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忆寒看花生和杨波为博大哥一笑,拼死相争,心里反感,早打定主意敷衍了事。听严青要他打两个,怔了片刻,便冲到王秋伟身边,用手来扳王秋伟的肩。王秋伟也不清楚林忆寒现在到底强到了什么程度,只知道绝对不是林忆寒的对手。
当年张东水和谢当七个人都被林忆寒打得满地找牙,虽然张东水和谢当等人一直闭口不谈此事,但是王秋伟问过林忆寒,因此知道得一清二楚。现在过去了四年多,林忆寒又不知道比当年强了多少。他就算是和杨波两人联手也休想伤到林忆寒。
王秋伟刚想认输,冷不防林忆寒突然过来,被扳倒在地上。林忆寒把王秋伟压身下,嘴巴凑到王秋伟耳边轻声道:“我把杨波打倒,然后输给你。”
杨波对花生有三分忌惮,对林忆寒就有七分。虽然严青已经下令他和王秋伟两人打林忆寒一人,但是他仍不敢冒然动手。看林忆寒把王秋伟摔倒在地上,心里一惊,以为马上就要轮到他自己。
杨波没有见过林忆寒的实力,虽然知道林忆寒是学校的老大,但是他也知道并不是所有的老大都是很能打的,就像刚才被他打倒的花生。经过刚才与花生一战,杨波自信心空前膨胀,以为自己也有资格当老大,而现在就是最好树立威望的机会。
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杨波冲过来,对着王秋伟上面的林忆寒就是一脚。林忆寒本来还打算温柔地把杨波打倒,不知道他胆子这么大,心头火起,双手撑地,身子向着杨波的脚滚去。杨波脚还没踢到林忆寒,却被林忆寒的身子压住,站不稳身子,倒在地上。林忆寒顺势想?一手肘杨波的胸膛,又怕重伤了杨波,于是翻身坐在严波身上,把劲气都运回丹田,双手噼里啪啦往他脸上乱扇。
杨波被打得哇哇乱叫。王秋伟听了林忆寒的话正懵懵懂懂,听到杨波乱叫,才清醒过来。想起林忆寒要把第一让给他,林忆寒肯定自有道理。看林忆寒打得差不多了,起身把他扑倒在地上。林忆寒没有使用经脉力量,装模作样在王秋伟身下挣扎了一阵,终于被王秋伟死死摁住动弹不得。无奈地大叫:“他妈的,你放我起来,咱们再打。”
王秋伟的大哥张武道:“输了就是输了,叫什么叫?”严青刚看到只有十几个人时,心里失望,现在看学生打了几场架,心里稍微得到一点安慰,道:“好了,还不错,最能打的是……”严青看向莫明,莫明赶紧接道:“王秋伟。”
王秋伟放开林忆寒,两人一齐站起来,再看杨波时,站在一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脸有惧sè。两人偷偷相视一笑。
严青带在几个大哥回了宿舍,邱富和廖德加去准备晚饭,余下十几个学生三三两两散坐在草地上聊天,想到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学校,大家都异常的兴奋。
晚饭后,严青借了莫明的摩托车,带着张武走了。“流浪学校”在惠州市惠东县,离惠州城区有六十多公里,开车要一个多小时。严豪用摩托车载着张武在国道上行了半个小时左右,停在路边一间饭店前。
严青把鸭舌帽往下拉了拉,和张武一前一后进了饭店。饭店前台早出来一个女人,笑着问道:“两个老板是吃饭还是住宿?多少人?”严青道:“已经定好了的,黄山包间,带我们去。”女老板道:“哦,在二楼,小王,带两个老板去黄山。”走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笑盈盈在前面引路。带着两人上了二楼,到一间房门前道:“这就是黄山。”
严青开门进去,张武跟在后面,顺手关上门,把领路的小王堵在门外。包间里一张圆台,墙脚一圈沙发,沙发对面柜子上放着一台电视。两人坐在沙发上正看电视,一个五十多岁,另一个四十左右。见严青进来,都站起来。
严青叫了一声:“爸爸!关叔!”摘了帽子,取下眼镜。年龄稍大的就是龙帮老大严树荣,严青的父亲,另一个是跟了严树荣几乎二十年的关智东。
严树荣四年多没见儿子,特别是年龄越大,越常常思念。赶紧迎了上去,神sè激动,道:“青青!”他想抱抱严青,作为龙帮的老大,他又忍了下来。拉着严青的手,把严青拉到沙发上坐在自己的身边。关智东招呼张武坐在圆台边。
严青看着四年没见的父亲,第一次感觉父亲老了,没有当年意气风发的霸气了。越来越感到这次回来凶险万分。正聊着闲话,女老板敲门进来,问道:“老板,要不要点菜了?”
关智东点了十几道菜,一会儿后菜就陆陆续续端上来,满满一桌,都是严青和严树荣喜欢吃的。严树荣又叫了瓶茅台,四人轮番敬酒,严青和严树荣也喝了两杯。酒过三巡,严树荣叫关智东锁了门,看着张武yù言又止。严青道:“张武是我的兄弟,可以信任。”
严树荣道:“张武兄弟,有你跟着严青,我就放心了。”张武道:“严叔不用客气,严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
严树荣点点头,徐徐道:“龙帮的钱主要来自四方面,一是我们开的各种娱乐场所;二是我们地盘内的工厂、公司、商店交的保护费;三是贩卖药品的收入;四是正规生意的收入。
前两项以前是青青负责,后来由张强生负责娱乐场所。肖家兵负责收保护费。贩卖药品一直由你关叔和郑军负责,后来你关叔过来帮我,药品贩卖就基本由郑军一个人负责。
我前些年一直把主要jīng力用在发展正道生意上,慢慢对其他疏于管理,郑军等人用公司的钱收养了大批的手下,那些手下只认大哥,不知道帮主。这两年正道生意难做,他们交给公司的钱越来越少,公司已经难以运转。郑军等人已经失去了控制,我和你关叔手下不多,只能叫你回来。”
严青听得大怒,一排桌子,道:“他妈的,忘恩负义的东西,我绕不了他们。”关智东忙道:“青青,你别冲动,他们羽翼已丰,不好对付。你在帮里还有号召力,只要想到好办法,要对付他们也不是没有可能。千万不能鲁莽行事,否则就算夺回一切,龙帮的实力也要受损,白白便宜了白虎帮。”
严青觉得有道理,慢慢坐下,问道:“关叔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严树荣道:“我和你关叔想了很久,只要你回到龙帮,帮里的兄弟慢慢就会到你这边,到时再兵不血刃,把帮里的权利收回来。”
严青点点头,道:“可是鲁宏天一直在找我,我怎么能光明正大回去呢?”关智东道:“现在就是要先处理这件事,如果现在不把帮里的权利夺回来,一旦我们失去龙帮,青青只能任他宰割了。青青不可能一辈子躲着他,否则别人还以为我们怕他。”
严豪过了四年东躲xīzàng的生活,已经觉得很没面子,被关智东说中心里的痛处,狠不能马上就杀了鲁宏天。他记着关智东要他冷静的话,问道:“关叔是不是已经想好了办法?”
关智东点点头,说出一番话来,从此使惠州江湖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