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的场地就在栗树岗以东三里外,紧靠着冯老弯和岔冲这一团八连和九连的驻地。在小塘与长毛坳以西则是沿山沟约一里长半里宽相对平坦的空地。
dúlì旅一团带着一千名赤卫队里选拔出的扁担挑夫全部出动,dúlì旅二团则接防一团原有营地,旅部特务营全体出动四下jǐng戒不给敌人以任何可趁之机。
为了防止意外和打黑枪作弊,双方互排人员渗透到空地另一面对方一侧三百米的距离内相互监督。当然,双方大部分人马都在这个三岔山沟交汇处形成的空地之外的山上。
张文看到山下双方各排了几百名民夫分别排成一字密集横队手拉手走过,示意空地上没有诸如陷阱地雷之类的东西。接着又有几个人将八个木杆子插于地面,结绳拉成了四道横线。
“大家看到这四道绳线没?最近的两道线绳相距大约二十米,是相互比试手榴弹的距离限制。最远的两道线相距大约八十米,这是比试枪法决斗的距离限制。注意只要进了场地,没有最远距离限制。”戴业强来到一连的连排班骨干面前解释到。“第一场互拼手榴弹谁先上?”
一连的几个骨干在手榴弹方面都很擅长,但是事关胜负与效能,不是玩风格的时候。商量了没多久还是决定指导员老王第一个上场与西北军比试手榴弹。大家都知道他从小就练了手上的投石功夫,参加过很多恶战,可以说心理素质是最强的,更重要的是长期生活在这大别山区,他的体能也很好。
比武当然是选用最好的武器弹药。老王穿上绳衣,携带挂在身上的非常罕见的十二枚四十八瓣大威力手雷,手上还拿着左二右一三枚手雷,一共十五枚进口的正规军工厂手雷缓缓的走下了山坡。对方第一个上场的人则早已等候在半里之外。望远镜里看起来似乎是个傻大个,戴业强的心里似乎稍感安慰:一连的几个连排干是江北苏区不多见的既有长期实战经验又接受过正规军校培训的顶级尖子。而对方看着样子一如战场上,和一连连排干同一个级别的人看来是不会上场的,顶多是些较优秀的大头兵罢了。
寒风中,两人缓步相向而行,当越过相距八十米第一道绳索之后王指导员就yīn冷的将目光锁定在对方的眉心给予对方压力,拿着手雷的右手后置侧身摆开了准备投弹的架势。
当两人相向而行至五十米的距离的时候,对方首先沉不住气,将手迅速后仰。王指导员紧盯着对方,当判断对方的架势已经收无可收变无可变的时候迅速向着偏左便北的方向猛的斜冲到四十米的距离上将右手的手榴弹飞快甩出,几乎不到两秒的时间左手的两颗手雷也飞快的投出,出手的角度几乎小于三十度。
四枚手雷接连爆炸了,王指导员感觉身后猛烈的爆炸大概距离自己十六七米远。这外国的先进手雷一个好处就是安全临界范围并不远,风险不是那么不可预料。对方扔出一枚手雷之后见自己冲过来也迅速向外逃离。手榴弹还是在距离其十至十五米的有效杀伤范围之外爆炸了,但因为爆炸的手雷至少有三颗,他感觉向东逃跑的对方应该还是至少中了一枚弹片,显现出一丝慌乱的神sè。
指导员从小就玩过这种游戏,不论是投雷还是三丈的距离上互扔石头。第一个回合叫“试你神”看看你的心理素质有几斤几两,并不是意图杀伤对手。于是也感到心里有底了。很快就逼近到了二十米线处,对方却根本不敢接近到二十米外的绳线处。
“这么远的距离上来回躲着玩,你我扔光了这些不易得来的铁手雷也分不出胜负。这样好了:你我先站在着绳线之上,相距二十米,谁也无法躲出绝对安全的距离。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好不好?”老王大声笑着喊话道。
“不要慌张,按他说的办吧”后面隐约传来敌方的传话声。这让指导员更加鄙视对手和安下心来,看来“乱你心”这个回合都可以省略掉了。
对方没有拉开投弹的架势如赴刑场一般走到二十米的绳线附近,指导员也没有从身上伸手取雷。
“准备好了么?还是你先来吧。就以你的动作为信号如何?”老王充满自信和气势的示意对方。
对方是个沉默寡言的战士,似乎感觉到了对手的强悍和自己可能的不利结局。他定了定神,准备了约莫半分钟的时间,终于发出了怒吼:“来吧”说着迅速身手去腰间取雷。王指导员也飞快的动作起来:双手同时取弹,左手一次从身上取下两颗,右手取下的一枚手雷连后摆手动作也没有就拨了出来,这是一枚早就准备好的“光荣弹”拉线到爆炸只有一秒种的时间,如果有足够的出手速度并在出手时拉开线,也并非一定要付出自己的鲜血为代价。
在对方还在等待手榴弹爆炸时间的时候指导员就投出了第一枚弹,对方不得不先把这枚手榴弹扔了再说。指导员边向侧面斜步低身侧冲边将左手的手雷倒到右手一枚向对方原来的位置一枚向对方更远的后面逃路扔了出去。
又是接连四声巨响,对方前来比试投弹的人被两枚数米外的手榴弹夹攻,被炸的遍体临伤。老王也没有躲开对方投出的第一枚手榴弹的有效杀伤范围。右肋,右腿都被多枚弹片炸中鲜血直流。
为了在这第一阵威慑对手,王指导员决定要了对方的xìng命以震慑后来者。于是忍住伤痛接连又投出一组三枚手榴弹爆炸的火光将对手团团笼罩。
“第一阵我们赢了。下一场比试枪法谁上?”戴业强为一连指导员的超强心理素质所震惊,但没有怎样多愁善感接着问道。
至少在打靶和枪械理论技能方面,红一连五个连排干中最突出的当属一排长褚建新,但是看到他那稍稍有些不安的神sè,张文还是制止了他:“还是我去吧。我毕竟在军阀那里和莫斯科都呆过不少时间,打过的动靶实弹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