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林的安排下,范克希居住的地方较远,而范轻骨和范轻眉兄妹二人则住得很近几乎是比邻而居,也许那位尊贵的元帅大人觉得这两个年轻后生掀不起什么太大的风浪只要将老成持重的范克希看好就行。就在亲兵撑着油伞将他们各自送到宿处时,原本淅淅沥沥的雨也渐渐停了,雨后清新的空气里,一轮圆圆的月亮散发出皎洁的光芒,明晃晃的挂在天边,洁白的犹如美丽处*女的前胸。就在范轻骨刚想举步迈进自己的房间从窗子里慢慢欣赏的时候,却听得那个赝品对自己说道:“王将军,在下酒力有些发作,怕是一时睡不着,将军可有意与在下一起聊聊天气呢?”
范轻骨皱了皱眉头,他实在不习惯与另一个男人共同欣赏女xìng胴*体,但也正想弄清楚这个胆敢假冒自己的家伙是个什么来路,于是求之不得的回答:“那敢情好,不知驸马大人想在哪里聊,您的房间还是在下的房间?”
“房间里有些憋闷,不如就在外面聊聊如何?王将军请稍等片刻,容在下换件衣服就来。”范轻眉说完这句话不待哥哥回答,便自顾自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好,好。”范轻骨有些心不在焉的答应着,心想这个驸马真的很女xìng化,聊个天还要换衣服。他瞅见不远处有个亭子,于是踱了过去,在亭中大马金刀的坐定,何林的两个亲兵一直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就好像是他的保镖般形影不离。一向崇尚zìyóu的范少将军皱着眉问:“你们两个总跟着我干什么?莫非是想谋财害命?我身上可是没有钱的。”
其中一名上前一步口齿伶俐的回答道:“王将军你真会开玩笑,这是元帅大人的吩咐。加纳多的乱匪四散奔逃也许距此不远,倘若误入军营伤了客人的话,我们元帅可是吃罪不起的,因此特命小的们贴身保护贵客,希望您能理解。”
范轻骨不屑的撇了撇嘴,心想加纳多人就算智商再低,也不至于误入军营,再说就算人家来了,靠你们两个就能保证我的安全了?不过既然何林派了两个人跟着自己,那是不用白不用,他努了努嘴又说:“那你们两个谁去为本将军泡壶茶来?”
二人对望了一眼,心中大概是想着这是在自己的军营中,这位王将军应该不至于逃跑才是。其中一人恭声答道:“那就我去吧。”
“去吧,本将军喜欢喝龙井,明前的龙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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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轻骨从来也没有想到,一个男人换衣服也会换得这么久,单从这方面的素质来看,这家伙显然不适合从事通*jiān这种高难度高风险的工作。一壶茶已经快要见底,范轻骨摇着茶壶命令亲兵给自己续水时,那个赝品方才施施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身后同样如影随形的跟着两个何林的手下。到亭边深深一礼说:“王将军,劳您久等了。”
“坐。”范轻骨并未起身,大喇喇的指着身边的石凳说到,心想别人以为你是驸马对你恭恭敬敬,其实本少爷才是真正的驸马,哪有必要对你一个假冒的客气。
面对自己的哥哥,范轻眉自是不以为意,轻轻点了点头便在旁边坐了下来。何林的亲兵眼力极好,连忙帮她斟上了一盏香茗。范轻眉拿起茶杯,一边仔细的观察茶叶的造型一边说:“王将军,今天天sè不错。”
“嗯,确实不错。”范轻骨心不在焉的回答到,心中却在想着怎么把那几个讨厌的尾巴支走。
“天气不错,茶不错,对饮的人也不错。”范轻眉浅浅的啜饮了一口又说:“果然好茶,何元帅还真懂得享受呢。”
一旁的亲兵连忙接口说:“驸马大人您真有眼力,这是明前的龙井,何元帅特地为您备下的。”
“哦,元帅大人有心了。”范轻眉淡淡的回了一句之后便不再理会那个兵士,转而对自己的哥哥说:“王将军,您觉得这茶怎么样?”
“不错,确实不错。”范轻骨懒洋洋的回答着,神情很是有几分怠惰,他方才喝了不少酒,现在酒意上涌,实在是有些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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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大概半个时辰,范轻眉一直在说着天气茶水晚上的酒宴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对自己的来历和未来即将采取的军事行动却是只字不提。范轻骨听得无聊,站起身来毫不掩饰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说:“驸马大人,末将有些倦了,咱们改rì再聊可好?”
范轻眉也站起身来,很矜持的拱手说:“是在下的不是了,硬拉着王将军聊天,耽误了您休息,实在抱歉。”
“无妨,无妨。”范轻骨看都没看那位驸马一眼,一边以手掩嘴一边向回走去,脚下却是被人不易察觉的绊了一下,不禁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被眼疾手快的范轻眉扶住。
“王将军,小心点。”随着这句话,范轻骨感到有个小小的东西被迅捷无比的塞到了自己手中,他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接着举步前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灯光下,范轻骨小心的打开手心中紧攥着的纸团,只见上面用眉笔潦草的写着八个字——我是轻眉,你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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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那个王将军的样貌与驸马爷也太过相似了,在下总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帅帐内,沈万才的腰俯得极低,极尽谦卑的说到。
何林作为主人,自然也喝了不少酒,他心不在焉的剔着牙齿,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后说:“沈先生,您觉得那里不对劲呢?”
“大人,外貌相似的确实不少,但长得如此之像却是不多的。您想那位王将军是范老公爵派来的,会不会和驸马爷有什么血亲……”沈万才靠着何林坐了下来,在他的耳边低声说到。
何林的酒意顿时醒了几分,盯着沈万才的眼睛问道:“你的意思,是范惟亮那个老家伙生活不检点,有作风问题?”
沈万才嘿嘿干笑了两声,“元帅大人,你的意思大致没错,但这两句话是说平民百姓的,如老公爵这般位高权重的存在,只能说他兴趣爱好比较的……广泛。”
“那不是一个意思嘛。”何林摇着头又端起了面前的酒碗,“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喜欢咬文嚼字的,有什么用?再说,就算那家伙是范惟亮的私生子,又有什么意义?”
“大人,按年龄来说,那位王将军恐怕是范老公爵的私生子的儿子了。现在看来意义并不是很大,毕竟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人家的家事,不过以后要是利用好了的话,也许能发挥出相当大的作用。”沈万才耐心的解释着。
何林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很不耐烦的说:“也许,又是也许!沈先生,你什么时候能够确定一件事情让本帅看看?本帅养你在这里不是为了给人写信的!”
虽然这句话属于典型的酒后之言,但沈万才还是脸上有些挂不住。他自诩八斗之才能与吕尚张良比肩,却总是怀才不遇报国无门。像姜子牙那样七八十岁还拿个鱼竿去钓鱼玩的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也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于是自降身价投到了何林的麾下,却依然得不到重用,心中难免有失落之感,但还是本着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的思想留了下来。
何林喜欢的是阵前能斩敌酋的汉子,而不是沈万才这种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但何林不喜欢他,就连其他的谋士也都对这位沈先生颇不待见。试想一个总是自比管乐的家伙混在一群自命清高的文士当中,又不是真的管乐,怎会讨得了好去?不过沈先生还有一个很不错的优点,就是阿Qjīng神极强。他觉得所有的这些都是因为自己太过于木秀于林了,于是每天念叨着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辛苦的坚持到了今天,迎来了生命中第一次转机。
这个转机就是——要打仗了。
管乐虽强,放到和平年代一样铸就不了那非凡的名声。而沈万才虽然也是学富五车,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但如果没仗打的话一样很难成就赫赫的声名。因此,就在穆兰塔即将入寇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机会来了,兴冲冲的跑到何林那里准备献计献策,但却被元帅大人的一句话就给顶了回来。
“穆兰塔想打的是大唐,又不是打我,你起什么哄,本帅自有定夺。”
于是沈先生灰溜溜的回去了,内心中祈盼着加纳多人一定不要雷声大雨点小,千万要将战争的规模扩大别无疾而终,那样的话自己所有的抱负与梦想也就全部夭折在襁褓之中了。好在加纳多人很争气,居然一路杀到了大唐的京城底下,不过遗憾的是他们现在又灰溜溜的跑回来了。不过不要紧,跑回来就正好撞上了何林的防线,起初将敌人放过去还可以找些借口,现在要是将那些败兵再放回草原,恐怕是没有什么太好的托辞的。
终于,要真刀真枪的打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