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加人现在忙得不可开交,商场如战场,一样的要讲究兵贵神速。眼下的形势是大家都清楚的,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大批的古玩字画珠宝等奢侈品跟随着蝙蝠的大军cháo水一样涌入大唐京城,到那时谁知道这些东西会不会掉到白菜的价格,虽然它们的保质期比白菜明显要长,并不太怕腐烂变质,但谁也不会拿这么巨大的利润来开玩笑。此时所有人都已经出动去联系那些商品潜在的买家,只有秦小虎、茹忆、徐塞和范轻眉四个闲人百无聊赖的在招待所里愉快的拱猪,因为茹忆与范轻眉说什么都不肯赌博,所以此刻四个人的脸上都贴满了长长短短五颜六sè的纸条。
当范府的家丁找到这里时,甚至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家丁先是小心谨慎的张望了一番,接着见四下无人,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看着大大小小的一排排房屋,实在是无从找起,只得扯开嗓子大喊:“有人吗?”
“茹副官,出去看看。”秦小虎刚把一口四百斤的大猪交给徐塞,心里很高兴。
副官嘛,自然就是跑腿打杂的,这是他份内的工作。茹忆很不情愿的放下手中的牌,就这样带着满脸的纸条走了出去,秦小虎等三人见他的身影方一消失,便立刻翻开他的手牌,进行各种可行xìng分析。茹忆本是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但和这些家伙相处久了,也不免变得有几分粗豪。他在门外大声的喊:“找谁?这里呢。”
那家丁循声跑过来,看着茹忆脸上那随风飘舞,长短不一的纸条,强忍着笑意点头哈腰的说:“这位公子,小人是来找秦小虎秦公子的。”
茹忆大概早就习惯了纸条在面上废物的感觉,丝毫不以为意。见来人是找秦小虎的,态度也很谦恭,并没有多想,便说:“哦,跟我来吧。”接着转身向回走去,家丁连忙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正在屋子里研究茹忆手牌的范轻眉突然柳眉一蹙,惊道:“方才那声音好像是我家的一个仆人,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啊!”耳听得茹忆已经带着那人走近了,秦小虎忙让徐塞出去支应一阵,好让范轻眉找地方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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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现在不能进去。”徐塞双臂一横,挡在门口。
“为什么?”刚刚从里面出来的茹忆很费解,“怎么就不能进去了?”
“秦公子他、他在更衣。”情急之下,徐塞只能找了一个极其拙劣的借口。
“更衣?更衣又怎么了?我们不都是男人吗?”茹忆接连抛出了三个强有力的问题,接着一把推开徐塞,带着那个家丁走了进去。
“啊!”“啊!”“啊!”三声尖叫几乎同时响起,仿佛是对方才那三个问题的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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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忆没有想到,秦小虎居然还真的在更衣,居然还当着范家小姐的面,出于惊讶他尖叫了。
范轻眉也没有想到,徐塞的能力这么差,居然没挡住他们,还让他们看见了这么尴尬的场面,出于本能她尖叫了。
那个倒霉的家丁更没有想到,自己家的小姐居然会在这里,并且旁边还有个近乎赤身**的男人,出于恐惧他尖叫了。
当秦小虎和范轻骨重逢的那一刻,面对范轻骨愤怒的神sè、横飞的口沫和挥舞着的铁拳,秦小虎郑重的发誓说:“当时那房间太小了,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藏人,我只是想月兑上的衣服给你妹妹套上,让她伪装一下,起码使她看起来像个男人,好避免被抓回去的厄运,可惜我动作太慢了,当然她的动作也绝不是很快,因此产生了这样的误会。并且,当时令妹绝对是背对着我的。再说了,就算让她看见,那吃亏的不也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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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中秦小虎的反应无疑是最快的,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马上问那个家丁,“你方才看见了些什么?”
“小人看见……”家丁不敢再抬头,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自己的脚尖,还在想办法措词,话说得结结巴巴。
秦小虎眼睛一瞪,大声问:“看见了什么?”
“回公子,小人什么都没看见。”那家丁在侯门供职久了,行事还算乖巧,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很好。”秦小虎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好整以暇的点起了一支香烟,喷出一个大大圆圆的烟圈。他一边欣赏着自己那正逐渐消散的作品一边开口说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秦公子……”
听完家丁的来意之后,秦小虎犯了难。假如不告诉他们范轻骨的行踪,很难说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如果告诉了,岂不是太对不起兄弟了。更何况这是个典型的封建家长制的包办婚姻,政治目的太强而且毫不掩饰,也不符合自己一贯主张的zìyóu恋爱理论。更重要的是,就算告诉了,自己也没有范轻骨具体的方位,只能给出一个大概的判断,再加上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范府能及时的将他们的少公子找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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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乐祥公主正在撒娇。
“母后,人家不要嫁给那个什么范轻骨嘛。”公主边说边在母亲的怀里扭动着那柔软的身*体,那副标准的小女孩神态和动作与她凸凹有致的身材很不相配。
“那可不行。”皇后慈爱的拍了拍她的头,柔声道:“这个母后可管不了,那可是你父皇下的旨意。”
乐祥扭动的幅度又大了几分,嘟囔着说:“人家就是不要嘛,听说那个范轻骨好喜欢吃臭豆腐的,而且心理也有问题,总是一个人默默的坐着听什么二泉映月,而且还很花心的呢。”
“是吗?”皇后觉得问题有些严重了,爱吃臭豆腐倒不怎么打紧,作为男人,花心自然也在所难免,但万一真的有心理疾病,那不是耽误了女儿一辈子嘛。她慈爱的将公主扶起,直视着女儿那漆黑的眸子问:“孩子,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
“京城里的小姐们都知道的呀,不信你去问她们嘛。”乐祥公主噘起了小嘴,满不在乎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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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宫里来旨意了,请您去接旨。”
“是召见轻骨入宫的旨意吗?”范老公爵问。
“也许是的,来传旨的是皇后身边的王公公。”
“这下完了,怎么来得这么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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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虽然惧怕,但该接旨还是得接,范惟亮硬着头皮摆下香案,将王公公请进正厅,带领全家上有官职或者诰命的老小一起跪下接旨。
“宣皇后懿旨,命范府小姐范轻眉明rì午时入宫见驾。”王公公扯开公鸭嗓宣读完旨意,范府上下一起叩头接旨。
范惟亮一下子呆住了,站起身后问道:“王公公,老夫最近耳力有些不济,方才听得不是十分真切。敢问入宫见驾的是范轻眉,不是范轻骨?还有,这是皇后娘娘的懿旨,不是陛下的圣旨?”
老公爵虽是重臣,却也没被这位正得宠的公公放在眼里,那太监很不屑的往下看了一眼,“范老公爵,老奴虽然年纪大了,但眼睛不花。”
“是,是,老夫失礼了。”范惟亮连忙道歉,接着又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王公公,请这边看茶。”
“多谢公爵大人美意,茶就不喝了,皇后娘娘还等着老奴回去复命呢。”太监边说边往外走,他的这句话是对范老公爵说的,但眼睛却一直趾高气昂的望着天上,似乎想看看是不是快要下雨。
送王公公出门时,范惟亮将一张银票悄悄塞入他的袖中,带着几分讨好的问:“敢问公公,可知宣我孙女入宫是为了何事?”
王公公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悄无声息的将银票又往里塞了塞,微笑着说:“公爵大人太客气了,说实话,您问的事情老奴也不大清楚,但应该不是什么太要紧的事,京城的大家小姐娘娘基本都请了。”
听太监这么说,范老公爵方才松了口气,拱手作揖说:“哦,多谢公公,您老慢走。”
“大人留步,留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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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突然又要我们的孙女进宫去呢?”范老夫人拄着拐杖,坐在大厅当中问。
“我也不知道,不过据说这次好像是好多人都要进宫。”范惟亮回答,“嗯,要不让儿媳去别人家问一下,看看娘娘突然找这么多管家小姐进宫去做什么。”沉吟了一下又说:“虽说轻眉现在也不在,但既然请了这么多人,想必也不差她一个,托个病什么的应该问题不大,后果不会很严重。”
范夫人此刻正垂手侍立在一边,听着老公爵提到自己,却没有马上做声,而是将目光投向老夫人。范老夫人将手中的拐杖往地下重重的顿了一顿,方才开口说道:“多了解一下相关的信息自然也没什么坏处,媳妇,你这就去吧。”
“媳妇领命。”范夫人这才行礼应是,接着便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