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针看到把人吓走了,这才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从头到身上,全被绷带包裹着,加上两条手臂也被绷带包裹着,映着房屋中shè出来的灯光猛一看,岂不是木乃伊夜行吗?怪不得会把人家吓得大叫了一声‘鬼啊’,一阵风似地逃跑了。
针针走到巴望的身边,冷声说道:“死东西,想死,我就不管你;想活,答应以后对我好,我请干爹救你。”
巴望为了活命,自然是不敢和针针再针锋相对了,服软道:“我何时对你不好了?”
针针道:“我怕黑,你以后不能再丢下我不管。”
巴望道:“绝对不会了,我可以发誓。”
针针道:“你要发什么誓?”
巴望道:“我要是再丢下你不管,我不得好死。”
针针抓起巴望的一只腿脚,一边向着王华的家门口拖拽,一边道:“这是你说的,你要记住了。我认了神仙老爹做干爹,你也得认神仙老爹做干爹。”
巴望道:“你刚才声嘶力竭地叫得那么厉害,不是老神仙把你强-jiān了吗?”
针针一把给巴望摔在了地上,使劲地踢了几脚,咒骂道:“死xìng不改,你敢对干爹说话不敬,还侮辱我,我杀了你。”
巴望被踢得惨叫连连,求饶道:“姑nǎinǎi,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针针又使劲地踢了巴望几脚,这一次,直接拉着巴望被分筋错骨的手臂,把巴望给拖拽到了王华的堂屋里。
针针向着坐在桌边喝酒的醉汉跪求道:“干爹,求你再救一救我丈夫。”
巴望也求饶道:“神仙干爹,求你救救我,我一定会报恩的。”
醉汉放下酒瓶子,笑道:“若是我多救一个女子,我就多一个干女儿;我多救一个男子,我就多一个干儿子;我算算该有多少儿女了?记不得救了多少人了。算了,先救了你再说。”
醉汉走到巴望的身边,看看巴望的伤势,有针针说出了巴望都伤在哪里,醉汉就从巴望的手臂开始一骨节一骨节的做起了筋骨较正的医治。
巴望在醉汉治伤的时候,疼痛得声嘶力竭地大叫特叫了起来。
针针道:“还说我刚才叫得声嘶力竭,你要是男人就不用叫。”
醉汉道:“找东西把他的嘴巴塞住,大男人的,大晚上叫得像是被杀了一样,成什么样子?”
针针从身上解开了缠在腰上的一条绷带,在手中缠绕了一下,塞在了巴望的嘴巴里,堵住了巴望的喊叫。
醉汉为巴望治伤,治了半个小时之后,收了手,巴望也能活动了,可以站起来了,拿下了嘴巴里塞的绷带布,和针针一起给醉汉跪地磕了头。
醉汉拿起桌子上没喝完的好酒,一气喝完字,打了一个酒嗝,说道:“这深更半夜的,遇到了你们,还以为遇到鬼了。认下了你们这两个做儿女,你们就在我侄子家休息好了,我要回家睡觉去了。明天夜里还要去给北庄埋死人。”
针针道:“神仙干爹,为什么要晚上去埋死人啊?”
醉汉道:“人死了怕火葬,就只有夜里偷着埋了。要是白天埋,派出所里来了人,就不准埋了,还要把死人拉去火葬。我们都是有子孙后代的人,谁喜欢火葬?只有那些不生不养不入轮回的人,他们才喜欢火葬。要说埋人占土地,纯属扯淡,把棺材埋入地下深一些,不准人家在坟地里使用砖头水泥砌盖大坟墓,建造大墓碑就行了,一座土坟墓,最多也就存在百十年,有的连几十年都不能存在,因为轮到重孙子以后,都不祭祀曾祖爷爷了,土坟就会慢慢地小到没有了。人活一世,最后就占用不过一丈见方的土地,占用的也不过百十年,怎么就能不允许呢?如果把死人埋入了地里,就算是入土为安了。以前有派出所的人把死人刨出来再烧掉的,后来有人因为被刨了祖坟,硬是和派出所的人拼命,把事情闹得难以收场。现在,只要是偷着埋了死人,入土为安之后,也就没有派出所的人再把死人刨出来了,因为他们也怕死,也怕刨了人家的祖坟,人家和他们拼命。”
巴望道:“刨人家祖坟,是缺德带冒烟的行为,那些派出所的人,因为他们活着都厉害,死了都得火葬。他们叫老百姓火葬,还不都是为了要火葬费吗?这和做贼的强盗有什么区别?趁火打劫,最是缺德。再说了,老百姓火葬了,再允许埋入地里,同样是占一丈见方的土地。有钱人为了一个骨灰盒,就能建很大的坟墓,他们派出所的人倒不说占地方了。”
醉汉道:“你很恨派出所的人吗?说起话来,都是说派出所的人不好,其实派出所的人也没有你说得那么坏,要不然,还不得遍地是贼?”
巴望道:“那是当然,我们是天敌,岂能不恨?有些孤儿若不做贼,就可能会被饿死,若是有活路,自然不会有人愿意去做贼。”
醉汉道:“看你们两个的模样,很像电视中的木乃伊,要不是我抓着你们都有体温,还真的会认为是鬼呢。你们这样最好不要出去,我老头子胆子大,经过的事情多,可以不害怕,你们要是吓坏了人,可就不好了。好了,我回家睡觉去了。”
醉汉说罢,醉熏熏地走了出去,走到了门前的死狗跟前,向着屋里的巴望和针针吩咐道:“干儿子,干闺女,你们两个回来把这死狗给剥了,洗干净了,明天吃狗肉。”
巴望走到桌子边,说道:“神仙干爹放心,我们会把死狗剥好的。”
醉汉走后,巴望和针针一起坐到了桌子边,把桌子上的剩饭剩菜全都吃了下去,一个个狼吞虎咽,吃得很是起劲。
一直蹲守在王华睡觉的房屋门前的小黄狗,看到醉汉走了,根本不在意巴望和针针,迅速地跑到了外面,只把两条死狗的血肉大口的吞吃了起来。
巴望和针针吃了桌子上的剩饭剩菜,又从条案上的茶瓶中倒了一些茶水,两个人又是喝了足有一瓶的茶水,这才是吃饱喝足,一起靠在条椅上坐下歇息。
巴望道:“针针,我们得赶快走,万一要是那个醉汉对我们不利,我们可是会走不掉的。”
针针道:“神仙干爹要是对我们不利,就不会救我们了。我们既然不是天门中的人了,我决定不再做贼了,省得以后胆战心惊地过活。就像干爹说的,派出所的人也没有那么坏,必定咱们国家的大政方针是好的,常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只要上梁正了,下梁想歪,也歪不了。我们从小被天门之中的师父收养,师父教会了我们偷抢,一直和国家,和人民做对,这样总是不好的。现在师父被杀了,我们给天门偷抢了不少财物,足以抵得上天门养育我们的债了。我们离开了天门,可以说是没有一点留恋和债务了。以后,我们就做安善良民,好好的像平常人一样的过生活,省得见到jǐng察就要跑。”
巴望道:“我们要不做贼,又能做什么?我除了知道偷,可是什么都不会的。”
针针道:“我们可以做神仙啊。我腰椎的伤,天门中的师父都说没办法救治,需要到大医院里动大手术的,可是神仙干爹给模模就模好了,我们遇到了神仙,你难道不想做神仙?你个死东西,先前还说我声嘶力竭地叫,是被干爹强-jiān了,你有种不叫啊。”
巴望笑道:“谁知道亲耳听到的也不是真实的呢?我知道错怪干爹了。真是奇怪得很,先前打败我们的人,就是睡在西屋里的人,你看这个自行车,就是先前白天打败我们的人骑的自行车。先前看到被黑衣人带着飞上天的女子,就是白天我们看到的那个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的女子。干爹的医术又这么好。你不感觉很奇怪吗?为什么他们这么穷呢?”
针针道:“干爹治好了我们的伤,如果干爹问我们要钱,这要得多少钱?你不会算帐?要说我的腰椎到大医院里动大手术,那要多少钱?你的伤,又要多少钱?干爹治了我们的伤,却根本没有提钱字。这样的人,就叫隐世高人,你懂不懂?隐世高人,你懂吗?神仙都能住在这样的房子里,你难道敢不满意?”
巴望笑道:“得得得,你满意,我就满意。不过留下来,又要加入天门,只是这个天门不准偷东西,这却是不好办啊,我可是只会偷啊。”
针针道:“门祖白天说过,不准偷东西,以后就不能偷东西,你的命可是神仙干爹救的,要不救你,在外面又饿又冻,能撑到明天不死,活着也成废人了。”
巴望笑道:“好吧,看在你对我如此痴情的份上,我就跟着你改邪归正,一起加入新的天门做神仙,从此只做神仙,不偷东西了。”
针针笑道:“话说门祖确实太帅了,比我们以前的被神仙一剑穿心的师父好了太多了,要不是门祖有老婆了,我就会把你给甩了。”
巴望笑道:“要不是门祖夫人已经是门祖的人了,我一定去追门祖夫人,不要你了。”
针针笑道:“你就得了吧,门祖夫人可是去天上了,你跑天上去啊。这个世上,也只有我对你好,你要不对我好,你就太没良心了。”
巴望笑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要不坏,你会爱吗?既然决定不走了,休息一下,把干爹吩咐的事情做好,把以前天门之中的两条凶兽巅峰级的黑狼给剥了,明天可以煮一窝好肉。”
针针笑道:“要不,我们先看看门祖睡得怎么样?你看门祖在睡觉,门祖夫人却被黑衣人抓到天上去了,这样的情景,多么像是牛郎和织女的传说?牛郎和织女的传说中,也是在夜里,织女被天上的神仙抓走了。”
巴望笑道:“经你这么一说,确实很像传说中的情景一样,难道我们穿越到了古代?真的遇到了牛郎和织女?只是牛郎在传说中是不会武艺的,怎么和我们的门祖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