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森林起身道:“那么你最好告诉我,我这件事做的并不太蠢。”
陆小凤心里恨不得活活把他掐死,口中却道:“若是有人说你蠢,我一定把他活活掐死。”
吴森林道:“既然你已经答应我,那么此次交易便算是成功了一半。”
陆小凤问道:“为什么算是成功一半?”
吴森林道:“既然是交易,我当然算是生意人。生意人在谈成一笔交易,却又没有交货时当然算是成功一半。”
陆小凤道:“只要我将货物交给你,你便把青青安然奉还?”
吴森林道:“是的!”
陆小凤道:“我又怎知你说的是实话,若是货物交给你,你又不守信,吃亏的还是我自己。”
吴森林道:“你知道生意人最大的本钱是什么吗?”
陆小凤摇头道:“我不猜,你说。”
吴森林道:“是“信用”两字,我若不守信用,谁肯跟我谈交易?”
陆小凤却没有选择的余地,道:“好,这生意我做了。”
吴森林道:“做生意还有一项规矩,你知道是什么?”
陆小凤笑道:“我不是生意人,我不知道。”
吴森林道:“那便是,要先付定金。”
他从怀中掏出七张银票,放在桌上。道:“这里是七万两银票,你可以痛痛快快的拿去玩上两天,这也是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情。”
陆小凤并不客气,立即就收下了。
吴森林道:“我希望你在明天午时之前,将这七万两银子全都花光。”
陆小凤道:“要在一天半的时间内花光七万两银子,并不是太容易的事。”
吴森林道:“这件事虽不容易,可是跟第二件事比起来,你会发现第一件事容易的好像哄婊子上床一样简单。”
陆小凤道:“第二件事情又是什么?”
吴森林道:“你想不想在这一天半内痛痛快快的去piáo,去赌吗?”
陆小凤道:“想!”
吴森林道:“那么你现在最好不要知道第二件事。”
陆小凤道:“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一点来。”
吴森林道:“你能猜出哪一点?”
陆小凤道:“第二件事既然不会违背武林道义,更不会伤天害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xìng,那就是一定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我若是不留神,极有可能会把小命丢了。”
吴森林道:“你很聪明,聪明人往往都很短命。”又道:“若是你遇到什么不幸,每到清明我都会到你坟上去烧份纸钱。因为我很欣赏你,再者说,你也是为组织做事而殉职的。”
陆小凤道:“那么,我是不是应该提前谢谢你?”
吴森林道:“不必客气,明天午时我会派人来接你。”
与吴森林的再次相遇,他发现吴还是那样的妙语如珠。只是欠缺了第一次那种就像是儿子见老子,太监见皇帝的感觉。
若是有人绑架了你老婆,还向你勒索,他也实在不用跟你太过于客气。他不由得又苦笑出来。
陆小凤已走出了医馆大门,他没有再见到青青,也没有再见到何传宗,可他身上却突然的多出七万两银子来。
七万两随时都可以花光的银子。
像他这样的人本应该很从容,很悠闲,也很开心。无论谁碰到这种事情,睡着了都会笑醒的。
男人有钱会变坏,这句话并不是空穴来风。这个“坏”却并不代表所有不好的东西,通常是指男人有钱后在外面吃喝玩乐,并且有婚外xìng的关系。这也是众多妻子苦思不解,且永远都没有办法阻止与解决的事情。
这里本就是个繁华的城市,繁华的城市中自然不缺乏花钱,娱乐的场所。赌和女人,这两样也的确是最花钱的事情。
陆小凤现在的心思却不在于此。
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对不住青青,对不住自己的这个小情人。更让他不解的是,陆小凤总觉得他对青青的愧疚多于爱情,很无奈,是他欠青青的。
清晨的雾已经完全散去,阳光照shè在路上,微风吹在身上居然有阵阵的暖意。他觉得这种感觉很舒服,也能让他身心极为舒畅。
他绝不是那种时时刻刻都惦记着烦恼的人。
他也曾经说过:“烦恼就像是钱财,散得越快越好。”
所以,他此时此刻正在赌钱。
“十赌九骗”,江湖中赌钱的骗子处处都是。越以为能赢的时候,输的也就偏偏越多。因为越以为能赢的时候,你下注的钱也就越多。
他偏偏挑对了地方。这里赌的很凶,也很硬,却没有半点虚假。他没有动用任何手法,又赢了五万两银子,他本来就不是为了赢钱来赌的。不是为了赢钱的赌博,又有什么意思呢,所以他又想到了女人,能陪他做任何事的女人。
这种女人也不止在一种地方找到,甚至有些客栈也会提供这种服务。
“桃花客栈”中的女人便是此中的佼佼者。在这里,只要你有银子,可以买到最新鲜的龙虾,最香醇的美酒,最锋利的快刀,甚至可以买到少女的贞cāo。
无论你需要什么,在这里都能买到。无论你买到什么,都绝不会后悔,也绝不会失望。
陆小凤正坐在二楼雅室里,他点了一整桌八十两银子的鲍鱼宴,又点了三个绝顶美丽的女人。
三双美丽的笑脸都迎着他,三只杯子都在轮流向他敬酒,六只美丽的眼睛都在瞧着他。
陆小凤饮着甘甜的美酒,听着犹如银铃般少女的笑声,抱起了一个少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垂下头,用眼角偷偷瞄向陆小凤,道:“我叫晓月,破晓的晓,月亮的月。”
陆小凤笑道:“晓月,月亮的月。不知是弯月,还是圆月呢?”
她娇笑道:“公子不试试,又怎会知道呢。”
陆小凤的手正要放到他最不应该放的地方去,一个燕子般轻盈的粉衣少女“叽叽喳喳”的吵了起来。
粉衣少女娇吟道:“不公平,不公平,公子抱过她,为什么不抱抱我们呢?”
陆小凤左顾右盼,很有点想要左拥右抱的意思。
陆小凤苦笑道:“我只有两只胳膊,两条腿,你们却有三个人。”
粉衣少女撅嘴道:““唐寅”只有一个小弟弟,却有七个老婆呢。”
“唐寅”当然指的唐伯虎。
陆小凤笑了,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笑罢,身形微微一转,又抱住了粉衣少女,抱的骨头都酥了,仿佛想要把她揉碎。缓缓道:“你又叫什么名字呢?”
粉衣少女娇吟道:“我叫小翠,因为我说话特别干脆,别人都叫我小翠。”
陆小凤道:“都说讲话做事干脆的人,心地都比较善良,你的心又会是怎样的?”
粉衣少女吃吃笑道:“我的心早已是公子的了。”
陆小凤又笑了。甜言蜜语,本就是女人天生会说的,又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听呢?
陆小凤又转身形,抱住了一直没有说话的红衣少女,道:“你又叫什么名字呢?”
红衣少女媚笑道:“我叫小雨。”
陆小凤道:“你的名字又有什么意思呢?”
红衣少女似笑非笑的用眼睛瞟着他,用一种竖着耳朵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我名字的意思比较特别,那就是,你若不赶快松手,脑袋出的汗就像是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