慌不已:“好像很严重的样子,下班之后去看看吧。”
想了想自己应该没什么大病,最近也没接触什么传染病患者,后颈的境况看起来挺严重,但是林贺还是决定等下班之后再去看看。毕竟现在已经十点了,再过两个小时就下班了,两个小时而已,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林贺抽到最后一点的烟头按进烟灰缸里,穿好衣服回到办公室,刚进去就被同事调笑。
“哎哟,小林你回来了啊,我们还以为你掉进厕所里准备拿挖耳勺去救你呢!”不管在哪里这种天生有一点点嘴贱的家伙从来都不缺。
林贺笑笑也没回应,长时间一起工作早就习惯了,这家伙除了那张嘴之外其他都挺好的,为人也不错,所以平时开个玩笑之类的大伙一般都不放在心上。
在电脑前坐了一会,但是后颈的疼痛不但没有平息反而越来越严重,被严重干扰的林贺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走到外面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在医院里闲逛起来。或许是室内太过压抑了一点,走了一会林贺觉得轻松了许多,后颈的疼痛似乎也不是那么的剧烈了,刚好看到面前有自动售卖机,抿了抿有点发干得嘴唇,上前投币想要买瓶饮料。
“靠。”投币进去之后才发现自动售卖机里居然只剩下了冰糖雪梨,其他的灯全部都灭着,冰糖雪梨太甜,这让不喜欢糖分太多的林贺哭笑不得。
无奈之下林贺还是戳下按键,拿了一瓶冰糖雪梨边喝边走。只是今天的甜度似乎没有那么大,第一口喝下去林贺还以为自己买到了假货,在阳光之下看了半天确认自己没有买到传说中的“康帅傅”之后放心大胆的继续饮用。
不知不觉中一瓶饮料喝完,林贺左顾右盼找着垃圾桶,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医院的停尸房。、看着门上挂的大大的“停尸房”三个字,林贺大呼晦气,随手把瓶子一扔快步走了回去,只是他却没有发现,停尸房的门口,有一双眼睛正透过门缝盯着他的后颈。
“老伴别着急。”四群拍拍旁边长椅上躺着的老妇人,触手一片冰凉:“它们很快就会孵化出来的,到时候你就不用像现在这样饿肚子了。”老妇人猛然睁开了空洞无神的双眼,目光yīn森,带着一种形容不出来的鬼气。嘴角却咧到了耳根,说不出的狰狞。
“老头子,我就快要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