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虎,我给你送饭来了。”今天,何象一如即往地来到陈虎的古树下。铺开布巾,从篮子里拿出三个菜,一大碗饭和两个空碗。
野人也是一如既往地一把捧起米饭碗便对着菜狼吞虎咽起来。
何象独自坐在布巾上,看着野人不停地抓起饭菜,喃喃道:“陈虎,你知道吗?像我这样的‘特殊系’的废物,从满怀信心的过入学院,到现在满心绝望地被别人随意取笑,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苦涩,心痛,不甘。我也搞不清楚心里的痛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摇了摇头,从篮子里再次拿出一个酒壶,给两个空碗倒满,推了一碗给野人。
咕噜~
“爽~陈虎,你也试试。”何象将酒一饮而尽,对陈虎扬了扬空碗道。
野人看到何象的示意,拿起酒碗嗅了嗅,伸出舌头一舌忝,苦着脸一把将酒碗给扔到了一边。完了,还冲着何象吡牙咧嘴。
“哈哈,陈虎,难得看你出丑一次啊。”何象指着野人的脸捧月复大笑。笑着笑着,他的眼睛里不断地流下眼泪,不知道是笑过头了,还是别的原因。
他仰天躺在地上,捧起酒壶又喝了一口,道:“我比你大了一岁,本身是七度的高纯度身体。在你还未来学院前,我就已经在学院呆了一年。因为长相的原因,我一直都躲在教室的最后一排,默默地看着其它学员在那里嬉笑玩闹,心里羡慕的不得了。”
“虽然我长的丑了点,但是,我的努力可一点都不输于你。在进入学院半年后,我便已经是九级的元力了,也曾经冲击过就职。但是,每当我最后快要成功的时候,总会被一股无形地力量给挡了回来。我知道,那是‘特殊系’最难过的一道坎。那时的我,心里蹩着一股狠劲,一次又一次地冲阶。”
“可是,有时候努力了并不代表就有回报。随着冲阶的次数越来越多,我的心也渐渐地冷却下来。‘废物’,这是多么可耻的两个字,我每天不停地被两个字给折磨得无法入睡。当我决定自己这个‘废物’今年结束就回家的时候,你来了。”
“你第一次走进教室,我也跟其它学员一样,认为特殊系又来了一位‘废物’。后来,你和凌釜经的事,闹得整个特殊系沸沸洋洋。你请假两个月,我也相信了凌釜经散播出的谣言,认为你是害怕他逃跑了。可是,当你回来时,岚导师说你已经就职了,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咕噜~咕噜~
一口又一口的酒下肚,何象说话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我原本已经认命的心,在那一刻又燃起了熊熊斗志。我紧紧地握紧拳头告诉自己,看看,特殊系又有一位天才诞生了。为什么你就这样放弃了,只要你再努力一把,你也肯定能跟那个天才一样成为天才。我相信,在那一刻,与我有相同心思的九级学员肯定不少。”
“可是,上天就是喜欢捉弄人,它给了我希望,又将它狠狠地踩碎。我连续又冲击了不下十次就职壁障,却仍然是无法成功。尔后,我开始嫉妒你,认为你的另一个就职条件肯定是非常简单。认为你只不过是个好运的小屁孩而已。”
“在学院大比上,我也一度认为你这个‘天才’没什么了不起的。可当我被你击中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错了。你击中我的那一拳,充满了让我绝望的力量,以至于我在台下时就暴怒出手。出手后,我就后悔了。我在心里问自己:何象,你是怎么了?你居然对自己的学弟下死手?好在,导师及时出手制住了我。”
咕噜~
何象的酒越喝越多,说话的语气渐渐断断续续起来。“在医务室时,我醒来……没看到武弓,我的心……彻底绝……。可是,当你满不在意地将弓还……我就发誓,有机会,我一会报……哪怕我……”
呼~呼~
一声声鼾声从倒地的何象口中传出。野人有些奇怪地擢了擢他,见他没动静,转过身继续自己今天的打树大业。
太阳渐渐地西斜,野人打树打累了,看了看还在地上酣睡的何象,又看了看树屋,扛起他利索地爬了上去。
夜静静地到来。
何象皱着眉头慢慢地撑起了身子,伸出一只手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喀~好疼。喝过头了。”
微微地撑开眼睛,入目的黑夜让他闪过一次慌乱。“糟糕,这么晚了,家里肯定担心了,得赶紧回去。”
说完,他也不顾一旁睡着的陈虎,沿着树梢爬了下去,简单的一收拾便飞身往家赶去。在他离去的背后,一双黑橙sè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他。
“都走远了,小子。”苍瞳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的背后,道。
陈虎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他今天怎么了,你能跟我说说吗?”
苍瞳一愣,看到他眼里的坚定,将白天的事简单地跟陈虎说了一遍,完事时,又问道:“小子,你不会想去看看?”
陈虎点了点头,道:“虽然我跟何象不太熟悉,但我也知道他是个不喜欢说话的人。今天,他跟我说了这么多,恐怕是出了什么事。”
说完,陈虎伸手吸过枯树棍,双脚在树屋边缘一踢,整个人如同一只苍鹰般直落树下。待离地还有两米时,他双脚一踢空气,身影再一次地拔高,然后离向远方。
如果一个三阶的万夫长看到,他肯定惊呼一声:“高级浮空——无尘。”如果这万夫长知道陈虎此时才二阶,表情肯定更加奇妙。
……
“爹,娘,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何象一回到家,看到父母还端坐在大堂,低头道。
何母连忙起身跑到他身边将他抱住,道:“象儿,你回来就好。娘都担心死了。”
何父看到他们娘俩抱在一块,一灭手中的烟枪,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就搬走。我再也不想看到那两个多嘴婆了。”
“父亲。”何象看到才不过四旬的父亲就显出苍老身影,心里不禁酸楚万分。
何象母亲抱了他一会,一捧他的脸,慈爱道:“象儿,你爹说的对。我们明天就走,我也受不了那两个多嘴婆。你早点去休息。”
“恩,我知道了,娘。我这就回房休息,您也早点休息。”何象再次抱了抱母亲,默默地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何母站在大堂里,一直等到儿子的房间息了灯,才转身慢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几声轻语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老头子,你说,我们搬哪去好?”
“只要让象儿看不到那两个多嘴婆,哪都行。赶紧睡。明天的事多着呢。”
房门外,何象满脸泪水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心里不停地道着歉。‘爹,娘,都怪象儿不努力,给你们两老丢脸了。’
咻~
一个小石子从何象的身后击在了他的脑后。
何象回身一个急奔,跳出自家围墙,手中泛起白sè中带红的光芒。“谁?”
咻~
又是一个小石子从左侧飞来,何象一个闪身,追了上去。只见前方一个略显纤瘦的身影不断地往前飞奔着,远远地吊着他。
两个身影一路急驰,离开村落,一直跑到森林里,前方的纤细身影才停止了身影。
“你是谁?为什么引我出来。”何象在身影的身后站定,疑惑地问道。
纤细身影微微隐入黑暗中,转过头来,声音沙哑地反问道:“何象,你想就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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