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chūn祥听见救出来的竟然是自己的女儿chūn桃,一下子激动得哭了起来。他扔掉了手上的拐杖,哭喊着向土坑那里爬去“chūn桃。我的女儿啊!是天神把你送回来了啊!”马文兵带着几个战士也赶来了,他看见俞老汉悲痛得那样,就上去把他扶起来。兰嫂和玲玲已经把昏迷的chūn桃抬了过来。“小马,你们快把她送到诊所去。”兰嫂有些惊慌失措的说。姜玲玲和徐婶在为chūn桃清理脸上和身上的泥土。
马文兵恰好叫战士们带来了一副担架。他是听说这里发现了有人还活着,才急忙赶来的,紧张地对几个战士说“你们抬到诊所去,我留下来再搜索一下。”
兰嫂放心不下,也跟着两个战士把chūn桃抬往诊所去了。俞老汉拖着一条伤腿,也艰难地跟在后面走。崔洪见了,就上去把他背起来“叔。你别担心,chūn桃会活过来的呢。”他边走边安慰俞老汉,······
chūn桃那天睡了一阵午觉,她心里想着一个人,是镇上一个年轻的小伙子。chūn桃背着家里人,已经跟他恋爱一年多了。她躺在床上,身上只穿着和短裤,那充满青chūn活力的身姿,和那圆润美丽的脸庞,像一朵绽开在芳草里的牡丹花。
她翻来覆去的总是睡不着,脑子里尽是那个年轻男人的容貌和结实健壮的身影。她的神情有些兴奋,身体里涌动着想被男人拥抱,亲吻,甚至堕入爱河的那种激情。“嘉民哥,你快来呀!你在哪里啊!我要你,要你呐!”她默默地在心里呼唤着恋人的名字。双手冲动地揉模着自己那两朵像荷花似的花蕾,她已经完全沉侵在爱情的幸福里了。
“不行。我要去找他。”chūn桃激动地说,她一下翻身坐了起来,那脸上红得像天空升起的两片彩霞。
她轻轻地下了床,穿好一件很薄的,有些透明的白底蓝花衣裙。然后在镜子前面梳理了一下散乱的秀发,又往嘴唇上涂抹了一点口红,就开开自己房间的门,轻脚轻手地走下了楼。
她的阿妈和哥嫂都还在睡,只有阿爸俞chūn祥没有在屋里。chūn桃就悄悄出了家门,寨子里这时候很安静,没有人看见她,只有一群狗在惊慌地往寨子外面跑。chūn桃准备去赶班车到镇上,下午还有一趟班车要开到寨子来。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是两点二十五分。离班车来还有半小时,她就在那棵银杏树下焦急的等着。
她想先给她的心上人嘉民哥打个电话去约他一下,但想了想又放弃了,她想给他一个惊喜。“干脆今晚就不回来了,就睡在他那里,和他···哎呀!”她美滋滋的正在那里遐想着。突然,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地面就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霎时就浓烟滚滚,山摇地动。
chūn桃立即感觉到是地震了,以往这里也经常有地震,但几秒钟就过去了。开始她还不觉得惊慌,直到抖动变成了剧烈的颠簸,把她一下摔倒在地上,耳边那山崩地裂的响声,眼前浓黑的烟雾,使她才感到危险和恐慌。
她吓得萎缩在那根银杏树下,双手紧紧地抱住头。地面在开始撕裂,在往河谷下面倾斜,那根银杏树也在嚓嚓嚓地发出可怕的声音。一阵震耳yù聋的响声过后,她同那根银杏树被埋在了垮塌的山体下面了。就那么几十秒钟的时间,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只有地面还在轻轻地颤抖。
chūn桃好久才从恐慌中平静下来,但她的身子一点也动弹不了了,眼前也一片漆黑。稀疏的空气从石头缝里透下来,她觉得呼吸有些急促,但还能支持得住。“救命哪!”她喊。那声音却很细小,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喊出的声音为什么会这么细小。
更加难耐的是时间和饥饿,口渴还有恐惧。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又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她醒过来时就喊“嘉民哥。阿爸。你们救救我呀!”然后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chūn桃再次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诊所的手术台上,眼前是她的阿爸和好多熟悉的面孔。她知道自己得救了,自己从死神嘴里逃了出来。“阿爸!”她一下抱住满脸泪痕的俞老汉哭了。
“是我这只花花救了你呀!”徐素贞站在旁边说。她的怀里抱着那只神狗,它已经救出了七个人。所有的人,包括兰嫂,都把它当成是神灵的化身了。兰嫂还在它的脖子上系了一条绣着图案的红丝带,也算是给它记功的特殊奖励。
chūn桃想抱抱那只神狗,但她身体太虚弱了,她只抚模了一下它的头。兰嫂端了一碗稀饭过来“来。喝点热稀饭,你很快就恢复了。”玲玲上去扶起chūn桃,兰嫂就一口一口地喂她。
诊所外面站了好些人,他们都是来看望chūn桃的,在下面那个寨子的人都撤回来了。他们没有再找到一个生还者,chūn桃能奇迹般的活下来,这给他们心里带来了些许的惊喜。阿珍走进诊所里,她手里捧着一束羊角花,她把那束鲜花放在chūn桃的头边“chūn桃姐。”她激动得热泪盈眶“我好想你啊!”
阿珍和chūn桃是很好的姐妹,chūn桃就紧紧地拥着她哭泣起来。李茂财走到阿珍身后,伸手把她扶起来安慰她“好了。别哭了,你母亲已经醒了,快去照顾她吧。”阿珍听了,就抽泣着对chūn桃说“chūn桃姐。我等会儿再来看你哈!”说完,就和李茂财走出去了。
兰嫂和刘玉娇望着李茂财把阿珍劝说走了,两人的心里都有些困惑。尤其是刘玉娇,她心里更是不舒服。她觉得自己的男人对这个妙龄少女太过于关心了,这几天来他都围着阿珍的身影转,甚至比在她的身边还要多一些。“也许,他是出于一片好心吧。”刘玉娇在心里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