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坏人
竹林的地动山摇大动静引来不少武者远远观望,感叹着霸者的力量。
“这般威势,又是霸者人物的交锋。”武者纷纷点头议论道。
“不知是哪位霸者的人物?”
“那是长河佣兵团营地,其中一位应该是长河铁衣团长。”
“铁团长一向韬光养晦,怎地也惹了霸者人物?”
“这位兄弟你倒会说话,在天月山脉你不惹人,人便不见得不来踩你。”
胆小怕事是一说法,韬光养晦又是一说法,意思差不多,喻意却是两种。
众武者点头同意。
“再说了,其余三大佣兵团便不见容得下长河。”
“这话怎讲?”
“听说,长河与段家走得极近,而另外三家佣兵团又与……嘿嘿,反正天月山脉不太平啰,我们看完强者们抢夺封灵草,便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方是。”
“这便是那声名突起的林先生,果然有些不凡。”一个俊秀的贵公子称赞道。
回眼发现婢女失神,眉头皱起问道:“彩云怎么了?”
婢女摇了摇头道:“不知为何,这林先生予我一种独特的感觉。”
“方入天月山脉之时,你说天月山脉令你感到熟悉,此时又对这林先生生起感觉。”贵公子哼声道:“你说我要怎么讲你好,别忘了你是六皇子内定的侧妃人选,切莫要生事。”
婢子一惊,黯然道:“小婢知道如何自处。”
贵公子叹声道:“你能真知道就好。”
婢女肯定地点头。
贵公子边走边疑问道:“好了,我们再到处走走,那赫连胖子躲到哪去了,竟不在这绝音谷外凑热闹。”
“赫连少爷,他或许没来这里。”婢女收拾情绪,也存着疑问。
贵公子好笑道:“说的也是,那只长肥肉,不长胆子的胖子怎么敢来?”
彩云轻轻一笑,一朵百合花在风中绽放,清纯可人,却不予评论。
“看看热闹,待那段老爷子功成出关,我们便代表水家去拜会段家。”贵公子兴致略减,感慨道:“人级强者啊,听说慕家可是下了血本拉拢段家。”
“嗯,传闻是他们老祖宗从那宗门带出来的。”
“我们也下了重宝,莫要给别的家族抢了先机才好。”贵公子总感觉不寻常,忽地惊疑道:“赫连家莫不是早早派了人来吧?”
“可我们未曾接到消息啊,而凤栖城中亦未见到赫连家族的人,他们动作应当没这般……”
贵公子脸sè转寒:“哼,谁说没有,那胖子不成是真来天月山脉玩耍的?”
彩去黛眉轻蹙,这不是没可能。以几大势力对于人级强者的重视,各自暗中提前表态不足为怪。
人级强者地位举足轻重,多出一位,便可能导致一个局势的变化。
……
而那个简易绿竹小屋中。
铁衣反复思量,人级强者魔兽的威严绝非几个霸者人物可以挑衅的,再多几个也只是送死,他决定便听从那林先生所言,决心不去绝音谷了。如林先生所言,即使其他霸者人物夺得封灵草,必遭他们联手围杀,他又何必冒着xìng命的危险,引来另一个xìng命的危机。
自从十年前那次事件后,他做事便小心谨慎,决不会轻易涉险。
“爹,你真不要去那绝音谷。”铁木盈担忧道。
若他父亲出了意外,她与娘亲便失去了依靠,她们在这天月山脉……。
后果不堪设想。
“木盈莫须忧心,为父自会取舍。”铁衣保证道:“父亲不会教十年前的惨事重现,女儿安心。”
提及悲伤旧事,铁木盈强颜一笑。
“你母亲状况是否好点了?”铁衣声音沉重。
铁木盈愁眉挂着低落,伤感道:“这几年娘亲本来已经平复了许多,但不知为何近几天又再次……整天嘀喃着妹妹的名字。”
回想往事,铁衣自责道:“都怪我不好,当年若不是……就不会不见了你妹妹。以致你母亲因此大受打击,灵智受损而至神识不清。”
铁木盈安慰道:“父亲,这不怪您,男人自有争霸的天xìng,难免逞一时意气。”
“呵呵,我家木盈长大了。”铁衣欣慰,随即叹惜道:“本来这次是为夺一株封灵草,趁段家老爷子功成出关之际,送去当贺礼,可惜事与愿违了。”
“爹爹,我们长河真与段家联盟了?”铁木盈忽地脸sè一红,问道。
“你这丫头装什么糊涂,那天不是躲在床底下听了个一清二楚吗?”铁衣轻责道。
作为霸者人物,若一个普通武者藏在周围都不知道,那就该死了。
铁木盈俏皮地吐了吐小舌头。
“本来还想当着送礼时机,与段家商量将你嫁于段家少爷之事,这般却不好开口了。”
女子脸sè突变,“父亲……我……”
“我也知道无端嫁于一个不相识之人,难为了女儿你,若是与段家攀上这层关系,我们长河必可称霸天月山脉,到时我便与他们清算十年前的旧帐。”
铁木盈脸sè不安:“那段少他不是说已经有了未婚妻子吗?”
段家少爷与雪家小姐的关系,他们天月山脉也是有所耳闻的。
“唉,以我们佣兵的出身与那些大家族是无法相媲的,不求你可占到正妻的名份,能列一个妾氏的位置已经是很理想了。估计不少小城池中的家族也打着这主意吧,此时凤栖城热闹非凡了。”
铁木盈不解道:“段少爷不是五脉郁结者么,怎地会……”
一个五脉郁结武者,竟成了各方求着嫁女的对象,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铁衣感慨道:“人级强者,一切都是人级强者。”
铁木盈踌躇了:“我……”
她心底不想随便嫁于一个未曾谋面之人,只想与一个……她一时也想不到所钟意是什么样的人,脑海不来由的浮现那可恶面容,教她又羞又气。
“而且封灵草还可治愈你母亲的灵智,只要几片叶子作为药引服用,便可重锁灵识。”铁衣懊恼。
他本意夺得封灵草,取几片灵草叶子治愈妻子,再将封灵草送予段家,以攀上交情,再以女儿的婚事巩固关系,一举多得的事,就只一株封灵草。
“封灵草真能治好母亲?”铁木盈惊疑道。
“你母亲发病时,我遍请了名医,均是这般诊断。”铁衣望着遥远的天边,眼里光彩闪烁:“即便没有封灵草,人级强者亦可借助其通天的手段,以天地灵气封锁灵识,修复神智。”
铁木盈脸sè数次变幻后,似下了重大决心道:“父亲,女儿知道了。”
女子认命地叹息一声,望向远处的小竹楼。
铁衣忽地提及道:“女儿你对那林先生感觉如何?”
‘啊’一声,晃神间的铁木盈不知怎地回应,羞怯得低下了小脑袋,小声娇哼道:“他是一个坏人。”
看着女儿的娇羞神态,铁衣无奈叹息一声:“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