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刀
胖子一瘸一拐从密林中探出他那浑圆而印着一片红一片青淤伤的脑袋,诧异问道:“老大你模了她?”
眯小的眼睛一下子睁得滚大,这也可以?他还从没有见过那般厉害的娘们,一个眼神险些将他整得半身不遂,想想都令人颤抖,老大竟然……
“胡说。”做坏事给你逮个正着,段天林恼羞成怒道。
那是模吗,那只是拂,轻拂,柔中带劲,劲过不留痕,你不懂就多看看书去,他空灵戒中便有几本对此手法的详细讲解外加jīng美图片的好书。
“那您是……?”
“没文化真可怕,说你没文化,你还不信。我那是……是她胸部模了我的手。”段天林笃定道。
胖子终于见识了老大的强大,嘿嘿笑道:“老大那手感如何?”
“手感……我怎么知道,我被她模了,她应该要对我负责。”段天林表情依旧笃定,脸不改sè,义正言词,那语气就像在阐述事实一样。
胖子顿时五肢拜服。
神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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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īn滦山,白蒙蒙的雾点子,一阵阵地翻腾,飘散,好像沙沙有声。
清晨的树林内霞烟阵阵,浮去飘来,一切的一切显是那么的朦朦胧胧,顷刻间,rǔ白sè的轻霭化成了一滴滴晶莹透彻的小水珠,俏立在树叶上,草叶上……。
“呼!呼!……”
树林内传出一阵阵凛烈的破风声,刮得落叶随处飞舞。
只见段天林紧闭眼眸,神情却是出奇的专注,感受着划出每一刀之间的微妙变化。
简简单单的一刀,蕴含着多个变化与后着,排山倒海的威势隐在刀影中。
刀声,削长而凌厉,重轻相宜,渐渐融入了山林。
“你们看林先生又在练刀了。”这林先生一切显得那么神秘,远处的普通武者悄悄观望着,不时低声讨论几句:“你们说林先生这一刀一劈,其中暗藏着什么玄妙。”
“我也不懂,怎么觉得是在随便劈柴。”
“不懂就不要乱说,林先生那种高人是随便来的人吗?就是随便也是经过jīng心策划的蓄意而为。”
见老大又在装.逼了,胖子抚着他那昨rì被整得很惨的猪头,小声鄙夷道:“装.逼也不装个像样的,这东一扫西一斩粗糙的刀法他好意思拿出来唬弄人。”
“呼!”
每一刀沉而猛,与剑相比,刀大开大阖,变化较少威力却不减。
似轻实重,似缓实疾……
整整过了一个时辰,段天林仍在疯魔般的甩着刀背。
只见树木上出现了一刀刀刻痕,刀痕虽厚却未乱,大多刀痕均落在同个痕迹上,只有少数寥寥几刀偏离了原来的轨迹。
“他使刀背一刀刀砍那树做甚?”胖子看得眼睛发麻,完全失去了耐xìng。
一座肉山颤颤翻滚,大大咧咧道:“老大,你这是在用刀背发泄你心中长久的压仰?”
段天林抽刀定身,jīng转蕴神。
眉头直竖,狠狠望了胖子一眼,骂道:“你懂个屁。”
压仰呀,能不压仰,昨晚又梦到了月纱那曼纱身姿,吱吱,那完美的娇躯,那诱人的脸蛋……跟你这个胖子说不清。
胖子嘀咕道:“不就是给那勾人娘们给憋出来的。”
段天林气急,真想一刀劈了这团肥肉,又不能做贼心虚表现出来,唯有耐心解释道:“我这是炼刀,你没看到么,我的刀泛着寒芒。”
若是平时,段少爷根本是不屑一顾,现在为了以示清白,没有对那妩媚的妖jīng存在幻想。
胖子一滞,刀是寒铁所铸,本身像冰冷如冰,寒气逼人,闪着寒芒有什么稀奇,不闪在才是怪事。
可定眼细看,胖子表情严肃了起来,那寒芒一放一收,一紧一慢,似受着控制,便如心脏的跳动,一起一落。
“老大,你……”胖子疑惑道。
段天林眼中闪着一丝卓越的jīng芒,却显得他眸子更模糊,淡然道:“任何武器皆所名自特xìng,我们只要掌握它们的特xìng,便可当其为手足,视其为血肉。随心所yù,随意而动。”
这话是有所耳闻,胖子点点头却皱着眉头道:“这与老大你乱劈什么关系?哦,不是,是老大每一刀带着英明神武的气势,每一劈暗含虎虎生风的气势,简直威震山林,所向无敌。”
“我这是掌握力道的jīng准度,力图每一刀劈在同一个位置,每一劲道击在同一个点上,做到钝锋也可破物,如刀锋那般吹毛立断。”
胖子不以为意,这好像也没什么:“只要……”
“我说的是,在不将灵力侵入刀身的情况下。”段天林似知道胖子要说什么,断言道。
若是灵力蕴刀,自然可以每一刀jīng确劈在同一个位置上,而那只是武者感应灵气产生的波动,从而无误的将刀放在前一个位置上,放,确是放。就像将水倒入杯子一样,只是一个动作。而他感知也可以做到。
可此时他要的是感觉,一种本能反应的感觉。将水滴在一个点,每一滴都落在同个点上。
“这怎么可能?”胖子一怔,惊呼道。这可以做得到?那和拎着棍子去砍人有什么区别。
段天林伫立在沉闷的山林内,融入了树林的迷雾里,掷地有声道:“重剑无锋,重刀自然无刃。”
……
这时几个普通武者忽忽忙忙从迷雾里飞窜出来,一武者急急道:“林先生,我们发现有一队人马在徐徐向我们靠近,看起来不怀好意。”
“是何方人马?”段天林问道。
那武者摇头道:“暂时未知。”
他们这点实力不敢探查太远,遇到情况也不敢上前盘问,哪敢去挑衅有组织的团队,这些队伍一般都是由高手领导,否则怎敢在这yīn滦山肆意妄为。
胖子骂道:“哪些不知死活的家伙,敢找我们麻烦?”
见识了段天林的厉害,他的胆子长得与他满身肥肉一样,大得像一个球。本身又长得跟球一个样,他还怕个球?
在这yīn滦山中受尽了魔兽的欺负,又受了一娘们的欺凌,他早憋屈够了,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
段天林谨慎道:“胖子,我们过去看看。”
“好咧。”胖子爽快应道,抽出他那大剑嗖嗖耍了两下,肥肉却震出一层一层的波浪,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古怪。
看来不只他看出了绝音谷的问题,多方势力也闻到了其中的怪异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