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等老板走后,拉着林忆寒去看商店里的古董。她在这里只做了七八天,虽然还不甚懂古董,但是她聪明伶俐,也认识了许多古董的名字,自认为比林忆寒要强百倍。有心要在林忆寒面前显示自己所学的知识,为林忆寒一件件地解释起古董来。
“这是清朝的青花瓷,这是唐朝的唐三彩,这是汉代的铜尊,……”小凡只知道古董的名字,要她详细地介绍每一件古董却是不能,因此很快就介绍了一半。
林忆寒对这些古董没有半点兴趣,估计价格都不菲,万一不小心摔烂了就是件麻烦事,也不去触碰。静静地听着小凡介绍,一只手被小凡牵着,眼光关注更多的是小凡的脸。小凡的脸很白很细腻,林忆寒很想捏一把,想到刚才老板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另一只手还是表现得老老实实。
看着小凡一本正经地不停地为他介绍古董,自己却在胡思乱想,林忆寒给自己的评价是:“我是个思想很不端正的sè鬼。”林忆寒端正了一下自己的思想,随着小凡的手看向了摆放古董的柜子,看到几本发黄的书。
林忆寒前段时间去了几次书店,把书店翻了个遍,才找到二十几本跟武功有关的书,现在看到书,第一个想法就是看看是不是跟武功有关。他松开小凡的手,从柜子里把一叠的书都拿了出来。
小凡见林忆寒对这些书感兴趣,忙道:“这是宋朝的古书。”
林忆寒看了几本,书名都是繁体字,马上想起卢老头的《无量子纪事》,忙指着书面上的字,问道:“你认识这些是什么字吗?”
小凡歉意地摇了摇头。林忆寒捧着书走到两个老人面前,问道:“老板,这些书的名字你可以读给我听一听吗?”
老板接过书,先问道:“你是要买吗?”
林忆寒道:“如果是我想要的,我会买。”
老板看林忆寒一本正经,不像是开玩笑,看一本说一本,道:“这本是《丹药秘方》,这本是《铁掌水上飘》,这本是《宫廷秘术》,这本是《降龙十八掌》,这本是《金刚大力决》,这本是《唐诗jīng选》。”
林忆寒惊喜,难抑兴奋,问道:“哪些是讲武功的?”
老板把其中的《降龙十八掌》、《铁掌水上飘》和《金刚大力决》三本挑出来,道:“这三本都是武功秘籍,《降龙十八掌》传说是丐帮帮主的不传秘籍,你看过电视,应该知道。这本《铁掌水上飘》据说是武当派的轻功秘籍。这本《金刚大力决》则是少林寺的内功心法。”
林忆寒寻寻觅觅终于被他找到了想要的东西,这些书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件有价值的古董,在他眼里,就是无价之宝。问道:“怎么卖?”
商店里的所谓古董,大多数都是现代的仿品,这几本书也是仿品,真正值不了几个钱。仿制古董的人都会选古代的东西仿制,做出来的东西才敢叫古董,你要做个鸟巢的模型出来,你做得再像古董,你敢说这是汉朝的古董吗?
仿制的古书也是同样的道理,里面的内容都是古代曾经出现过的,你要是做一本韩寒的书,怎么也不敢说是古董吧。仿制古董的人手里都有很多这样的资料,一千几百年前就有人仿制古董,手里就有这些资料,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些资料最先是从哪里抄来的,书里面的内容也无法验证真假。
老板如何看不出林忆寒不是对书感兴趣,而是想看书的内容。他知道这些书不值钱,但是内容对懵懂的少年却是很有吸引力的。你要是一块钱一本拿去学校门口卖,保证一天也能卖个百十几本。
他看林忆寒不像个有钱的人,要说一本五十块,自己也没钱赚,说一本五百块,林忆寒只是看内容,即使书做得再像古董,他也肯定不会买。做了十几年生意,老板怎么看不出来,这生意无论如何都做不成,他也懒得跟林忆寒?嗦,随口道:“五千块钱一本,三本一万五。”
旁边坐着喝茶的老头是个古董收藏爱好者,知道书值多少钱,一听,吓一跳,茶水涌进肺管,“噗”的一声把口里的茶都喷了出来,然后使劲地咳嗽。
林忆寒有几十万存款,一万五对于他来说并不多,只想马上看到里面的内容,道:“好,我去取钱,等会来拿。”说完就走,小凡赶紧追了出去,拉着林忆寒道:“老大,那些书是假古董来的,不值这么多钱。”
林忆寒能怎么解释这些书对他的重要xìng,头也不回地回家拿存折。小凡气得直跺脚,回去找老板。
老板呆了半响,才回过神来。没想到林忆寒竟然会答应,而且根本不讨价还价。这笔生意做成了,赚头可就大了,老板得意地笑起来。然后又有点后悔:“我怎么不说一万块钱一本呢?”
旁边咳嗽的老人终于咳顺了气,羡慕地道:“老孙头,你心可真黑,敢说五千块一本,五十块你都有赚了。”
老孙头忙嘘道:“小声点,你别坏了我的生意,晚上请你喝茶。”两人露出了jiān商的笑容。
小凡回到古董店,对老板道:“老板,那是我大哥,你给他打个折,别那么贵行吗?”
老孙头指着三本书,诚恳地道:“小凡,这书可是正儿八经的好东西,这个价算是很低的了,我知道他是你的……大哥,我给你两百块钱回扣,行了吧。”
小凡不知道这三本书是不是真的古董,只知道老孙头说每一样东西都是这么说的,恨得咬牙切齿。知道林忆寒今天被老孙头宰定了,后悔让林忆寒来找她,后悔在这里工作,那可是她两三年的工资呀,就买了这三本薄薄的破书。
一个小时后,林忆寒拿着一万五千块钱回来。小凡死缠烂打,老孙头最终答应优惠一千元。老孙头数着钱,林忆寒看着书。书里面也是繁体字,林忆寒很多都不认识,道:“老板,能不能帮我把这些字翻译过来。”
老孙头把钱放好,为难地道:“你看,这么多字,那能翻译得出来,是吧?还是要靠你自己学,要是以后再买到这样的书,你不就都认识了。”
林忆寒想想也有道理,自己现在记忆力极好,要学应该也不是难事。一旁喝茶的老头道:“你去商店买一本繁体字翻译的书,对着查一查,很快就都认识了。”林忆寒听后直点头。
老孙头知道还有许多内容是武功的仿古书,他现在手头上没有,只要林忆寒要,他很快就能找到,问道:“小兄弟,如果还有这样的书,你要不要了?”
林忆寒当然是多多益善,道:“要哇,你还有吗?”
老孙头道:“现在没有,不过你要,我可以帮你找,两天后你再来,我保证找到给你。”
林忆寒道:“好,我两天后再来。”